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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醉”有疑点,她能狠得下心肠,但是,面对相伴多年的白澄溪,她却没有那副狠辣心肠。
陶子素皱皱眉头,忽然间抬头问道:“你说完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你等我长大。”白澄溪忽然抬起头。眸子如同清澈的水潭,清晰地倒映出陶子素的脸。
那是一张正直十八芳华女子的脸。
她的脸颊虽为瘦削的瓜子脸,女子的眉眼长了开来,显出了青春女子的姿色。上挑的凤眼搭配如刀裁的柳叶眉,显得极为有神采,尤其是那双墨色灵动的眼睛,令整张脸都活泛了起来。
这女子竟是我自己?!
陶子素惊讶了许久,猛然发觉,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黝黑瘦削如同豆芽菜的小丫头了。
而眼前的白澄溪,却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陶子素眼睛被他的眼神刺得发痛,兀自撇过脸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澄溪往前走了几步,慢慢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子素忽然转过头来,睁开微闭的双眼,此时,她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气。
“我不想杀你,你可以自己走么?”陶子素回过身,一道红光划过黑夜,一柄燃烧地通红的烈焰刀出现在她的手中,陶子素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要再废话,我说到做到,你不要逼我动手。”
“为什么?”白澄溪往后退了几步,见陶子素要对他痛下杀手,顿时出现了一脸的诧异之色。
陶子素的眸光更为深邃的几分,她下了狠心地说道:“想要动摇我的心智,可没那么简单!我知晓,只有杀了你,才是破阵的唯一方法。”
陶子素仰起下巴,咄咄逼人地继续吼道:“但是,若是我不想做的事,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诱惑我,都不能逼我在心中抹灭我不想杀的人,即便是你,也不可以!”
陶子素深深地明白,若是自己在幻阵中杀了白澄溪,难免会心中会留下不小的阴影。即便她身为魔族,对心魔有着天然的抵抗力,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他人故意在她的心中种下心魔的行为!
“你说,为何要破坏我同白澄溪的关系!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陶子素将烈焰刀调转,直指“白澄溪”的鼻尖。r /》
她的情绪越发高亢,话语简直是用嘶吼出来的。
陶子素感觉脸颊发烫。连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变得越发狰狞起来,连一双眸子渐渐染上了血色,看起来颇有几分疯狂之意。
谁都不能逼我!
即便是成仙的诱惑,也绝、对、不、可、以!
白澄溪周身泛出银白色的光芒,在清冽的月光照耀下,越发显得他单薄起来。
随即,他周身白色的光线似有所收敛,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可不可以告诉我……”虚化淡如雾般的人影中。他勾唇露出苦笑。
“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我会发现你不是真的!”陶子素咧开嘴笑了,“因为你没戴我给你炼制的面具。”
苍白的脸颊浮现出那熟悉的无奈表情,最终,白澄溪化为黑暗中的星光点点,逐渐消散在迷离的景致中。
…………
…………
陶子素感觉到头很疼,身体冰冷。
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地方,周围并没有异象。于是,她睁开了双眼。
天空阴雨绵绵,眼前是一方破败的房屋。陶子素摸摸身下的破烂草堆,无奈地笑了起来。
妈妈的病越发沉重,爸爸已经离世,即将成为孤儿的她,心中满是孤独与凄凉。
将身边的破篮子提起来,陶子素摸摸篮子中的鸡蛋,还好。从隔壁村偷来的鸡蛋没丢,晚上终于可以吃得上菜了。
她撑着小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却发觉左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望去,只见自己那瘦得如同胳膊般的小腿儿上,赫然有两道深深的血口子,此时它已经结出暗红色的痂。
陶子素皱皱眉头,方才那只守门的小黑狗真是狠心,见她偷偷摸摸行不轨之事,竟然直接冲过来咬她!
哪天定要将它抓过来。好好炖一锅狗肉火锅!
陶子素忿忿地想着,忍着痛大步往前走着,懒得去包扎腿上的伤口。若是得了狂犬病那便好了,随着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干净。
她从房子外捡了些干柴火,走进灶房里烧开水,准备煮一碗鸡蛋面给妈妈补身体。
当她进了厨房之后,总觉得有一股怪异之感。这房子为何是茅草而制?原本她的家不是红色的砖瓦房么!
对了,灶台怎的这般古老!
“难道是我记错了?!”陶子素不解地挠挠头,心中觉得甚是奇怪。
陶子素暂且不想管那么多。家变成这样又如何,反正今后也不是她的了。
妈妈的病耗不了多久了,今后她又不愿去婶婶家,她早已下定决心。等到妈妈离世之后,她便去县城孤儿院讨生活吃祖国福利……至少,每天不用受那婶婶的白眼。
热腾腾的面条出锅,陶子素“吸溜”几声口水,端着大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到了自家房内。
进入了房间正门,陶子素张大嘴巴,觉得更是奇怪了。这些家具,怎的和某个地方如此之像?!
古朴的案台,简单的坐凳,那角落处奇怪的架子上居然还有铜盆……
在地球现代化社会农村,谁家还用什么劳什子黄铜盆,不都是塑料的么!不是塑料的至少也是个木盆呀!陶子素深深地疑惑了。
再看那四四方方的桌子,陶子素总觉得想起了什么。一张少年倔强的脸顿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他抿抿嘴抱怨道:“这东西能吃吗?”
“不吃你就别吃好了!”
陶子素使劲的摇摇头,这些都是什么话,为什么突然会冒出在脑子里?真是奇怪!
她无语地撇撇嘴,将鸡蛋面端进了卧房之中,转过头去,望见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妈妈,顿时无语了起来。
“妈,你穿的衣服咋这么奇怪呢?”陶子素将大碗放下,十分不解地询问道。
妈妈穿着一身略显灰的白色中衣,上方还缝着个补丁,她虚弱地躺在了藏青色的铺盖中,一脸疲色道:“子素啊,你又何处了?”
“……”陶子素紧紧地抿着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陶子素兀自低着头,拿着小碗盛了汤,慢慢走到床边。
她拿着勺子吹气,尝了一口汤,觉得温度适宜,将勺子递过去,说道:“妈,你别管那么多,先吃点东西成不?”
妈妈“哎”了声,张开嘴,顺从地抿一口汤。
妈妈望了她一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愉悦。
陶子素见她没有继续说话,将汤喂完了之后,起身端过了碗来,准备喂给妈妈面条吃。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门牙酸地“嘎吱”一响,连锁都没得,房门便直接被推了开。
一位男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脸喜色地望着她们,大声笑道:“女儿,爹赚到银子了!”
陶子素垂下头,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今天居然赌钱赌赢了?
不可能!有可能是他通通亏个精光,脑子烧糊涂变成疯子了?!
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只见爸爸红光满面,身体似乎极好的样子。陶子素心中猛然惊醒,爸爸不是在某一天寒冷的夜晚,将钱输得精光又喝多了酒,躺雪地里给冻死了么?!
这男人怎么又活了!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只不过不敢再问,就怕眼前的天伦之景忽然变成虚无。
她心里有一道声音翻来覆去念着:“我爸爸没死!我有爸爸了,而且他还赚到了钱,我再也不用偷鸡蛋了!妈妈也不用死了!”
“女儿,见到爹怎会不开心?!”那个叫做“爸爸”的生物扑了过来,一把捏住了陶子素的小肩膀。
不是开心,是惊悚……陶子素顿时满头的黑线。
“夫君,你如何赚到银子?莫不是……”“妈妈”脸色忽然好转,柔声柔气地朝“爸爸”说道。
陶子素无语地抽抽嘴角,看着这古代不古代,现代不现代的怪异场景,气得几乎吐出几两血来,尼玛的,谁无聊成这样敢这么玩儿她啊都!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手握烈焰刀,或是乘剑在空中自由飞翔,或是与那些如同仙人般的俊男美女调笑、斗嘴……她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某些片段,心中豁然开朗。
她终于想明白。
她属于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也同样属于她。
“爸爸你其实不用回来,反正你已经抛下我们了。”陶子素闭上双眼,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大声说道:“一切都已经过去,再也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话音一落,丹田那股按捺已久的烈火,如同井喷一般猛然爆发而出,她顿时感觉每一处地方都变得极暖。
陶子素大吼一声,呼唤道:“焚业!”
她周身燃烧出暗红色的火焰,接着,火焰于胸口处汇聚,拧成一条火龙,怒气汹汹咆哮而出,顷刻间,便将整个小茅屋燃烧殆尽。
陶子素紧紧地蹙着眉,接着,她勇敢地睁开双眼,望向眼前的场景,发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耀眼的红色……
爸爸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渐渐变淡,抬头看去,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喜悦的神色,但是,他整个人却在慢慢变红,最终消失在一片漫天大火中。
入目尽是红色,陶子素眼睁睁地爸爸妈妈再一次消失,心中怒火中烧……
“焚业,帮我烧了这个世界!”陶子素冲出坍塌的房子,跑了几步,右手抓住了火龙的触须,翻身爬至龙头之上。
火龙载着她朝空中飞去,从大嘴中不断喷出极为炫目的火团,整片山头宛若下了一阵红色的火焰雨来,那熟悉的山,熟悉的水,尽数变成一片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