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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请谢艾来救场。谢艾也没摆什么谱,接到命令后立即带领三万军队渡过黄河列阵向麻秋挑战。谢艾当时的扮相也很有趣,他装成诸葛亮的样子,“乘轺车,冠白幍,鸣鼓而行。”麻秋看了大怒道:“艾年少书生,冠服如此,轻我也!”就派三千黑槊龙骧军突袭谢艾的中军,凉州军“左右大扰”。谢艾的胆子就是大,敌人就要到跟前了,他反而下车铺了张胡床,坐在胡床上宣布全军不准动。后赵的黑槊龙骧军一直冲到谢艾面前一丈多远的地方,谢艾还是端坐不动,他们就向谢艾挥舞兵器示威,谢艾仍然没反应。后赵军看到他仍然如此气定神闲,都十分惊讶,以为周围有伏兵,于是也“惧不敢进。”双方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
谢艾的确派出了伏兵来包抄后赵军的后路,不过由于仓促遇敌伏兵还没到位,谢艾豁出命来演戏的目的恐怕就是想等伏兵绕到敌人的背后再打。谢艾的表演确实精彩,估计后赵军全都被谢艾的镇定自若所吸引,没几个想起来要回头看看自己的后面,而谢艾这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等伏兵到达了指定位置“从左南缘河而截其后”的时候,谢艾才发动攻击。前凉军队的冲击阵形早就摆好了,再加上和敌人又是面对面,追杀起来自然得心应手。结果“遂大败之,俘斩一万三级,”麻秋单人逃跑。凉州之围再次得解。
遭到如此大败,石虎还不死心(还想翻本,可见赌博害死人哪),又拨给麻秋十二万军队讨伐前凉。这回张重华再也不用费心了,干脆利索地派谢艾率领两万军队迎战,结果麻秋又一次大败而归,扔下全部辎重一溜烟地逃了回去。至此吃尽苦头的石虎总算是放弃了吞并凉州的念头,宣布说:“吾以偏师定九州,今以九州之力困于枹罕,真所谓彼有人焉,未可图也。”不再进攻。
失去了来自中原的威胁,凉州这个偏远的小国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某一天来了个大人物——东晋的使者,要加封张重华为大将军。而张重华心里盼望的是能当凉王而不是区区一个大将军,因此不肯奉诏。
张重华坚持认为自己的功劳要比慕容皝大的多,慕容皝被封为燕王,自己仅仅当个大将军,这样不公平,所以他要求建康方面重新考虑对他的任命。东晋使者回答得也很巧妙,认为“异姓不得称王,重爵不得过公。汉高一时王异姓,寻皆诛灭,盖权时之宜,非旧体也。至于戎狄,不从此例。春秋时吴楚称王,而诸侯不以为非者,盖蛮夷畜之也。假令齐鲁称王,诸侯岂不伐之?”明确地表示了东晋的态度。
由于张重华“连破勍敌”,而且部下军方势力很弱,谢艾等又都是些没什么野心的老实人,内忧外患一除,张重华就开始“好与群小游戏,颇怠政事,希接宾客。”很多正直的大臣都纷纷出来劝说,张重华也“优文答谢”,“然不之改也。”在张重华的领导下,前凉政权渐渐地失去了昔日的光环。
张重华年仅二十四岁就病死了,小道消息传说的他病死的原因很奇特:张重华的老妈马太后私生活很不检点,她和张重华的哥哥张祚勾搭成奸,这件丑事被张重华发现了。张重华很痛苦,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哥哥勾搭成奸,究竟该如何处理?张重华实在是想不法子来,不久就被气死了。
张重华死后由他年仅十岁的儿子张耀灵继位,张祚顺理成章地把持了政权。张祚掌权后公然要求已是太皇太后的马氏下达旨意废掉张耀灵立自己为凉州牧,马氏果然没让她的姘头失望,下旨废掉了自己的孙子张耀灵,另立张祚为凉州之主。张祚夺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将侄儿张耀灵活埋在后花园的沙坑里。这回可没人能管得了他。
张祚是个极其荒淫无耻的家伙,当上了一把手后就开始大肆奸淫所有被他碰上的女性。老弟张重华的妃子、老爹的妃子、自己的姐妹,甚至张重华不满十岁的女儿都没能逃出张祚这条大色狼的魔爪。凉州的百姓们安定惯了,他们看到自己国家的领导人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心里自然感到不爽,于是姑臧城里开始谣言四起。
张祚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名声太臭,担心众人不服,就先下手为强,派人刺杀了第二次被贬到酒泉当太守的大功臣谢艾,以为杀了谢艾就没人敢动他了。然后他就放心大胆地称帝,国号为凉。
据说张祚称帝那天“天空有光如车盖,声若雷霆,震动城邑。”后来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一现象被当成了古代UFO光临地球的证据。
凉州之所以能持续繁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统治者实行了“不称帝”的策略。张祚放弃了这一基本国策,引得一些野心家们以此为借口起来造反(当然,即使张祚不称帝有些人也会 造反)。
首先起兵造反的是镇守枹罕的前凉宗室张瓘,张祚派兵镇压张瓘,结果反而造成全国皆反的局面。张祚登基仅二十天就众叛亲离,张祚走投无路,被自己的厨师给杀死了。
张祚死后,接着上台的是张重华年仅七岁的儿子张玄靓。张玄靓周围的一帮辅政大臣走马灯似地杀来杀去,任何一个职位上当前任的都不得善终,非常像“八王之乱”时的状况。经过许多次的攻杀之后,笑到最后的是张瓘的叔叔张天锡,他掌握了政权。张天锡上台之后,顺便将小侄儿张玄靓(张天锡和张重华是一个辈分)也杀了,对外宣称张玄靓和他老妈得了传染病一块“暴薨”了,然后自任凉州的末代执政官。
经过连年的政变,前凉元气大伤,所幸局势的动荡对百姓的影响还不算太大。但是到了张天锡这位高人掌权的时候一切都变样了。凉州政权有能力的大臣基本上被杀光死绝了,已经没人能和张天锡争抢位置。
张天锡上台后,基本上不理朝政,“数宴园池,政事颇废。”那些幸存的还有点能力的部下就劝说他少娱乐些,张天锡的回答可谓古今罕有。这位老兄回答说:“我不是单纯地爱好游乐,而是通过游乐思考人生的哲理,我观赏着花开,就敬重才华秀美的高士;品玩着芝兰,就爱惜德行高洁的大臣;目睹到松竹,就思慕坚贞节操的贤人;面对着清流,就褒奖廉洁奉公的官员;观览着蔓草,就鄙薄贪婪污秽的恶吏;碰到了疾风,就痛恨凶狠狡诈的奸徒。如果能引申而去,触类旁通,在为人的操守上就基本没遗漏的了。”(张天锡的原话是“吾非好行,行有得也。观朝荣,则敬才秀之士;玩芝兰,则爱德行之臣;睹松竹,则思贞操之贤;临清流,则贵廉洁之行;览蔓草,则贱贪秽之吏;逢飚风,则恶凶狡之徒。若引而申之,触类而长之,庶无遗漏矣。”)
实际上张天锡既没有敬“才秀之士”,也没有爱“德行之臣”,而是更加“荒于酒色,不恤政事”。前凉的最后几年就是在这个嘴硬手软的家伙统治下度过的。不久,新兴的前秦政权在苻坚的领导下统一了北方,张天锡这时候却异想天开地认为开拓疆土的时机已到,积极联络东晋准备收复中原,结果被前秦军队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张天锡本人被前秦军队俘虏,前凉政权灭亡。
非常有意思的是,张天锡后来还作为苻融的部将参加了淝水之战,他和朱序等人相互联络趁乱一起逃回了东晋。东晋朝廷很讲义气,给他恢复了凉州刺史的职务。张天锡一直活到桓玄当权时期才寿终正寝,得以善终(不容易啊)。
相对于十六国时期的其他国家,前凉政权比较重视文化教育(非宗教文化),历史上还出了好几个厉害的外交家,比如王骘、张淳、韩博等,留下了几段比较精彩的小辩论,限于篇幅,这里不再赘述。
氐羌姚家父子、苻坚、王猛
羌族的历史和匈奴一样古老,《后汉书》里就辟有专门的一卷来讲羌族史。《史记》中说当年黄帝击败蚩尤后,蚩尤的帮凶三苗族后来被舜迁徙到了三危之地(故址在今天的甘肃省敦煌县东南三十里),成为羌族的前身。后来大禹治水的时候还到那里巡视过(原文“唯禹之功为大,披九山,通九泽,决九河,定九州,各以其职来贡,不失厥宜。方五千里,至于荒服。南抚交阯、北发,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山戎、发、息慎,东长、鸟夷。”)。
当然,史记中写的这些东西不可全信,按照上面所说,大禹至少去过越南、黑龙江、甘肃、蒙古等偏远地带,这在四处发大水的远古时期或许有些荒谬。不管怎样,羌族都是仅次于匈奴的对两晋前的中国影响最大的少数民族。
和擅长骑射、人人都是战士的匈奴一样,羌族也是一个崇拜勇士的尚武民族。羌族男子从小就在冰天雪地的高原接受残酷的训练,以战死沙场为荣耀,死于病床为耻辱。不过由于氐羌的发源地地势险要,交通不便,无论是氐族还是羌族都没有演变成类似匈奴的完全游牧民族,而是半农耕半游牧民族。
历史上的羌族军队都具有独特的山地特色,羌兵擅长于山地突袭,不擅长平地作战。这和擅长骑兵作战的匈奴正好相反。因此,羌族和匈奴之间虽然互为千年邻居,但发生冲突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很多。(史书上记载的原文“国无鳏寡,种类繁炽。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它禁令。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而果于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
作为上古的传说,记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