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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许鼎手中七星刀猛地一震,直脱离其掌握、自动飞到半空。
接着一阵“悉啦啦”繁密响动,那满地的水晶碎屑竟是纷纷自动跃起,仿佛受某种神秘力量支配,飞快重聚在一起。
只是眨眼,刚还支离破碎的晶棺又奇迹般立起,且完美如初、通体再无一丝裂隙。而七星刀和那领金银华服亦安静陈列晶棺内,一如先前模样。
见到这般违反物理定律般的异况,短发妹妹直觉得好像在做梦,但胖子却是脸色骤变。一旦失去七星刀,他亦没有信心可挡下那位“小王子”多久,假如对方再次发难的话。
“这水—晶棺是我为大王所立衣冠冢。其中一刀一袍俱是大王身前佩戴之物,不容亵—渎。”
好在羽翼女子只是轻喝一声,却未容许蠢蠢欲动的“孩童”飞出,许鼎才稍缓口气。
“至于那人,无故开启我儿金棺、解开锁链,才遭挖心夺命,也是自取罢了。”
这时,羽翼女子又一指一边格肸的尸身,冷然道。
而话音未落,一团黑风陡然出现,一下围住尸体、旋转如斗。片刻,当黑风散去,格肸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你!?”
怎么说也是一路携手过来的同伴,现在竟被弄得死无全尸,许鼎一下大怒。刚才以来还算“友好”的交谈氛围立刻破去,重变回剑拔弩张之态。
“好了,两位客人请回吧。‘天国’既灭、大王亦不得复生,我与这尘世之缘也尽了。”
不过羽翼女子并未在意胖子的怒色,只是挥挥手,似是送客。
“也好,那就告辞了!”
又盯着羽翼女子与她怀中“孩童”直有片刻,胖子咬着牙,终究未敢乱来。
毕竟身后还有短发妹妹,羽仙殿又是对方主场、有诸多古怪,实在不合适强行动粗拼命。
“我们走吧。”
半是害怕、半是气愤,陈婵馨对羽翼女子也没了好感,拉拉许鼎的手就要出殿去。
可当他们才回头,却见来时的大门依旧一无所踪,两人根本是欲出无路。
“翼王妃,没有殿门,我们出不去羽仙殿。”
不知对方是故意还是怎样,许鼎戒备着重新回身直看向羽翼女子,同时将脚边苗刀拾起。
“要开启殿门,有两个办法。”
许鼎横刀在手,羽翼女子仿佛未见,只淡淡道。
“什么办法?”
“或者牺牲一人性命来祭此羽仙殿,或者安抚下我的孩儿、使之重归安宁。”
羽翼女子清声道出,莫名一笑。
“用人祭殿!?”
才听到这,许鼎已是勃然。
以人为牲、献祭作祀,这样的事只在夏商周这样的华夏早期奴隶制王朝中才有过,可说邪恶非常、天理难容。当今社会如何容得这般恶事再起!?
而另一边,陈婵馨则脸白唇青、面露恐惧,更偷眼看向许鼎。
没办法,此刻羽仙殿中仅有她和胖子两个外人。如果真到万不得已必须有一人拿命祭殿才能出去,短发妹妹无疑是“最好人选”。否则就算胖子肯牺牲自己送她出殿,陈婵馨也没有办法独自下去这黑骨峰,只能在峰顶坐以待毙。
“我和她要么同走、要么同死,绝无第三种可能!”
也不与陈婵馨交代什么,许鼎忽猛地踏前一步,向翼王妃母子怒喝一声,斩钉截铁。
而闻此言,陈婵馨也一下抓紧许鼎的胳膊,使尽全力对着羽翼女子怒目而视。
“既然不愿牺牲,那就只能安抚下我的孩儿。”
翼王妃也不以二人态度为忤,依旧淡然,仿佛说着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与此同时,“孩童”则一脸狠笑、獠牙外挑、含义不言而喻。
“不知要怎样做才算安抚好‘王子’?”
同样挑了眼桀骜的“孩童”,许鼎沉声反问。
“我是未亡人,本与孩儿在此长眠陪伴大王衣塚。现在他被你们‘吵醒’,自然还要安抚回去安睡才是。”
翼王妃也是干脆,直接道,但出的“题目”却极难。
“‘安抚’的意思便是让‘王子’回到黄金棺中?”
胖子紧皱眉头,又反问道。
“正是。”
“这怎么可能?”陈婵馨随即出声:“你的孩儿杀人吃心,刚才还想伤害我们。怎么会接受我们的安抚乖乖回到金棺里?”
“咔咔咔咔”
短发妹妹的话音还未落,“孩童”就发出咕躁如鸦的冷笑,一如佐证对方的担忧。
“这便是你等的问题了。”不料羽翼女子全然无动于衷,只道:“不论是劝是骗、是行巧还是使蛮,只要安抚下我的孩儿就是。但你们只有半个时辰,过期恐事不可言。”
说完,翼王妃再无赘言,反将双目微阖,仿佛假寐了去。
“这!”
互望一眼,胖子与短发妹妹一时都是激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相看无语。
“怎么办胖子?”
沉默好一会儿,陈婵馨终忍不住出声。
“我来‘劝劝’那小子。”
深吸口气,胖子朝短发妹妹点点头,似有定见,就转向“孩童”。
“咔咔!”
见许鼎望来,“孩童”再度冷笑,眸中尽是嘲讽之意。
“‘翼王子’是吧?”
上前两步、直面“孩童”,胖子狠一呲牙。
“咔咔。”
“孩童”一挑獠牙,怒目相向。
“天不早了,该回去睡了吧?”
并无任何相求讨饶的意思,胖子一指金棺,反倒颐指气使地横然。
直看得身后的陈婵馨大愣。
章一零三 挑战()
“呀呀!”
听闻这般荒唐的“安抚”,“孩童”自然更加大怒,却好像受着某种约束无法跃出与对方厮杀,只气地哇哇大叫。
“怎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百啷当岁,该懂点事儿了。想你父石翼王,乃近代华夏英雄,慷慨激烈、勇力难挡,你母翼王妃则是天生羽族、血统殊然。你既是他二人之子,本应出身高贵、知礼知书,怎么还做出那畜牲般的行径,竟然杀人掏胸、吞食人心,简直是丢石翼王的脸,自堕如野兽一般!”
不料许鼎全不理睬对方的嘶吼,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开骂,毫无一丝所谓“安抚”的意思。
闻此,“孩童”立时气疯已极,乃至双眸涂血、浑身乱抖。
而短发妹妹听到这激烈的慷慨陈词,虽也感觉十分过瘾,又担心神秘的翼王妃会直接翻脸。
好在羽翼女子依旧无声瞑目,仿佛没听见许鼎的喝骂。
“怎么,你还不服气!?”似乎也把翼王妃遗忘了一样,许鼎嗔目与“孩童”直直瞪视着,气壮如牛:“若是翼王泉下有知、晓得自己的儿子做出这般丑陋兽行,也要羞愧难挡吧。如果再让外人知道了石翼王儿子是个吃人的怪兽,恐怕史书都要改一改了,给翼王加上个‘兽父’的‘雅号’了”
“啊!呀呀”
自小出生孤单、只与母亲相伴,“孩童”哪晓得世上还有这般恶毒的嘴炮,当下出离愤怒,陷入一片诡异的呆滞。只有一双獠牙狠狠咬着,直把口唇都咬破流血还不自知。
“我知道你不服我刚才说的,也很生气,想挖了我的心来吃。好啊,就给你个机会!让我们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强谁弱,看看你到底还是不是够格作英雄的子孙。”说着,许鼎再踏上一步:“你母要我安抚于你,但男人哪能安抚,只能‘干服打服’!来,咱们两个就来比比,也别打生打死,就比谁的力气大。我要输了,就自己挖出心来给你吃;但你要输了,就得乖乖开启殿门让我们离去。怎么样,敢比嘛!?”
“呀!”
许鼎话音才落下,“孩童”也是尖叫般地厉吼一声。与此同时,仿佛得到无形允许,它一下自翼王妃怀中跳出,直来到胖子面前、悬浮半空与之几乎鼻触鼻地四目相对。
不过就算双方已近得呼吸可闻、“触鼻可及”,“孩童”却只是剧烈呼吸不停、目中充满凶光,终究没有突袭紧贴面前的胖子,似真是同意了敌人的“建议”,就要以自己天生的怪力彻底打败之、然后让他自挖自心奉上,如此才能解去心头大恨。
“既然是比试力气,就须先寻个重物。恩就那只棺盖吧。”说完,也不等“孩童”反应,许鼎便一指半横在金棺上的纯金棺盖,接着走上前去:“咱们就比试一番谁能卧推这盖子的次数多。”
“咔!”
虽不甚明白“卧推”的意思,但“孩童”毫不示弱,直向着胖子背影怒吼一声。
不过它并未注意到,就当许鼎转身的瞬间,一只手亦从兜里若无其事地拿出,却在中、食二指间隐蔽夹着一枚赤色果实。接着装作一抹唾沫的动作,已悄无声息地把果子送入了口中。
唯有正对面的短发妹妹看清了胖子的动作。当见到他把取自山魈的朱果直吞进肚也是大吃一惊,但赶忙稳住情绪、不动声色。
只是眨眼,许鼎已来到黄金小棺前,却是背对“孩童”。所以那“翼王子”并不知晓此刻许鼎的面色已然火红一片,仿佛燃着的赤炭,更有虬曲青筋在其脸颊和颈项上勃然扭曲、此起彼伏。同时,一双眼眸红艳欲滴,如同饱含了鲜血,诡异而森然。
但仅仅转眼,此种种奇状又消失不见,仿佛未有。
“我先来吧!”
回头盯了眼“孩童”,胖子双手已搭在纯金棺盖上。
接着也不见如何用力,只是臂一抬、肘一曲,那重达数吨的金色盖板就被直接搬起,横在许鼎面前、直若无物。
“胖子你!”
那可是纯金大板、重量惊人,却被“轻松”搬动,这样的巨力只能称为怪物。陈婵馨不禁掩嘴惊呼。
相对的,“孩童”也是怒目圆睁、惊色满满,亦未料到那胖子能有这般气力,几乎要与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