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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再开口,眼中那些惊恐的情绪却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抬着一双与年少时分毫无差的澄澈眼睛语气十分平静的用没有变的说话依旧不流利的声音冲我说了一句“公子……银两……”
那一刻,我突然的就觉得心里十分悲凉,悲凉到恨不得马上就死了,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给她就一个人落荒而逃,如同杀了人一般,我内心害怕我无法接受现实,我甚至恨我自己明明天生异骨却要在凡间经受这些肮脏丑陋的东西。
第二百八十六章,艳姬(八)()
说到这里,回忆戛然而止,那红衣的男子声音冷冽着吐出了最后一个字,表情却是淡淡的,仿佛自己只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一般。
“五百年前的逸事,而今只是物是人非罢了”他一扬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幽绿的百草酒,声音凉凉的开口,却不知为何仿佛有什么东西感知到了他的忧伤一般,一片粉色的小小樱花瓣轻轻的飘落在了那浅绿色的酒上,他呆呆的看了半响,依旧静默无言的闷声将那些酒闷头一股脑的饮了下去,再抬眸,眼角却变的红红的。
清欢听到这里却愣了一愣,也许是受到了他情绪的影响,心中却微微有了些悲凉之意,悄悄的转头看了一眼银发的仙君,他依旧不发一言,眉头却少见的微微蹙起,仿佛在深思什么一般,连杯中的酒已经空了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楞楞的以手执着那杯子。
“你对那艳姬姑娘的行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连我这个旁人听了都觉得过于苛责冷血了,她毕竟也救过你一命,你却这样对她”清欢终究还是有些气不过的强着出出声,却是十分替那位西洋的姑娘打抱不平的主动对着那花皇呛了一句。
“你懂什么?”那红衣的男子听了这句话却是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望了一眼清欢,一双眼中微微带了些通红之意,却是轻笑了一声,声音略微有几分激动的反问了一句清欢道“你可有曾仰望过一个人?在你的心中那个人就是恍若天神一般的存在,你可以如同与其他人鬼混,可以浑噩度日,可是你的心中却没有一刻停止过仰望她,然而有一日她却亲手毁掉了这些”
清欢听了他言辞有几分激动的反问,却是不卑不亢的抬起一双明亮而澄澈的碧蓝眼睛仰头回了他一句道“我当然有,我也有我昂着头仰望的人,那个人如同神祇般从天而降至我的身边,淡然出尘俊逸如仙,终其一辈子我可能也无法与他并肩”
白苍在旁边默然无声的猛然听了这句话,却知道了清欢口中所说如同神祇一般的人是谁,在一瞬间只觉得心脏热的发烫,轻咳了两声以示掩饰却依旧都无法抑制住心头那种深深的悸动。
清欢停顿了顿,再抬头,冲那红衣的花皇微微一笑,却是再次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我与你不同的地方却在于我知道我爱的那个人如同神祇一般是我永远也无法匹级的存在,可是我同时却也知道他并非真正永远完美无缺的神灵,他有他的缺点,他优柔寡断,他入魔之时甚至会残忍的屠杀生灵,可是我却能够接受他这样不光彩乃至阴暗的一面”
说到这里,清欢却是直言不讳的望了白苍一眼,那眼神豁达而大度,却让那一旁沉默寡言却在一瞬间被如此方式揭了老底的银发仙君一瞬间觉得难堪无比,猛然间干咳出声,神情极度不自然的转头看向别处,甚至有几分坐立难安起来,一向冷淡而刻薄的莹白脸上有些几分薄薄的红意。
“哦,原来你所说的那人就是你身边这只银发虎耳的仙君吧”那红衣的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那神色极度不自然的银发仙君一眼,却是有些好笑的调侃了一句,初次见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都是同样素色的白衣,同样的蓝色瞳孔,就让他隐隐觉得这一个凡人与一个仙君的搭配看起来关系匪浅,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渊源颇深,倒是让他觉得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清欢却完全没有顾及那红衣男子一脸探究的神色,也没有惊异于那银发仙君一系列极度不自然的反应,只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开口,声音明亮而坚定的朝那红衣的花皇道“在我看来,你认为她破坏的是你心中对于她美好的想象,甚至破坏了她在你心中的所有美感,可是在我看来,你眼中的被破坏只是因为她低贱而不堪的真实身份,你接受不了的不是本来的她,而是她身上那些外界的给予的附加条件,说白了,破坏她形象的其实是你自己,是你赋予了她本来就过高甚至不切实际的想象”
清欢语气清浅却无比流利的说完了这一番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是一惊,白苍倒是不讶异于清欢会偶尔吐露出这样极具悟性的灵句妙语,可是这样的话语却几乎让花皇有几分瞠目结舌,在他的心中,他一直以为凡间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高明的法术,是这三界中最低等下劣的存在,却没有想到这拥有一双澄澈碧蓝眼睛的女子却能条理清晰的说出这样一番无比睿智而清醒的话语来。
眼看着那红衣的男子由于自己的话语而陷入了几分恍惚之中,让她心中一动,再开口却是朗声再次说道“我相信像姬姑娘这样悲惨的命运定是她自己无法掌控的,否则没有一个人会甘愿选择过这样的生活,而你的出现却像是给她的胸口插上了血淋淋的一刀,击垮了她最后所有的防线”
那红衣男子的态度本来是相当轻蔑而讽刺的,他本就不求这世上还有人能真正懂他,同他们说自己的故事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孤寂了五百年,想要同他人倾诉的欲望罢了,如今听了清欢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却让他心中猛然一震,这些年来他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却没想到原来错的如此离谱。
“你说的没错,我刚开始确实恨她,心中巨大的落差感完全左右了我,根本让我无法清醒的思考,我确实很深很深的伤害了她”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让人承认自己的错误从来都是极度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自视甚高,在爱情中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人。
那花皇这一次态度却不再那样懒洋洋轻飘飘的语带讥讽,这一次他却是正襟危坐着真正的陷入了回忆当中,声音依旧冷冽,却是无比的悠远。
后来,第二日我又鬼使神差的去了那里,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在那里,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不甘心,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我的心中猛烈的翻滚,时而是那夜美好到几乎梦幻的回忆,时而是那天她坐在别人大腿上卖笑时那风尘味十足的样子,两种情绪在我的心中交替出现,几乎快要将我逼疯,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我只想带她走,不想让她再被任何人染指。
第二百八十七章,艳姬(九)()
那日,我像上次一样走进了店中,却是直截了当的对着那老鸨说道“我依旧要那日那位艳姬姑娘陪我,银两我可以给你双倍”
那老鸨依旧是一脸贪慕之意的紧盯着我这张脸,甚至在我前脚踏进这行乐之地时,后脚就已经有许多嫖客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显然他们对一个高大的男人却长了一张比这妓院中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上数十倍的脸而觉得不可置信。
“唉哟,客官你肯再来就是对我们这小店莫大的荣幸了,上次我们家姑娘服侍的你可还尽兴?”那老鸨腆着脸又凑了过来,伸出手在我的身前轻拍了拍,模样谄媚又恶心,让我心中反胃无比。
我想狠狠的将她推开,却知道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艳姬现在更是她手底下一个赚钱的机器,因此我便只是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推开,有些没好气又有些愤恨的咬着牙说了一句“还算不错吧,只是那艳姬姑娘技术还不过关啊,也不知是不是生手”
我本只是想试探她一句,却没想到那老鸨居然说顺着我的话接了过去语气无比谄媚的道“客官,艳姬这新来的姑娘确实笨手笨脚的,又是语言不太通的西洋人,确实不适合服侍想您这样的贵客,不如我给你叫个我们这小地方的头牌花魁过来陪你如何,保准让你春宵苦短日高起”
我听了这番话却是鼻子里哼气,嗤笑了一声道“那倒是不必了,是生手那便需要人耐心调教,你只把艳姬给我叫过来服侍就是了”
谁知那老鸨见我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又言之凿凿的点名非要艳姬服侍,神色却越发的生出几分不对劲来,我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难道艳姬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那老鸨说出的一番话来却让我心中一紧“公子,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这花柳之地的姑娘确实是出来卖笑陪酒的,可是这艳姬性子却与其他沉默寡言的西洋女子不同啊,她性子刚烈无比,上次经了你这样聚众的一闹,她当时只是神色平静如常的回去换了衣服,心里却是觉得受了莫大的凌辱,趁着晚上其他姑娘睡了,居然偷偷躲在浴房里用剪刀自裁,还好被我起夜发现了,才及时救了下来,只是现在伤依旧没好,手腕上还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在自己房里休养呢,让她拖着病体之躯来服侍你似乎不太妥当”
我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深深地一阵悲凉,这些在妓院之中只忙着做那些嫖客生意每天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老鸨怎么可能会怜惜一个赚钱的工具呢?艳姬由于我的侮辱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老鸨首先的反应居然不是对我感到愤怒指责于我,而是怕她受伤接不了客而让我生气。
“这些银子都给你,她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我都买下来了,你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扰”我几乎是反射性的马上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了一包银子,却是带着十足的鄙夷与恶心感将那个锦囊全数交给了那老鸨便快速的落荒而逃。
那老鸨显然不知我为何会对艳姬有这么深的执念,却是有些错愕的接过了那一大包银子,便在后面指路道“二层左数第三个房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