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额也是啊”
大凡湖泊河流,水底多少都有淤泥,尤其安静水体中的泥层更厚。现在一米八的许鼎都快被淹到脖子,只能说明娇柔的莫愁湖实是经不住某胖的“无情摧残”,几乎就要穿底。
“找根棍子,我扫湖底看看。”
许鼎本人倒不担心自己会把湖底踩穿,尝试着拔腿走了几步,又带起大片泥浊,就向岸上喊道。
“去找根棍子。”
王献芝撇撇嘴,命令下去。
女上士的办事能力极强,只两分钟,便不知从哪儿取来根四米开外的竹竿,似是谁家的凉衣架。
接过竹竿,王献芝略一掂量,忽地抬膝一顶,竹竿当场断为两截,长短不一。
随即,王献芝把长的那段掷给胖子。
“功夫见涨啊?不赖!”
顺手接下竿子,许鼎向王献芝比了个拇哥儿。
后者则少见得没有回嘴,反唇角轻轻翘起,似是颇为这句称赞而高兴。
看得一旁的女上士暗暗咋舌。
转回头,许鼎捏捏手中竹竿,忽地一下拔起,接着握住杆子一头、将另一头如鱼叉般向水中迅疾刺下。
从岸上看,就见那三米竹竿竟几乎大半笔直入水不见,只余下不到两尺的长度留在水面之上、握在胖子掌中。
章一二四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杆子不错。”
仔细感觉了下竹竿的强度和韧性,虽猛插进湖底淤泥多尺但仍只是略弯不折,堪堪可以用来简单勘探湖底了。许鼎自是满意点点头,便迈步朝湖心方向缓步走去。
“小心啊!”
虽知湖水浅浅、不足没人,但眼见胖子孤身远去,短发妹妹还是忍不住喊出一声。
自然又惹来王献芝的鄙夷嗤笑。
越往湖中央去,来自脚下淤泥的吸力就越强,许鼎的动作也愈见轻柔舒缓。虽说小时候亦是日日往浙东的大小河中捉鱼戏鳖,但毕竟与眼下的“扫湖”有本质区别,不是说仗着水性好就能为所欲为的。
一路脚高脚低地往纵深去,许鼎拄着竹竿时时往湖底戳刺。
虽不见其用力如何迅猛,但每次杆子插下,竟都能激起一声仿佛破鼓的闷响,传彻莫愁湖公园,亦听得一些识货者“胆战心惊”。
“连长,这胖子什么来头?那个是内劲吧”
终忍不住,女上士壮着胆子问道。
“你倒有眼力。”
沉默了一下,王献芝轻轻点头,话音清冷中却透着某种难言羡慕乃至佩服。
“真是内劲!?”
入伍三年、因一直跟在王献芝身边,女上士也算见识不浅,但关于内劲她仅在一次军部举办的年终表彰晚会中从一位兵王身上见过。当真能做到以指断刀、手枪不透,令人印象极深。而眼前胖子击水若擂鼓,这用普通力道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女上士才不由有此一猜。
“这个羡慕不来。老祖宗传下的宝贝,最重天赋与悟性,不是辛苦用力就行的。”
看了眼两颊升红的女上士,王献芝轻叹口气道,却不知是说与旁人、抑或说与自己。
一直来到湖心,起伏的湖水几乎就淹没许鼎的下巴。远望去,胖子便如一只肥鸭在湖中笨拙泅水,看得隐隐担心的短发妹妹亦发笑不止。
只是一路扫湖过来,却未在莫愁湖底找到任何异样。无论杆插还是脚踩,一切都软黏一片,仿佛过了期的芝士蛋糕,不时泛出一阵腐浊气味。
在湖心缓慢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许鼎朝岸上几人摇摇头,就打算再往对面方向走几条线试试,看能否有蛛丝马迹的收获。
“看来希望不大。”望着在湖中徐徐转向的许鼎,王献芝摇摇头:“如果曾国藩当年真把莫愁湖认作太平天国的藏宝地,定然已将这片湖水梳篦了不知几回,哪容得你们再捡漏。”
“随便咯。他玩得开心就好。”
短发妹妹无谓地耸耸肩,似是全不在意太平宝藏真正的下落。
“陈婵馨,你跟许胖子到底什么关系?”
一下转过头,王献芝直定定地看着对方,终露出前所未有的疑惑与吃惊。
“你管我。”
陈婵馨脸色一红,随即大声叫起。
章一二五 湖陷()
“怎么跟许胖子认识的?不会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吧?”
见陈婵馨反应突兀,王献芝心里越发笃定,继续追击。
“相亲个屁!谁跟死胖子相亲!?”
短发妹妹立即予以否认,还做出一副嫌恶表情,却是越发欲盖弥彰。
“呵,你就嘴硬吧!”王献芝摇摇头,故做声道:“要说,许胖子虽人品不怎样,但本事确实不小。加上又是博望先生的嫡脉单传、未来浙东许氏之主,在不少人眼里已是不折不扣的香饽饽哦。”
“说的是你自个儿吧。我可听献夫叫死胖子姐夫,今天一早又这么巴巴赶来,不会是来寻夫的吧?”
短发妹妹当然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性子,当即鼓唇反击,却又隐含酸意。
“哼,那不过是长辈之间的玩笑。我跟许胖子最多也就个损友关系。倒是献夫从小把他当成亲大哥,每次见了都亲得不行。”
王献芝只淡然摇头,一派“清者自清”模样。
“那你刚才还把献夫赶走?”
陈婵馨责怪似地皱眉头。
“那小子最近正积极向组织靠近、准备‘混’个预备党员,怎么可以擅自离校旷课!?”
虽表面不显,但王献芝对于弟弟的各方面情况实是关心异常,处处严格要求。
“好吧。那晚上一定聚聚。”
陈婵馨理解地点点头,虽然她本人就是燕大的逃课大王。
“许胖子,找到什么了吗?找不到就赶紧上来,莫愁湖公园也只能封个小半天,时间长了可不行。”
又与陈婵馨闲谈了一阵,王献芝看眼腕上军版手表,转头朝湖里大喊一声。
“知道了”
湖心的许鼎还在“踩水”,却始终没有收获,不由也怀疑当年曾国藩是不是已“打扫干净”,又或者东西确实不在这莫愁湖里。
没法,胖子只得收回竹竿,转身往湖案方向撤。
可当他才相左迈出一步,忽然只觉脚底莫名一空,仿佛踏在了一片浮沙上。接着便听水底传来“嗵”的一声闷响,一股巨力从左脚位置传来,竟是把他整个人往下吸去。
猝不及防,许鼎当即身体一歪、直由一侧向水中滑落下去,瞬间没顶。
“胖子!”
“许胖子!”
忽见变故发生,岸上两女俱是大惊。
尖叫声中,陈婵馨已向湖水急奔过去,竟是要直接下水救援。却被王献芝一把抓住。
“你给我待着!我去!”
王献芝极为干脆,当即下令部下紧看住短发妹妹、不许她有丝毫乱动,自己则一个投身、已跃入冰冷的湖水,就朝许鼎淹没的地点疾游过去。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片巨大水花荡起,紧接着一个圆硕身躯猛地自水下冲出,好像疾速上浮的潜水艇,立时在湖面上激出滚滚涟漪。
那正是许鼎
“胖子!”
被女上士牢牢抱住、挣脱不得,陈婵馨几乎哭出,但见到许鼎总算平安出水,才一下放下了心,却又不由泪水涟涟。
“许胖子!”
见到许鼎重新浮上,王献芝也是长出口气,接着就要继续游上与之靠拢。却见对方忽地猛摇摇手,示意赶紧离远。
王献芝也是机警异常,又深知许鼎的一些本事,赶紧一个漂亮原地翻转,就调转方向朝岸边回游过去。
而许鼎亦猛地发力,向另一边湖岸疾游过去,看速度竟一点不输于体态健美修长的王献芝、亦不受身上沉重的防水服限制一般。
“咚!”
就在这时,湖底忽然又发出一阵巨大闷响,仿佛擂鼓。
便在许鼎没水的位置,忽有一个巨大漩涡升起,好像一道水中飓风,向四面八方迅疾蔓延出去,转眼已覆盖住湖心的小半水面。
好在许王二人游速极快,在漩涡追上前已游出到安全位置,才没有被影响到,否则后果真不好说。
诡异漩涡来得快、去得亦疾,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忽地缩小平复了下去。待到王献芝回到岸上,漩涡已然消失无踪,整片莫愁湖又变得安宁一片、宛若处子。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水漩子?”
一直于岸上旁观,陈婵馨把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惊疑。
怎么说莫愁湖水也就平均一米多些的水深,面积既小、又是内陆湖,怎就会爆发这般奇怪的漩涡呢?
“没事吧?”
这时,在远处上岸的许鼎也小跑过来,问向浑身湿透的王献芝。
“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王献芝随意摆摆手,见许鼎也是一副无恙模样,就出公园回吉普车上更换军服。
“怎么泪水汪汪的?”
目送王献芝离去,再看向陈婵馨,发现泪痕犹存,不由问道。
“谁泪汪汪啦,那是风大吹的。”陈婵馨自不肯承认,随手抹把小脸,看着胖子:“刚才怎么突然沉水底下去了?太胖把地踩穿了?”
“这个好像还真是。”
却不料胖子竟一点头,直接认了下来。
“啊?”
短发妹妹一下张大了嘴,反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个漩涡怎么回事?”
军服换起来最利索,没一小会儿王献芝已回到湖边,许鼎的防水服却只脱到一半。
“不清楚,就像真把湖底踏穿了一块,忽然水流就往底下猛灌下去。”
许鼎摇摇头,亦是不解。
“难道这莫愁湖底还有古怪?”
望着平静如洗的湖面,王献芝紧皱眉头。
不过既然可能存在危险,就不能随意再派人下去勘探了。
“除非封住水源,拉几台大功率泵机来把水抽干,否则很难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