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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露点点头,亦是谨慎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此刻山中寂静,偶有鸟鸣声响起,原是如此静谧的景色,却因为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十分诡异。
“等下我们那条小路下山!”这时,谦霜指了指静慧庵旁的一条小路对湛露轻声说道。
二人躲在矮树丛后,见景纤带领着陶静姝与邹夫人以及那个女子走进了静慧庵,她们刚进入静慧庵,木门便立即关上了。
这个时候是个好机会!谦霜急忙拽着湛露朝着那条小路跑去,虽然方才是骑马而来,但是她们离去的时候却选择弃马而去,此刻若是骑马,马蹄声一定会传到静慧庵之中,到时候她们就插翅难飞了。
谦霜扶着湛露,二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地顺着小路跑了下去,谁知刚跑没多久,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
“湛露,快,咱们躲起来!”谦霜急忙将湛露拽到一边,可谁知静慧庵一侧皆是半米多高的杂草,稀稀疏疏的根本躲不了人。
“姐姐,那边有扇门。”湛露朝着四周望去,发现身后有一扇门是虚掩着。
谦霜转过身去,看到那扇虚掩的门,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扶着湛露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谦霜与湛露二人急忙找到一个较为茂密的杂草堆里躲了起来,眼见着一队人马正慢慢地出现在视野之中,二人皆捂着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谦霜透过杂草堆朝着那队正在上山的人马看去,走在前方的是一个身着藏青色服侍的中年男子,谦霜仔细查看了一番,认出了那人竟是墨府管家墨毅。
而在墨毅的身后,四个高大的轿夫抬着一顶奢华的轿子,看到眼前的一切,谦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那顶轿子是父亲最钟爱的轿子,每次出行他都是乘坐这顶轿子。
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呢?谦霜想起方才自己听到邹夫人说她已经派人驻守在山脚下,今天不会有人前来烧香拜佛,那么面前这么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又是如何被山脚下的那群护卫放行的?
大队人马可不必谦霜与湛露才两个人,可以寻着山路下山,谦霜方才就是这么想的,只要能下山,大不了多走几步路就是了,反正她有一天的假期。
正想着,墨府的人马已经在静慧庵的门前停住了,只听见墨毅大声说道:“落轿!”
谦霜压低了声音对湛露说道:“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找个山路下山。”
湛露捂着嘴,点点头,眼底写满了鉴定。
然而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墨毅再次大声说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话音才落不久,谦霜见停留在门口的小厮们便三三两两地走到太阳底下去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着。
“不好!快,咱们快进去!”谦霜见一个小厮面露急色地正朝着杂草堆冲了过来,谦霜急忙拽起湛露,推开身旁那扇虚掩的门。
“施主……”谦霜刚一推门,便听到有人轻唤了一声,她吓了一跳,急忙将湛露护在身后,随即抬起头,看着方才说话的人。
说话者是静慧庵一位年轻的师父,见谦霜与湛露突然闯了进来,轻声说道:“施主,今日静慧庵并不对外开放,还请两位施主见谅。”
谦霜走了过去,双手合十,朝着静慧庵的师父一鞠躬,低声说道:“师父,我与胞妹实在是遇到了难处才会想到进庵打扰,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静慧庵的师父刚要回答,却听到身后有人问道:“清心,出了什么事了?”
谦霜见一人自前堂走来,慈眉善目,一脸平静。
“清净师父,这二位施主是来静慧庵避难的。”清心指了指谦霜与湛露二人,低声说道。
“不是说今日静慧庵不对外开放吗?你没有和她们说吗?”一听到清心的回复,清净原本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化,眉头紧蹙地说道。
“回清净师父,小徒已然同她们说过了。”清心依旧是一脸平静地说道。
谦霜看着清心的脸上始终是一脸平静,很是敬佩,到底是礼佛之人,时时刻刻都在修行,方才清净的语气当中带着几分训斥之意,然而清心却没有半点反驳之意。
“两位施主……”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将谦霜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面前站着的是方才领着陶静姝与邹夫人她们进入静慧庵的师父。
谦霜见她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突然想到了湛露,便急忙转过身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湛露,只见湛露红着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清心,前堂的贵客需要茶水和点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给他们送去吧。”清净收回了惊诧的目光,随后对站在身旁的清心说道。
“是!”清心双手合十,行了礼,随后便走到后厨,将准备好的茶点送去前堂。
还未等谦霜她们开口,清净便招招手,轻声说道:“别出声,快随我来!”
二人不敢迟疑,急忙跟在清净的身后,经过一条幽静的回廊,清净推开了一扇简素的木门,随后将谦霜与湛露二人拉了进去。
门刚一关上,湛露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清净的怀中,低低地抽泣起来,“娘,女儿好想你!”
清净摸了摸湛露的头,亦是红了双眼,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随后顺着脸颊流下,“湛露,娘也想你!”说着她便将湛露紧紧搂在怀中。
见到她们母女二人重逢的场面,谦霜鼻子一酸,一时也没能忍住,也不由得流着泪,她也很想她的娘亲,而她的娘亲亦是和湛露的娘亲一样温柔。
“好孩子,快让娘亲看看,”清净说着便捧着湛露娇嫩的小脸,温柔地说道,“瘦了,你看这脸颊都塌陷下去了,平时……”许久,清净才说出后面两个字,“累吗?”
她知道湛露在朝晖阁之中当差,虽然名声好,是在伺候王妃,可是她只是个普通的丫鬟,素日里一定干了不少活。
“娘,我正要和你说呢!”湛露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水,咧着嘴笑着,随后走到谦霜的身旁,对清净说道,“这是新进府的墨侧妃,现如今我是墨侧妃的贴身侍女!”
湛露说着,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骄傲。
清净一听,急忙走上前来,朝着谦霜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奴婢参见墨侧妃!”
谦霜见她行的是世俗之中的礼节,很是诧异,不由得问道:“清净师父,您这是做什么?”说着,她急忙将清净扶起,急切道:“怎么能行这样的大礼,快快请起!”
“侧妃,奴婢只是静慧庵一个俗家弟子,原名景纤,您就喊我景纤吧?”清净轻声说道。
“您是长辈,我若那样喊您,是十分失礼的。”谦霜冲她微微一笑,温婉道。
景纤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眼底满是赞许,可随即好似想到了一件事,便急忙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静慧庵?”
见景纤的脸色一下子转变了,谦霜很是疑惑,与湛露互看了一眼后,谦霜便将此行前来的目的告知了景纤。
“眼下山脚下布满了守卫,而山路又是崎岖不好走,若是你们此时下山怕是又危险,不如先在我这间屋子里等待着,等那些人离开后我再帮助你们下山。”景纤听完谦霜的叙述后,便如此说道。
“娘亲,今天是什么人来静慧庵里烧香拜佛?”湛露摇晃着景纤的胳膊轻声问道。
“是晋王与元容翁主一行人前来烧香拜佛。”景纤虽是说着,却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王妃呢?”谦霜知晓景纤一定知道陶静姝的身份,便直白问道。
“王妃?呵!”景纤无奈一笑,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搬来了两张凳子让谦霜与湛露坐下。
谦霜见她那般说道,心中很是疑惑,便继续问道:“王妃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景纤冷笑了一声,却撞上了谦霜疑惑的双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虽然生活在静慧庵,却还是个俗家弟子,达不到佛家的六根清净,还请侧妃莫要见怪。”
“我倒是很喜欢清净师父您这种有什么就表达什么的性格。”谦霜笑吟吟地说道。
景纤见她娇嫩的脸上带着如桃花一般灿烂的笑容,便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并不清楚王妃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我见她与天音坊的邹夫人所带来那位女子神情呆滞,我便知道她们定是又要害人了,那样如花似玉的一个丫头,邹夫人就那样拖着走进来,看着真叫人心痛。”
“那丫头长什么样?”谦霜心里头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景纤皱着眉头仔细一想,低声回复道:“恩……长得蛮水灵的,脸有些憔悴,好像鼻尖有一颗浅痣。”
听到她这般描述着,湛露的脸色愈加不好看了,她一时慌张,急忙问道:“娘亲,你可曾听到她们喊那个女子叫什么?”
景纤努力地想着,摇摇头,但仍是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谦霜心中着急,却没有再追问,一见到湛露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张张嘴,好似要问些什么似的。
谦霜急制止她,低声道:“让清净师父好好想想。”
湛露一听,抓紧了景纤的手,不再言语。
景纤想了一会儿,却是皱着眉头回复道:“她们不让人靠近那间禅房,所以我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
谦霜怕自己的问题给她增加了心里负担,便急忙说道:“清净师父,此事多有打扰,若是回忆不起来就不要强求,已经很麻烦您了,实在是不能够再使您这样为难。”
“侧妃,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景纤急忙站起了身子,想要行礼,谦霜眼疾手快,急忙将她拉住。
三人正说着话,却在这时,一个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清净师父,您在房里吗?”
只见景纤急忙用食指按住了双唇,随后拉着谦霜与湛露二人,让她们躲在衣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