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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所问的问题,祁王迟迟不肯回答,一旁的栋爷也是处在沉默之中,谦霜心里有些慌张,但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微微调整了心态,耐心地等待祁王的回答。
“此案涉及较广,本王也不会苛刻地就给你安排什么时间,你只需尽力去查就好了,只是你放心,本王会护得你的安全的。”祁王望着她娇小的身形,低垂的眼眸,心中仍然有些不舍,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谦霜还未开口,却听见栋爷“呲”了一声,低低地骂了一句“神经病”,谦霜离他近,听得也清晰些,这个栋爷实在是太霸气了,敢骂祁王,这是不要命了吗?
祁王单手把玩着杯盖,低低地说了一句,“朔风,本王再忍你一次。”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是栋爷,而是谦霜,她猛地抬起头去,眼底的慌张再也掩盖不住了,她不是惊慌于祁王的态度,而是祁王喊栋爷什么?
朔风!
栋爷是朔风?谦霜的脑海之中出现了那两个与朔风相遇的夜里,第一次他从山贼手中救了她,第二次他带她来祁王府验尸,而这两次他都要轻薄自己,第二次轻薄得更是令人发指。
而如今,那个唤作朔风的男子就坐在自己的身后,谦霜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了,还有自己已经嫁入祁王府了,如今又是祁王的侧妃,当初又被朔风轻薄了,这个场面真是说不出的尴尬啊。
“墨谦霜,你怎么了?”见谦霜突然抬起头来,祁王都有些发愣,他伸出手去将她扶起,随后又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王……王爷,”谦霜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问道,“王爷怎么唤栋爷为朔风?”
“哈!侧妃有所不知啊,”面前的栋爷突然大笑一声,摸了摸下巴说道,“栋爷只是因为我在刑部混久了,他们给我起的诨名罢了,我原名栋朔风,大家习惯叫我栋爷了。”
栋朔风?谦霜一听,眉头不由得皱到了一起,这名字真难听。
只是她忍不住看了栋爷两眼,只见他回报给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谦霜一见,急忙挪开了目光,却又在不经意之间撞上了祁王的目光。
此刻再看祁王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谦霜也不敢与他对视了,心中很是抓狂,明明不是她的错啊,为什么她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明明是她被轻薄啊,为什么对上祁王的目光时她带着一股子愧疚呢?
由于心中慌张,祁王接下来所说的话,谦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祁王说要安排她入宫医治皇后,但不会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宫中过夜的,不管多晚都会派承影前去接她出宫,至于查案一事,毕竟事情已经隔了那么久了,突然一下子叫她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也是强人所难,所以此事还要再慢慢计划,先取得皇后信任最重要。
谦霜听完祁王说的这些话,心里也挺乱的,便以要回房查看湛露的情况为理由就告退了,祁王见她这样也没有再强求她,而是给她时间考虑。
谦霜走后,栋爷再也克制不住了,朝着祁王就咆哮道:“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为啥要把我推出去!”
祁王也不恼,悠悠闲闲地品着茶,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底是岁月沉淀下的稳重,“因为你是云宛国最聪明的司法官,更因为你是朔风!”
栋爷一抓斗笠,气匆匆地说了一句,“懒得和你再谈下去,老子走了!”
望着栋爷离去的背影,祁王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那幅云水青山画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着画纸,眼底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走到后院的时候,谦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逃离了祁王的书房,刚才那么几句话听下来真的是让人承受不住,突然叫她去查案,突然她就知道了栋爷就是朔风。
“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谦霜慢慢走着,喃喃自语着,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
却在这时,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一个人,只听得“哎哟”一声,谦霜急忙回过神来,却见秦乐瑶扶着她的侍女苗晴。
谦霜急忙问道:“秦侧妃,你有没有事?”
秦乐瑶一听,柔和一笑,“霜妹妹,我没事的。”
谦霜再一看苗晴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痛苦的样子,便急忙说道:“那我方才一定是撞到了苗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苗晴摆摆手,低低说道:“奴婢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与墨侧妃无关的。”
谦霜见她正按着自己的左手腕,心中仍是感到不好意思,秦乐瑶一见她这样,便低声说道:“我们主仆二人是真的没有事的,墨侧妃你不必自责。”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谦霜想着自己若是再一个劲地道歉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她冲着秦乐瑶微微一笑,说道:“今日实在是谦霜冒失了。”
“哪里话,”秦乐瑶微微一笑,“是我们主仆二人走得急了,没见到墨侧妃才会冲撞了您。”
谦霜刚入府的时候被秦乐珊冷嘲热讽过,还是多亏了秦乐瑶出言制止了,否则秦乐珊还指不定能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谦霜望着秦乐瑶,只见她秀雅绝俗,眉眼间带着轻灵之气,神态自若。
再一想到秦乐珊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谦霜暗暗想着,这两个姐妹容貌相似,但是性格却差了这么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正想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姐姐。”
这声音是……秦乐珊!真是想啥来啥,谦霜站在那里很是尴尬,想要马上离开,却又觉得有几分刻意了,她只好杵在那里。
秦乐珊走上前来,对着秦乐瑶微微一笑,“我去姐姐的院中,听侍女们说姐姐来后院赏花,可真叫妹妹好找呢!”她刚说完,见谦霜也站在一旁,脸上马上就换了一个表情,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冷漠。
谦霜被她盯得发毛,只是微微一点头,说道:“珊夫人。”
秦乐珊见她一身侧妃服饰,心中便觉得不痛快,本来嘛,她入府时间早,可谁知她都还没当上侧妃呢,让谦霜给捷足先登了,祁王还当着那么多人的否定了王妃的意思,硬是要许谦霜侧妃之位,这让秦乐珊的脸朝哪里搁?
可虽然讨厌谦霜,但秦乐珊毕竟位分低,谦霜对她点点头就行了,她可不能也是点点头就算回礼了,秦乐珊不痛快地行了礼。
行完礼,秦乐珊也不大搭理她,而是对着自家姐姐说道:“姐姐,院子里又有好多梅花开了,咱们二人前去看看吧?妹妹有好多私房话要和姐姐说呢。”
听听,人家姐妹俩要讲私房话呢,谦霜急忙说道:“那么谦霜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告辞了!”
秦乐瑶一听,急忙行了礼,目送她离开,而秦乐瑶却是一脸深思熟虑地问道:“姐姐,刚才墨侧妃从何处过来?”
一听这话,秦乐瑶心中虽然疑惑,却仍是柔声回答道:“从王爷书房的方向过来的,怎么了?”
秦乐珊听罢,摇摇头,转而笑靥如花地说道:“没什么事,姐姐,我们去赏花吧?”说着,便拉着秦乐瑶前往后院。
告别了秦氏姐妹,谦霜也不再慢吞吞地走了,而是疾步赶回流霜阁。
一踏入房中,谦霜见湛露已经清醒了,正倚靠在床榻旁,见她进屋,张张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谦霜急忙冲了上去,扶着湛露的肩膀,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柔声地问道:“湛露,你别哭啊,可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在被那两个蒙面人挟持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威胁?”
听完谦霜的话,湛露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到谦霜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姐姐,我没事,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了,咱们两个人都没事了!”谦霜轻轻地拍了拍湛露的后背,低声说道。
湛露痛痛快快地在谦霜的怀中哭了一场,随后抬起头,谦霜见她脸上布满了泪痕,便让她靠在枕上,随后去拧了一方毛巾,替她轻轻擦拭着脸颊。
“真是傻丫头,哭什么啊。”她虽如此说道,却怎么会不知道湛露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事。
“姐姐,那天夜里……”湛露张张嘴,真是说了这么几个字便停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事,你说吧,我听着呢!”谦霜在床榻旁坐下,拽着湛露冰凉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捂着。
湛露望着谦霜清澈的眼眸说道,“姐姐,有件事我不想瞒你,雪梅她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她便用我母亲的性命要挟我,要我帮着一起陷害你。”
此话一出,谦霜心中微微一紧,不由得捏紧了湛露的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湛露当初所说的苦衷便是这个吧。
湛露继续说道:“姐姐刚进府的时候,被关进柴房里差点被陷害,是雪梅安排的。而前天夜里,后厨没有及时将姐姐的晚饭送来也是被雪梅扣下了,我去后厨查看的时候碰到了雪梅,她要我想个法子把你引出来,但我没有照做,随后便被人打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在小树林里。”
听完湛露的话,谦霜的眼泪不自觉就落下了,她便是知道湛露是不会那般陷害她的。
“可是姐姐,我听说涵夫人没了,而姐姐被指为杀人凶手,湛露知道姐姐定是担心湛露的安危才会前往后厨查看,然后才被人陷害的!”湛露挣脱了谦霜的手掌,反手握住了谦霜的双手,继续说道,“让姐姐受委屈了。”
“不委屈,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我的罪名也被澄清了,一切都过去了!”谦霜笑了笑,伸手拭去了湛露脸上的泪水,“不许哭了,身体才恢复就哭,万一身子又虚弱了呢。”
“湛露无碍,虽然是被人绑着,但是能英武大哥和石闲大哥对我都挺好的,他们因为不敢逆了雪梅的意思才将我绑去小树林,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