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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许鼎因摄入朱果引起体内温度飙涨,所以一碰到阴凉似水的陈婵馨肌肤,就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不愿或离。
“怎么办”
心有百转、左右为难,看着眼前依旧高温昏迷的许鼎,陈婵馨生来第一次感到举足失措、徘徊难定。
如果对方是女的,那一切好说、帮忙就是;但这死胖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壮男,又叫一个姑娘家如何倾身相帮?
而就当陈婵馨犹豫不绝间,许鼎的面色再变得难看起来,身上甚至有持续白雾飘起,在山风吹拂下淡而不散。
“不能再等了!否则胖子真要成‘死胖子’了!”
或许是危急情势逼着陈婵馨下定决心、也可能是某种情谊早就滋生不过在此刻萌芽,急促呼吸间,短发妹妹咬紧双唇、浑身微颤,开始脱下自己的外衣、接着是长裤、继而是贴身里衣
片刻后,在此百丈峰顶、万籁无声,陈婵馨已然衣衫褪尽,只余最后的小衣小裤。
“呼呼”山风吹过,那细弱之躯仿佛嫩藕娇莲、轻轻摇颤,带着不可言喻的美与难落笔尖的柔,直夺去了天光的明亮和耀眼,使得天地间只独存这一份温柔。
“哼!”
又孑立片刻,陈婵馨终对着地上的许鼎轻哼一声,似怨似羞,接着慢慢弯腰蹲下,背对某人,进而颤抖着躺入其怀中,闭目无言。
好似感到一大块冰凉入抱,被高温折磨多时的胖子一下将怀中的人儿死死抱紧,同时发出一声舒适长叹,慢慢安静下来。
而感到背部和手臂、腿上传来滚滚热度,双手护胸的短发妹妹也被烫得一颤。
但转眼那肌肤相亲的陌生感觉传递脑海,陈婵馨立时只觉被一片空白包围,再无力去想其他。
恍惚中,她只觉自己仿佛变作一只小蝉,就轻轻陷入了大团热绵松脂中,再无法逃脱,只能与之化为一体、共成琥珀,千万年不移。
不知过了多久,许鼎在一阵冷意中醒来,只觉风吹屁屁凉。
当低头见到自己肚腩袒露和两条象腿光光,胖子不由一片茫然,好像宿醉后的断片一般,全记不起发生过什么。
再抬头望天,已是夕阳半落、晚霞初起,距离自己有记忆的羽仙殿飞离至少过去有三、四个小时。
“我怎么了?裸—奔了?”
用力晃了晃脑袋,胖子还是想不起什么,只得赶紧穿起衣裤,来到蜷腿独坐崖岩上的短发妹妹身边,奇怪问道。
“你不知怎么热得发晕,就自己把衣服都脱了。”
全无平日间的娇蛮灵动,此时的陈婵馨沉寂如雪,亦不回头,只是淡声答道。
“我自己脱的?”
还是记忆全无,胖子不由发愣。
“好了,既然醒了,我们下山吧。”
侧身从岩上站起,也不理许鼎,陈婵馨独自往崖边走去。
“哦。”
又拍拍脑袋、一咧嘴,许鼎追了上去。
因为临近傍晚,留给两人下山的时间并不充裕。好在下来总比上去省力,又有绳索可供垂降,总体问题不大。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次短发妹妹再未要求搭坐在胖子肩上,而是执意自己爬下。对此许鼎也未在意,只是用保险绳将两人牢固连接在一起,并注意时时策应。
大约花费了一个钟头,许陈二人安全落地。随即返身回走,在入夜后一小时回到了本属于山魈的那片林间空地。
当见到仅有许鼎和陈婵馨归来,达戎芈立时眼神一跳,心知事情不对。
“在黑骨峰上,我们遇到了石达开的老婆和儿子。格肸叔先于我们一步进入,不想被杀当场,连尸骨也被吞没了。”
不夸张、不隐瞒,许鼎坐在篝火旁就将自己在黑骨峰上所见所闻所遇的一切合盘托出,又把取得的金牌也递给达荣芈观看。
“竟是这样”
胖子的故事实在离奇,许多细节在常人眼中更是荒谬不羁、比童话还不如,但达戎芈听后却是毫不怀疑。
“唉,只怪格肸太过着急,否则若等你们一同入殿,也不会被破胸挖心,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深叹口气,达戎芈把金牌交还胖子,再三摇头。
其实深究起来,格肸除了性急,可能更因一个“贪”字,才会甩开许陈二人独自抢先进入羽仙殿。这一点从其一路过来的种种表现就可隐隐看出。只是避死者讳,达戎芈也不愿再提起。
“许大哥,你是生吞了朱果吗?”
营地中沉寂过片刻,小萝莉忽开口道。
章一零六 女人心()
“对。”
许鼎一点头。
“有啥感觉?”
露瑶一脸好奇。
“就是力气一下大很多,胸口里有团热气顶着往上蹿。不过后来热气越来越多、越来越烫,不知怎么就晕了。”
小萝莉是未来苗医圣手,胖子便详细介绍了自己吞果前后的状态和感觉。
“等回去了请噶桑婆婆再给你看看。”
又看了眼许鼎面色,露瑶关照道。
“回去再说。”
已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胖子随意摆摆手,打算就此揭过。
“馨儿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另一边短发妹妹一直沉默不语,露瑶转头望去,不由担心。
“我没事。”
向小萝莉一笑,陈婵馨示意自己无恙,但显然不见了往日的活泼欢乐。
又看了眼短发妹妹,露瑶尽管有些疑虑,但到底人小思浅,未再深究下去。
因为格肸身死黑骨峰上,无论许鼎还是达戎芈都心情沉重。而陈婵馨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烦乱。再加上露瑶受伤未愈,所以整个营地的气氛很快归于沉闷。
简单吃喝了晚饭,许鼎等就靠着篝火抓紧休息,达戎芈负责警戒。
直到午夜,三人被逐一叫醒、匆忙收拾东西,在子时前重回到“不过溪”边,准备返回北岸。
与白日下山时一样,面对冰冷刺骨的夜中溪水,陈婵馨主动提出单独涉过、无须许鼎背负。
“怎么突然变这么客气了?”
看着莫名疏远的陈婵馨,许鼎终于察觉到有异,却还是一笑。
“没什么。”
短发妹妹只轻轻摇头,不辩解、无解释。
“小陈,这水是真冷。你一女孩子,直接下去的话可能会出大问题。”
一旁的达戎芈也劝道,其背上的露瑶更紧张地看着许陈两人。
“没关系的,达戎芈叔。”
短发妹妹依旧摇头。
“什么没关系!?在康定时已说好,你要跟出来,就得服从命令听指挥。现在我告诉你,要过这‘不过溪’必须由我背过去!”
不知怎的,见到短发妹妹对自己生分地有若防贼,胖子一下就火起来,直喝道。
接着也不等对方有反应,许鼎一步上前就把陈婵馨扛在肩上放稳,同时大喊一声“过河”,便当先下水向着北岸步去。
达戎芈亦背着女儿赶紧跟上。
熟门熟路,不过十分钟,一行人就顺利渡过“不过溪”。
当踩上干岸、把陈婵馨轻轻放下,许鼎忽发现短发妹妹已是泪眼朦胧、泫然欲滴,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本还怀着一腔怪火,但见到此情此景,胖子的满胸郁闷又不由悠然消转,终化为一声苦笑长叹、咽下了肚去。
“你换下衣服吧”
虽心有纠结委屈,但听到胖子似有落寂的叹气声,陈婵馨亦不自禁地心肠一软、不忍就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莫名变得词不达意,惘顾左右起来。
与此同时,达戎芈拉过自南岸林中收集起的一捆柴火,迅速升起篝火,就与许鼎一起烤着祛寒。
坐在火堆另一侧,看着明亮跳动的赤焰,不知怎的陈婵馨的脑海中都是渡河前许鼎的严厉一喝、以及上岸后忍气吞声似地一声长叹。
“死胖子”
透过炽热的火焰,陈婵馨的目光不自觉地又悄悄落在某人的圆脸上。虽心中还有些小小意气难平,但之前萦绕不散的那种别扭气恼却已开始渐渐消散。
又过了一会儿,短发妹妹便拥着小萝莉小声嘀咕起来,不时也有些轻笑声传出。
当夜,四人就在北岸扎营休息。
待第二日天明,众人沿原路返回,先有惊无险地重穿“蛇窟”,再绕过“毒泉”、在山下牵回寄放的滇马,最后于又一日日出时分越过“桃花峡”。
终在六天后回到格多寨。
当许鼎等人自山路出来、才绕到寨口,立时发现噶桑婆婆又是站在寨前等候了。而其枯瘦胳膊上依旧架着那羽眉黛朱砂的桃花隼,顾盼生姿、灵动非常。
而见到只有四人一马回归、格肸却全无踪迹,老人当即面色一黯,继而缓缓摇头、一声长叹。
只是简单招呼后,噶桑婆婆便让众人进寨。
而在崇山莽林间艰苦跋涉了半个月,哪怕只是面对简易非常的吊脚楼,也令许鼎等人不禁生出一种重归文明世界的安定感觉。
稍梳洗后随噶桑婆婆上去吊脚楼中坐定,许鼎作为代表,把这十余日来的情况种种向老人道出。
达戎芈在旁偶有补充,露瑶则把取得的朱果小心取出奉上。
“格肸可惜了。”
静静听完几人陈述,目视膝前的金牌和朱果许久,噶桑婆婆终轻叹一声,带着惋惜。
“是”
作为格肸多年故交,达戎芈亦不由哀从中来、直欲泣下。
“蒙歌曾跟我讲过:刀客的归宿就该在山岭杀场中,老死床榻反而无趣无味。若作这般想,格肸的战死也不失为一种‘本分’了。”
沉默片刻,老人才又徐徐开口,却是哀伤不见、只余一份难言沧桑。
闻此,达戎芈也重重点头、全心受教。
“至于宝藏,既然翼王妻儿带着宫殿破空而去,今后黑骨峰也可重归宁静。”顿了顿,待众人心神平静下来,嘎桑婆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