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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服妻子,可楚氏打定主意不肯接受赵愚做她的亲女婿,完全忘了问赵愚真正提亲的对象,到底是不是张韵薇。
赵愚回到自己的院子,对于近日张元卿的态度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张元卿会欣然同意,却没想到他还托词要同妻子商议,将事情暂时压下。
按理九妹是义女,只需要定下事情后通知楚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就好了,张元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他还想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他不成?
赵愚捏了捏眉心,这几日就是该用药的时候,他的思路总是不甚清晰,以至于想事情经常断断续续。
他也发觉了这毒性的异常,只要他大肆用脑,花费精力去想什么事药效就会很快消耗,若他进入无欲无求的半龟息状态诸事不想,药效就能维持的长久。
可现在中州风起云涌,连君赐都入学而来,他怎么能安心地将一切都交给九妹。
他的使用手册上可没有这一条。
因为楚氏的强烈反对,张元卿原本要给赵愚的答复被各种事耽搁,赵愚也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九妹也难得地过了两天清净日子,因为书院传八卦的那些人也都被赵愚高深莫测的算理征服,登门求学,认真钻研呢。
就连君赐也受到影响,真的去取了一份算理的册子读,不过她难道是彻夜拜读才导致的眼袋发黑,形容萎靡。
赵愚的算理还有这功效?九妹哑然,君赐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很是冷傲地瞥她一眼,转身回房休息。
九妹不明所以,不过随后她便听说了,君赐召了灵鼎宫的一位大祭司进入学院为她守夜。
“所以她是觉得,我会在夜里潜入她房间实施报复?”午餐时,九妹嘀嘀咕咕地戳着碗里喷香的米饭,桌上都是赵愚亲手为她烹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她本性多疑,也不是没可能。”赵愚给她添菜,眉间的倦色多了两分。
“是不是该用药了?”九妹心疼道。
赵愚笑笑,没有告诉九妹他已经吃过一颗了。
近来他回忆了大量现代的数理知识,还将之与周朝的实际结合,实在太费心血,故此药消耗的比较快。
“我随身带着的,不行的时候我会吃的。”他拍了拍身侧的香囊道。
九妹皱眉,尽管如此,张元卿的事情还是没有起色。
她已经明里暗里的从张家上下打听了许多,不论是老仆还是新买进来的奴隶都在夸这位老爷德善治家,宽仁御下,是难得的好人,就是书院上下也是赞声一片。
“小舅舅在外面也打听过了,张元卿在白露郡的名声是响当当的,堪称完美无瑕。”九妹对此一筹莫展,一个如此德艺双馨的大善人,真是难以找到他任何的弱点。
“不急,我们慢慢来。”赵愚道,张元卿越是完美和善,他就越觉得蹊跷。
人无完人,如果真的能做到完人,那不是圣人就是虚伪至极之辈。
何况张元卿在将九妹许给他为妻的事上好像颇有异议,这便是最不符合常理的证明。
因为赵愚如今只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小人物,就算才华横溢也配不上张家嫡女,所以以义女议亲是最好的选择,楚氏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可张元卿明知这些却还动心想将嫡女许给赵愚。
不是太看重赵愚,就是有心破坏楚氏嫁女儿如长安的局。
但比赵愚更合适的各地郡望也有不少,张元卿没必要非得在赵愚这个树上吊死,所以他还是认为,问题出在九妹身上。
张元卿想拴住自己是真,但不想用九妹栓,也是真。
难道他是觉得九妹注定会与他离心离德?
赵愚所思繁重,一时未觉,倒行的血气便直冲头顶,他下意识咳出一口漆黑毒血,染黑桌上的饭菜。
“赵愚!”九妹惊慌失措地摸向赵愚胸口,取出药丸往他口中塞。
“先生!”同样的惊呼响在耳边,是同守门的木青一道冲进来的张韵薇。
她听说了父亲的想法,想来跟九妹耀武扬威一番,让九妹知难而退同赵愚划清界限,却不想一进门就见到赵愚倒地吐血,九妹还在慌手慌脚地给他喂药。
“你竟敢毒害赵先生!”张韵薇先入为主地喊道,九妹没好气地骂道:“你瞎了吗,我在喂他解药!”
赵愚服了解药已经缓和过来,宠溺地看着九妹,眼中柔情满溢。
“先生你怎么样了,我让父亲去请大夫。”张韵薇喊着就要出门,只听一旁赵愚嗓音沉厚让她周身一颤:“没事,我好多了。”
“先生”张韵薇受宠若惊地回头,以为赵愚终于开窍了,却见那男人压根没看她,眼中只有九妹一人。
那对男女深情对视,她便如小丑般傻站在一侧,尴尬,耻辱。
张韵薇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赵愚要娶九妹不是为了她张家义女的身份,而是为了,情。
她难掩的失落羞愤,掩面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7章:监视()
张韵薇又羞又恼,失了方向,竟闯进到君赐院子里。
“什么人!”一声倒喝从四方响起,张韵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柄长剑从三个方向锁定,困在正中。
犀利的剑芒透着冰寒的杀机,让张韵薇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待看清三人都是书院的学生服才怒喝:“大胆,我乃张家嫡女!”
身着学生服的三人面无表情,手中长剑依旧直逼张韵薇喉头,直至身后有女子轻声传来:“放她进来吧。”
“殿下,这些是什么人?”张韵薇眼角还带着泪花,不知是先前的羞怒还是刚才死亡的威胁所致,总归语气很冲。
君赐露出来的双眼泛着血丝,挥了挥手,三人收剑退下,不知藏身于何处。
“他们是灵鼎宫的三位大祭司,为我值夜的。”君赐按了按眉心,她很疲倦需要睡眠,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补觉的好时机,“你来做什么?”
“我我就是听说你有几日没去学堂,想来看看你。”张韵薇扯了个谎,她才不会说自己多丢人地从张九韵院子里夺门而逃呢。
君赐柔荑隔着面纱按了按嘴,打了个哈欠,“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张韵薇嘴角一跳,她分明是数日未休息好的样子,现在又召了三个大祭司来保驾,还说没事?
这是信不过她?张韵薇咬着下唇,又敏感地认为自己受到了羞辱。
她对君赐也算是推心置腹真诚以待了,除了喜欢赵先生的事,几乎什么都同君赐说了,可君赐却一直像是隔着重重纱幔一样,只可远观,无法近交。
原来,她竟是个傻子。
张韵薇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面对君山神女她总不敢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就要起身告辞。
“不过我们交情甚笃,我就不瞒你了。”君赐轻声道,成功将张韵薇留下。
君赐捏了捏眉心,总算补救的及时。
若在往常她早就发现张韵薇的异样,只是近几日她一直休息不好,脑子反应都迟钝了,又何来那般敏锐的洞察力。
“说来也简单,这些日子里,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监视?!”张韵薇大声道又赶忙捂嘴,小声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监视你?”
君赐周身气息有些阴沉。
张韵薇还火上浇油,一脸无知地问道:“可你不是大祭司吗,院子里还有三个大祭司,还有人能监视你?”
君赐冷哼一声,何止,她明明是灵祭司巅峰,院子里那三个大祭司的联合剑阵也足以抵得上一名灵祭司,可就是这样,还是没能阻止那个每夜前来窥视她的人。
“难道对方有那么厉害,是灵祭司?”张韵薇猜测,又皱眉:“不应该呀,父亲说书院四方是各有一位灵祭司大人坐镇的,怎么会让人混进来呢?”
君赐闻声眉头一动,她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既然如此,她也就肯定了来人的实力。
必定是一位真正的巫了。
除了巫,没人能如此轻易地出入她身边。
“难道是一位殿下?”张韵薇瞪着眼睛惊呼,世人对巫的尊称就是殿下,而这个尊称除了皇家那几位可以称殿下的,就只有巫王的嫡传弟子及神女与大巫女可以被称为殿下。
君赐的脸色更黑了,来人必定是位殿下无疑。
可纵观整个白露郡主城,也只有灵鼎宫里有一位巫坐镇,怎么会有闲杂的巫,还有闲心每晚都来看她?
“如果我没猜错,令尊如今应该也是一位殿下吧。”君赐眉眼带着倦色,看向张韵薇。
张韵薇却是一怔:“是吗?我,我也不清楚父亲的境界,父亲从未同我们说过。”
君赐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中州张家既然能以州来冠名,可见家主实力不俗,即便不能与一州之主的大巫同级,也该是一位殿下。
可张元卿想见她大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何必偷偷摸摸?
君赐咬牙,每日夜里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便如一条冰冷的蛇信般在她脊背上游走,让她噩梦连连。
梦中的陈氏蓬头垢面地唱着童谣,又哭号着质问她为何毒哑她,为何不为她报仇。
梦中自己站在神坛上受万人膜拜,却被九妹一把拉了下来,绑到火刑架上烧死。
梦中虚无变幻的场景诡秘莫测,却都如森寒的魔爪摄住她的灵魂,让她窒息。
所以,她必须要找到这个夜里窥视她的人,才能安下心来好好休息。
张韵薇被君赐的冷气弄得浑身发寒,也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就去端茶杯。
“慢着!”君赐霍地出手,一拂袖打翻了茶杯。
茶水四溢而出,一股幽香从水中散出,不是茶香,却是花香。
“终于动手了吗?”君赐冷笑,捡起半截还有茶水的碎瓷。
她不怕那个来历不明的巫会害她,她只怕对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