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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监听,那小君君你是怎么知道黄云的电话,小君君可别跟我说,是猜的。”
猜,世界上哪有那么准的猜,佐恩可不信,虽然身体是一个劲的往君以诺哪儿凑,连着眼睛也是泛着少女思春时的光,不过能在妖监会这种地方一路往上混,佐恩也不是个能够随便糊弄的主。自从那天君以诺打电话过来,希望佐恩给安德鲁指定一个麻烦的委托时,佐恩就知道这件事必然有猫腻,只不过因为彼此已是生死之交,所以佐恩也没有追问,而是利用职权直接帮了他的忙。
当时没有追问,那是因为隔着一通电话,追问起来实在麻烦。可现在人就在他边上坐在,佐恩哪能不借机问上一问。君以诺是往边上挪了,可惜没用,佐恩还是照旧跟了上去,几乎快蹭到君以诺身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逼到沙发边角,佐恩这才看着君以诺的眼说道。
“小君君,你可不是个喜欢没事找陌生人麻烦的主,虽然之前我没问,不过这可不代表我心里不好奇。那个叫安德鲁的男人,是不是得罪你了?”
“得罪,为什么这么问。”既然都被逼到沙发边上无处在退,君以诺也就懒得再挪,而是直接一记眼刀瞪过去示意再靠近自己就不客气了,君以诺出声问道。问后看着佐恩眼中少女的闪亮消去,一点一点退下随后带上一抹审究的审视,佐恩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咱两谁跟谁啊?都是患难过的生死之交,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会不了解。你可不是个闲得没事生事的主,那个安德鲁我查过了,是个新入会不过一年的新人,虽然人是挺强的,而且还是个第三方的存在,不过跟你之间可没交集。既然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谁都不针对偏偏打电话要我想办法刁难这个新入会的帅哥,难道只是因为人家长得比你帅,看着不顺眼就要刁难。”
不过刚正经了一下,话都没说话着出口的话又开始透了变态,人是不顾君以诺的警告又凑了上去,就连手都往君以诺肩头搁了。眼看着佐恩的手就要触碰到君以诺的肩头时,他忽然觉着顶上的日光灯好像被什么挡了。一整片的阴影从顶上罩下,因为头顶的光被人挡了,佐恩也顺带的抬头看了上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瞧见一大团黑影立在沙发后。比正常人还要略微高出一截的黑影此时就站在他的身后,挡了上头照下的光,用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直勾勾的盯着他。
叫一团黑色的影子盯着,这种感觉诡异极了,当即佐恩的手直接定僵在半空中,在黑影的注视之下他的那一只手说什么都不好落下,最终只能收回。也是等了佐恩将手收回并且不会再对君以诺动手动脚,那一团黑影才渐渐的短缩,随后隐入沙发下。
那一团黑影,佐恩从来都没搞清楚它是什么,它就像君以诺的守护骑士一般,打从认识君以诺起,那一团黑影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陪着他战斗,保护着他,像是一个有着个人意识的骑士般。
黑影有形无体,如果把它惹毛了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当即佐恩也不想继续,只能打消了偷吃君以诺豆腐的念头。将手缩回随后往后头挪退几步,佐恩说道:“一句直接猜出电话那头的人,你啊,绝对不是瞎猜。说吧,这次的委托,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委托虽然不是你接的,不过看你猜得那么准,这委托人跟委托的事,看来你也知道得挺清的。这么在意,难道真是因为看那个人不顺眼,所以想看看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住你制造的麻烦?”
恢复了正经后,说出的到到底句句切中要点,只可惜不管他的话如何的切中要点,在这一件事上君以诺好像没打算解释太细。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佐恩,听着他句句吐出的话。
一个人自说自话,话说太久人也是会觉着烦闷的,君以诺要是不打算开口,就算他把口舌都说干了也不见得能从君以诺那儿得到满意的答复。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身边怎么都聚集着一群自做自事从来都不吝啬给别人制造麻烦的混蛋,佐恩忍不住在心中直幽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算了,你这个家伙要是吃了秤砣铁心不肯说,嘴巴可比璃卿那家伙还紧呢。想从你这儿撬开嘴问出个所以然来,我还不如直接跟你表白比较轻松。算了算了,你到底为啥要刁难那个家伙,这一件事我也不好奇了,你就继续藏心里吧。不过小君君,你可别怪我废话太多,有一件事我还是劝你放在心上。那个家伙虽然只入会一年,不过从他入会到现在,只要是他经手的委托不管难度多大,从来没有败的记录。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实力究竟多强,我也不解释了,我是不清楚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奇,不过还是别太招惹比较好。还有另外一点,就是”
话到这儿稍微顿了一下,看着君以诺迎对上他那双漂亮却有偏倔的眼眸,佐恩说道:“还有一点,那个家伙除了入会后的资料,之前的一切无从探究。虽然他是第三方存在,不过能将过去割得一干二净的,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一个人,从他成为第三方存在就意味着他的重生,可一个人,不管如何的重新来过,过去的痕迹仍是存在。第三方的存在,就算跟过去撇得如何的干净,也总能叫妖监会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可像安德鲁这样点半点线索都没有的。
从没遇见过。
对于安德鲁,佐恩是本能的感觉这个男人危险,而面对着佐恩的警觉,君以诺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他的面色跟神情,佐恩知道这次的话,他听进去了。只要自己的话能听进去也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佐恩可不打算过多干涉,毕竟他又不是君以诺的老妈子,太过揪着不放可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安德鲁是否是个需要警觉的人,君以诺心里自有盘算。佐恩的话他没有应答,只是收了眼眸坐在那儿,半晌之后君以诺才说道:“那个家伙的事我心里有底,你不用担心,只是我这儿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需要我帮忙的事?小君君可难得开口求人帮忙呢!虽然我这人平时最讨厌麻烦了,可既然小君君开口,就算上天入地我也在所不辞。”
佐恩就是那种正经不过三秒,瞬间恢复变态的家伙,跟他说话根本不需要超过多少句,三分钟之内那家伙绝对有变态到让你受不了想提拳揍他。每次跟佐恩单独呆一块,君以诺总能深切的体会为什么璃蓝总会无法克制的暴揍施虐。
对于这种家伙丝毫不知克制的变态本质,君以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错了眸说道:“以后会里如果有危单,我希望那个家伙能第一时间知道。”
“危单吗?那个家伙啊,呵!”呵笑了一声,倒是将那变态的感觉冲散了不少,软了下身靠坐在沙发上,佐恩说道。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他呢!除了小叶子之外,他还是这三年里第一个让你上心的家伙,看着你这么在意他,我都有点吃醋了。不过啊,既然是小君君的委托,就算心里头在怎么不是滋味,这个忙我也得帮,不是吗!”
话,还是一如既往叫人觉着恶心,不过佐恩的意思已经明了。
虽然他还是不清楚君以诺为何如此在意安德鲁,不过朋友的忙,岂有不帮的道理。靠在沙发露出那意味不明又照带一丝变态之意的笑,佐恩看着君以诺起身离开沙发,随后朝着门口径直走出。
心中有所在意的,并不只是君以诺一人,安德鲁最近这心里头也总揣着一丝说不清的担忧。而这一份担忧并非源于应天,而是黄云的那一单委托。
在得知王明被下诅咒的原因,以及那下咒之人究竟是谁后,黄云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打通电话撤回自己的委托。委托由委托人撤销,这一单委托也就不复存在,安德鲁跟阴歌自然也可以收手回家。
这件事到了这儿本该结束,所以在得知这一单委托收回时,安德鲁跟阴歌也就离开王家。当时离开时,安德鲁顺道抬头朝着王明的房间看去,盘踞在王明房中的那些怨灵,安德鲁没有除去。而那些怨灵在安德鲁跟阴歌离开后,自然也就重新回归。
王明是他们所怨恨的人,只要看着王明在诅咒中一点一点痛苦煎熬着,他们的怨灵也能消了。怨灵的怨气一旦自然消除,进入轮回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那一晚在王明房中,安德鲁没有直接灭了他们而是抢在临动手前将它们驱散,为的就是有一日他们的怨气可以自行消除,到时无牵无挂的进入轮回。
无牵无挂的进入轮回,这就是安德鲁藏于本性下的温柔。
离开的最后一眼,是温柔本性下的矗目,为的不过是确认怨灵已归,能继续目睹怨恨之人的凄惨。那一眼的回视,不过是顺带的一眼,可这顺道的一眼叫安德鲁看到的不只是回归的怨灵,还有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当时那人已离去,远远的只来得及看到隐入林中的衣角以及随风顺起的头发。明明是那样鬼祟的一个人,可安德鲁却没有提起该有的警觉,反倒是那一刻觉着心中一空,好像秘密被发现一般。
那人是谁,那空空落落的担忧之感又是怎么回事?安德鲁自己也说不上,最近这几天也是莫名的烦思着这一件事。
安德鲁一旦思考着一件事情,整个人便会陷入沉凝之中,任由外界诸事也不能搅了他心绪。打从上一单委托结束后,他便时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凝眸蹙思不知想着什么,因为过于专注,安德鲁的脸色瞧着也沉阴阴的,眼睛也是自然透着一种死物的阴气,叫那已经成了鬼魂的小鬼瞧着都觉害怕。
好几次都藏角落偷询安德鲁怎么了,只是从临那儿根本得不来回答,每次都是那上扬瞧不出意思的轻笑。害得他一个鬼魂都觉着这个家的阴气太重了,待不下去只能乖乖藏角落去。
安德鲁这几天的烦思有些过分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