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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乖张的王妃也有服帖的一天啊,还是服贴了那傻王爷。
浅溪收了那支箭,箭头粗糙,箭身也到处可见的杨柳之木,并不能置人于死地。看来是想要给王妃一个警告。
浅溪皱眉,没有惊动任何人,思考着应对之策。
锦灵心想,自己就因为一只乱箭乱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心神,竟莫名其妙地就跟他相敬如宾地坐对面了。
更甚者,现已是亥时了,再过半个时辰,可就是就寝的时间了。什么名誉纲常,全抛诸脑后了。
就算砸了他还被他救了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锦小姐,今日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
浅溪拿了些药膏,草草处理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解释。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揉揉伤口,当然还是有些疼的。
锦灵偷偷看了一眼浅溪的动作,心里又有了点歉意。
“我也不知道那进来的就是你啊……谁要你突然闯进来的……”
浅溪看她答非所问的样子,唯唯诺诺,怕是知道自己错了,心下一软便露出了俊逸温暖的笑容。
“我没有怪你这件事。我说的是那城里那污你清白的告示。”
“那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锦灵一听这事,立刻又张牙舞爪起来,“这王府中就你跟我仇恨最大,不是你还能有谁?”
浅溪笑了笑,温和道:“我的病虽然已经好了,但是以前的事确实不记得,又何来怨恨一说?”
锦灵不相信地皱了皱秀眉,轻哼一声,却没说话。
“再说,若真是我,又怎么会为你挡箭呢?”
安抚地拍了一拍锦灵的肩膀,又道:“下人们都目不识丁,又怎能写出如此漂亮又有文采的告示文呢。”
“那会是谁要这么害我啊?”锦灵一下子就不明白了。
“依我看来,既然不是府上的人,那就是来过府上的外人。”
一经提醒,锦灵恍然大悟:“是那个给你治病的大夫?”
浅溪不语,突然起身。
“夜已深了,外面像是又下雪了。你多盖些被子,早些休息吧。”
“嗯……你赶紧走吧。”锦灵连忙顺水推舟如释重负急忙赶人。
可是浅溪却转身,难为情地说:“这恐怕行不通。白日里既然有人射箭,那晚上就不一定没人偷袭。我还是……”
“等等!你该不是想要跟我睡一起吧?”
“小姐你误会了,我在前厅的椅子上浅睡就行。一来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二来,若是偷袭之人看你我恩爱有佳,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浅溪连忙解释。
“哼!谁跟你恩爱有佳。照你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想害我,相反,你还想要帮我?”锦灵不太相信的晃着脑袋质疑道。
“这是自然,你可是铭王妃。”
锦灵听得浅溪这么一说,脸上突然就红了,瞪了浅溪几眼:“鬼才信你。”
“关于那告示之事,明日清早我便会动作,以还你清白。”
浅溪并不在意锦灵的质疑,继续嘱咐她明日要配合之事。
“另外我会请那梁大夫来一趟府上,到时候你只需要与我相敬如宾即可。其他一切我会安排。过了明日,你的名声便自然清白了。”
第七章 心一动再动()
锦灵躺在榻上,夜里烛光摇曳,透过几层帷帐看着那男人伏案奋笔疾书,心里生出一丝丝甜蜜,深夜也面若桃花。
清晨微亮,泰安城百姓像是炸了锅一样。寒冷的空气,白雾飘渺,沸沸扬扬。
那新告示就贴在王府门前的两个杨柳树上。说是王妃入府三年兢兢业业,一人打理了王府上下,还将王爷多年脑疾治愈了。
晌午,梁大夫来王府看病。
梁大夫见到浅溪额头上的伤,感叹道:“王爷,您这伤……”
“无碍。”浅溪闻声,便起身,正好对上大夫那惊讶的脸。
“王爷,草民听说您多年顽疾已经好了?”浅溪如此清明,神志清醒,倒是把大夫吓了一跳。
“梁大夫好心,本王的顽疾已经被本王的爱妃治愈了。她为我操多了心,今日在休息。如今我因为想为她亲手作件礼物而误伤了自己,就只能再劳烦您过来府上一趟了。”
浅溪说话彬彬有礼,有理有据,一两句话就将事实颠鸾倒凤。
大夫回想起上次为王爷看病时,那王妃就在问王爷脑子如何,心下了然。心里很是惊奇,又有着几分惧怕,脸色难看了。
“就是,近日不知是何人在外传出本王爱妃的流言蜚语,简直无理取闹!”
浅溪说着便将昨晚那只粗糙的箭头摆放在了桌面上。
梁大夫一瞧,神色一凛。
“正好梁大夫在此,便为本王做个见证人罢!”浅溪脸色凝重,那梁大夫也是聪明人,连忙应承。
“梁大夫便给本王开个方子便好,我且去请爱妃出门一起向老百姓们说清楚去,不然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怕是要被旁人搅了去!”
浅溪语气不善,下人们也都恭恭敬敬起来。梁大夫仔细观察了府中形势,当真是以铭王爷为大,下人们也尊卑有序,个个谨小慎微。
那王妃虽然还像往常那样性格毛躁又好动,但是面对铭王爷时竟时不时透着点小家碧玉的娇羞,两人亲昵甜蜜,似是刚刚新婚。
浅溪觉察今日的锦灵尤其听话乖巧,心下想着看来是昨夜那番话语起了作用。便温柔摸了摸锦灵的脑袋,笑得俊逸非凡。
正是化雪的天气,格外的寒冷,浅溪脱下自己身上的貂毛披风,温柔地为锦灵披上。
锦灵又一次心跳加速,时不时地偷瞄浅溪,眼角笑容娇羞腻人,一副情窦初开的摸样。
王府们一开,便聚集了不少男女老少。对于近日的两份告示议论纷纷,有人只信前一份,也有人觉得后一份分量更重,毕竟是铭王爷亲笔所写。
对于“傻”王爷和“毒”王妃三年来首次同时出现在百姓面前,大家都感觉甚是新奇,议论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各位泰安城的百姓们,前些日子不知何人居心叵测损害本王爱妃的名誉,闹得本王夜夜难以心安。”
浅溪声音高亢,又低沉有磁性,他一说话,百姓们便安静下来了。
却不知何人大胆说了一句“铭王爷不是傻子吗”,一下又沸腾了。
“安静!”浅溪无奈,吼了一声,然后伸手将锦灵抱在怀里。
“今日,请梁大夫为本王作证:本王顽疾多亏爱妃不辞劳苦日益照料,才得以好全,谁要是再敢说出此种大逆不道的话语,休怪本王无情!”
众人吓得一哆嗦,这才相信了,这铭王爷脑子确实是好了,原来那告示里说的都是真的。
“另外,王妃心胸豁达,对于造谣诽谤王妃名誉之人,王妃不予追究。但是本王不会也不会轻易放过,若是查出来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谁说我要放过那人了?”锦灵靠着浅溪的肩膀,小心道。
浅溪不动声色,大手一挥,长袖盖住了锦灵的脸,锦灵整个人都歪进了浅溪的胸口,耳朵里顿时间就满是那强健的心跳声。
“所以关于本王的家务事就到此为止。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他人评头论足!”浅溪一句话掷地有声,目光坚定。
第八章 露了真身()
夜空晴朗,积雪融化,一轮皓月当空,锦灵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沐浴。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受感染的小梅忍不住问。
“当然高兴了,有什么不高兴的。”
锦灵心中的愉悦之情自然来自这几日谣言破碎,美誉归来。更多的是,近日不知为何,越看那李浅溪就越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就越发的好。
“小梅,你说这个李浅溪原来是个好男儿啊。以前怎么就不觉得呢?”
“因为以前他傻,哪像现在这样聪明睿智,直接就把您辛苦三年建立的威信给踩下来了……”
锦灵眼神直直地望向白色的水雾,充耳不闻地描摹起浅溪平日里的样子:“总是一袭白衣,五官俊朗,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又有担当……”
又往细里描摹:“青丝如布,眉如剑,眼有温情,笑容星辰,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面若……”
“小姐!”小梅嗔怪一声,叫醒了沉浸在花痴世界的锦灵,提醒道,“你是春天来了吧?”
锦灵一听,脸色霎间通红,心浮气躁起来,急切转身,将脑袋都埋进了水里。
接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挂上了灯笼。京城来人稍了些信件和皇上御赐的稀罕宝物。王府里所有的事物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下人们个个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小年那夜天气又开始阴沉沉的,清早浅溪起来,看了看桌上还未完成的画像,感叹一声。
双手抚上那没有面容的脸,又是无奈的叹息,转身便收了画放进了书房的隔间。
而那隔间确实挂上了好多副这画像,都是没有面容的画像。还有就是千姿百态的红色锦鲤,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么一大早,王爷去哪儿了?”
最近锦灵总是很难得看见浅溪,心里郁闷。看见下人们出出进进地搬东西,便上前问道。
“回王妃,这是红花楼的老板送来的锦鲤。”
“红花楼的老板?什么人啊?”
锦灵跟着下人转进西院,西院属偏房,浅溪好了之后,依然让锦灵坐在东院的正房,自己则住在西院。
锦灵走进西院,才发现这西院果然别有洞天——原本满园字乱七八糟的枯草已经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了几株开得正旺的梅花。而梅花树下圆圆圈圈地摆满了鱼缸。
“天啊,怎么这么多锦鲤啊?”锦灵边感叹,边伸手去逗弄鱼缸里的锦鲤,极是欢乐。
结果高兴得忘形,一个趔趄,直往鱼缸里撺掇。
“噗通”一声,锦灵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