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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扣向她的手腕,蓝初雪反手击出,将他的手狠狠拍开,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了:“做什么?”她恼火。
皇甫彦眉头一皱:“你看起来,似乎不舒服,你受了伤?刚才反应那么慢,竟然被蓝初玥击中,不像平日的你。”
蓝初雪脸色微变:“心不在焉才被她偷袭成功而已,宴会要开始了,我走了。”
“雪儿,为什么令狐皇会召你来晚宴?”皇甫彦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又与你何干?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就不要回头,也不要后悔。你总是这样忍不住来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就不担心自己的意志会受影响吗?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蓝初雪道。
“……”皇甫彦一时沉默了,随即眼底露出怒意:“分开了,就代表彻底的无情吗?即使来关心一下你,也不允许?”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彻底无情,那么就可以无所顾忌。
“不允许。”蓝初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是冰封般的冷然:“选择分开,是你选的,既然已经不决定在一起,就不要藕断丝连,浪费你我的时间。反正到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长痛不如短痛。”
皇甫彦胸口一窒,看着她彻底冷酷的脸容,心却不由得刺痛:“说得也对,分开是我选择的。不过能彻底执行起来的却是你,雪儿,你果然比我更狠,更决绝。”他常有忍不住后悔的机会,她却已经完全接纳他的决定,并且付诸行动了。
“君若无心我便休,你心中最重要的不是我,就该把我舍弃掉,全心去追求你想要的。你一向果断理智,现在也不过是一时迷茫。”
“说得也对,我们都没有把彼此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即使可以为彼此死,却不能为对方舍弃一切,你不能为我放弃冰族,我也不能为你放弃皇甫家。雪儿,希望你能够找到最重要的,愿意为之舍弃一切的东西。”皇甫彦眼中恢复了冷静和高傲,人生一世,需要执着的太多。
他艰苦的在这个世间活了二十年,从小就没有尝过什么是自由和童年,家族的期待压力,朝政的尔虞我诈,他失去了很多,无论愿意与否,他人生里从小到大,几乎每一分的时光都为了那出生时就注定要夺取的宏图大志,他本来就为此活着,为何要放弃,这天下本该属于他的,他不悔!
宴会很诡异,气氛凝重,大臣世家家主都不敢谈笑,所谓的宴,是很普通的晚膳,素菜,一点肉也没有,一改以往的奢靡作风。
蓝初雪被安排在挺前的位置,令众臣家主都对她投来奇怪的目光,因为这种位置,一般都是大家主,重要大臣坐的,但是蓝初雪一个冰族的副家主,居然坐在这里,很显然这其中大有内情。
令狐皇坐在高座上,突然落下几滴泪,神色悲伤不已,让全场的人都心惊不已,如此反常的举动,并不是什么好事,大臣纷纷劝诫他别伤心,免得伤了龙体之类的。
令狐皇随即便说起祭台被不明人物毁掉的事情,分明是恶意想毁掉令狐族的江山,若抓到那奸贼,必定要千刀万剐。
蓝初雪在下面冷眼看着他演戏,心中冷笑,令狐皇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偏偏还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不知又在暗算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打算揭穿自己,她就静观其变。既然找自己进宫,绝不可能就是让自己白坐在这里。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大有内情,祭台周围的防卫和布置,以及它本身的机关都很精锐,怎么可能轻易能攻毁掉。首先靠近祭台就不容易了,若不熟悉祭台附近的机关陷阱的人,一进去就会惊动人。所以臣觉得这贼人啊,起码是个清楚祭台结构和防卫布置的人,所以才能如入无人之境。”
淳于掌首先出来说话了,他边说,目光边有意的扫过皇甫彦,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皇甫彦傲然挑眉:“淳于家主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几年前祭台改建,是本相监督工程,所以就想污蔑本相?”
淳于掌老胡子抖动,不屑道:“老夫可没说是绝相,不过有实力夜探祭台,毁掉祭台,并且清楚其中的布置机关的,确实没多少个。皇上,臣觉得有嫌疑的人,都该调查调查。”
蓝初雪看着皇甫彦和淳于掌唇舌交战,原来令狐皇并非想治罪于自己,不过是想借个契机,泼污水向皇甫彦。现在皇甫彦的名声已经被令狐皇打压成一个居心叵测的臣子,若是这污水成功泼到他身上,那就是赤裸裸的谋反,这个令狐皇真是阴险,为了达到目的,连祭祀那种严肃的事情都可以利用上。
“好了,两位爱卿别争吵了,祭台被毁这是在挑衅我令狐皇族的国运,罪大恶极,必须严惩,这件事情必须赶快调查,找出那幕后人。所以朕决定将这件案件交由冰族的新家主蓝初雪调查办理。”
令狐皇的阴险目光落在蓝初雪身上,蓝初雪心中一沉,手指抽紧,而对面的皇甫彦也是脸色微变,震惊的睁大眼。
“区区小女子,如何能主持得了这等重要大事,还请皇上三思。”蓝初雪沉住气拒绝,好恶毒的令狐皇,明知道真正毁掉祭台的是自己,却让自己来调查,然后暗示皇甫彦是目标,要自己去诬陷皇甫彦,果然够阴险,想借刀杀人。
令狐皇顿时脸容难看了,严厉的盯着她,一拍龙案:“朕好心赦免你们冰族,你却推三推四,不为朕竭力办事,蓝初雪,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瞧不起朕,无视朕对你的苦心栽培?”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断绝了蓝初雪所有退路,除非她想被当场压下去斩首,否则就非答应不可,而周围的群臣也纷纷附和令狐皇,说蓝初雪不感念皇恩,好好替皇上效力,简直太不识好歹。
“小女子遵旨。”蓝初雪冷冷应下。
令狐皇又道:“朕把这件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交给你,你必须给我找出那幕后人,否则为你是问。”他的意思很明显,蓝初雪若不想死,就必须找到替死鬼,当然这个替死鬼明显就是皇甫彦。
蓝初雪心一冷,抬头看向皇甫彦,他也同样隔着大殿看着她,神色冷冷,晚宴后,蓝初雪被留下了。
令狐皇高高在上坐着,看着一脸沉静不惊不慌的蓝初雪,鹰眸微微一眯,透出阴森的冷意。
好一个冰族的皇族血统,果然一点也没被自己的气势压住,冰族真狡猾,隐瞒了十几年,让这个杂种长大成人,如今又暗地里策划着复兴,不可饶恕。
不过即使要弄死她,也让她痛苦无比,这样花蕊才会更加痛苦,敢背着自己生下别的男人的种,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陛下留下我,有何事差遣?”蓝初雪不卑不亢道,她一直任由令狐皇用阴沉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露出一丝怯场,如今和这个阴险的人斗法,必须保持冷静沉着,不能让他的气势压倒。
令狐皇哈哈大笑:“好个小女娃,倒是有几分气魄,是个值得培养之才,你既然心思聪慧,自然知道朕想要你做什么?朕把这么重要的案件交给你,是给机会你证明冰族的忠心,你可别让朕失望,别让朕误会冰族有什么不轨之心。”
蓝初雪自然能听说他话中之意,他分明知道是自己做的,若是自己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办,那么他会揭露她,然后以此断定冰族的谋反之心,株连九族。
蓝初雪的长袖下的手指掐进了手心,眼底闪着寒光,不过她却知道,无论自己帮不帮他诬陷皇甫彦,冰族也绝对逃不过厄运,以令狐皇的个性,知道这些事情后,还会不对冰族和她采取行动吗?如今不过是先利用她,以后铲除皇甫彦后,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可恨的是,现在大部分冰族人还在城中没有撤离,她被套住了,此时若和令狐皇翻脸,那么冰族就是立即死路一条。
“绝相那样聪明绝顶,就算这事情是他做的,他也能找出一大堆的证明,证实他无罪,这事若不是他做的,更无法诬陷他,反而容易被他反咬一口。面对如此机敏之人,小女子恐怕不是敌手,很难栽赃陷害他。”
令狐皇冷硬的唇角勾起,话语阴风阵阵:“冰族的家主何必那么谦虚,别的大臣恐怕确实不是他对手,唯有你,一定能成功,你对他了解如此深,他的弱点你也很清楚不过,再不济,还有美人计,哈哈,绝彦若不能败给你,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绝彦为这个女人做过那么多牺牲,若不是深爱她,岂会如此!女人柔情,这就是对男人最大的攻击武器,能制服绝彦的,只有这个女人。
“陛下太高看我了,我必定会尽力而为。”蓝初雪并没有把话说死,现在最重要就是拖,尽量拖到冰族的百姓都出城了,就不知令狐皇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
令狐皇横眉一竖,冷笑:“朕不要你尽力而为,而是绝对成功。看来你还没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来人,带去爱妃宫中,朕让你看看违背朕的下场。”
蓝初雪心中一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被带到花千蕊的宫中,这个雪白的宫中,依然冷清,但是这种冷清却带着阴森的气息,侍卫并没有让她进去,而是让她从外殿的窗口中看出来。
蓝初雪急忙看进去,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神色大变,眼睛不敢置信的放大到极点,脸容瞬时苍白,呼吸几乎停止。
花千蕊被巨大的锁链吊在半空中,白色的裙子上染满了血,她已经痛苦得昏了过去,头低垂着,头发散乱,衣服也凌乱破碎,仅仅看着这景象,就知道她曾经遭受过什么糟蹋。
令狐皇竟然……竟然这样侮辱她,蓝初雪感觉血液都冻结了,心痛得在颤抖,眼睛死死的瞪大。
“放她下来,立即放她下来。”蓝初雪声音凌厉万分,愤怒、痛心、难过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声音,她眼中满是痛恨和杀人般的凶狠。
那些带她来的侍卫却冷漠回答:“陛下让我们告诫你,若想让她活着,就乖乖听话,否则她会更痛苦,走,陛下还等着你。”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