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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听完许鼎的解说,小郑与陈蝈儿也了然过来。
“那许大哥的意思是,扇子上的‘六齿象’实际是暗指此诗?”
张妹妹已有些明白过来。
“用一柄扇子引出一首诗?”
陈蝈儿眨眨眼睛,似仍有些不信。
“这并不出奇。”许鼎看了眼陈蝈儿,道:“既然已确定宝物并非藏在六尺巷中,那么六尺巷本身就不该是扇子所要指向的直接目标。而剩下的最大可能,便是这首开启六尺巷典故的七言了。”
“的确。”
仅按逻辑推理,胖子的解释通顺自然、并无明显牵强处,陈蝈儿不觉点头。
“而且,‘让墙诗’是文瑞公所作,流传甚广,本无秘密可言。衡臣相公用一把玳瑁扇巧引出父亲的故诗,一则是形成一套双保险似的连环遮掩,二则也不易引起旁人注意。这便是典型的‘灯下黑’。”
胖子又道。
“许大哥,那便是要从这首诗的诗文里再去探索宝物留存的线索了?”
张妹妹秀眉紧蹙,似乎感到为难。
“是的。”许鼎点点头:“以诗作谜原本就是华夏传统,也是文人雅士的爱好所在。”
“好难哪。到底该怎么破解呀?”
对于abc的张瑞秋来说,能完整读下诗句已是难得,更勿论猜诗解谜了。
“那里有处茶社,我们先进去坐坐,喝点水,再一同慢慢参详吧。”
没有立即回答,胖子想了想,又一指距此不远的一座茶楼,道。
“好啊,正好再用点点心,也到中午了。”
小郑立时响应,当先一步赶去茶楼查看有无包厢。
待胖子等人进了茶社,发现客人其实不多。
小郑已选下一处位于二楼的独间雅座,并点了一壶毛峰、一壶冻顶乌龙、一壶花茶以及各色点心若干,充分照顾到各方口味需要。
“来,都擦擦手,喝茶吃点心。”
茶社服务不错,下单后很快就将茶点一一送上,还附带四块热气腾腾的湿毛巾。
许鼎招呼着各人擦手净面,又为两姐妹各倒上一杯花茶和乌龙,自己与小郑则选取了毛峰。
“恩,好茶。”
毛峰是徽地特产,出自著名的黄山山区,故又称徽茶。
胖子端起茶杯,先满口嗅过杯内冲起的白色水雾,再仔细查看清碧微黄的茶汤,最后轻啜一口、闭目细品,才长叹一声,只觉齿舌间滋味醇厚、回甘悠长。
“可惜晚了些。如果是谷雨前后的新茶,滋味更好。”
小郑是本地人,自然对毛峰更为熟悉也更有发言权。
一边说着,他又为许鼎和两姐妹夹上米糕、煎包等小点。
“许大哥,你觉得那首‘让墙诗’,到底该怎么解呢?”
心中有事,才吃了几口张瑞秋就又停下,可怜兮兮地看向胖子。
闻此,陈蝈儿与小郑亦住了筷。
“其实也不复杂。”胖子则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只汤包塞嘴里一通嚼了咽下,又品了口黄山毛峰,才徐徐道:“既然推断宝物所在就隐藏在这首七言中,我们直接解诗就是了。”
说着许鼎伸出一指,直接自杯中沾了茶汤,就在面前的木桌上书写起来,却是一笔极精神的颜体楷书。
哪怕从小不读书的小郑和几乎未接触过书法的张妹妹,看着仅用手指“草草”写下的七个茶字,亦感漂亮非常,更觉其中隐隐涵有某种雄浑古拙之气。
而从小就下功夫钻研国学的陈蝈儿,更是看得双眸闪闪、一眨不眨。
“许大哥,您临过八关斋记碑帖?”
待胖子写完七字,陈蝈儿一下插口道。
“是,学过几年,还是小时候的功课。”有些意外陈蝈儿的眼力,当即一笑,又道:“咱们还是先说诗。”
“是。”
三人立即精神一振。
章三八 解诗()
“千里家书只为墙”在这七字下逐一点过,许鼎眸光流动,似思索似品味,道:“如果衡臣相公确是在用此诗暗喻国器重宝所在,那这开头一句中最关键的,莫过于一个‘墙’字!”
“墙?”
张瑞秋和陈蝈儿不约而同轻咦一声,不甚明了。
“对,就是墙。”胖子“咯”地敲敲木桌,手指便点在那“墙”字上,又道:“千里家书只为墙只为墙呵,只为墙不就清楚告诉了我们这些后来者,‘东西’就在‘墙’处吗?”
“那是什么墙呢?哪座墙?”
虽还不怎么明白胖子的思路,但张瑞秋已急着往下追问。
“再看下一句。”胖子一点头,又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新的七字:“让他三尺又何妨这句却是点明了‘东西’在‘墙’的哪个位置。”
“三尺?意思是‘东西’被埋在了‘墙’底下?老话都讲‘挖地三尺’嘛。”
这次,小郑抢先道。
“有这可能。”
许鼎先是轻一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看得另三人一阵糊涂。
“要知道,除了‘挖地三尺’,古话同样还有‘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到底是在‘墙上’还是‘墙下’,真不好说。”
双掌轻合,许鼎亦不敢断定。
“但还是没说‘墙’在哪里啊?”
实在不懂“墙上”和“墙下”的区别,张妹妹又急切问道。
“‘墙’在哪,就要看后面的两句了。”
这次,许鼎直接将剩下的十四字一气在桌上写出,同时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如果仅看字面,那这座‘墙’毫无疑问就是指‘长城’了。”
“长城?”
张瑞秋一下瞪大眼睛,似为胖子的答案感到惊讶。
“仅看字面,长城的确是最明显的答案。”
许鼎再次一点头,但神色间又有几分古怪的迟疑。
“华夏长城的确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墙’了。可是长城号称万里,那具体会是在哪儿呢?”
这时,陈蝈儿也疑问道。
“不知道。”
胖子直接摇摇头。
“不知道!?”
听到这话,小郑和张陈姐妹一下不淡定了。
一直以来,许鼎都表现得无所不知、仿佛一切成竹在胸,却想不到现在忽地自承气短、放了软档。
“真的不知道。”迎着三双惊疑似的目光,胖子亦是苦笑:“说实话,‘墙’是否真的就指‘长城’,我仍有些不敢肯定。更勿论是指长城哪里了。”
“为什么还不肯定呢?就像许大哥你说的,诗的第三句都直白写出了‘万里长城今犹在’,不就可以确定了吗?”
陈蝈儿又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几字,反问道。
“就是因为太直白了。”许鼎亦用指轻划过这第三句,一下将字体抹得一片模糊:“按经验,这类以诗做谜的古题,实在不应该出现这样简白的词句理解。否则,出题的主人也有些太丢脸了。”
“可是,现在除了长城,暂时又想不到其他答案。”
这时,张瑞秋又道。
“是的。”
胖子轻叹口气。
“那我们就先以长城为目标,尝试找到具体‘墙’的所在,寻出宝物来吧。”
仿佛再不可耐,张妹妹直接拍板。
“好吧。”
也的确暂时没有更多线索,许鼎一边继续思索“让墙诗”的后半段,一边点点头。
“蝈儿,直接订下最近从徽地直飞京城的航班机票,我们今天就赶回去。”好像突然化身精明强干的职业精英,张瑞秋先是指挥过表妹立即下单订票,紧接着又看向小郑:“谢谢郑哥您两天来的多番照顾和陪同。如果有机会,请您一定来亚美利亚游玩,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呃好说,好说。”
看着如此雷厉风行的张妹妹,小郑也一下有些不习惯,又看了许鼎一眼,笑着点点头。
“那么,吃完了茶点就去机场吧。”
胖子耸耸肩,又是苦笑。
显然,张瑞秋已有些着急了。或许是受了“六尺巷”新旧交替的刺激,或许是真的相信“墙”就是指长城,反正是心有火焰、急不可耐了。
于是,陈蝈儿当场用手机订下了三张今日下午返回京城的机票,且都是商务座。
剩下一点时间,四人便匆匆把茶点吃尽,就由小郑驾车送去徽地机场了。
“鼎哥,记得要多来看我啊!”
送机大厅,小郑一把抱住胖子,哭丧了脸送别。
“别装死。”许鼎也用力一拍小郑,笑骂道:“那你赶紧找个姑娘结婚,我好过来给你闹洞房。”
“结婚啊”
这下小郑真的耷拉下脸,好像面对世间最难的事一般。
“出息!”
胖子又一巴掌抽过去,小郑吃痛地叫着跳开。
“郑哥,谢谢您。这次要不是您帮忙,表姐就真的危险了。”
这时,陈蝈儿也上前来再次向小郑诚挚道谢。
一旁,张瑞秋也是深深一躬。
“呵呵,都已经是朋友了,真不用这么客气。”
说实话,小郑对张陈姐妹的印象都不错,后续双方又可能有大合作,便是半个自己人了。
“您的电话我已转交家中长辈,可能下个月就会直接来电联系。”
看了眼登机牌时间,陈蝈儿又关照一句道。
“好的,我随时恭候。”
小郑亦是笑着点头。
于是,又道别几句,胖子和两姐妹就安检入关。
直到三人都顺利过了安检、完全消失在向前的人…流中,小郑才转身离去。可还不等走出送机大厅,一条短信忽然传入他的手机。小郑打开查看,却见是来自“蜀山园”的官方号码,竟是通知他:从下季度起,“紫青殿”将长包转入您名下,时间为期一年。
“这!”
小郑当即一愣,如同被定了身。
好半天后才猛地转过身,再望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