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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冽轩低头看了眼,立刻神色复杂地望向赵明月。后者毫不客气地瞪回来:“看我干什么?看书!”
赤冽轩举起书,沉声念道:“噬血之咒,源于灵医一族之心经,以人之心血为引,合受咒者之虚幻苦痛。一旦施成,则化入施咒者之念力,力克时空之阻,尽除阴阳之隔。受咒者存,当为念力所牵,远走不得;受咒者离,无论生死,俱得施咒者之神魂,亘古相随…”
余光瞥向左右,却不见了另四人。原来默坐前方的娇人儿已眸盈水光,哭成了泪人儿。
几人自是着急,温言软语的,指天誓日的,赵明月一概不理,只无声地哭,肩膀细细地抖,眼睛看着便红肿起来了。
锦炫斯不知怎么想的,捉了赵明月的帕子凑近鼻端,抽冷子般道:“浓儿,你并无错拿沾了芥末水的帕子,眼泪怎的还掉个不停?”
其他四人立马横眉瞪他。
熟料效果不赖,泪人儿不但拿拳头捶他,还开口说话了:“这破咒,不顶用便罢。如果真的起效了,你们该怎么办?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们连五年也活不过…”
“不会!”
五个人异口同声,定定地将她望着。
简短的两个字,意味深长。
倘若她安然居于此世,他们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倘若她不得不离去,他们自己断然撑不过五年。
总归是要在一处的…
赵明月抹着眼泪,无声地弯了弯唇。
361 衰微之兆()
转眼到了小年,赵明月要陪着宫里的两位长辈接见各路宗亲贵眷,虽说不需要多费力气,时间却是占得满满当当的,等她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有小十天没见着柳清泉的面了。
正要差人去问问,前厅即有人来禀,说圣凌娘娘过来了。
倒是心有灵犀。
赵明月揽着青隽走到前厅,搭眼瞧见暗夜御冰,心头顿起感慨。
紫夜这位御朝殿下打着贺岁的幌子在青城驻留至今,其心昭昭。据南宁的消息,寂灭山庄一事后,他虽九死一生,但总算如愿以偿,与小清渐入佳境,也是美事一桩。
如今既随了小清亲自来见,那便是实打实的了。
“月儿!”柳清泉看见她,立刻欣喜地跃近:“你最近在忙些什么?都不找我。”
“怎么没找?给你传信也不回。”赵明月挨着她应话,视线却是对着墨凌风。“也不知道谁忙。”
谁知后者眉头皱得死紧,凝着柳清泉的紫眸掩不住忧慌。“月姐--”
“你喊谁姐呢?月儿她是我姐姐,跟你个流氓无赖有什么关系!”
柳清泉原地跳了几下,愤愤地瞪着远处的无赖,转头朝赵明月控诉:“这个人奇怪得很,仗着自己是姐夫的兄弟,总在我脸面前晃荡,还让我到他家住去,脑子进水了。”
要不是暗夜御冰牵得牢,赵明月瞧着这丫都要奔过去踢人了。
赵明月眨眨眼,有些懵圈。
这什么情况?小两口闹别扭?
可看三弟的表情,实在不像。
她缓了缓神,斥道:“怎么说话呢?人家出于礼貌才邀请你过府,不要想歪了。”
“谁想歪了?他就是--”
柳清泉还要辩驳,暗夜御冰忽地咳嗽起来。她连忙轻抚他的背:“好啦我不说他了,你还没有痊愈,不能激动。”
没好气地睖睁了眼某无赖,拉了暗夜御冰坐得更远,还躲在他身后,不让墨凌风瞧见自己。
赵明月脸色已经不太好,青隽捏了捏她的手,吩咐简则:“带柳姑娘到兽园游玩。”
柳清泉眼睛一亮,起身就要扯了暗夜御冰一起。
赵明月喊住她:“你不是顶喜欢嚎嚎吗?要是你今天能独自把它哄出府门,我就让你带它回去玩一阵子。”
柳清泉纤指一竖,“一个月。”
赵明月一点头,她即刻松开暗夜御冰,喜滋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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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月转回脸,笑容收起:“小清莫不是失忆了?”
墨凌风点点头。
赵明月拧眉:“只是不记得你了?”
暗夜御冰即刻苦笑:“昨日不记得的是我。前日是赤兄,大前日是月兄。且她今日已忘记昨日不记得我之状。”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上次自寂灭山庄回去,隔日便出现此症。”
难道她尚好,小清却先现出了衰微之貌?若真如此,怕不大好。
赵明月心下一紧,不由攥紧青隽的手指。后者抚着她的肩,沉声道:“你二人今日才来相告,莫非柳姑娘又有其他不妥?”
墨凌风言道:“这十几日来,我们每晚轮流为清儿输上两刻钟的内力,方令她精神如常。只是昨日她动了不朽内气,竟不觉已破了九层,恐有碍于月姐,便不许我们再输内力。今日,她便直睡到巳时,才勉强醒转。”
赵明月哎哟一声,转头看向攥得她手骨发疼、如临大敌的青小隽。“你急什么?小清的不朽诀内气虽无意中破了九层,可我并无不适呀。”
又朝墨凌风道:“稍后我试她一试,看看可否能探出具体提了几分。”
再喝了半盏茶,柳清泉一脸得意地回来,身后跟着只乖巧温順的黑豹。“月儿,嚎嚎愿意跟我回家了,你可不能拦着。”
又张望道:“阿冰他们呢?”
赵明月没回她,只唤过嚎嚎,抱上膝盖。“我跟你说笑的,嚎嚎从未与嗷嗷吼吼分开过,你一下子就带走它一个月,它们三个都是要生病的。”
柳清泉美眸儿一挣:“你这个坏胚子,说话不算话。”
“我一向这样,你不记得了?”赵明月挑衅地朝她勾勾手指:“有本事来打我呀。打得过我,我就不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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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隽三人在偏厅坐等,一盏茶没用完,简则便来禀:“两位娘娘在大殿打起来了。”
墨凌风倏地起身,被青隽拦下。“急什么,再等等。”
又过了半刻,青隽一长随来报:“两位娘娘已停了手脚。圣凌娘娘携了豹兽先行出府去了。”
青隽眉心一紧,飞速掠往前厅。
赵明月正倚着美人靠撑着额头,神色困扰又疲累,瞧见墨凌风与暗夜御冰,朝两人道:“三分。”
墨凌风看了看暗夜御冰,拧眉道:“清儿的内力超出月姐三分,却又出现衰微之势,奇异得很。”
暗夜御冰转身往外走,“此况一时难定,先回去与赤兄、封兄他们商量看看吧。”
赵明月嘱咐墨凌风:“明天你们再带小清过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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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行远后,青隽忙扶着媳妇儿左摸右瞧:“没伤着吧?”
赵明月一下把脸埋到他胸前,闷声道:“我打不过小清,刚才还摔了一跤,丢死人了。”
青隽忍不住笑出声。
见媳妇儿瞪他,立刻板脸道:“衡溢,查查方才在场的都有哪些人,全拖出去乱棍打死。”
赵明月搡了他一把,说正事:“依据此状,倘若小清的内力继续升涨,可能会出现更多异况。届时我便得将《浮屠印法》解封,再提一提内气了。”
青隽颔首:“自当如此。原本柳姑娘内力破九,衰微的应是你。如今情况超出预期,不见得是好事。你与柳姑娘还须平衡谐协,方可互相周全。”
赵明月原本以为他会反对,没料到这么通情达理,自己准备好的许多说服之辞也派不上用场了。
除了亲亲抱抱,还能做什么呢?
362 异状频频()
隔日,赵明月午睡未醒,便被轻烟小声又急急地唤着。
赵明月困倦地往被窝里埋了埋,“什么事啊,不能等我醒了再说。”
随后便慢吞吞地坐起身醒神。
轻烟如今稳重得很,不是大事,绝不会这样搅扰她的。
轻烟忙过来与她穿衣妆扮,一边道:“方才圣凌殿下的亲随来报话,说圣凌娘娘自昨晚睡下后,一直未醒,脉象极缓。”
赵明月顿了顿,问道:“南宁呢?”
“在外头候着,小姐可是要去瞧瞧圣凌娘娘?”
“不用了。你让她给王爷他们通报一声,就说我去石室了。”
等傍晚蓝云悠处理完公事赶到兆凌府时,青隽已陪着赵明月准备用晚膳了。蓝云悠忙过去与她诊脉,“可有不适?”
赵明月笑眯眯地喂了一口汤到他嘴里:“你说呢?”
脉象平稳有力,气血通畅,应是无碍的。
蓝云悠松了口气,言道:“方才謇之传讯于我,说柳姑娘已醒转,此刻正精神呢。”
赵明月点头道:“她睡了半日多,能不精神么?估摸着晚上要睡不着了。”
青隽道:“用完膳我陪你去圣凌府耍玩,正好消食?”
“不去。”赵明月贼兮兮地笑:“明日一早,我便邀小清打马球去。”
那丫敢搅了她的午觉,自己便教她明天赖不成床。
* * * *
第二天,柳清泉果然艰难不已地起了床,到了城郊的球场,呵欠连天地带着一队娘子军与赵明月的队伍对战,自然落在下风,连着输了好几球。
柳清泉着恼,又不能跟赵明月掐,也没训斥自己的队员,只是拧着眉沉着脸,情绪十分不好。
她的队员们都是会看脸色的,尤以辛秀水为最,接下来的一场便更加卖力,明明是娇滴滴的模样,却把球杆挥得虎虎生风。眼看着抢到了球,一杆挥过便要进门,正欣喜呢,便听到一声惨叫。
原来是赵明月的马不知为何矮下了一只前蹄,将她从身上摔了下去,实实地跌在地上。
一群贵女们也不打球了,纷纷下马去关切最贵的这位。
尚娇绮小心地扶起赵明月,确认她没伤到筋骨,抬脸朝辛秀水怒道:“辛家次女,你屡次拿球棍击打玉儿姐姐坐骑的腿,成心想害她性命吗?”
辛秀水忙惶恐地跪下:“小女不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