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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许鼎未曾想到,自己能“有幸”亲历这样的场面。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墙上墙下,一影二人就这么相向对峙,好像定身。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巷道,激起声声“呜咽”。
莫名的,墙上白影轻轻一动,好像点头、又似乎欠身,接着就徐徐转将过去、便顺着宫墙向前一路飘去。似慢实快。
“抓紧我!”
没来得及多想,许鼎一下将身后的陈婵馨抱起,直追着白影快速奔去。
“我们要去哪儿呀!?”
还是不敢出头探看,短发妹妹紧紧缩在胖子怀里,害怕道。
不过许鼎并未回答,只是把浑身发冷的陈婵馨更加抱紧,脚下步伐愈速。
片刻后,巷道已至尽头,眼前又是新一片的宫院和一道虚掩宫门。
就在这时,墙上的白影忽地停下,好像一片飞羽,轻轻飘入院中,转眼消失不见。
深吸口气,胖子推门直入,继续追赶。
与此同时,短发妹妹也再忍不住,抬起久低的脑袋,战战兢兢朝前张望。
下一刻,两人的目光同时聚焦院中一角。
便见苍白月色下,白影好像一阵薄雾,直透过一排半高的铁栏杆,徐徐飞到一口小井上方。
接着,白影回转,凝作人形,就对着许鼎和陈婵馨遥遥一拜。然后再一起一落,便无声息地投入到狭小井口中,不见了踪影。
“啊!鬼啊!是鬼啊!”
再控制不住,陈婵馨一下厉声尖叫起来,并手打脚蹬的剧烈挣扎,好像入魔。
好在只是转眼,叫声与挣扎又停顿下来。原来短发妹妹受刺激过大,已是晕过去了。
而几乎就在同时,“嗵”的一声轻响又自井内传出,就见有道道金毫诡异从井口投射出来。
照在无垠夜色里,顷刻散作一片,灿烂非常。
“这?”
看看金光,又看看怀中的短发妹妹,胖子也莫名彷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仅犹豫了几秒,许鼎就将陈婵馨稳稳背起,直朝着井口徐徐靠近过去。
“宝物成精?还是阴鬼陷阱?敢在胖爷跟前显摆,就非灭了你…丫的!”
捏着拳、提着气,胖子上到井旁。
此时四周万籁无声,而井内透出的金芒却越发璀璨。真仿佛有无限珍宝就隐藏在这口井中,等待有缘人发掘捞起。
深吸口气,许鼎马步扎稳、身体稍向前倾、一双圆眸如鹰似隼,越过冰冷的石头井沿向井中深深望去。
立时,一片刺目金光晃过胖子眼前,令其眩目不已。
不过许鼎早有心理准备,当即偏转视线、耷拉眼皮,将半眸掩住。接着再转睛回去,穿过丝丝金毫,便见在井底的幽暗水面上,有一片似纸似叶的金色物件无声漂浮,好像井中日月。
“这个”
没料到井内真有东西,许鼎当即大惊,同时却将探出的身子和脑袋又收了回来。
照理说,故宫博物院经过这许多年的管理修缮,几乎不可能还有文物珍宝遗留在外、不受监管。但问题是,眼前井中却有东西。那么这金色物件会是什么?刚才的白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古代鬼魂显形指引?还是妖魔鬼怪下饵引…诱?
胖子退后两步、稍离开井沿,一脸凝重。
但还不及细思,自井口透出的金光竟又开始缓缓暗下,就好像耗尽了气力,慢慢变得黯淡无神。
“操!还真是深谙‘消费者心理’啊!难道现在做鬼也搞营销学?”
望着正在徐徐隐去的金色光辉,许鼎忍不住骂将出声,这明显是不给人思考观察的时间。
再不能犹豫,胖子一咬牙,先把背上的短发妹妹卸下、靠在远离小井的一处墙根下。接着就将自己身上的汗衫拔下、铺成一兜状;同时又把腰间的皮带一下抽出、如变戏法般从原来的一米长短拉伸成超过十米的伸缩软带。
不过转眼,一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自制捞兜就制作完成了。
立即,许鼎瞄也不瞄,就抢在金毫消失前,用力把兜子直扔入井中。但本人却不肯再往前靠。
接下来,只见胖子一阵奋力地左牵右摆,好似隔山打牛,便拉着手中一头的软带不断用力抖动,仿佛抽风。
俄尔,井中的光辉消散殆尽,就见许鼎猛地将软带狠狠拉起,好像捞鱼收网,一下把汗衫兜拉出井外。
“啪”
好似风中落叶,当兜子脱井而出、堪堪落地前,一枚带着淡淡金色光泽的叶片已随风而至,先期落在了胖子脚下。
许鼎猛吸口气,看看脚下的金叶,又望了眼回归沉寂幽暗的小井,徐徐弯下身,将叶片捡起。但觉触手冰凉,却柔中带韧。
就借着天上月光,胖子把金叶递到眼前,仔细查看。
便见在其中一面上,有一大大的篆书“金”字,显得富贵异常。
当再反转叶片,却见一微雕的山形图案镶反面,崇山峻岭、逼真异常。
又有细小入微的翠蓝细笔遍布叶面山形,好像脉络一般,曲折蜿蜒、不可细数。直到最后蓝线汇于金叶中心,结成飘渺二字,便是:“太平”!
章四九 雍和()
“啊?昨晚就这东西作怪啊?真会是妖精变得吗?”
第二天一早,还是大前门外的美人鱼咖啡店,胖子、短发妹妹、张陈姐妹围坐一圈,一枚闪亮金叶已在几个女生手中流转几轮。
因为晕睡一夜直到天亮才悠悠醒来,所以现在陈婵馨的精神胡好,就抓着叶片左看右看,直想从里头看出花来。
“许大哥,这就是昨夜你在故宫‘珍妃井’里发现的?”
看着短发妹妹手中的金叶,张瑞秋仍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好容易才混进故宫博物院待了一夜,“雍正的墙”没找到,却鬼使神差地拿回一片古怪叶子,也不知算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严格来说,是我和馨儿一起找到的。”
一把从陈婵馨手中抽回金叶,将之放到张陈姐妹面前,许鼎道。
而听到这话,才撅嘴不满的短发妹妹又立即展颜笑起,似乎很满意胖子会讲话。
“可惜,这好像跟‘雍正的墙’无关。难道,东西真的不在故宫里头?”
又抚了抚冰凉的叶面,陈蝈儿轻叹道。
“看来希望不大。”
许鼎想了想,又把昨夜自己在博物院内的所见所思重复一遍。
听得两姐妹亦是再一轮无声叹息。
“到底会在哪儿呢?”
轻轻靠在沙发上,张瑞秋的双目略显无神和迷茫。
“我倒新想到一个地方,‘墙’可能就在那儿!”
正当一圈人都有些一筹莫展时,刚端起咖啡猛喝的陈婵馨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下高呼起来。
随之,一大片拿铁泡沫如春山心雨,溅了胖子大半脸。
“是哪儿?”
已来不及关心胖子无端被喷,张妹妹急急问向陈婵馨。
“雍和宫!”好像期待红花的小朋友,短发妹妹一脸傲娇地环视三人,高声道:“就是雍正当皇帝前待的王府,后来改成了喇嘛庙。这个可比故宫博物院更贴近‘雍正的墙’了吧?怎么样,我聪明吧?”
“有道理啊!”
闻此,张瑞秋立时目光大亮。
“许大哥,你认为呢?”
陈蝈儿相对冷静,看向正手拿纸巾抹脸的胖子。
“雍和宫雍亲王府的确占了一个‘雍’字。而且‘让他三尺又何妨’,若解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与寺庙暗合。恩,可以去看看。”
胖子先瞪了短发妹妹一眼,但遭到无情回瞪,只得点点头道。
“嘻嘻,我就说吧。”
一下笑着起身,陈婵馨就拉着胖子往外走。
张陈姐妹也赶紧跟上。
雍和宫原是明朝的内宦官房,清帝康熙将之赐给了四子胤禛,改为贝勒府。之后“四爷”一路高升,自贝勒至郡王再至亲王直至万岁,这座府邸也就跟着水涨船高、日渐尊荣。
待登基后,雍正仍舍不得这片“龙潜禁地”,便把它一分为二。一半为黄教上院、一半作皇家行宫。可惜后来行宫被焚,遂在雍正三年,上院被改为行宫,自此称作“雍和宫”。
后乾隆帝继位,雍和宫便正式成为一座高原佛教寺庙,并为清廷掌管高原佛教事务的中心。
许是恰逢月半,当四人来到雍和宫外,就见到人山人海一片。
无数善男信女手捧香棒红烛,自四面八方赶来朝拜。门口的街市上亦热闹异常,游客与香客相互混杂,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排过队、买了票,许鼎等就随着人群慢慢进到宫里。
果是香火鼎盛、人烟聚集,才过了最外一进的门楼,就有大片香火烟气迎面扑来。张瑞秋这般的娇弱外宾还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当即被熏得涕泪长流、咳嗽不止。
“弄点水,沾湿帕子,先挡挡。”
许鼎赶紧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递上,陈蝈儿则帮着拿出一条新手绢,用水弄湿了给表姐挡上口鼻。
“咳咳谢谢”
有了一层遮挡,张瑞秋果然感觉好上许多,呼吸也重归顺畅。
“嘻嘻,这就叫‘少小不吸霾,老大徒伤悲’。”
倒是陈婵馨,一点没有受烟熏影响的模样,还一边调侃人张妹妹。
“别贫了,赶紧跟上。”
因为实在人多,又兼着香火缭绕,胖子不得不使劲护住三位姑娘,不使被人群挤到。
“哼。”
又给了许鼎一个白眼,陈婵馨才不情愿似地一把拉住其胳膊,好像小朋友牵家长般往前蹭着走。
过了昭泰门,就是天王殿。殿中供奉着布袋尊者和四天王像。殿后则立有一御碑亭,内树一座四方碑,上以满、汉、蒙、藏四文刻着乾隆所撰的喇嘛说。
因为香客游客太多,许鼎带着三女也实在不方便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