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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听说过格罗姆之血可以抑制赤焰蛊”
“不曾,因为在修真界不需要”婉婉摇摇头,连贝却沉默了,描画出玄冰花的轮廓,忙出了空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出了弄玉小筑,直奔摄政王府,轻车熟路地来到玄宸所在的青松苑
一片漆黑,却并不妨碍连贝看清楚屋内的一切,金丝木精雕的大床上,玄宸着中衣坐在床沿,深邃的眸子泛着暖意
“你何时中的赤焰蛊,用格罗姆之血有多久了?”
“从出生便有了,到今年五月便是四年整”
“那赤焰蛊发作之时是怎样的?”
“月圆之夜,皮肉灼烧尽毁,意识模糊”
听着玄宸轻言细语的描述,连贝感觉心底划过一道不明的情愫,也就是说除开用格罗姆之血压制的四年,玄宸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你怎么了?”连贝周身弥漫的悲戚让玄宸微微皱眉
“我没事,对于赤焰蛊你了解多少?知道怎么解吗?”“除了知道用格罗姆之血压制,其它的别无所知”玄宸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连贝,对呀,可以用格罗姆之血压制,争取时间,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连贝的心跌入谷底
“不过,最近这两个月我隐隐感觉到格罗姆之血似乎压制不住赤焰蛊了”玄宸淡淡说道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连贝瞬间清醒几分,心下疑惑,自己是不是担心过头了,他们有那么熟吗?
“看在你今天替我挡了一掌的份上,我告诉你玄冰花能解赤焰蛊,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了”她不想他死
“玄冰花?”玄宸脸上略带疑惑“真没见识,呐,长这样,无色,生长在至阴至寒之地”连贝几步上前,将画有玄冰花的纸张递给玄宸
却被玄宸一带,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干嘛?”连贝还没来得及沐浴,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玄宸有洁癖,却似毫无察觉
“你在担心我”玄宸淡淡地描述出一个事实“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担心你?我不过是也想要玄冰花罢了,赶紧让人去找,最好一个月之内能找回来,我有急用”连贝极力否认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就是担心,她在担心他?这怎么可能?烦乱的心绪让她想要逃离
夜晚的帝都寂静漆黑,凉风习习,心里的烦躁很快被风吹散,她只是做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事,她虽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果明知解救之法而无动于衷,那么她会内疚自责,从而在修炼一途上留下业障,说到底也是自己,这样一想心里的阴郁顿时一扫而光
一夜好眠,来到素雅轩“娘,姐姐,早”“贝儿来啦,快坐下吃早饭,婉婉呢?”连灵烟一双美眸温柔似水,似乎能感化一切
“咦,贝儿今天怎么佩戴起香囊了?”淡淡的玉涵花清新怡人“这香囊可是姐姐专门给我做的,我肯定要贴身佩戴”香囊上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栩栩如生
“娘,待会儿我要进宫一趟,就不用等我吃午饭了”“好,注意安全”连贝点点头,皇家的马车是出自宫内,一眼就能认出
宫门口,连贝下了马车步行,身后跟着听雪闻霜向宫里走去,不远处有两人结伴而来,连贝有点印象,只是不知是哪个皇子。
“皇姑姑”四皇子玄鑫磊和八皇子玄修杰自宫里出来,连贝点点头,三人错身而过,连贝能感觉到身后两人打量的视线,只是其中一道略显阴鸷
连贝朝御书房走去,花团锦簇里走出一个宫装女子,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大胆,见到禧嫔娘娘还不行礼”禧嫔身后一侍女趾高气昂地大声命令道
禧嫔,倒是有所耳闻,最近颇为受宠,即便是怀孕之后玄烨也夜夜宿于她那里,而且玄烨放话,禧嫔若出了好歹,将拿整个后宫是问。也就导致某人恃宠而骄,连身边的侍女都拿鼻孔看人
七十:蓄意陷害()
连贝唇角轻扬,看似荣宠无限,却是被玄烨毫不留情地推上了风口浪尖,只是玄烨为何要这么做呢?
一身白色齐胸襦裙的连贝,微微一笑,人比花娇“大胆贱人,竟敢冲撞本宫,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禧嫔的娇俏的脸色有些扭曲,嫉妒之色一览无遗
“本宫何时冲撞你了?”讥诮的笑容让禧嫔很是厌恶,恨不得扑上去划烂那张精致的面容“本宫说冲撞了就是冲撞了”明目张胆的陷害,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禧嫔娘娘”连贝回过头,御前带刀侍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玄烨授意前来解围的?
“长公主?”眼看没得玩,连贝挥挥衣袖转身离开了,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哪知才走了几步
“啊”“娘娘”禧嫔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身旁的侍女面带惊慌,连贝回眸,见禧嫔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三步并作两步立马来到禧嫔身旁,伸手刚搭上脉搏,却突然被禧嫔身后的一名侍女推开
“是你,都是你,我们禧嫔娘娘原本好好的,怎么遇见你就肚子疼,要是伤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便你贵为长公主也难辞其咎”被推开的连贝也不懊恼,已然落胎,回天乏力
“本宫看你也不是真的心疼你家主子,不然怎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禧嫔原本红润的面庞已然苍白,豆大的汗水悬在额头上,痛苦不堪
“青儿,我在这看着,你快去请太医,劳烦年侍卫通报一声皇上”“好的”蹲在左边的侍女冷静地吩咐道
连贝默不作声,离御书房比较近,所以最先赶来的是玄烨,二话不说,就将禧嫔抱了起来,安置在附近的宫殿,连贝也随行而去,问着空气里淡淡的异香,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是一场冲自己来的阴谋
太医疾步赶来“太医,快”玄烨催促着,语气焦急,眼底却无半分担忧之色“回皇上,禧嫔娘娘小产了”内屋里一盆一盆被血染红的温水往外端,皇后和各宫娘娘也闻讯前来
大厅里,玄烨坐在高位,一身朝服,威严霸气,左侧坐着皇后,地上跪着的一众下人“你们两个是禧嫔的贴身丫鬟,禧嫔为什么会小产,若是交代不清楚朕定要治你们一个护主不力之罪”
“皇上饶命啊,娘娘最近并无滑胎的迹象,而且太医每日都来把平安脉并未说娘娘肚子里的胎儿有何不妥,只有今日在御花园遇到……”青儿看了一眼连贝,欲言又止
“遇到谁,你倒是快说呀”青儿动作明显,蔡双儿此话倒显得明知故问了
“回皇贵妃娘娘,是遇到长公主殿下,并且两人起了争执,然后……禧嫔就小产了”青儿将头埋得越发深了,整个人瑟瑟发抖,显得十分害怕
坐在右侧的连贝十分无语,她是有多恐怖?她什么都还没说就吓成这样了?于是嘴角轻启“照你这么说,本宫和禧嫔一言不合就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在今天之前本宫连这禧嫔是圆的扁的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说她禧嫔算哪根葱,用得着本宫去对付她”直白而狂傲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震
“你带着太医去检查禧嫔平日里的饮食看有没有不妥之处”玄烨指着紫儿吩咐道“是,皇上”
“皇上,本宫觉得这事不可能是稷儿做的”一身宫装,妆容精致的左蓉尽显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风范,左蓉说着也不看左边的玄烨是何态度,径直吩咐道“你将今日禧嫔与稷儿起争执的过程详细的说一遍”
“回皇后娘娘……”青儿将刚刚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没有一丝隐瞒,当真事无巨细
“这禧嫔可当真胆大,冲撞长公主殿下不说,还言语侮辱,即便是……”看着一旁玄烨脸色越来越黑,蔡双儿这才住了口,退到一旁
“这么说,两人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是拌了几句嘴”左蓉说出其中的关键
“好不容易得皇上宠爱,怀上龙嗣,没想到……唉,禧嫔妹妹当真可怜”说话的女子面色悲戚地说道
“此事,朕定当彻查”玄烨脸上动怒的表情是真的,可对禧嫔又不似表面那般情深意切,难道看重的是禧嫔肚里的孩子?可皇子公主出生那么多为何偏偏重视禧嫔这一胎?
“既然如此,容皇妹给皇上一个线索,禧嫔会滑胎的确是因为皇妹”连贝一句话惊起千层浪,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连贝
“禧嫔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依旧是刚刚说话的女子出声责问到
“禧嫔滑胎是因为禧嫔身上佩戴的晨月竹和皇妹身上佩戴的玉涵花,两物放在一起有滑胎之效,可奇怪的是,据皇妹所知,这晨月竹和玉涵花的香味混合吸入一个时辰以上才可能导致孕妇滑胎,可皇妹与禧嫔起争执的时间半刻钟都不到,而刚刚这位侍女又说禧嫔的胎相稳固并无异常”一旁跪着的青儿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连贝
“王太医,长公主说的话是否属实”玄烨开口问道“禀皇上,如果孕妇混合吸入晨月竹和玉涵花的花香的确会滑胎,但一般要长期佩戴,即便身子弱的至少都要一个时辰以上才会滑胎”王太医据实回禀
“这么说,就有可能禧嫔一开始就有滑胎之相,所以在闻到长公主身上的玉涵花香不到半刻钟就滑胎了?”
“回皇后娘娘,不无这个可能”王太医身子微屈
“我记得长公主上次进宫并没有佩戴香囊,为何今日突然想起佩戴行囊,而且偏偏是玉涵花香”
“旗嫔倒是好记性”皇后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香囊乃本宫长姐不日前绣好的,至于这玉涵花是本宫的侍女放进去的”旗嫔?连贝没有关于她的一丝印象,倒是听雪,最近可疑的神色,连贝瞬间明了
“长公主,不关奴婢的事,这玉涵花是大小姐亲手放进去的”连贝回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听雪,周身气势陡然凌冽,诬陷她可以,但还把她姐姐牵连其中,便是不可饶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