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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静慧庵所在的北巫山山脚下,谦霜拉紧了缰绳,停下来等着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湛露。
湛露的马术比谦霜料想之中得好,原本她想与湛露并肩齐行,可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便快马加鞭地赶到北巫山。
见湛露赶了上来,谦霜微微一笑,问道:“湛露,累不累?”
湛露笑道:“还好,看到姐姐开心,湛露也开心!”
“那么……”谦霜挑眉,拿着鞭子的一指北巫山的半山腰,说道,“继续?”
湛露嘻嘻一笑,急忙挥动了手中的鞭子,先谦霜一步朝着半山腰冲去,丢下一句话,“湛露在静慧庵等着姐姐。”
谦霜浅笑一声,不服气地喊道:“谁先到还不一定呢!”说着也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静慧庵原是云宛国内香火较旺盛的庵堂,然而等到谦霜与湛露一同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却见今日庵堂前门可罗雀,除了一旁的古树上系了几匹马,并没有见到其他前来烧香拜佛之人。
谦霜下了马,将缰绳系在一旁的古树树干上,随后一脸疑惑地对湛露说道:“湛露,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她只是听说静慧庵在北巫山,却从未来过静慧庵。
湛露亦是将手中的缰绳系好后,走到庵门口抬头一看,只见门上的匾额上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静慧庵”,她走回谦霜的身侧,说道:“姐姐,没有错,这里是静慧庵。”
“可是为何会如此冷清?”谦霜抱着疑惑的态度朝着庵门前走去,正要敲门,手举到一半,心中却掠过几分迟疑。
湛露见她如此,便轻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听闻静慧庵总是香火不断,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谦霜说着,拉着湛露的手,接着说道,“咱们先悄悄地透过门缝看一看庵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谦霜如此小心翼翼,湛露点点头,随后便同谦霜蹑手蹑脚地走到庵门前。
谦霜摒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内望去,只见大院内站着一大批身着铠甲的士兵,只见士兵们皆是握着腰间的佩剑,一脸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今日是有大人物前来烧香拜佛?谦霜看着大院之中的场面,有一股难以言状的压抑之感充满内心。
身旁的湛露见她这副模样,急忙拽了拽她的胳膊,谦霜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急忙拉着湛露跑到方才系着骏马的古树旁,压低了声音说道:“湛露,咱们先离开这里!”
“好!”虽然她没有看到静慧庵大院之中的场景,但湛露知道谦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
二人刚要解下系在树干上的缰绳,却听到身后的山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谦霜下意识地拉着湛露躲到一旁的矮树丛中,正当她们躲好之时,一辆马车出现在二人面前,稳稳地停在静慧庵前。
就在这时,谦霜见有人掀开了马车上的帷幔,随后轻快地跳下了车,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女子,好似是侍女的装扮,谦霜远远地望着那个背影,只感觉有些熟悉。
车夫将那人放下后便驱赶着马车离开了,只见那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就在那人转身的一瞬,谦霜惊诧地看清了她的容貌。
那人居然是……陶静姝!
第五十八章 王妃的秘密(二)()
却在这时,山路上又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谦霜朝着山路的方向望去,见一辆简素的马车朝着静慧庵驶来。
“这回又是谁?”谦霜有些疑惑地嘀咕着,湛露听她如此说道,面带疑惑,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正在驶来的马车。
会是祁王吗?谦霜心想,她见陶静姝的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想着她的身体还未康复,依据祁王平时对她的宠爱,定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出府的,而今日天气晴朗,适合出行,会不会是祁王带着陶静姝出府散心?
谦霜如此想着,心里又增加了几分疑惑,一下子就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若是祁王与陶静姝一同前来,陶静姝就不会那么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还有她这身装扮也太奇怪了,怎么是一副侍女打扮呢。
正想着,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静慧庵的门前,只见一人迅速从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还拽着另一个人。
那两个人皆是女子,而走在前头的好似是个妇人,身着盘金彩棉衣裙,拽着身后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动作很是雷厉风行。
“姐姐,你看那人是不是邹夫人?”湛露仔细查看了一番,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谦霜。
谦霜见那妇人身着华衣,梳着凌虚髻,与昨日她所见邹夫人的装扮并无两样,便低声回答道:“看样子是邹夫人!但……”她看了看被邹夫人拽着的女子,轻声说道:“后面那个女子是是谁?”
邹夫人一见陶静姝,便行礼道:“老身见过小姐!”
邹夫人并无刻意压低声音,而谦霜她们躲着的矮树丛又离她们很近,所以谦霜她们将邹夫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邹夫人称陶静姝为小姐,而不是王妃,这是为何呢?
陶静姝一听,皱着眉头,斥道:“邹夫人素日也是个谨慎小心之人,为何到了外头不知道处处都应当小心吗?如此大声地向我行礼,不怕被人听到吗?”
听着陶静姝的语气,似乎她很不喜欢邹夫人,甚至还有几分厌恶,然而邹夫人是背对着谦霜她们的,叫她们也无法看清邹夫人的表情。
只听见邹夫人缓缓地说道:“小姐莫要担心,老身来的时候已经派人驻守在山脚了,今日不会有人上山来烧香拜佛。”谦霜听着她回禀陶静姝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屑,感到很奇怪,陶静姝身份高贵,按理说邹夫人应该十分敬重她才是,怎么会是这样的语气呢?
陶静姝瞥了邹夫人两眼,脸色十分难看,但仍是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此,倒是辛苦邹夫人了!”
谦霜与湛露听了她们的对话皆是无奈地看着对方,今日也算是她们“幸运”了,早早地离府,早早地又来到了静慧庵,却未曾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湛露看着她脸上无奈的笑容,心中明白她所想的是什么,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随后自己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庵门前发生的事情,心里盘算着等陶静姝她们进入了静慧庵,她与谦霜二人再另寻一条山路离开。
就在她再次察看陶静姝她们的举动时,却看到邹夫人拽着的那个女子突然清醒了,女子见到陶静姝与邹夫人二人便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陶静姝一见那女子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对邹夫人说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管教她吗?怎么还是这副样子?”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怒气。
邹夫人并没有立即回复陶静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随后打开瓶塞,谦霜远远望去,见她好似将什么东西塞入女子的口中,女子原是在挣扎着,但在服用了这个瓷瓶之中的东西后便渐渐开始安静下来。
“还是邹夫人的手段高明啊!”陶静姝睥睨了她一眼,随后便自顾自地走到庵门前,扣起门来。
谦霜在那女子挣扎的时候觉得她有些眼熟,但由于女子是背对着她,而且披头散发的叫人也看不清脸,虽然疑惑,但为了她与湛露的安危,她只能是呆呆地看着庵门前发生的一切。
而此刻见陶静姝前去叩门,谦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北巫山了,原想着是出来散心,却未曾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静慧庵的木门应声而开,从庵中走出一位师父,湛露一见那位师父,脸色大变,不由得抓紧了谦霜的衣袖。
谦霜感到湛露异常的举动,便低声问道:“湛露,你怎么了?”
“娘……”湛露捂着嘴,红肿着双眼,泪水不由得从眼眶之中掉落。
谦霜听她如此说道,惊诧道:“这位师父是你的娘亲?”
湛露点点头,捂着嘴竟然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她虽是自幼就在王府之中,但偶尔娘亲会来看她,而此事只有娘亲和她二人知道,但有一天,娘亲来看她的时候,被雪梅发现了,雪梅不知道景纤的身份,却对她们二人偷偷见面这个行为有些怀疑,所以从那天开始,雪梅便控制了湛露,同时也控制了景纤,因为雪梅知道,湛露虽是个小丫鬟,但是祁王对她倒是有几分重视,这便是她想要控制湛露的原因。
而景纤怕雪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选择了顺从雪梅的安排,由雪梅来安排她与湛露见面的时间,这样的举措不仅可以保护她们,也能够保护祁王府。
“姐姐,我没想到娘亲会生活在静慧庵之中。”湛露用袖子抹去了脸庞上的泪水,低低说道,她在朝晖阁时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每月初一十五,她也不可能会和陶静姝一并前去烧香拜佛,而她也无法经常出门,加上这段时间雪梅甚少安排娘亲与她见面,她心中担心,却又无能为力。
今日意外一见,倒叫她心里一暖,而湛露不敢耽误时间,见景纤带着陶静姝一行人进入了庵堂,便对谦霜轻声道:“姐姐,我们快些离开吧!”
谦霜拉住了湛露的手,一股寒意自掌心传来,她知道湛露担心娘亲的情况,却又无法前去查看,眼下又要顾及她的安危,谦霜微微一笑,说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娘亲从静慧庵中接出来的。”
湛露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连声说道:“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谦霜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低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要赶紧下山了。”万一庵中有人出来,若是需要用到马匹,那就一定会发现她们,此事紧急,容不得她们有半点迟疑。
湛露点点头,亦是谨慎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此刻山中寂静,偶有鸟鸣声响起,原是如此静谧的景色,却因为紧张的气氛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