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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九妹道。
夏永安和灰衣老人坐入客座,夏文静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毕竟九妹如此淡然应对,说明她已经有了把握,这夏永安说不准还真没死。
“四爷真是高人,竟然能逃出生天。”周御率先开口。
“哪里,只是早有准备罢了。”夏永安苦笑。
夏家老太爷一心想捧他上位而忘了顾忌他那阴狠兄长的心思,但夏永安却不敢忘,所以早在他接任夏家代家主之时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我夏家子弟总不能被一个计策杀上两回。”夏永安淡淡。
九妹知道,另一回是指夏文烨遇险那次。
同样都是在巡视山里原石矿脉时被人行刺,想必夏永安在去矿脉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才能侥幸逃生。
“那你干嘛不出现!”夏文静这次算是确定了他的身份,顿时火冒三丈。
要是夏永安出现了,就是她的父亲夏永盛也不会畏惧到放弃夺嫡,那现在一切可都将是另一番光景。
“静儿想得太简单了,有神女的支持,他又是夏家正统,我回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杀手。我是个凡人,若是再来一遍,我可没有把握能在刺客手下逃走。”夏永安解释道。
就因为这样他选择逃走,安心养伤静待时机。
夏文静也无话可说。
“所以你现在来,是觉得时机成熟了吗?”九妹笑道。
“是,时机成熟了。”夏永安伸出了左手,动作有些僵硬:“是该为我的手报仇了。”
众人目光不由转向他的左臂,看来夏永安能够逃出生天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必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所以,他现在来向夏永清讨债来了。
“那老头你是来干什么的?”七把刀晃了晃,问向灰衣老人。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九妹曾跟他提过这个老头,他正是夏家老太爷的庶出弟弟夏梓桦。
“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夏梓桦言简意赅,让九妹颇为惊讶。
当初她在清心洞中想策反夏梓桦时,这老头畏畏缩缩不敢和夏老太爷作对,如今夏永安一出马,就什么都好办了?
夏永安可真是本事啊,竟然能说服夏梓桦。
要知道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长出骨头的,夏梓桦在夏老太爷压迫下这么多年不敢反抗,今天却突然生出骨头,是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么,你们可有计划?”夏永安问。
九妹耸肩:“计划谈不上,手段倒是有几个。”
夏永安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那就全靠王妃相助了。”
九妹点头,她也想好了该怎么逼夏永清这条老狐狸献身了。
“七把刀,你去告诉我二哥,让他按计划行事,一定不要客气。”
七把刀乐颠地传信,夏文烨在石坊等的就是这个开始。
“去,把牌子放出去。”男人负手,他站在文姝石坊的二楼俯视着底下夏家石坊那四个烫金大字心中百感交集。
这四个他曾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大字,如今却要在他手中毁去。
底下木牌已经被送了出来立刻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上面贴着大红纸,金墨书写着大肆收石的价格,还有开石后让利三分并且可以免费替之灵雕的消息。
人群之间瞬间大为震动。
让利,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石坊的原石都是按重量收费的,这三成利可不上一个小数目。
还有免费替之灵雕,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要知道开石容易灵雕难,哪个石坊都不曾干出过这种事,这不是要跟所有石坊为敌吗?
尤其是夏家石坊。
两家石坊离得这么近,就算别家石坊不急,这夏家,也一定是半点儿生意都没有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36章:差点()
夏永清从君山下来就被这狂轰滥炸般的消息震懵了。
“她可真有手段啊。”夏永清捏了捏拳头,君赐不肯见他,就连夏子瑜如今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敬重他这个父亲,现在连石坊里的管事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可见九妹放出的谣言的确有了效果,他夏永清在长安城的名声是烂透了。
掉包嫡女庶女,诬陷发妻让发妻为他顶罪,哪一件都是令人唾弃的事,可他夏永清偏偏干了,还干得人尽皆知。
“老爷,城里还有一个消息,关于咱们夏家族鼎的。”老管事还是尽职尽责地禀报。
“族鼎?”夏永清神色一凛。
当初的夏家族鼎分明是九妹偷走了,如今“寻觅无果”事情已经消停下来了,九妹现在又把它炒起来,是想干什么?
“是,有流言说,咱们夏家的族鼎也是被巫王宫取走的,还有林家的族鼎,这件事当初都和神女殿下有关,所以”
“放肆!这话是你能胡乱传的吗?”夏永清陡然厉喝,管事急忙噤声。
神女殿下和巫王宫哪个都不是他能议论的,只是现在满城都是这种传言,他不过是向夏永清汇报一声罢了。
夏永清脑门冒汗,擦了一把才冷静下来,低声道:“什么叫做也,谁有证据证明赵家族鼎是巫王宫取走的?”
管事也低声:“大老爷,这四下里都这么穿的,不然陛下怎么会放弃彻查,除了巫王陛下,谁能让皇上放弃查案。”
“这话也是流言?”老管事点头,夏永清黑着脸,这简直是要命!
九妹让连相将此案不了了之,倒像是给巫王宫一张遮羞布,让巫王宫这盆脏水再没有洗下去的机会。
真是够狠的了。
夏永清按了按眉心,当初他怎么就没发现那丫头斗起法来是如此的手段高明。
“听着,不管外面怎么传,这个话决不能在我们夏家说!”夏永清冷冷道。
夏家是受害者,夏家若是有人出声,那就是在给这个谣言落实证据。
“是。”管事点头。
“通知二老爷,要同样约束奉常府里的人。”夏永清还不放心。
夏文静的事他都听说了,这也是他来了长安却不去夏永盛那儿的原因,他就是怕夏文静母女会出卖他。
不过现在,夏文静母女倒是个好途径。
“去奉常府,记得带上我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夏永清道,连夜入住了奉常府。
夏永盛对这个哥哥是又恨又怕。
怕夏永清的心狠手辣连嫡亲胞弟都能下手杀害,恨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比夏永清强却得不到这家主的位置。
“大哥就住在正房,我和殷氏去东跨院住。”夏永盛道。
他们夏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森严,他就算官居两千石,也要把主院让出来。
夏永清还算满意,他端着家主的架子,冷冷训道:“是哪个殷氏?”
夏永盛脸色不好:“小殷氏,殷氏病着我不便”
“行了,你房里的事我不想多问,但现在殷氏仍然是我夏家二房的大妇,你可不要乱了嫡庶尊卑。”夏永清教训道。
虽然夏文静一脉子女双全,但她们母子显然不得夏永盛的欢心,夏永清说这话看似秉公持正,却是在为夏永盛添堵。
“是,大哥教训的是。”夏永盛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入了夜却还是去了小殷氏房里。
当晚夏文静同殷氏谈起今天夏永清的动静,也是冷笑:“这是在跟我们示好么?他若真的秉公持正,当年我就不会被贬到清心山庄去。”
殷氏摆摆手:“不管他想的什么,明儿你都跑一趟广陵王府,如今咱们正是靠着九妹她们才能和有侯府做靠山的小贱人母女一较高下,万不能失了九妹的心。”
“知道啦。”夏文静不耐烦道,母亲已经嘱咐过太多次了。
不过在她第二日想去广陵王府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五小姐?”木香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五小姐饶命!”
夏文静冷笑:“正愁没礼物送给九妹,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五小姐饶命!”木香不断哀求,夏文静却懒得与她多说直接让人抓走了她,一并押解到广陵王府去交给九妹。
“木香?”九妹看着这面黄肌瘦的女子,哪儿还有做她大丫鬟时的半分珠圆玉润。
“小姐,小姐饶命!”木香不断叩头求饶。
当初正是她和木兰的出卖让九妹陷入困境,从高高在上的夏家雕女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庶女,如今岂能不怕。
“怎么把她抓住了?”夏九妹问。
夏文静冷笑:“那条老狐狸住到我家去了,这个应该是跟着他伺候的吧。”
九妹挑眉,总算把老狐狸引出来了。
“小姐,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啊。”木香哭诉,一边去拉扯九妹的袍底,边道:“小姐,老爷心里还是很疼您的,当时老爷让我们出面指证您也是没办法的啊,当着半个君山县的面,老爷需要顾全整个夏家的颜面啊。”
“哦?”九妹挑眉。
“是真的,您走之后老爷每日都让我们打扫您的房间,一草一木都不许我们改动,还时长在夜里来清心苑发呆,这些,这些主宅的人都知道的。”
木香哭诉,将夏永清当年慈父的种种一一勾动。
就连夏文静也是面色不安地看了九妹一眼。
说实话,在君赐出现之前整个夏家若还有一个人对九妹好,那就是夏永清这位慈父了。
为了九妹,他扛了老太爷多少的责难,这一点夏家上下都知道,夏文静自然也懂,九妹心中更是清清楚楚。
这份父爱,在朝祭那日之前一直是她珍而重之的宝贝。
也是夏文姝最宝贵的回忆。
而且细说起来,夏永清和九妹并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唯一的仇恨就是林氏,可林氏还是君赐逼死的,如果九妹要算账也该找君赐。
夏永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