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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敢情还是个对称控。
赵明月没心思多笑,只淡淡勾起嘴角,闷声不吭地盯着大公猪。
那厮正将眯缝眼儿眯了又眯,早些时候的淫肆绿光已跳成探究的幽光,跟他的猪头外表一比照,看上去分外精锐。
“让让让让,都杵这儿干什么呢?”
一队十几人的衙役猛不丁杀到,为首的见了洛大公猪就是一个拱手:“原来是洛大公子,真巧啊。”
“捕头大人,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个刁钻丫头,不知以什么肮脏手段得了锦侯爷的金令,正在这妖言惑众呢。”
“竟有这等事?!”
那鹰鼻豹眼的捕头将赵明月一扫乜,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果然貌劣心丑,其歹可诛。”
哟,刑警队长来陪市长公子唱戏了。
赵明月望着他,亦不咸不淡地掀唇:“大人执掌刑司,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草菅人命呐。”
“您瞧,还刁嘴滑舌的。”
“本官自有决断,要你多嘴!”
捕头壮臂一抬,不交乖的某孙子再度呜呼哀哉。
凑着这个空,明眸忙瞄了眼大公猪,见他贪婪地盯着躲在老板身后的小兔崽儿,眼中淫光与得色齐盛,不动声色地转回。
官官相护是一定的,调她离山是市长公子与刑警队长临时决定的,可惜演技不精,被她看出来了。
“人命至重,自然不容草菅。不过姑娘还得随兄弟们走一趟衙门,将此事理清了才好。”
理清事情是幌子,把她清理了才是目的吧!
黢黑小脸一苦,陡地跟舌头一起打了颤。“大,大人,这令牌确实是锦侯爷赏的,民女的弟弟阿德当时也在场,不信您问他…”
某队长凉凉的目光打在一径儿低着头的美少年身上。“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带回衙门。”
赵明月低着头,狠狠地舒了一大口气,也不担心被那伙贼奸察觉。
因为几乎同时,在场的其他人都如临大赦地发出类似动静。
洛公猪有奸胆不够急智,捕头明显比他多几把刷子。
但是,到底是良心残存还是更加阴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沉静着眸光,赵明月冲着身侧紧紧搂着她胳膊的美少年安抚性地一笑。
后续且看,眼下保住了小兔崽儿,便是她的阶段性胜利。
四月芳菲,人间翩然鹅黄嫩绿,蓝云悠在晴光媚明的院子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中的折页,明显的心不在焉。
什么多晒太阳少生病,烤烤螨虫杀杀菌。
某个丑丫头胡咧咧一句,他就将办公地点改到了室外,身上不见得多舒暖,精神却是罕见的疲顿了。
许是…数日不见,些微挂念那丫头了?
幽凉侍立一旁,悄摸儿地将自家主子琢磨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看完了表情猜心思,约摸着猜着了也不敢贸然开口,再瞧瞧快教爷掰断了的折子封面儿,额上竟慢慢渗出了细汗。
陆疆从转过游廊瞧见一个坐着的几个站着的,到近了主仆身前愣是没让人察觉,面上的奇特神色越发浓重。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你回来了?”
蓝云悠微眯着墨瞳甩甩头,陆疆才挺直的身躯便僵了一僵。
这猫儿样跟谁学的?
自然是跟赵家小玉学的。
幽凉回他一笑,松缓着神经擦了擦已经冷掉的汗滴。--折子好歹保住了,不然回头真不好跟万岁爷交代。
“事情都办妥了?”
榴红颀躯负手而立,深渊寒眸瞬即透出龙虎威势。陆疆赶紧振作了头脑,将所查所获一一细禀。
“府尹同提督明暗来往已是事实,上至百官下至百姓谁不知晓?哪怕没有那最后一份确证,殿下要削了他们,也是名正言顺。”
话到末了,陆疆表情如常,语气里的嫌恶痛恨却是不掩。
“不着急,既然要削,便不能只削了他们的官衔。假若连同脑袋一块削去,那才热闹。”
陆疆愣了愣,望着嘴角噙笑的主子,面上也有了笑意:“殿下英明,是属下心急了。”
顿了顿,笑丝扩散成片,还出了声儿。“府尹家那不成器的半桶水儿子时时惹是生非,小辫子确是一把把的。今儿属下从街上过,还瞧见他意欲强占别人家弟弟的丑态呢。”
蓝云悠微拢起剑眉:“如此你还笑得出来?”
陆疆不止笑,连眼神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属下就等着看,锦侯爷如何收拾那蠢货!”
见主子爷诧异隐约,忙清清喉咙稍微缓住兴奋劲儿。“那孩子教吓得不轻,不过他姐姐牙尖嘴利胆儿又大,死活不让洛烨带人走,还将他好好地酸了几句吓了一通,气得洛烨要当街打死她。不成想那丫头竟亮出了侯爷的金令--”
“那丫头什么模样?”
“呃,”
陆大特卫边回忆边望天。
怎么突然阴沉了呢?
“面上笼着大片胎记跟斑点,看不大清,不过那双眼睛可真是--”
“她人呢?”
“让捕头押回衙门去了。”
最后的对话,问的人急,答的人呆。待陆疆反应过来,视线里只剩下散落一地的折子跟吃惊程度稍逊于他的幽凉。
“特卫大人,您快跟上殿下哪!”
幽凉推了他一把,看他朝方才的急惊风追去,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玉姑娘的契签,好像到期了哇!
149 三角关系()
锦炫斯阴鸷着俊庞阔步前行,每朝潮湿森冷的牢房近一个台阶,周身的寒气便更凛冽一层。
崎屿跟在他后边,步幅越迈越小,距离越拉越大,心有戚戚焉地扭头望了望身后被自己撇出一段距离的某捕头,终于停下立定,只将锐利狭眸牢牢地钉在那人身上。
脑袋本就不稳当了,还嫌它在脖子上呆得太久?连主子的金令都敢怀疑造次,当真想早日投胎了。
想了想又忙追上去。
他对仗令唬人的那位姑娘,委实好奇佩服得紧呐!
一脚踹开厚重沉实的铁门,喧嚷朝天的喝彩声重重叠叠扑入耳中,一白一红两道丽影交缠腾跃,看得锦炫斯下意识呼吸一滞,却也不觉舒缓了脸色。
“玉姑娘加油!玉姑娘加油!”
一边倒的欢呼声,锦炫斯挑挑眉,一扫先前阴霾,拉过把椅子悠闲一坐,淡定看热闹。
“嘿!你个丑女人,挺有几下子嘛!”
红衣女子停下挥鞭子的动作大口喘气,杏眼霞蔚桃腮透红,不可谓不娇丽可人。
“你也不赖啊娇气包,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赵明月也趁隙收回九节鞭,原地拧腰捶肩。
到底是旧伤未愈还是新病才好,她总觉得这身子骨不如从前那么灵便了呢?!
才琢磨了一小下,肩上便是稍重微热,赵明月不用转头抬脸,只听得欢呼声戛然而止后众牢犯集体抽气的动静,就知道是哪个高调家伙。
不过,他来了,她确是安了心。
“锦,锦哥哥…”
娇气包却是朝着她的方向板住了脸,小嘴一撇眼儿轻眨,看着就要积云致雨,变身爱哭包。
锦炫斯不作理会,似乎只想一展从未施于任何红颜的马杀鸡功夫,全神贯注地盯着眸下的雪颈嫩肌,一双手力道适宜,节奏恰当,技艺纯熟得紧。
“好些了么?”
轻声细语地将唇鼻间的热气喷洒在某丫头颊侧,反激得某丑丫头身子轻抖,刷地转过来看他。“锦--侯爷大恩,奴婢感念不尽。”
俏生生的明眸直往斜后方看,影影绰绰掩在迤逦白裾下的玉足更“慌乱”地狠狠踩上了挑金线银朱缎靴。
“叩见太子殿下。”
锦炫斯玄眉浅拢,转脸唤了声“表哥”,淡淡渺渺的两个字,效果却似一石击起千层浪,牢里的白衣囚犯,牢外的朱装兵卫,前前后后太子侯爷、万安金安地一通惶叫,一时间倒显得常年凄清幽暗的牢房格外火热。
赵明月忍不住轻轻笑出声,不期然被一大块阴影罩住,抬眼瞧见那人虎着脸肃杀着瞳眸,立刻绷紧了面皮,硬生生将笑意憋回嗓子眼儿,气流冲击之下,免不了咳嗽几声。
蓝云悠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就近一坐,“不小心”便将她被风吹起掀落在椅子扶手上的红纱腰采紧紧压在身下。
这人…
赵明月咯吱着贝齿,本欲别开脸纾解气闷,谁知脸一撇眼一抬,差点没让数百双明晃晃的眼珠子给晃瞎。
要说位高权重,当属压着她腰采的跟按着她肩膀的;
想论光彩照人,自有艳色独绽的娇气包小郡主。
都死盯着她扮虾米木头人呢?
明眸滴溜溜地从眼前转到肩后,自左手移往右臂,高烧初清的小脑瓜儿恍悟。
这般华丽又诡异的三角,可不教人目瞪口呆想入非非么!
“这个,殿下,奴婢今儿真没惹事…”
她是受害人。
“那个,侯爷,奴婢也没跟人打架…”
是架自动找上的她。
……
这算什么?要捞她来一个就够了;一来来了俩不说,还都冲她摆脸子耍脾气,倒是想带她出去,或是直接在这里处置了呢?
玉嫩小手抓抓乌发,搓搓小脸,抽抽鼻子,众人屏息之下更见阴冷的狱风顺着呼吸道直入心肺,赵明月不受控制地发出几声比先前更响亮的咳嗽。
三角中的另外两角自然都听见了,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道冰冷的视线在巧致削肩上空相撞,寒光迸裂,火花四溅,其他俯首跪地的人俱是无意识瑟缩了下,更别提她这个直接受害者了。
锦炫斯率先打破对峙,解下外袍给赵明月披上,温厚大手将微凉的小手牵起握住。“既然表哥来了,这里便由你作主。玉儿身子刚好,禁不起湿气重寒,我先带她出去了。”
蓝云悠慢慢起了身,目光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