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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谦霜一时哑然,怎么又是这句话?这就要开始讹她了?亏她方才还觉得他侠义心肠,可她在墨府之时,吃穿用度就与丫鬟无异,后来去了祁王府,她更是连例银都没有见过,如今她身无分文,怎么去谢他。
谦霜在袖中摸索了许久,却连一锭银子却逃不出来,“侠士,不如你留下姓名地址,改日我再好好答谢你!”她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来,只好这么说道。
“不,就此时此刻,还请姑娘给个准话,莫要为难在下。”蒙面人深邃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戏谑。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啊,但又见他堵在自己的面前,谦霜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却发现腰间上系着一方玉扳指,眼下身上只有这么一个物件最值钱了。
“这个先给你,明日日出时分,还是在这里,我会来找你赎回这个玉扳指。”谦霜着急着想要离开,也不想与他多周旋。
蒙面人一见谦霜手中的玉扳指不由得皱了眉,“就这么个破石头,能值多少钱?”
听到这话,谦霜不由得气绝,冷冷回复道:“侠士说这扳指不值钱,却不曾想对我有多重要。”能不重要吗?这其中可是关系到墨氏一族的性命,而当时说是嫁入祁王府,可是祁王只给了她这方玉扳指,说起来还算是她的聘礼。
“可我想,还有一件物品比起玉扳指对你来说更重要吧?”说话间,蒙面人阴笑了一声,朝着她扑了过来,谦霜来不及躲闪,便被他反剪双手,禁锢在怀中。
“放开我!”谦霜拼了命挣脱男子的禁锢,可谁料她愈是挣扎,两个身子就贴得愈近,一片绯红飞上了她的双颊,却又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耳旁,蒙面人不知何时摘了面具,谦霜感觉到一个带着挑逗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慢慢地顺着自己的脊背往下摸。
谦霜挣扎着,而双手被禁锢得生疼,突然她放弃了挣扎,瞄准了时机,朝着蒙面人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疼得很,猛地将谦霜一推,随即跃上了屋檐,疾步离开。
一下子被解开了束缚,谦霜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揉了揉方才被捏紧的双手,再理了理鬓发,好在自己身在一处偏僻之地,若方才的情景被人看了去,她的名声大概会更臭吧,而让她懊恼的是,那蒙面人跑得飞快,她并未看清他的样子。
脚踝处的疼痛感再次传来,谦霜不由得蹲下身去,揉了揉脚踝,随后朝着城西走去。
第九章 撕裂外衣()
墨府位于城西永和巷之中,离夜市很近,是一处闹中取静的院落,这原本是谦霜最熟悉的道路,如今她重走此路,竟然觉得有些陌生,眼见着墨府大门就在眼前,谦霜居然有些害怕,躲在石墙之后不敢上前。
今夜墨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应该是府中在举办宴席,只见墨府管家墨毅正在门口迎接着宾客。
看到自家的老管家,谦霜不由得鼻子一酸,忍了许多天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她在五岁的时候没了娘亲,次年,父亲就纳了顾氏,而后就没有再管过她的饮食起居,再后来即便是顾氏对她苛责,虐待她,父亲也没有管过,却是这位老管家,待她如同自家的孩子一般,经常偷偷地塞给她一些吃食。
可是打小,谦霜对一件事也实在是感到疑惑,身为原太医院院判千金的顾氏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为何会如此仇恨她?
望着热闹的府门口,谦霜始终不敢往前走一步。怎么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去?祁王侍妾吗?可是她嫁入祁王府之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别人只记住她杀了未拜堂的夫婿一事。还是以墨府大小姐的身份?这两个身份,如今对她来说,一样的尴尬。
拭去了脸颊的泪水,谦霜摇摇头,算了,还是走吧,这墨府她是再也回不去了,转身便要离去。
却在这时,一个出来迎接官家女眷的是侍女眼尖地发现了她,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大小姐!”
这三个字刚喊出,原本热闹的府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来往的官员纷纷停下来脚步,几个官家女眷更是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面对此情此景,谦霜不知该如何是好,着急着要跑,然而却见那个侍女急匆匆朝着她冲了过来,急忙拽住她的衣袖,恭声道:“大小姐出狱了怎么也不让人来禀报一声,夫人担心了好几天呢!”
如果说方才那句话只是令谦霜尴尬的话,那么这句话便是让谦霜丢尽了脸,墨府嫡女居然还进过大牢,明天一早这个消息估计会被市井的说书人编成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故事。
拽住谦霜的侍女是顾氏的陪嫁丫鬟彩芯,有句话说得好,有什么的主子便有什么的丫鬟,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以前在府中,彩芯见顾氏对谦霜苛责,便知道顾氏又多仇恨谦霜,遂也带着一群小丫鬟整日欺负谦霜。
谦霜厌恶地甩开彩芯的手,正要转身离去,谁料彩芯紧紧地拉住了她,继而朝着府门口大声说道:“彩月,快去禀报夫人,就说大小姐回府了!”
只见站在府门口的一个身着浅绿色的小丫鬟微微一点头,便一溜烟地跑没了。见到眼前的场景,谦霜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甩开彩芯,却又被她牢牢地拽住了衣袖。
谦霜原本可以挣脱,可奈何白日被人沉湖,又没有及时更换湿衣,加之方才在城楼上吹了风,现下已着了风寒,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手上一点劲都没有。
“你给我放开!”谦霜冷冷地看着彩芯,厉声说道。
“大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彩芯是个丫鬟,理应要扶着大小姐,再说这夜里霜寒露重的,大小姐快快回府换一身衣裳吧。”彩芯冲她眨了眨眼睛,恭敬地说道。
谦霜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假惺惺的表情,一脸厌恶地瞪着她,拼命要甩开她的手。
“霜儿,你回来了?”此刻,一个温柔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谦霜一愣,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谦霜转过身去,冷冷地望着正急切赶来的顾氏,却见顾氏满脸泪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搂在怀中,鼻涕眼泪一把流地喊道:“我的霜儿啊,你终于回来啊,昨日官差把你抓走了,为娘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霜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顾氏这一出母女相会的戏码赢得了在场官员女眷们不少眼泪,而官员们更是不住地啧啧称赞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顾氏的言行感动着,除了谦霜,她被顾氏搂着,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脂粉味不住地朝着鼻腔里窜,她原本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如今更是觉得头重脚轻的。
“你放开我!”谦霜恨得直咬牙,若不是顾氏,她也不会锒铛入狱,更不会在祁王府中受尽凌辱。
“霜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娘,你不知道娘这几天有多担心,你这样真的是令人心寒啊。”顾氏此话一出,人群之中便有一些不屑的声音传了出来,更有一些女眷讥笑道:“这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为娘的这么疼爱女儿,这女儿啊是半分感谢也没有。”
谢个鬼啊,这份感谢给你要不要!谦霜冷眼一扫府门口的一众女眷,有些女眷被那眼神一吓,急忙闭上了嘴。
“大小姐,咱们快快回府吧,别再让夫人伤心了!”彩芯也赶紧附和着,双手紧拽着谦霜的手,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扎进她的手掌之中,谦霜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瞪了彩芯一眼,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再看看在场围观的一行人对她一脸鄙夷,谦霜冷冷一笑,却感觉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她的背后冷汗直冒,眩晕感越来越强。
顾氏一见,便朝着彩芯使了使眼色,彩芯心领神会地一点头,扶着谦霜,关切道:“大小姐,你怎么了?”彩芯脸上的表情虽然关切,但暗藏在谦霜衣袖之下的双手却在使劲地拽着她的外衣。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你给我滚开!”随后一挥手,推了彩芯一把,只听见一声“刺啦”,外衣一下子被撕裂,她的衣裳本就单薄,如今外衣被撕裂,露出了里面的衬衣,谦霜涨红了脸,想要跑开,却被顾氏一把拽住。
“彩芯!你好大胆!”谁知顾氏只是拽住她,却没有吩咐任何人去府中替谦霜拿来一件外衣。
彩芯急忙跪了下来,一脸惊慌地求饶道:“夫人饶命,大小姐饶命,奴婢只是担心大小姐,奴婢是无心的!”
顾氏更是急得大声斥责道:“你服侍我时间最久,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霜儿虽然下过狱,可是她依旧是老爷和我的霜儿,你怎么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呢!”
谦霜的手被人拽着,头又感到昏昏沉沉的,力气还使不上,只能拉扯着被撕裂的外衣站在风中瑟瑟发抖,她只感觉到心口处憋着一口气,却怎么也发泄不出。
站在府门口有几个官员目光炙热望向她所在的位置,被自己女眷发现后,虽是收回了目光,却仍是偷偷地望着谦霜。
一旁跪着的彩芯还在求饶,“夫人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彩芯愿意受罚!”
“既然愿意受罚,那便罚吧!”一位身着玄衣的男子自石墙后走出,便是在这一瞬间,墨府门口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又肃穆,男子冷冷地看着彩芯,继续说道:“方才是用哪只手撕了你家大小姐的外衣?”
顾氏惊恐地看着从石墙后走出的玄衣男子,不由得松开了谦霜的手。
第十章 处置彩芯()
祁王自石墙后走出,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解下身上的披风,将披风系在谦霜的身上,随后揽过她的腰,俯身在她的耳旁低语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如此亲昵的动作,令谦霜感到不适应,脸颊不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