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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陈姐妹也不敢打搅,坐等短发妹妹赏鉴。
“‘六齿象’指代‘六尺巷’,引出了‘让墙诗’,已是解得通透。可这‘何必猜’三个字,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反话’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头藏着呢?”
大约十分钟后,陈婵馨交还了扇子,却是一语惊人。
“其他东西在里头?”与表妹互视一眼,张瑞秋道:“这扇子许大哥早看过了,我们也曾请了不少琉璃厂的老师傅帮忙查看,都没结果。”
“那是他们水平不高、资质有限,看不出也属正常。”
陈婵馨当即小嘴一撅,地图炮打得凶猛。
“的确。这三个字仅仅作为‘反话’点醒,是感觉单薄了。你有办法或者人脉来解解看?”
这时,副驾驶座上久已沉默的许鼎忽看向陈婵馨,道。
“那是!我外公可是古文书画的行家,见过的珍品绝品无数,一定能瞧得出来。”
看着胖子,短发妹妹一下昂起下巴,骄傲非常。
“你外公?”许鼎先一愣,便点点头:“那能请他老人家帮忙掌眼看看吗?”
“凭你?当然不行了。”没料到陈婵馨直截了当加以拒绝:“我外公不是哪只死胖子说见就能见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馨儿?”
这时后排的张妹妹反听得急了,立时追问道。
“不过看在瑞秋和蝈儿的面子,我倒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拜访一下。不过胖子只能算跟班啊,到时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乱说乱动,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陈婵馨果然在吊花枪,先向张陈姐妹甜甜一笑,又故意对许鼎脸色一板地“威胁”。
“好,我老实,我最老实。你看看这京城里头,还有比我更老实的胖子吗?没了吧?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胖子”
被差别化待遇,胖子也没得抱怨,只得靠在椅背上开始碎碎念。
“哼,你还老实,昨天晚上还故意吓哭我呢”
见到胖子“洗白”,短发妹妹不由又“恨恨”嘀咕道,随即发动汽车,驶向外边道路。
“喂,李叔叔吗?我外公在家吗?哦,在啊,下午没事儿吧恩一会儿我来看他对,还带着三个朋友呢。好快到了我给您电话,麻烦您出来接一下好,谢谢李叔叔,再见。”
才开上东三环,陈婵馨就用蓝牙手机联络了出去。
不过听通话的意思,短发妹妹的外公还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不但要预约,还要相关人士出来接引,规格很不简单。
不由,后排的两姐妹面面相觑,不清楚陈婵馨到底是什么背景。
而许鼎则继续窝在副驾驶座上,神色虽已没有了先前的深沉严肃,但依旧言语短少,似乎还在思考什么。对于陈婵馨的这段通话,也只作不闻。
京城的环路不愧“堵环”名号,还是工作日的中午就已车满为患。好不容易转上了四环,依旧走走停停、速度迟缓。直来到五环才稍好一些,短发妹妹吐出被闷的长气,神色也松快不少。
又一阵,红色宝马从环路下来,经两个路口就驶入了一条绿荫蔽天的小路。
只见路的两侧都种有高大松柏,树围不少已超过一人合抱,颇为惊人。而且两旁的人行道上几乎不见行人走动,仅有的个别人士在路上或驻足或慢走,当见到宝马开过立即一个个紧盯上来,好像发现猎物一般。
“馨儿,你外公是政事堂参政?还是尚书府的哪位大人?又或者御史台的上大夫?先给我们交个底吧。”
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胖子忽看向开车的短发妹妹,肃然道。
“啊?”
听到这话,后面的两姐妹也立即大讶出声。
“哼,你倒反应真快,看不出平时还是个官迷嘛?”
放慢车速,陈婵馨转头白了许鼎一眼,揶揄似道。
“官迷谈不上。但至少也识得这片四九城里只为顶级大佬预备的‘正道园’。算上退休荣养在此的‘老大人’,只怕华夏再找不出比这里更有派的住宅区了吧?”
“算你聪明。”又臭了胖子一眼,短发妹妹赞扬似地一笑:“至于我外公是谁,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不过今天只讲扇子的事,可别说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让我外公生气了,直接把你吊旗杆上晒咸肉!”
“收到。”
许鼎点点头,又把转视线转向车外。
章五二 老爷子()
片刻后,红色宝马徐徐停下,已来到一处朴实无华的大院门前。
陈婵馨下车,笑向等在外面的一中年男子:“李叔叔好!”
“小馨儿,你好啊。”
李姓男子点点头,国字脸满是笑意,却官味甚浓。一双幽黑目光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后面的许鼎和张陈姐妹,颇为审味。尤其是胖子,直有些审视的味道,眼神犀利似锥。
不过许鼎只是视而不见,有些大胖子坦然受之的味道。
“外公还没午休吧?”
走向李姓男子,陈婵馨随意道。
“没呢。知道你来,老爷子很是高兴,刚才就吩咐准备你最喜欢的绿豆酥。”
转过头,李姓男子目光收敛、笑容不改。
“那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正饿着。”短发妹妹娇声一笑,便看向胖子等人,介绍道:“他们是我朋友,带了样小东西想请外公掌眼呢。”
“欢迎,欢迎大家。”
李姓男子环视一周,分向三人一点头,虽态度还算亲和,但不自觉中便带出些居高临下的味道,应是习气使然。
接着,在李姓男子的带领下四人走进大院。
先是经过一处由全副武装哨卫警戒的岗亭,接受过几名“黑西装”一丝不苟的全身仪器探测,之后便转上一条绿荫重重的幽深步道,直向前行。
“不要介意哈,进出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要走刚才的程序。是有些麻烦的。”
似乎担心张陈姐妹介意,才从岗哨出来,陈婵馨就笑着解释道。
不过无论张瑞秋还是陈蝈儿似乎都被此时此地的气氛所摄,不知该如何对应,只是尴尬笑笑。
“应该的。”这时,许鼎却莫名接口,道:“要不是馨儿你带着,我们之前转进‘沧桑大道’时就该被拦进局子喝茶做政审了。”
“沧桑大道?”
听到胖子的话,短发妹妹似乎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皱眉。
“就是进来的那条林荫路嘛。地图上都没怎么标记,不知道也属正常。”这时,打前的李姓男子缓了缓步子,侧头向陈婵馨一笑道,接着又看向许鼎,似夸似问:“小兄弟见闻不凡哪,倒能认出来?”
“‘人间正道是沧桑’,既要入得‘正道园’,便不怕行那‘沧桑道’。本朝太祖诗情绝顶,早有言喻。”
看看李姓男子,胖子神色不动,不急不缓道。
“哦?竟然有这典故,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哪!”
仿佛真的有些吃惊,李姓男子脚步轻轻一错,微有踉跄,而望向胖子的目光已经由审视变得正视,且有了郑重的味道。
“家里长辈闲谈时听来的。到底对不对,真不做数。”
许鼎又平淡应了一句。
“原来如此。”
点点头,李姓男子收回目光,也不再试探。
步道通幽,极是深长,直走了约十分钟,前方才现出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居于一片花草繁茂中。更有一条小溪在一侧潺潺流过,水中漂浮片片黄叶,显得灵动又悠然。
小楼外,两个身着工作服的男女已在等候,当见到陈婵馨等走近,立即笑迎上前:“小小姐,总算是来了。一连两个星期没露面,老爷子都一直念叨呢。”
“啊呀,这不忙着暑期实习作业吗,我也想着外公呢。”
似乎极为熟悉,短发妹妹直接上前与那中年妇人抱在一起,撒娇道。
“呵呵,老爷子正在书房听戏,我去通报一声。”
这时,另一男性工作人员道。
“不用啦,袁叔,我就去书房看外公。”
一摇手,陈婵馨直接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弄得胖子等人想跟也不好跟。
直待李姓男子摆摆手,示意无碍,才又带着三位客人慢慢跟上。
“老爷子很久没见外客了。你们是晚辈,一会儿说话行事都要恭谨温良才好。”
因拖在后面,李姓男子微笑着向客人们小声关照道。
“是。”
看着挂于走廊墙上的诸多照片,以及其中出现的无数显赫身影,连张外宾都忐忑了。特别其中一张还是与亚美利亚上届总统先生的合影,也让得有些懵懂的张妹妹瞬间惊醒。
“许大哥”
另一边,湾湾的陈蝈儿更是紧张,不由靠向胖子身侧。
“李叔,不介意这么称呼您吧?”
这时,许鼎忽然开声道。
“没事儿,你讲。”
李姓男子停下脚步,道。
“一会儿见完老爷子,不会直接把我们拉秦城吃晚饭吧?”
许鼎故作惶恐。
“不会。”李姓男子先是一愣,接着莫名笑起:“去秦城?你们可不够格。”
“不够格就好。”胖子一点头,就看向身旁的张陈姐妹:“放心吧,李叔说了,不会拉我们进局子了。”
“”
看看许鼎,又看看李姓男子,张瑞秋和陈蝈儿一下腾红了脸,也不知该不该笑,一时间倒也忘记了紧张。
“呵,有点儿意思。”
又一点头,李姓男子继续朝前带路。
一会儿,几人来到一座书房前。
因门敞开着,还未走近就听见唱机里传出的京戏唱段,却是一曲老戏击鼓骂曹,正鼓声刚直、老腔苍烈。与此同时,陈婵馨银铃般的笑声也一齐传来,夹在劲古的唱腔中,显得格外娇憨俏丽。
“老爷子,客人到了。”
直待笑闹过一阵,李姓男子才轻步上前,向房内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