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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也太不要脸了。”
蓝初雪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露出一抹焦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留下,他会杀了你的。”
皇甫彦看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眼睛亮起来,心中一暖,安慰道:“男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未必要通过动手,我保证他不敢对我动手。”
他皇甫彦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杀的,一个有弱点的魔君,就有致命的软肋,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么魔也无力。
“不是这样的,总之,你一定要跟我走。”蓝初雪坚持道,若是让寞尘看到了皇甫彦,发现了他身上的神力,那么他一定会怒火滔天,绝对不会放过皇甫彦的,他是为救自己而来,怎能让他死在这里。
“一起走吧。”朱雀也说。
蓝初雪看着皇甫彦,皇甫彦点点头,两人一起坐上朱雀,飞了出去,火速的向南边逃去,逃了一阵,却听到后面有巨大的风声。
回头一看,寞尘正站在化为原型的玄冥背上,天风吹得他红袍乱舞,银白色的长发,似一道丝绸飘逸,他的身上似笼罩着一层阴沉的气息,令人觉得压力重重。
虽然隔得很遥远,蓝初雪却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恐怖,身体忍不住一颤,朱雀的速度显然不够玄冥快,这样的距离迟早会追上来的,与其三人落在他手中,还不如自己一个人。
果然很快玄冥就要追上来了,朱雀无奈,在空中,对他们更不利,它急忙俯冲而下,落在森林里,玄冥也吼叫一声,蛇尾一摆,将这半片的森林夷为平地,顿时林间四处飞沙走石,弄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蓝初雪和皇甫彦被迫从朱雀背上跳下来,皇甫彦急忙祭出武器,将蓝初雪挡在后面,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风沙中渐渐出现的人影。
玄冥已经化成了猛虎大小落在地上,寞尘从玄冥背上落下,在风沙中如一道凌厉的刀锋,透着杀气,风停息了,沙雾散去,三人的身影出现在彼此面前。
两个绝色的男人傲立在天地间,红衣如血,黑衣暗影,两人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美男子,气质卓绝,一个如堕落深渊的恶魔,一个似染血的残酷修罗,互相对视着,极度的死寂中却带着凌厉的机锋,男人间强势的斗争一触即发。
“你是谁,竟敢将她带走?”寞尘一挥长袖,傲然的看着皇甫彦,质问道,活了那么长的岁月,习惯了掌控一切,对于这个敢挑衅他强权的男人,他感到万分不悦。
特别是看到他挡在蓝初雪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还有蓝初雪那躲在他后面,敌视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让他的怒火压抑不住升腾。
“她的男人。”皇甫彦微微一笑,不轻不重的抛出一个炸弹,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到冰点,连朱雀和玄冥都觉得凉飕飕,忍不住退避三舍。
朱雀的太阳穴抽抽的痛,要不要一见面就这么刺激啊,不过皇甫彦这男人也太腹黑了,竟然一上场就丢出这么一句堵死人的话,作为命定的情敌,对君上大人来说,这话的杀伤力无疑是致命的。
估计现在君上心中的怒火已经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果然爱上蓝初雪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就戳中了君上最深的伤口。
“你……”蓝初雪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无语的盯着一派悠游的皇甫彦,别说这么刺激的话好不好,没看见对面的寞尘眼里都能射出刀子了么,这回寞尘更不会放过他了。
皇甫彦一把搂住蓝初雪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腹黑的脸上越发笑得温柔:“雪儿,听到我爱的宣言,也不用高兴得站不住脚了吧。”
她哪里有站不住脚,是被吓到的好不好,蓝初雪被他搂住更加无语了,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寞尘,她只得苦笑,男人的妒忌心可真强,不过估计这样,寞尘对她的恨意就更浓了,她这炮灰命啊。
果然寞尘浑身如同结了万年冰霜,漆黑如万丈深渊的眼眸染上了红色:“她的男人?杀了你,你就不是了。”浓浓的怒意从他刀锋般的话语中透出,寞尘长袖下的手掌紧紧攥紧,他忽略掉心中那种窒息般的锐痛,杀气满溢的盯着皇甫彦。
“杀了我,她的男人也不会是你。即使你是世间最强大又如何,你就算杀尽天下男人,她依然不爱你。”皇甫彦淡定无比的反驳,目光讽刺而怜悯的看着他。
哐噹……又一支致命的箭插在可怜的君上大人心头上!朱雀甚至都为君上而叹息了,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君上,皇甫彦确实做到兵不刃血,却让对方重伤的地步,两次都狠狠的刺到了君上大人心底最致命的伤,可谓刀刀见血。
“……”寞尘眼底闪过一抹深刻的痛意,却依然高傲的昂起头,银发如霜,铺满肩头,衬得他血红的喜袍更加的烈艳,他早知道她不爱自己,几千年前那把冰寒彻骨的剑插入心头,他就悲哀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但是……原来她不爱自己也不是最致命的痛,最痛是亲眼看到她爱上别人,看着她一脸亲密的维护那个男人,敌视着自己,雪儿,凭什么,你在这样伤透我的心后,可以得到幸福。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在漫长的时间里痛苦,那么活着的意义何在,这样太寂寞了,寂寞得令神也会发疯,即使不爱,让她也来陪着自己一起痛苦吧,爱而得不到,她也来尝尝这种滋味吧!“她不爱我也罢,不过本王不会给她有机会爱上别人。”他冷厉决绝。
蓝初雪心一颤,看着对面寞尘凝望着自己那种目光,如冰如霜般彻骨,她有种浑身冷彻的僵硬,感觉他会不顾一切,真会毁掉自己身边的人。
皇甫彦挑眉冷笑:“真是霸道又蛮横的爱,因为得不到就想毁掉,你的爱真肤浅。你真的爱她吗?你不过是爱上了一种执念,得不到的执念而已,却以爱为借口,强逼不爱你的人也和你一起痛苦。”
寞尘不屑的冷哼:“本王活了几万年,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什么是爱。看你也算人类中少见的人物,出手吧!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口气真狂妄,难怪以前就败在人类手中,力量是衡量强弱的最大因素,却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我今天要让你再次尝到失败的滋味。”皇甫彦冷静的眯起眼,他可不是那种头脑发热,意气用事的莽夫。
自从听闻魔君被放出世后,他专程赶来上古战场调查,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或许他的力量确实不如他,不过谁规定了,决斗不能用其他辅助品。
“别和他动手……”蓝初雪急切的拉着皇甫彦的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知道寞尘今次是彻底动怒了,他从没试过被人这样挑衅过,一定会杀了皇甫彦的。
一半的神力,那真是可以将人拍得灰飞烟灭的,他那掌没对自己下杀手,已经让自己受尽了罪。皇甫彦若是为自己死在这里,那就太冤枉了,与其落败最终还是被俘,还不如现在先假意投降,留得青山在。
皇甫彦却依然冷冷的盯着对面的寞尘,口气坚定:“男人之间的战争,你不要插手。”说完祭出散发着华丽金光的树仗,横在胸前。
蓝初雪暗暗咬牙,她也不想插手,但是她也不习惯让别人为自己牺牲,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定身符,啪一声贴到皇甫彦背上,大喊一声朱雀,朱雀立即飞身而至,将皇甫彦驮到背上。
皇甫彦毫无防备,身子一下子僵硬,错愕万分,沉下脸:“蓝初雪你这个笨女人,怎么就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我不想你死。”蓝初雪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们谁也别想逃。”寞尘看到蓝初雪那么紧张皇甫彦的生死,心更加痛,眼底闪过怒意,手掌抬起,手心中恐怖的力量如漩涡般凝聚。
“朱雀,走,外面有三国的军队,我等你们来救我。”蓝初雪咬牙飞身扑过去,一下子扑在寞尘的身上,像个无赖一样狠狠的抱住他,寞尘身体一僵,手掌上的力量一下子无法发出。
玄冥傻了眼,有点搞不清状况,也忘了看住朱雀,朱雀立即抓住机会逃跑,长鸣一声,腾空而起,火速消失在林间。
“放手。”寞尘充满怒气的声音中又带着怪怪的情绪,背脊依然僵硬。
蓝初雪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很无赖,简直是耍赖无疑,脸一红,急忙放开他,不过胸口上的疼痛让她的脸很快又苍白起来。
神的身体真是抱不得,有强大罡气护体,自己刚才一把扑过去,差点没被他的护体罡气震飞,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被撞痛了胸口,内伤更重了,这身体最近真是厄运连连。
“你倒是有牺牲精神,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牺牲自己,真不像你薄情冷漠的性格,把他扔下抵挡着,自己逃跑,那才是你的作风。”寞尘唇边有抹淡淡的讽刺。
“他三番四次救我,我还不至于连基本的良心也没有。”蓝初雪冷冷的盯着他,觉得他讽刺的语气很刺耳,说得她好像是冷血不清,没点人性的混蛋似的。
“这一辈子,你的良心倒是长出来了。”别的男人三番四次救她,她感激并报答,为何自己也曾三番四次救她,她却总是忘记了他对她好,她对别人报以琼浆,对他却亮出冰冷的刀尖,只是因为她从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罢了。
“我有没有良心,也和你无关,反正你也不过想折磨我,难道还要我对你心存感激?”蓝初雪也讽刺的看着他。
“哈哈……”寞尘却突然大笑起来,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你若对我心存感激,那才是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你对所有人都可以例外,唯独对我不会例外。”说完冷傲的一甩袖,走进林间。
蓝初雪一怔,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她的心一阵的压抑,说得她好像亏欠过他很多似的,如果说她曾伤害过他,也不过是在放他出来后那一剑,可是后来他也打了自己一掌呀,也算互相抵消了。
“起来,还不快点走,别想我驮你回去。”玄冥不悦的催促她。
蓝初雪只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