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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姝眼底闪着莫名的光,她陆陆续续,想起了这十四年来在夏家发生的一切。
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个努力了十四年,也受了十四年气的自己,看着她从开朗娇蛮变得沉默寡言软弱可欺,甚至是阴沉虚伪,和怨毒。
这真的是她吗?
她怎么觉得,自己是欺负别人长大的,牙尖嘴利,精于变通才是她的属性?
夏文姝的头又开始疼得厉害,让她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那个自以为是的夏文静身上。
没关系,现在开始添加牙尖嘴利的属性也不晚。
“既然知道我才是夏家的雕女,”夏文姝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那就退下吧。”
夏文静一口口水没咽下,呛到了自己:“咳,你说什么?”
“我说,怨天怨地也没有用,谁让我才是长房嫡女,我就算是个傻子瘸子,我依然会成为雕女,你最渴望成为的那个雕女。”夏文姝生怕气不死她一样,字字句句说得清清楚楚:“而你,永远也得不到我这个废物拥有的尊位。”
“你,你!”夏文静捂着心口,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文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牙尖嘴利了?
关键是,她的话是句句戳在她的心窝上啊!
“没错,我就是在拼爹。”夏文姝还在火上浇油,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从头至尾,就没消失过。
对于夏文静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被比她差很多的废物抢走了她朝思暮想的东西还要让她生气的事了。
“夏文姝!”夏文静尖叫,自己样样都比她强,除了生在二房。
而夏文姝偏偏就凭借着长房嫡女的身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雕女之位。
她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冲上了头,脑子被气得嗡嗡响。
“你简直不要脸!身为血脉之力最强的雕女却比我们这些旁支还要差劲,你竟然还理直气壮!”
“有些人实在是厚颜无耻,我是真不愿与她一般见识。”夏文姝偏不同她理论,任凭夏文静的脸涨成猪肝紫,她却打了个哈欠挥挥手便走,好像在赶一只狗。
青烟看得眼睛发直,自家小姐一发威,战斗力竟然这么强悍。
试想夏文静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在夏文姝面前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你!夏文姝!”夏文静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有本事我们就比一比,你若是输给我,就去跟大伯父说,把雕女的位子让给我!”
“凭什么输了就要让给你?”
夏文姝面色平淡,却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就算我输给所有人,雕女依然是我。”
那样子,就像一个手里握着压根不爱吃的棒棒糖,却就是不让给别人。
尤其是夏文静这样馋得口水流了一地的人。
“我不管,我这就去跟大伯母说你答应了我的挑战!三天以后,我们石坊见!”夏文静已经丧失了理智,尖叫着跑了出去。
“喂!”夏文姝反应不及,连夏文静的丫鬟都跑得一干二净,上哪儿去退回这封战书。
“真是个自大狂,”夏文姝无语,又觉得一阵头大,方才舌战恶女的得意也淡了几分。
这下玩大了。
她是能将这十四年的事记起个大概,但对于夏家的灵雕手艺却不知怎么地就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更别说要去跟夏文静赌石了,估计她这次连颗废石都挑不出来。
早知道就不把她气得这么狠了,夏文姝无奈,倒是青烟满眼的崇拜:“小姐,您简直太厉害了。”
她下意识地应了句:“我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嘴炮,无人能敌。”
“公私?嘴泡?小姐,您上火了?”青烟眨眼,没看见啊。
夏文姝也眨眼,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俩词哪儿来的,可就是顺嘴说了出去。
“没事没事,管他呢,先给我找几本书看看。”夏文姝挥挥手走出卧房,穿过大堂想去对面的书房找两本书临阵磨一下枪,哪知
“九妹儿哎”少年人声线悠长清澈,穿云破空。
夏文姝驻步,望向门外。
“你好像春天的一副画,画中是遍山的红桃花,蓝蓝的天和那青青泥巴,花瓣飘落你身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九妹九妹()
“这谁啊?”夏文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精致面孔上漾起灿烂夺目的?32??,拎起裙角便往外走。
“小姐不可啊!”青烟红着脸拦住她,低声:“外面这么唱,您怎么还能出去呢。”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错过。”夏文姝好事心起,向外张望。
少年的声音不知怎地越来越大,好像就在离她的院子不远处。
“画中呀是不是你的家,朵朵白云染红霞”
“你们夏九妹的追求者还真是走心,这么别出心裁的告白。”夏文姝笑呵呵地,却在青烟的眼神里渐渐凝固,她隐约记起来了,刚才那个骄横的夏文静似乎在叫她九妹。
夏文姝嘴角一抽,指着自己:“我?我是夏九妹?”
“哥哥心中的九妹你知道吗,是我心中那一副画!”少年高亢地唱着,似要将一腔爱意喷薄而发。
夏文姝的嘴长得,都能吃下一颗鸡蛋了。
没想到这么**的表白,女主角竟然是她自己。
这在她那十四年的记忆里,堪称是破天荒头一号啊!
更重要的是,对方这么惊世骇俗,是嫌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漂亮的妹妹!”
“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透红的花蕾!”
“我靠!他还自带合唱团?!”在听到更为离谱的合唱和声后,夏文姝大叫一声,下一秒,她便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歌声是从离她院子最近的那处侧门传来的,夏文姝拨拉走碍事的家丁猛推开两扇门板时,正对上一排三个分别拿着一种外大内缩的竹木圆筒的锦袍公子。
她皱眉。
就是这三只?怎么看起来,更像从犯的样子。
“九妹,”澄澈嗓音响起,三只锦袍公子立刻向两边让路,一个同样拿着竹木圆筒的黑衣公子走了过来。
他五官俊朗坚毅,眉色浓而不浊,一双龙目黑白分明神光内藏,如他人一般内敛却光华自生,有着少年书生般清隽脱俗的气质却又从骨子里透出那种上位者独有的冷酷孤傲。
这样的气势非经年累月的权贵之人是难以形成的。
他几步走来,仿佛是帝王临世巡查般威风凛凛,又颇有些急切,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真心动容的至宝一般。
这样的男人,让夏文姝实在无法将他同高歌一曲向她告白的狷狂少年联系起来。
“喜欢我的歌吗?”他一开口,独特的沉吟语气让人周身一麻:“我承诺过,只唱给你听。”
夏文姝看着对方搭在肩头的手,又抬头看男人英俊的脸,乌睫微颤。
“九妹,你”赵愚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心中一凛,伸手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夏文姝拍开他的手警惕地跳退半步,皱眉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
赵愚默然,垂下去的手攥成了拳头,气压骤然冷了下来。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青烟看得发毛,拽了拽夏文姝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道:“他可是赵家的十七爷,咱们还是躲躲让夫人来处理吧。”
“处理什么?”
“处理什么?”
男女声同时响起,两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
夏文姝一脸尴尬地拉过青烟,低声警告:“我的事我当然得自己解决,找人帮忙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否则她出来干什么。
青烟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那种莫名的折服已经开始在心里扎根。
赵愚的脸上也终于露出笑容,果然是她,还是那么倔强。
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哎,赵十七,你笑成这样,是不是打算认输啦?”旁边一直被忽略的三只嚷了起来。
夏文姝看了他们一眼,原来是在拿她做赌注。
女孩子眼底闪过一瞬精光。
“当然不是。”赵愚朗声,神采奕奕,盯着夏文姝的模样倒好像是要将她吃到腹中一般。
虽然狂热的占有欲在他胸膛叫嚣,不过,他更善于耐心地守候,细嚼慢咽地享受追逐过程中的每一寸喜悦。
反正是再来一次,他,驾轻就熟。
“九妹,我是来送聘礼的。”他离得不近不远,声不高不低,却换来身后三人一连串地惊呼。
“你还准备了聘礼?”三人和声组里最俊秀的公子开口:“这不是你的突发奇想吗?”
赵愚并没有理会他们,从怀里取出一枚铜指环塞到她手上,便道:“聘礼。”
“叮!”脑中响起悦耳的铜块撞击声,那指环接触到她的皮肤,便好像是要落入沸水中的冰块,一瞬间消失在她掌心。
一阵清凉从手心直冲头顶,让夏文姝发怔的瞬间,赵愚已经收回了手,安静地看着她。
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哎,你的聘礼搁哪儿呢?”俊秀公子不遗余力地起哄。
“刚发现,忘带了。”赵愚难得地回了一句,旁边青烟听了才放下心来。
私相授受,哪里使得。
可夏文姝不是青烟,她清楚感觉到赵愚将东西放在她手里,可赵愚本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干一样。
这正常吗?
“行了赵愚,再磨蹭下去我堂姐都要出来啦。”
“九妹,等着我。”赵愚嘱咐,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离去。
夏文姝漠然看着,隐约听到那俊秀公子离开时的小声嘀咕:“嘶,我怎么觉着咱们都上了这赵十七的当了?”
“他是不是就想着利用咱们帮他唱歌呢?”俊秀公子嘀咕的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