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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赶来的陶静姝一见那壮汉,彻底呆住了,那个壮汉正是狗子,心下一沉,扶着雪梅的手不由得用了几分力,护甲深深地陷入了雪梅光滑的手掌,雪梅不敢喊疼,也不敢皱眉,而是咬咬牙承接了这一切,陶静姝只言未讲,但是她心中的怒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人手指宽大,胳膊上有血痕,这都与下官方才所说的一一吻合。”栋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仔细地盯着狗子看。
“单凭这些就能认定一个人的罪吗?”陶静姝开口问道,若是狗子被除,以后她与叔父之间的联系就断了,所以她还想再搏一搏,一定要将罪名全部推到墨谦霜的头上。
陶静姝刚说完,始终未言一句的秦同甫开口了,“王爷,下官十分赞同栋大人的结论,只是下官身为清河府尹,此事本该是下官来审,因涉及王府的声誉,所以劳烦王爷审理,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真的单凭这些就能定他的罪吗?”
祁王眯着眼,看了看陶静姝,又看了看秦同甫,嘴角轻轻上扬,他的王妃还有清河府尹都不约而同地向他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这倒是十分有趣啊。
可谁知祁王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狗子。众人见祁王不说话,也都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陶静姝心里慌张,却又不能冲过去将方才的话再逼问祁王一次。
栋爷离狗子最近,只见他俯下身去,不顾狗子身上传出的恶臭,而是低声说了一句话,那话语很轻。旁人都不曾听到。
谁知狗子听完这句话后,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了,只见他匍匐在地,连连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招了,我都招了!”
一听这话,众人当场全部愣住了,陶静姝再也保持不了平静的表情,而是一脸慌张地拽着雪梅的胳膊,万一他把实话都说出来呢?可她越是如此慌张却不能轻举妄动,事情应该还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讲!”祁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阴狠地目光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刺出几个洞,他负手而立,吐出一字。
“涵夫人是小人所杀的,那天夜里小人来送肉食,恰好碰到肚子疼,要解手,但小人对王府之中并不熟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院,然后……然后……”狗子支支吾吾地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那晚是真的来王府送肉食,谁知肚子突然不舒服,找了好久才找到如厕之处,可谁知他竟是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后院,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地是他居然碰到了雪梅,他虽然听命于晋王,也知道雪梅也是晋王的人,却未曾想有一天他能够遇到雪梅,素日他们暗中互通消息都是寻了一个隐蔽处将写有消息的字条藏入其中。
可谁知那天夜里,雪梅居然留他在王府之中,还说他素日为王爷卖命辛苦了,说是要给他找个暖床的,狗子知道自己粗俗不堪,又长相丑陋,听到这么个消息自然是心里头痒痒的,可谁知他还没享受到雪梅所说的待遇身上就背负了一条人命。
“然后什么?”此时一个懒懒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次说话的并不是祁王,而是栋爷。栋爷依旧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晃动着手中的斗笠。
真相就要大白,谦霜也迫切想要知道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脑海之中回想起自己检查尸体的压抑之感,此时此刻,那股压抑之感又再次传来。
狗子颤抖着,接着说道:“然后就遇到了涵夫人,小人见她独自在后院走着,就……就起了色心,所以……所以想要轻薄夫人,谁知道她反抗了,结果小人一推,夫人就撞墙而亡。”
朱氏听到狗子的话早已是满脸泪痕,她张张嘴,刚要说话,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也不住地往下滑,一旁的侍女急忙将她扶住。
“涵儿,我的涵儿啊!你让娘以后怎么办啊!”朱氏哭声在寂静的后院之中显得异常凄凉,其他女眷一听也不免有些动容,谦霜紧紧拽着衣袖,咬着牙,却也是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陶静姝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还好,没有牵连到她,狗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粗使的传声筒,她一直以来所害怕的便是担心狗子会将她一并供出,可是眼下狗子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揽下来,真是如她所愿,既然真相大白了,狗子这种人必死无疑,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安排人来传信固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她相信叔父一定会安排好的。
只是眼下,朱氏哭得那样凄惨,她作为王妃总要做些什么才算是合适宜,只见陶静姝疾步走上前去,扶住了朱氏,抽泣道:“穆夫人,可千万要保重好身体啊,若是涵妹妹见到您这样,她也无法安心上路啊!”
朱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去低声说道:“多谢王妃体恤!”说完,她狠狠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狗子,突然挣开了陶静姝的手,朝着狗子冲了过去,双手拧着狗子的胳膊,厉声道:“你杀我涵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此事发生得突然,却是祁王最先反应过来,他急忙说道:“林震,将穆夫人拉开!”
林震正欲上前,却被谦霜先而来一步,她朝着林震低声说道:“穆夫人情绪激动才会做出此等偏激之时,但男女授受不亲,林副将扶着始终是不合规矩,还是由我来吧。”
林震听罢,点点头,退至一旁,谦霜将朱氏的手从狗子的胳膊上掰开,随后轻声说道:“穆夫人,若是夏涵在天有灵,定不希望您为她如此伤心。”谦霜细声道,“前去轮回的人手中都持有一支红烛,可以为他们照亮通往轮回的路,只是亲人的泪流得多了,会熄灭他们手中的红烛。”
谦霜不知该如何安慰朱氏,脑海之中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出这样一则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又十分熟悉,好像是小时候听谁说过。
朱氏一听,止住了泪,拧着狗子胳膊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她转过头去,只见身旁蹲着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她的双眸清澈若一片平静的湖面,朱氏呢喃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谦霜将她扶起,继续说道:“是,不仅是因为这样,夏涵她是个孝顺之人,她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般难过。”
朱氏伸出锦帕,一抹眼泪,感激地看着谦霜,回想起那天夜里那般对待谦霜,心中不是滋味,她便又说道:“侧妃,臣妇有罪,涵儿遇害那晚,臣妇如此对您,当真是罪该万死。”
谦霜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母亲的本能,夫人不必自责!”
那天夜里谦霜虽见朱氏那般激动,但心中不知为何会产生一种羡慕之感,她遭人陷害,被判入狱,她多么希望自己的亲人也能够像朱氏着急穆夏涵一般着急她。
可惜……并没有。
栋爷受不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他见狗子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便晃着斗笠,对祁王说道:“王爷,此事已然真相大白了,侧妃无罪,可以释放,狗子杀人了,可以判刑了,只是这些涉及到皇家颜面,就不必过堂审讯了。王爷,您自行处置!”
秦同甫面带不爽地看了栋爷一眼,自己是清河府尹,这件谋杀案怎么说都是他负责的范围内,他还一句没说呢,竟然让这么个粗布麻衣的人捷足先登了,一个即将被革职的司法官耍什么威风。
听完栋爷的话,祁王点点头,宽袖一挥对林震和承影吩咐道:“把狗子待下去,”他顿了顿,冷冷说道,“杖毙!”
谁知狗子突然大喊了一句,“王爷,小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是受人指使的!”
陶静姝心下一紧,怎么,他想要翻供吗?逼急了居然想要反咬一口,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雪梅把他处理了。
“受何人指使?”祁王继续问道。
狗子跪在地上,微微张口,他想说,却又不敢说,他的老母亲的性命还握在那位主子的手中,他原是可以逃掉的,却未曾想到在城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林震,当时心下一紧,才会表现出慌张的样子,林震将他带到牢中审讯,原是要把他放了,结果不是为何又把他带到了王府后院,他见到陶静姝的时候便想起了晋王的命令,不论什么事,他都必须承担,护得陶静姝的安全才行。
“受……受……”狗子支支吾吾地始终不敢说出真相。
“你若说出实情,本王可以饶你一命!”果然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啊,祁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英俊的脸庞上突然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谦霜很是疑惑,不由得盯着他看了一眼,祁王扫视众人,却看到谦霜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冲她挑了一下眉毛。
谦霜一见,不由得一愣,随后急忙低下头去盯着狗子,等着他说出幕后主使。
“没有,没有,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狗子突然发疯般大喊大叫着。
“林震,将他带回牢中,好好询问!”祁王突然下令道,依据狗子的异常来看,在王府之中是别想问出什么实情,那么就将他暂时关押,总可以从他嘴里撬出什么值钱的消息来。
“是!”林震拖着狗子,正欲将他带回牢中,谁知狗子不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林震的手,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顿时鲜血染红了柱子,而狗子的身体顺着柱子慢慢滑落在地,额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众女眷一见这样的场景,顿时大声尖叫了起来,谦霜虽没有大喊出来,但一见这样的场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面对此情此景,祁王的面色更加铁青,他本想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谁知突然断了,祁王只能挥挥手,让林震他们将狗子的尸首抬了下去。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随后祁王便吩咐府中守卫将秦同甫和穆氏夫妇分别送回各自的府中。朱氏还想再看穆夏涵一眼,便苦苦哀求了祁王,祁王怕她见了穆夏涵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