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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蓝初雪吗?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一定是冒充的,蓝初雪那小贱人哪里是这个样子的?肯定在想什么诡计,想要夺走我玥儿的一切。”蓝夫人大受刺激,忍不住冲上来,想要揪住蓝初雪狠狠质问。
蓝志轩皱起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疯癫的她推开:“大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竟然那样辱骂雪儿,你疯了吗,真是给蓝家蒙羞。”
蓝志泽和蓝初玥急忙拉住激动不已的蓝夫人,百般劝阻下,蓝夫人才含恨的瞪了蓝初雪一眼,三人离去。
蓝初雪却眸光一转,手指在长袖下轻抬了下:“蓝夫人,连我也认不得,小心回去的路也认不得,出了什么事就不好。”
“你少得意。”蓝夫人气煞,可是刚说了一句话,却突然脚下的青草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
这一跤来得突然,她一不小心,一头磕在旁边的石凳上,顿时头破血流,满脸都是鲜血,衬得她那张扭曲的脸,格外的丑陋,蓝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顿时爆了,回头几乎要冲上来。
“臭丫头,竟敢害我,反了反了,我要好好教训你。”
“够了,蓝夫人,在皇祖母面前如此闹腾,辱骂我的未婚妻,你想死吗?”南宫越冒火万分的冲上来,指着蓝夫人劈头盖脸的骂。
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脸羞辱蓝初雪,以前他从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却气愤万分,此刻他才明白,过去的自己多么过分,蓝初雪经常受到这种羞辱,他却从来都是嘲笑,从没有帮过她。
蓝夫人被他骂了,这才清醒过来,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她一向在家中威风欺压蓝初雪惯了,一不小心就把这种作风搬到了这里,差点出了大事,蓝志泽脸色也不好了,和蓝初玥急忙带着蓝夫人离开。
太后看到孙儿终于知道该维护未婚妻,不禁欣慰的笑了下,走过来,对蓝初雪意味深长道:“一切终于雨过天晴,没想到真相揭晓后,是如此令人惊奇又好笑的结局。雪儿,历经磨难的爱情更珍贵,虽然越儿开始时对你有偏见是不对,不过你们一路吵闹着过来,反而互相产生了更强的羁绊,这就叫欢喜冤家吧,他也终于明白到你就是他喜欢的人,真是皆大欢喜。”
南宫越脸不禁微微发红,又是羞愧,又是期盼的看着蓝初雪,她是紫衣,他一直喜欢的紫衣,原来紫衣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幸好,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一切都没迟。
蓝初雪闻言挑眉:“太后,我不认为现在的一切和皆大欢喜有什么相关,至于历经磨难的爱情?这种事情放在我和太子身上未免太可笑,我和他之间似乎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南宫越一怔,吃惊的看着蓝初雪,似乎不敢相信她那么冷酷的直接拒绝了他,长这么大,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嫌弃过,让他几乎觉得有一瞬间的羞辱,甚至喜欢她的话,也堵在喉咙里。
“蓝初雪你什么意思?”南宫越咬牙,狠狠瞪着她。
蓝初雪看着他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只觉得好笑:“太子,我以前就对你说过,我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也不喜欢你,以后更不会喜欢你。所以为了避免一场不幸的姻缘,我觉得我们的婚事早就作罢!”
蓝初雪的话认真而执着,清冷无垠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决绝,看得出她很冷静说出这番话,不是一时激愤或者意气用事。
太后顿时变了脸色,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那么决绝,竟要退婚,这门婚事涉及的关系重大,如何能说退婚就退婚。
“雪儿,此事干系重大,乃是国家大事,如何能让你们小儿女意气用事。你之所以失望,也不过因为之前越儿不识好歹,对你的轻视和羞辱。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到错误了,知道误会了你。你作为紫衣时也和他接触过,他对于喜欢的人,是那么尽力的对你维护,对你好,他是对你真心的,只是暂时被偏见蒙蔽了双眼,为何你要那么绝情呢!”太后语重心长,兼之言辞灼灼,软硬皆施。
蓝初雪心中顿时一沉,南宫越其实并不是最难对付,太后才是这件事最主要的障碍,从一开始,她似乎就隐隐猜出了自己的实力,所以一直坚持着这门婚事。
以前自己之所以能忍耐着,因为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脱离这里,可是现在她已经察觉她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神冰之体竟然因为这此的事情而解封了,这就意味着她很快就可以修炼水系灵术,她所受制的一切因素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她也不甘心在受制于人,婚姻这种事,连皇甫彦都逼不了她,区区一个南宫越和南太后,休想成为她人生的主宰。
“太后何必此一时彼一时,从太子退婚开始,我就已经彻底的失望。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曾经百般羞辱过自己的男人,明明是同一个人,我作为紫衣,对我好,我成了蓝初雪时,却已然遭到讽刺和轻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为色所迷,而变换态度,只会让人更不屑。”
蓝初雪想起以前和现在的差别待遇,只想冷笑,人果然是善忘的动物,以为现在变换态度,一副施恩的口吻,就能改变过去的事实。
她虽然不至于是什么记仇心思狭隘的女人,但是对于别人曾经给予的羞辱,她还不至于犯贱的给点甜头,就忘记了。
她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闪着幽光的眼神里满是逼人的气势,声音冰冷:“请太子和太后好好想起以前曾经对我做的事,我没有任何灵力时,在宫宴被太子故意派出一级灵兽,当众踢进冰冷的湖水里,几乎毙命。当曾经年幼无知的我因为退婚的羞辱,投湖自尽后,成了京城大笑话,被丢在小院子里自生自灭时,太子何曾过问我的生死。”
蓝初雪想起过去遭受的一切,只觉得眼前的情形滑稽可笑,人心的势利可见一斑。
“其实被退婚也挺好的,至少能让大家都互相解脱了。但是后来我被太后施恩般给赐婚为侧妃,太子还记得吗,你派人当众送我一个癞蛤蟆玉佩,讽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又成了笑话。还有很多很多……”
蓝初雪目光悠远,声音没有激愤,只有彻底的冷漠:“或许太后和太子早已经忘记了对雪儿所做过的事,但我可以帮你们好好回忆一下,雪儿可从来都不敢忘记。”一番冷厉严酷的讥讽话,句句如利刃射来,刀刀见血。
说得太后那样的辩论高手也哑口无言,整个人都怔住了,作为太后她见惯大场面,但何曾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如此讽刺她,并且还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南宫越脸一阵红一阵白,满心羞愤,身体微微发抖,握紧拳头,他双眸紧紧的盯着冷酷无情的蓝初雪,心又痛又难受,各种情绪混杂,羞辱、后悔、难堪、气愤……
他以前确实是对她很不好,可是他那时以为她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会给他蒙羞,谁会可能喜欢这样的废物,这个大陆向来就是鄙视弱者,他也和所有人一样不例外,难道这也是错吗?
如果她不是这样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她就不会遭受到这种待遇,如今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她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曾经对她百般好。
南宫越也莫名的愤怒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偏偏也要抓住自己的最不好的一面:“蓝初雪,你之所以有那样可怜的遭遇,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你刻意隐瞒实力,装成一个废物,就不能怪别人轻视你,这就是大陆上的生存法则。我曾经对你不好,是我的错。但我也曾对你好过,和你一起对付容楚楚,一起生死与共闯关,为什么你就记不起我对你好的一面。”
见他居然还如此振振有词,蓝初雪简直想放声大笑,或者这位太子自小都过得太顺利,活得顺风顺水,没有任何人敢指责他不对,所以他早就养成了自己做任何事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有原则,不堪她如此指责,总以为世界以他为中心,可惜自己今天要打破他的幻想。
“身为一个废物,原来被羞辱是活该,果然振聋发聩。可惜有一点你错了,我以前本来就是个废物,从没隐藏过什么实力,我也不怪别人轻视我,嗯,这确实是这个世界的强弱法则。但是对于这些羞辱过我的人,我总有资格不去接受他吧?至于你对我的好,很抱歉,我确实不记得了。”
难道以为一点好,就能让过去所有的羞辱抵消?若自己不是变成今天这样美丽而有潜力,她的遭遇已经不会改变,她依然会继续被南宫越鄙视,或许早就在各种阴谋中一命呜呼,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就是现实,她从来对于现实都看得很清,不会被一时的好蒙蔽了理智。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根本没有心。”南宫越见她丝毫没有一点觉得她自己也有错,更加憋屈,她分明是故意针对自己,也对自己曾经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因为她就是想为过去的事情报复自己,让他也尝尝羞辱的滋味。
“没有心,总比犯贱好!”蓝初雪不以为然的轻笑一下,眸光中露出傲然的风骨。
“你记住,我不是个喜欢犯贱的女人,什么破镜重圆,虐恋情深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也从来都对你不感兴趣,我也希望你别犯贱,去爱一个对你根本不在乎的女人,羞辱都是自找的,我想说得够明白的,你应该彻底清楚了我的意思,今天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一次,是我要和你退婚。”
南宫越身体一震,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眼睛睁大到了极点,心痛极了,可是更浓的是那种彻底的羞辱感,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自找难堪,为什么他非要这个女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以为自己就非爱她不可吗?
一时激愤,南宫越冲口而出:“退婚就退婚,蓝初雪,从此之后,我南宫越和你一刀两断,这个世界又不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少自以为是。”
“越儿,你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