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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某娇气郡主不领情。“你不过是个婢女,有什么权力赶我走?”
小黑脸微怔,明眸忽闪:“郡主稍候,奴婢这就去请咱们家太子爷过来,他该是有这个权--”
“别别,”
洁白小雨刷再启,“我开个玩笑罢了。”
艳蓝娇影走一步退半步,终于坚定转回。“你们刚才玩的什么游戏?我也想玩!”
心型脸儿上的五官洋气讨喜,但教骄横的表情与刻薄的语气一反衬,讨厌指数急剧攀升。
赵明月浅拢着弯眉看了看她。“不过是奴才婢女们耍的粗陋把戏,上不得台面,恐怕有辱郡主高贵的身份。”
所以你还是赶紧回你家找你爹妈,做你被娇纵坏的郡主去吧!
“我瞧也是,”
某郡主讥诮地撇嘴,视线打向赵大侍女:“那你跟我赛马吧,我的马术可是上得了台面的。”
“郡主恕罪,奴婢不善骑,马术更是上不得台面。”
这小妞,跑到别人地盘上各种撒蛮挑衅,到底是大智若蠢,还是胸…
灿眸乜了眼娇气包脖子下方。
不大也没脑呢?
“那正好,我赢定了!”
好你小妈的!有意思么?
“郡--”
“郡主既然开了口,我翥翾府焉有不应战之理?”
闲凉的淳音里,翥翾府正主儿巍然踱近。“就怕郡主愿赌不服输,反赖本宫坐地耍劣招。”
尚娇绮一眼没看完,便教某人压众的气场折软了腰腿:“佳良不敢,只是随意说说,太子殿下恕罪,佳良这就回府去。”
“堂堂郡主,言辞怎可随意?”
蓝云悠眸光一闪,二管事已经牵了两匹骏马过来,枣红的为尚娇绮之坐骑,黑色的长棕如绸,正是惊雷。“郡主先选了名目,便由本宫来定规矩了。”
沉幽墨瞳转向某被挑战侍女,柔情张扬:“玉儿,你想怎么比?”
她不怎么想比。
赢了,得罪某异姓王府;输了,小命更加堪忧。
赵明月垂着脑袋,明眸暗烁。“回殿下,奴婢想,还是您跟郡主比,最合宜。”
“那你代表本宫,同郡主一赛。”
神马?
烫手山芋没扔掉,赵大侍女不由学着娇气包张大了嘴巴挣直了眼睛。“这--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的事,你做得还少吗?”
蓝云悠淡淡谑笑着牵住她的手,偏头吩咐:“把马牵去草场。”
“奴婢来牵!”
赵明月笑嘻嘻地凑过去抢下缰绳,顺势脱离某爷的突发亲昵。“怎么好劳动管事大人呢?”
撇脸望见人堆里的某个小厮,无声地冲他眨了眨眼。
153 交换礼物()
尚娇绮骑在枣红马背上,眉头紧锁俏脸惊怯,小身子不安地扭来动去,如坐针毡而骑…马难下。
早知道太子殿下这般护着妖女,她就不会逞一时之气地挑衅了。
想到那日牢狱中,因为这个丑女人而扯断兄弟情谊的太子殿下与锦哥哥,银灰缎镶蓝边的小短靴不觉一下下踢起马腹。
“我说郡主娘娘,您就是对自己的马儿没信心,也犯不着这样折磨它吧?”
赵明月一派悠闲地驱着惊雷与她并骑:“殿下的马可是身经百战,你要不要跟我换换?”
“不要不要!”
心型脸儿顿时由气转恐:“我的璎珞实战经验也很丰富,狂奔都不怕,还担心慢慢地走吗?”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黛眉不置可否地轻挑,玉手朝着草场外的临时观战场挥了挥。
幽凉望见,即刻敞开嗓门:“此次比赛,规则如下:以一柱香为限,最晚跑出两里地的马取胜。准许掉头徘徊,不准离开自己的马背,不许原地不动,不能使功夫。点香…”
两双柔荑各自执起缰辔,策马徐行。
“哎呀妈呀,这速度,都快赶上乌龟爬了,玉姑娘怎么想出这么个比法呢?”
“你懂什么?玉姑娘是为大局着想,想化干戈为那个玉帛,和平解决…”
娇斥声起,几十双眼睛齐齐望向远处马背上扭打成一团的两道丽影。
看这情形,怕是和平不了了。
“赵玉,敢扯本郡主的头发,你不要命了?!”
“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出手偷袭的!”
“谁偷袭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抽你的马,不算犯规哦!”
“我家太子爷的马你也敢抽,我看你才活得不耐烦了…哎哎不许挠我的脸!”
“那你别拽我的耳坠呀,项链也不许动!”
“娇气包,你给我松手,不然我拿这钗子扎死你!”
“把金钗还给我,你个财迷,怎么尽抓人家的饰物!”
“对,我就是爱财!老实告诉你,我家太子爷说了,要是我赢了就赏银百两,所以你赶紧认输吧!”
“我就不!有本事你就让我的马先跑出二里地…哇!”
噼里啪啦的一串鞭炮声后,枣红马驮着自家主人闪电般蹿出,瞬间超过二里地。
赵明月得意一笑,霍地腾身追上受惊的马儿,扯紧缰绳一通厉喝,引着渐渐平静的狂乱高骏回到原地。
身前的娇躯顾自颤抖着无法言语,纤纤素手流里流气地轻拍上煞白小脸,“怎么样小美人儿,这下服气了吧?”
劲风陡起,娇躯尚不及下马,便教一股强气卷携入精健温熨的胸膛。
“殿下,殿下您停一下,殿下您听奴婢说,那个炮就是动静响,一点儿危险没有,也不会留下痕迹,纯粹是吓唬人用的。奴婢说的奖赏全属信口胡诌,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哎呀殿下您轻点,奴婢手疼,奴婢脚扭到了…蓝云悠你大…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了,呵呵…”
“赵小玉,”
蓝云悠一路将她拽至雳霜居,攥紧小手的大掌悍然扣住柔韧纤腰,如潭深瞳惊变风暴肆虐的海洋。“我是你的主子,你在我的地盘做任何事之前,是不是应该知会我一声?!”
浸水琼眸慢吞吞地眨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要是提前跟您说了,您会同意奴婢这么耍,嗯,以智取胜么?”
阴沉酷庞几欲松动,复因某妄为丫头接下来的话挂上了冰渣子。
“您方才也瞧见了,奴婢及时飞身过去,连人带马一并安抚了,郡主一点闪失都没有,您不用这么担心啦!”
“我担心的是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醇厚华音忍无可忍地厉吼,“你当真感觉不到吗?”
“感觉得到,感觉得到…”
森然白牙近在眼前,赵明月下意识抬手护住颈项。“殿下对奴婢,确实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特别能折腾,格外颐指气使。
“所以呢?”
“所以,殿下应该将奴婢撤掉,换上恭顺贴心的新侍女。”
“你--”
墨瞳眯了又眯,似乎在极力抑止怒气:“何出此言?”
“因为奴婢总是惹殿下生气,受不起殿下对奴婢的好呀。”
“你既有这自知之明,以后改了便好。”
大手从纤腰移至细颈。“有没有被抓伤?”
“没有。”
赵明月放下双手,目光随着轻缓抚摸的修指幽幽转动。--要是让娇气包挠着,您现在看见的就不是小黑脸了。
检查完毕,蓝云悠纾了口气,一语不发地牵起小手往内室急走。
“殿下,这是?”
“赤金三件,镯子,坠子,并钗子。”
“奴婢懂。”
黑溜溜的眼珠儿一眨不眨地盯着黄澄澄的一片,漾满惊异。
这设计,这工艺,如此匠心独运,那般像一个人。
“像什么?”
“没什么。”
赵明月晃晃脑袋回过神。“请问殿下,可知这套金饰为哪位匠人所打造?”
蓝云悠笑容微收,眸光似乎稍有怔忡。“我…不清楚。”
撇脸望见失望乍现的小脸,抬手扣起金辉,将瑰丽精美的萤石匣子往小手里一塞:“你的奖赏。”
“奴婢不--”
“区区百两,不怕丢了你家堂堂太子爷的颜面?”
什么区区?她这个被迫升职的贴身大侍女月薪也不过十两好么!
赵明月偷偷地瞪了眼某不知下人疾苦的款儿爷,将匣子放回桌上。“奴婢不要,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但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换钱花。要是哪天奴婢禁不住诱惑戴出去显摆一番,准保给当成小偷,再去大牢一游了。”
“那你想要什么?”
蓝云悠皱眉望向被嫌弃的某玩意儿,抬手将匣子推出老远。
“奴婢想要…这个。”
美眸滴溜溜一转,小手霍地抬向俊洁手指上的金镏子。
“怎么瞧上它了?”
蓝云悠低头看着手上的指环,很是讶异。
简单质朴得连点花样都没有,也没镶嵌宝石什么的…
“就看着顺眼呗。”
仰起脸,他家贴身侍女正满眼谄笑:“如果不是对殿下有特殊意义,还请殿下不吝赏赐。”
“真这么喜欢?”
蓝云悠摘下指环递过去,酷庞云歇雨收,不觉绽出温柔笑意。
“多谢殿下恩赏。”
赵明月喜孜孜地接过带着他家太子爷体温的指环,小心翼翼收进腰侧锦袋。
“我的呢?”
什么?
“你要走了我的指环,是不是该补给我点什么?”
老天爷今儿这么开眼,教她求什么来什么?
仰望门外青天的贼兮笑脸若无其事地转回,小手在锦袋里一通翻找。
“呐,虽然没有您那只金贵,可也是奴婢的宝贝呢。”
小小的一枚玉质指环,精细简洁,看不出品类。
“确实不值钱,”
蓝云悠捏在之间,目不转睛地盯着。“胜在碧绿滴翠,扎眼得很。”
废话,不扎眼还不让你戴呢。真以为我稀罕你的金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