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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座王府了。大皇子的王府算不得顶好的,可贵在离宫近,出入皇宫方便。而且那一段的地界,住的更是王公贵胄。至于二皇子的,虽然地方大,景色好。可是却有些稍嫌幽静了。至少,是没在热闹的地界。
不过,在陶君兰看来也算是皇帝深思熟虑的结果:大皇子作为皇后嫡出的儿子,既长且嫡,将来就算不是当皇帝的命,那也肯定是身居要职的。所以,离皇宫近便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二皇子么,估计以后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幽静点避开是非也是挺好的。
除了宅子的差别之外,另外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比如固定资产,俸禄,珍玩古器的之类,当然,还有真金白银;。这个肯定是不能少的。
至于将来王府的下人,一部分是直接从宫中调拨,另一部分就直接是内务府采买了。反正到时候二皇子搬出去的时候,肯定王府里那时候是已经全都妥帖,一样不差的。
接到圣旨那天,德安宫上下自然都是沸腾了。几乎都是由衷的高兴——当然也有不舍的。毕竟出宫之后,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进宫了。宫里相熟的姐妹们,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几面了。
陶君兰也有些惆怅:二皇子封王,她自是替他高兴的。可是想起陶芯兰来,又觉得舍不得。心中像是有两人在拔河,拉锯战似的。
二皇子似乎也是有些高兴,示意陶君兰拿出银子来打赏一回。一人赏了一两银子。
陶君兰见状,心头的那一点点阴霾也就暂时的散去了,忍不住的笑道:“以后就不能再叫殿下了,该改口叫王爷了。这么突然要改口,奴婢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到时候喊错了,殿下可别恼奴婢。”
二皇子摇头示意不会,面上一直带着笑。末了又伸出手指来,示意陶君兰将手掌摊开,他有话要说。
陶君兰依言摊开手掌。只感受道二皇子在手心写:你若喜欢,不必改口。”
陶君兰心中一暖,有些开心。可是却又摇头:“这哪成?若是不改口,胡乱叫了,成什么样子?也让人觉得奴婢不懂规矩。慢慢来,也就习惯了。”
二皇子又写:出宫后,亦可进宫见亲。
陶君兰这下便是真正的欣喜了,虽然二皇子写得简练,可是意思却是明显的。这分明就是在说,以后哪怕是出宫了,他也会让陶君兰进宫探亲的。
陶君兰忍不住的抬起头来,看着二皇子带着和煦笑意的唇角,心中一酸眼睛里竟是不受控制的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哽咽了:“多谢殿下。”心中,自是说不出的高兴。这股高兴,不仅是为了以后还能见陶芯兰,更是因为二皇子如此贴心的举动。
只是欢喜之后,她却又是心中一动,忍不住的生出一股狐疑来。几乎是冲口而出的,一句话便是问了出来:“殿下为何对奴婢这样好?”
二皇子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慢慢的竟是又浮出了一丝窘迫来。不过好在他不能开口说话,所以抿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情况,也让人觉不出异样来。
好半晌,二皇子镇定了心神,缓缓的在陶君兰手心写到:“因为是你。”
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二皇子是觉得他自己整个人都是在忍不住轻轻战栗的。心中充满期待的同时,更是充满了恐慌和惴惴。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热就这么唐突的写下了这四个字。按理说,他是不该表露出任何情绪的。
陶君兰疑惑了一下,才反映过来二皇子这四个字的意思。登时,只觉得轰的一声之后,面上就滚烫起来。火辣辣的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巨大的惊讶让她整个人都错愕了,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表情也没了变化;。这四个字,实在是让她有一种预料不及之感。不仅让她无措,更让她觉得恐慌。
她之前是一直认为,她和二皇子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情愫的。尤其是二皇子,那样一个丰神俊秀,宛若谪仙的人,怎么会对她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情愫呢?更何况,她也从未发现过二皇子对她有任何的异样之处。先前,二皇子更似乎抗拒过她做司帐女官的事情吧?
怎么的,现在却是突然对她说了这么四个字?
这四个字,带来的不仅是满心的欢喜和无比的甜蜜,更多的,还是重如泰山的压力。
陶君兰有些慌了,更有些怕了。以至于她一直手足无措的愣在那儿,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而随着陶君兰呆滞得越久,二皇子心中的忐忑不安,就更加深得越多。到最后,就连一点点的期盼也都不曾剩下,全被忐忑给淹没了。
就在二皇子以为陶君兰再也不会有所反应的时候,陶君兰却是忽然笑了,接着眨了眨眼睛,脆生生的笑道:“殿下别和奴婢开玩笑了。”
就这么一句话,二皇子心中最后一点期盼也彻底的消失了。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笼罩上来,几乎让他脸惯性的微笑也无法保持。不过,多年的习惯早已经养成,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笑得温和自然了,然后竭力的表达出一种,我就是开了个玩笑的感觉。
陶君兰只是笑着说了那一句话后,就不敢再和二皇子对视了。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最后胡乱寻了个理由,赶忙就逃开了。
二皇子自然没有阻拦,事实上,这会子他也是想独自冷静冷静的。甚至,他是有些懊悔的。他不该一时冲动,脑袋发热就直接写了那么四个字。这下,陶君兰心中该怎么想?虽然她看着似乎并没有相信,可是……却不代表对她们之间不会有影响。
事实上,也有了影响不是吗?不然,她也不会桃之夭夭。那急匆匆离开的样子,活像是被人追赶一般。
二皇子禁不住苦笑了一下,随后攥紧了拳头,有些懊恼挫败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震得杯子都是一跳。
而陶君兰这边逃也似的出去后,才觉得脸上的滚烫渐渐的消退了。随即,她也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说真的,她是真的很意外。纵然后头二皇子附和了她的话,表示那就是个玩笑。可是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知道,二皇子那话,应该是真的。
二皇子,或许真的对她,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在她手心里郑重其事的写下那么四个字,更不会等着她回答。二皇子当时脸上那种紧张和期盼,她都是看见了。正因为看见了,才更觉得不敢相信。
如果有得选,她情愿不要知道这个。她情愿这的确是个玩笑。
因为知道了,心中就会有奢望,会有情不自禁的贪婪。想要获得更多,更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冲动的回应二皇子的那句话,然后就这么一直陪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去计较:名分,未来的艰难,都暂时的被她忘在了脑后。满脑子里叫嚣的,都是永远的,和他在一处,不分开。
第一卷 第74章 司帐
陶君兰心里清楚,即便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拒绝了。可是最终她还是动摇了,动摇得还十分厉害。二皇子就像是无与伦比的诱惑,让她一步步的沦陷进去。慢慢的,失去所有理智。
陶君兰开始有意无意的尽量避着二皇子,虽然这次没装病,可是尽量却是不和二皇子单独相处着,更别说单独说说话了。
二皇子自然是觉察到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却又无可奈何。第一次,他有些懊恼自己无法开口说话,不然的话,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如此。就比如现在,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还是无法说出只言片语。提笔想写,却最终又什么都写不出来。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二皇子心中烦躁无比。脾气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不,今儿就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忍不住发了一回脾气,事后好半晌都没能平复下来。吓得伺候的小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更加的让人心烦。
陶君兰并非不知道这一切的根由到底在何处,只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她能说什么呢?能劝什么呢?除非,她对二皇子说明自己的心意。可是那可能吗?不可能。说出那句话的代价太大,让她不得不选择了缄默和装傻。或许,到底还是她太自私了。自私的不愿意去承担那个后果,不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甚至,她还在想,是不是她已经不该再留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到底是让她自己和二皇子都觉得不痛快罢了。
这个主意,就这么一直在陶君兰脑子里徘徊盘亘,挥之不去。
然而,还没等到她开口,德安宫里便是又生了变故。
太后和皇后,两人分别选了一个漂亮的宫女赐给二皇子做了司帐女官。意思就是让二皇子成亲之前,由着司帐女官教导着学会床底之间的事情。避免成亲的时候闹出尴尬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二皇子的年纪是实打实的摆在这儿了。按说这事儿早就该准备起来的,比如大皇子,两年前就已经有了司帐女官。只不过先前太后一直压着这事,说二皇子体质不好,早行床弟之事有伤身子,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如今,太后和皇后,分别选了人送过来,那味道就有些让人觉得意味深长了。这是小事,根本就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所以,陶君兰下意识的觉得,怕是这对婆媳有点儿打擂台的意思。毕竟,司帐女官还是很重要的;。以后可是要和二皇子同床共枕的,到时候,多少也会对二皇子有些影响的。说不定,就因为了司帐女官的一点枕头风,从而偏向了另一方。
好歹,二皇子也是个皇子,拉拢在手里总是没错的。
太后送来的宫女叫桃枝,生得极好,娇娇怯怯的,身段柔美却又不算太瘦弱。而且,看着那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就知道必然不是个蠢笨的。
皇后送来的唤作红蕖,样貌和桃枝是截然不同的,桃枝看着就是江南水乡一带的,清秀柔美。而红蕖,则是艳光四射,丹凤眼微微上挑,天然就带了那么几分魅惑。而且,不仅容貌是艳光四射,就连身段,也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要喷火。宽大而没有曲线的宫女服,都被红蕖前凸后翘的身段给穿得妖娆魅惑。看过红蕖的,脑子里都是情不自禁的冒出两个字来:尤物。
红蕖这样的女子,就是天生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