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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会满足你的。”
乍一见她这举动,宝芯这心肝都伤透了,随后听她说赏赐什么的,立马原地复活,没了蔫头蔫脑的劲,整个人都蹦起来:“郡主,宝芯想要什么都成么?”
沈夙媛唯一露出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宝芯,道:“你觉得呢?”
“……”宝芯不敢犯浑,直道:“那、那奴婢先去洗干净了!”
“我等着。”沈夙媛说罢,就和林妈妈、玉莹回到屋中,一见屋中地上一摊药水未干的深色斑块,她深深吸口气,眉头拧起:“屋里头多放几盆去味儿的花,把窗户都开了通通气……”沈夙媛一手指挥着,顺势坐到床榻上,抬头看向玉莹,“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令太后舅母离开何芳斋的。”
玉莹就知道她会提起来,想到前不久的惊心动魄,脸上余悸未消,不过她到底已经平静下来,从容道来:“今儿待郡主一出去,没过多久太皇太后就和太后娘娘一道来了何芳斋,本来奴婢以为按着太后娘娘的身份不会这般不顾忌,奴婢想拦住太后娘娘,太后直接硬闯进来,宝芯在里头都吓坏了。幸好宝芯机灵,将长发掩住脸孔,装作咳嗽的模样,愣是没让太后娘娘瞧清,不过太后娘娘一定是怀疑了,非要拽开宝芯,奴婢上前死命拦着,心里知道若让张太后瞧见宝芯的真面目,到时东窗事发,定是不能收拾。奴婢就跪在太后跟前,让太后放开郡主,咳……也就是宝芯。那时候奴婢真以为太后就要发现了,不想太皇太后突然开口…!”
说到这玉莹的脸上展现出一种膜拜的神情,就像是山脚下的凡人望着悬壁上那朵永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当时张太后动手抓住了宝芯的手,就要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一副铁了心要确认她是不是明珠郡主,不想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隔岸观火,看似是个围观者的太皇太后忽地发声。
“这是在闹什么!拉拉扯扯,像不像话!”太皇太后威严的声音极具压迫力,令张菱宛的动作一下僵住,宝芯趁机从中抽出手来,洋装柔弱地扒拉着长发,转头往外用力咳嗽,她有一项绝活,一直都未曾使出来,而今她不得不冒险了!
宝芯想着郡主平素里的说话口气,她的声腔,忽地张嘴:“……皇祖母,舅母也是关心夙媛,只不过夙媛实在病得厉害,不好将病气过给舅母,舅母还是离夙媛远一些才好。”
玉莹猛地上前,将宝芯的身子遮了大半,轻声道:“郡主,小心身子啊……”
太皇太后几步走过来,拧眉看向张菱宛:“媛媛是小辈尚知晓避讳,你这作长辈的怎么倒不如个小辈知事?哀家比你还要心疼哀家的这个外孙女,怎么就没见的急哄哄就过去了。儿媳,你这是要探病,还是只想着看人?”
被戳穿的张菱宛颜面无存,当侵泡在药浴里的人一张嘴,那声音她就分辨出来是沈夙媛的,一开始她过去里头的人遮遮掩掩,她立刻就觉得是她们心中有鬼,几乎百分百确定是掉包,不想她愣是用头发挡着,没让她瞧清楚,看上去细瘦的胳膊力气居然还不小,她怎么都掰不开,现在这一开口,气氛顿时僵住,连她这位婆母也开了金口,她心里突然没了底,自然没法再闹下去……
张太后只好罢手,忍住心头这口怨气,灰溜溜地离开了。
玉莹叙述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若非宝芯及时模仿了郡主您的嗓音,恐怕还不能彻底躲过去……”
沈夙媛听得玉莹说宝芯模仿她的声线,竟还真做到了瞒天过海,不由地眼睛一亮,问道:“这丫头……还会口技?”
玉莹的眉宇微微舒展,笑道:“原先就知道她爱模仿那些个小动物的声音,却没想过她居然还会模仿人声,真是了不得呢,连奴婢都不晓得呢。这回,可真是多亏了宝芯……”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藏了一手绝活,倒是有意思。”沈夙媛慢悠悠地说道,忽地抬头看向玉莹,“对了,你让秀珍姑姑上太医院,寻一位太医过来给我看病。既然要装,总要装全活了,没得叫人生了疑心。正好,这一病刚好能多出一段时间来,待我病愈后,想来有些事恐怕也就成了。”
玉莹满腹惊奇,却并未开口问她,转身去办事。而林妈妈心念着方才的事,又听得沈夙媛这一席话,立马就联系到一块去,待玉莹一走便急急问道:“郡主莫要打哑谜了,这怎么病愈后事就成了?”
沈夙媛见林妈妈这般心急模样,低低一笑,道:“此事暂且先不急,咱们还是先把今天的戏演全了才是,为我宽衣,我要浸药浴。”
“郡主这……太后娘娘不是都走了?”林妈妈不解。
沈夙媛解释:“你莫以为我这位太后舅母就真那么蠢笨,她心中既已存了疑心,必然不会罢手。方才若非皇祖母在场镇住她,她想来连面子都不肯给一分了。你当她真是甘心离开?等她们拜访完这一批秀女,回头还得来看我。她不是怀疑么,那我就让她将这黄莲自个吞下去。”说罢,她伸开手,让林妈妈为她宽衣解带,泡了会儿身上沾染了满满药熏味后便从木桶里走出来,擦拭干净身子穿上睡衣,她坐到梳妆台前,将妆奁打开,低声默默地念着,“这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这么生龙活虎可不行……”
林妈妈听她一言顿时笑道:“老奴觉着没人还能像郡主这般爱折腾了……”虽嘴上这般调笑,语气里终究还是隐藏了一丝忧心。
“这是是非非一个字很难讲得清,说到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林妈妈把眼一瞪,转眼又绷不住吃吃一笑,笑罢,她便上前替沈夙媛装扮起来,待玉莹将太医院的葛老太医请过来的时候,沈夙媛已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躺在床榻上。
葛太医算得上是太医院的老前辈,他一进屋,瞧见床上的人眼睛望过来,猛地浑身一震……这像是个得了重病之人的眼神?清爽干净,毫无一丝萎靡神色,就算是天生开朗,也总会因病而产生些许变化,更何况这宫女来时说得是缠绵病榻数日……葛太医不由侧脸看了眼急忙过来太医院的这名小宫女,而玉莹注意到葛太医疑惑的眼神,却不像来时那般焦急,反倒是镇定含笑:“葛太医,请吧。”
“……”葛太医怎么觉得,自个像是掉进了一个圈套里?
聪明机智的葛太医大概是察觉到这一场阴谋,然而情势所迫,他如今不进也得进,因为要他医治的人是宫里上下公认的惹不起——明珠郡主。而惹不起的明珠郡主背倚着靠枕,眼睛亮澄澄地朝葛太医这头看来,扬唇浅笑,就像是一盏招魂幡,正朝他发出轻轻的响声,引他入阵。
葛太医浑身又是一震,脚步犹豫地落在门槛上。
沈夙媛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葛老太医进来罢,我已等候许久了。”
说罢站在葛太医身侧的玉莹上前来,手推搡着葛太医的肩膀,他踉跄一下跌进了屋,玉莹转身就捎上门,葛老太医尚在震惊中不曾转醒,玉莹已好整以暇地冲他微微一笑:“葛太医,我们郡主有请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以后作者要是有话说的话都会出现在第二更,不过没啥大事就不唠嗑了,考虑到手机党的缘故,省得招烦(多可耐的作者君哇)
好呐,读者小妖精们主动留言吧,总让人家求真的好疲软……当然能在如此抽搐的大*的折磨下还留言的亲,作者君表示由衷的敬佩,跪地,伏拜……
第40章 最佳
张太后这一路上都忍着胸口那股怨气;以致于这次重要的见面礼都显得兴趣缺缺,不像太皇太后;倒是一脸微笑;看谁都挺好的架势;等全数都过了一遍后;还煞有介事地问她:“哀家觉着这一届里头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儿媳看了觉着如何啊?”
张菱宛被直接点名,心道她要选的人早些时日就选定了;这一趟过来本就是走个场子,主要目的是为了探查沈夙媛同皇上幽会一事;不想却落得个如此狼狈情形;气都气不过来;还有心情鉴赏?心头窝火地想着,脸上还得恭敬地笑迎:“确实有几个聪慧俏丽的丫头,等入宫后……宫里也多一些生气了。再待儿媳好好训诫教导一番,让她们往后里啊多多孝敬您老人家……!”
她胜就胜在面子功夫做得好,虽心里暗自恨得要死,眉眼嘴脸都却满含容光,笑得体态端丽,一点叫人寻不痕迹来。然太皇太后非等闲人,张菱宛装模作样的功夫早些年她就领教过,不过宫里头谁人没张面皮遮盖,没涉及到肋要,她也没必要去戳破这层隔膜。故此老人家也就笑一笑,开口道:“人都看过了,哀家心里也有数了,那就回去罢!”
“恭送太皇太后……!”秀珍姑姑连忙上前,不料张太后一个横眼冷厉地瞥向她,秀珍姑姑心脏一缩,她知晓这位祖宗不会善罢甘休,果然。
就听张太后端着甜腻的嗓音,柔声道:“儿媳听闻这侵泡药浴不得过多时辰,否则对身子会有害处,想来此时沈侄女儿应该出来了,难得来这一遭,终归想要好好看一看沈侄女儿……”她边说边朝太皇太后小心打量,见她老人家脸色微霁,顿时语气变得哀顿起来,“顺趟为方才一事向侄女儿道声歉,确实是做舅母的急躁了……也不知伤到沈侄女儿没……”
见她哭哭啼啼的装得一副可怜相,太皇太后眉心拧起,不耐地张嘴道:“既如此,莫要同适才那般不知礼数,徒惹笑话。你而今身份毕竟是太后,是沈家小的长辈,更该以身作则才是。撒泼浑扯,又非市井村妇,像个什么样子!”
张菱宛被太皇太后说得脸色一白,她顶住心上这口吐不出咽不下的恨意,仍腆着脸笑道:“您教训的是,儿媳都记在心上了。”老不死的东西,待你驾鹤西归,看谁还能护得了你这宝贝外孙女!
上一次匆匆落败都没弄得明白,这一次她必然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