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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正在景驰脚边吃东西,闻言汪的叫了一声。
景驰又夹了一块培根给她,对哈尔说:“这些方面是没有以前好,但我现在有了自由,我可以画画,可以设计,可以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哈尔脸垮了下来:“所以说,你是不答应了?”
景驰只好坦白:“其实我和杨一唯只是逢场作戏。我和她并不是恋人,只是朋友。”
哈尔一脸震惊:“……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花花肠子了?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所以我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很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我景驰这辈子结婚的对象只有一人,不是她的话我宁可孤独一生。”
“我也告诉过你很多次,她已经死了,不是亲眼看到过她的遗体吗?我知道你是个情痴,你可能需要再多花几年才能走出来,那时候你会发现身边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在等着你的。”
景驰摇摇头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过你和杨一唯的关系迟早得被拆穿,母后已经留意到杨一唯刚分了一个男朋友,你最好小心点,嗯……赶紧找个备选比较妥当。你知道你在我们那儿已经算是‘大龄单身未婚男青年’了吗?”
“好好,我知道了。对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哈尔也喝了一口酒:“不是,还要来看一个故人。”
“谁啊?”景驰从不知道哈尔在这儿还有故人,露出八卦的笑容,“难不成你也被这里的女孩迷住了?”
“怎么可能?就来看一个人,看了我就回去。”
景驰笑得露出牙齿,表示不相信。
“真的,想当年我可是大动了一番干戈,才认识的她呢。”
“你敢说名字吗?”
“我说了现在的你也没办法去查,我走了,赶紧找个备……选。”
送走哈尔,景驰又去肖听兰的学校周围转了一圈,遗憾地发现守在门口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少。他不知道就算他现在混了进去,也找不到肖听兰。肖听兰今天不在学校。
她在见一个人。
“你气色不太好,病好些了吗?”哈尔问。
肖听兰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你千里迢迢来,是为了提醒我离他远一点吗?”
哈尔喜欢和肖听兰说话,她很聪明,一点就透:“你知道的,既然他都找到B市来了,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事实上他已经怀疑是你了,你应该知道吧?”
肖听兰点头:“我知道。”
“我已经和他保持距离了。”她说。
“这是一场持久战,会很耗费心力,”哈尔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能撑过去吗?”
映着阳光的肖听兰近乎透明,她虚弱地笑着:“就算撑不过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话已至此,哈尔知道自己无需多言。
过了半晌,他突然说:“当年我要是早点下定决心,你的身体或许不至于变得这样孱弱。”
“你能把我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在最后的生死关头,被急速冷冻而死或被活活烧死,在这两者中间你冷静地做出了判断,我虽然受了一点伤,却还活着。”
“说实话,你真的不恨我母后或者我吗?”哈尔问。
肖听兰看着桌上玻璃瓶中的花:“有什么好恨的?没有你们,我和他也不能在一起。”
“好好活着,事情或许还是有转机的。”
“我会的,”肖听兰笑了笑,“虽然现在只能算是苟延残喘,但能和他距离这么近,偶尔还能看到他本人,我已经知足了。”
“赵子宸是真的喜欢你,你和他——”
“这些我会衡量。”
哈尔点点头,将她送到车上。看到车子缓缓启动,他终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当初让她这样痛苦地活下来,是对还是错。
这一个月过得还算快,肖听兰再次回到赵宅,见到赵子宸时,他清瘦了许多,看到她进来一下就站起,几步紧走过去,将她牢牢揽进胸膛。就这样静静抱了许久,他才舍得放开肖听兰,打量她上下,肖听兰倒似乎没什么变化。
“你瘦多了,”肖听兰也细细打量着他。
赵子宸并不会说这些日子每天是怎么想念她的,阿正就帮他家少爷说道:
“听兰小姐您这段时间是没见到,少爷每天起床总要到您房间去看一遍,吃饭时像个木头人似的,都不知道动筷子,晚上也不用上床睡觉,一直坐在桌子旁看书写东西。”
第76章 一刀 两断()
“哎,我家少爷困得受不了才睡一会儿,一丁点声音就醒了,天刚刚鱼肚白就问我,‘阿正,这是第几天了?’”阿正唉声叹气,像是愁得不得了。
赵子宸不是很习惯别人这么说他,喝了阿正一声,转头看肖听兰:“出去在那里住得可好?”
“挺好,安静。你想我了,就应该过来看看,一个人这么熬着算什么?”
阿正又说:“少爷好几次都跑到门口了,想起您说的要静静一个人理一理,就不肯进去,远远地看看你就回来了。”
肖听兰给赵子宸盛了一碗粥,温柔地说:“这算是矫枉过正了。以后我一个人搬出去住,你就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赵子宸喝粥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你还要搬出去?”
阿正看赵子宸急得脸色煞白,也对肖听兰说:“听兰小姐,这种话您可不能开玩笑,你这次出去少爷半条命险些没了呢!”
肖听兰看着赵子宸:“子宸,不仅是我,你也需要独立生活的。在我们分开的这一小段时间,我的确想通了一些事情,其中之一我不能因为离不开你,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
赵子宸:“你说什么?你离不开我?”
“事实上,你已经克服了自闭症,除了我你可以认识更多更优秀的人,只是你暂时还不相信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而已。而我,你知道的,维持我生命所需的药物治疗花费巨大,如果不是你,我会过得相当艰难。”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需要别的更多更优秀的人,我只需要你!”
“可是,我不能因此就恬不知耻地留在你身边,因为你喜欢我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这是不公平的,我我不能利用你的爱情。”
赵子宸太阳穴旁青筋微微涌动,好半天才问出来:“你是说,你不喜欢我?”
阿正慌张地看了看赵子宸,又看肖听兰,只盼着两个人立即停下这场不愉快的谈话,不要这样彼此伤害好不好!
肖听兰知道赵子宸对自己的情意,但越是如此,她就越做不到利用他的事情。诚如顾云所言,离开了赵子宸她可能会死,但她并不愿因此缠上他一辈子,“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不是的,子宸。我喜欢你,尊敬你,佩服你,我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做你的崇拜者,可我不能做你的恋人。”
赵子宸白皙的五指抓住手边的茶杯,突然一掼,茶水就淅淅沥沥地淌了出来,赵子宸的指缝间也渗出殷红的血迹。他紧抿双唇,浑身颤抖,双眼却不看肖听兰。
阿正从小到大,没见过赵子宸发这么大脾气,一时也被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不停对肖听兰鞠躬,连声说:“听兰小姐你就别再说了!你和少爷都在一起住了两年多了,喜欢也变成爱情了,您有什么不开心不满意的地方和我说,我一定办好,你就不要和少爷说这种话了,少爷是把你放心尖儿的,你这样说是拿刀捅他的心啊……”
肖听兰闻言也不再说这事,她一根根轻轻扳开赵子宸的手指,将嵌进他手掌的茶杯碎片一点点全捡出来,仔细地消了毒,给他把手掌包好。
“子宸,还记得我和你刚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我只是轻轻地碰你一下,你就会朝我扔东西,台灯、茶杯、笔筒,你能抓到手里的东西都会朝我扔过来,那次我没躲过,被碰伤了额角,那是你第一次朝我主动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毛巾。”
一开始赵子宸是很抗拒别人的接近的,肖听兰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让他勉强接纳自己。
肖听兰语气轻柔:“每一段和陌生人的认识,或许会有伤害,但每一段却都会有不同的结果,有时两个人会相守一生,有时他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有时他们会分开,但离开的人永远不会远去,他和我们同在。我也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我知道,每次我睡着了他们都守在我床边。”
她落了泪,眼眸却笑着:“……这是我外婆告诉我的,尽管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们,但我知道我可以相信外婆。那么子宸,你愿意相信我吗?相信我们就算不用住在一起,我也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我永远不会抛下你,好吗?”
赵子宸用被包起来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他艰难地闭上眼,痛苦地问:“你一定要离开吗?”
肖听兰握住他手掌,默默地看着他,那是一种无声地坚定。
“你要去哪里?”心中的剧痛一阵一阵地席卷着他,但他还是想将她留下。
“我会去租一所小房子,还是在学校里上课。”她缓缓地说,“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年我也有一些存款,做我喜欢的事情也能有一点收入,药费我还是可以支付起的。”
赵子宸握住她的手,满眼痛苦和疼惜:“至少告诉我你会住在哪里,那样我可以来看你。”
“少爷!”
阿正忍不住喊了一声,这一个月他眼睁睁看着他家少爷熬过来的。他若真的放肖听兰走了,那剩下的一辈子他岂不是天天都要这样过来,连问“这是第几天”的希望都没了!
“阿正,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赵子宸大吼一声,转头看肖听兰。
“我暂时还没定好。”
“那就住之前住的那里吧。”
“子宸……”
“就当是最后的一点礼物,你不也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