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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君赐扬了扬下巴,悄无声息地靠过去。
白婷隐约听见中年人忧心道:“主人,咱们直接来祖庙会不会打乱小姐的计划?”她下意识扭头看向神女,只觉得君赐那双眼珠里闪着渗人的兴奋。
神女,动了杀意。
彼时,夏子瑜紧咬下唇,有些疲于辩解。
夏九妹的伶牙俐齿本让她心生畏惧,何况那玉珠实际上是夏大老爷给她的生辰贺礼,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实情,惊恐之下是错漏百出,只得一味解释账册被毁,自己的确已经忘记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就算有人相信她是真的忘记谁人送来的,也会对她是否知道九运玉珠功效之事存疑。
何况,悯宁是何等聪明之人,夏子瑜几个惊慌的眼神就已经暴露了一切。
唯一令他吃惊的是,九运之术即便在巫王宫都是顶级的秘密,夏子瑜不过是个小小庶女,竟然能弄到一颗九运玉珠,实在值得深思。
难道夏家有人和那位联手了,还是夏家本身就已经掌握了九运之术?
悯宁目光扫过,看向夏大老爷时停滞一瞬。
别人不清楚九运之术的来历,他却有幸得知,那是一种阵法,是灵雕师林家的不传之秘。
世人甚至不知道林家有这样一门秘术,因为如今能刻出完整九运之阵的人,屈指可数。
而场上唯一同夏子瑜与林家都有足够多的交集,也有充足动机和实力的,就只有这位娶了林家嫡女的夏大老爷。
“夏宗主,你是什么态度?”悯宁声音玩味,等着夏永清表态。
夏永清哪有别的选择:“大人,当日的事下臣已经查得清楚,小女子瑜,是无辜的。”
“大哥!”殷氏适时出声,又颇有些委屈地看向众人,哀声乞求:“就算如此,文静受了大半月的苦,您也该放她出来参选了吧,这是夏家女儿的荣誉,您若是不让她参选,就是要逼死她啊。”
殷氏的一句“就算”,让人不由深思,加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更使得事情扑朔迷离。
夏子瑜现在可是雕女,夏大老爷能不为她的名声考虑吗。
殷氏这招以退为进,成功博得了众人的同情。
这个奸滑的妇人!
夏子瑜恨不得当场骂出口去,等她成了巫女,绝饶不了二房母女。
九妹也暗中叫好,殷氏这个队友,的确给力。
现在以情理道义相逼,夏大老爷想顶住压力不松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夏永清可是老奸巨猾,他为难道:“二弟妹所言有理,不过今日已经祭过族鼎,又是当着巫使的面,恐怕不便推迟。”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几位宗老,几位老者都点了点头。
他毕竟是一族之长,这个决定也的确是为夏家名声考虑。
何况历代采选雕女的大比本就是个形式,最后还都是雕女获胜,没必要为了一个夏文静如此折腾。
殷氏绝望地闭上了眼,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老爷没来,夏家宗族里是不会有人支持她们的,即使夏文姝成了夏穗,他们依旧看不起二房。
他们认定了,她的文静根本比不上夏子瑜,比不上雕女这个头衔。
夏永清对此十分满意。
并不是只有夏九妹一个人可以反败为胜的,他夏永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请巫使移步,这里就交给下臣吧。”
九妹攥紧了拳头,目光梭巡一圈,咬牙喝道:“慢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中计()
女孩子冷着脸喝道,她最后看了一眼人群,却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夏文烨的提示,不由攥紧了拳头。
可事已至此,她就是赶鸭子上架,也要拖至夏文烨前来。
要相信赵愚。
夏九妹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今日祭祖,难道不是为了添一块新牌位供入宗祠吗?”
九妹伸出手去,直指大殿正中数百牌位中挂着白布的那块,她看不清字,但猜也能猜得到上面刻得是谁的名字:“敢问宗主大人,那里新立起的,可是我二哥,夏文烨?”
夏永清冷下脸,他就知道夏九妹把这件事作为底牌,不过他已经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了。
“够了,休要胡搅蛮缠,文烨的事我早已向各位宗老交代清楚。”夏永清不耐烦地挥手:“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从此以后,你不再姓夏,不是我夏永清的女儿!”
场中透着渗人的沉默,连围着的那些百姓也不敢做声。
夏穗,被逐出夏家了。
女孩子却不慌不忙,坦然上前:“今天当着巫使和这么多族人的面,敢问宗主,逐我的理由是什么?”
她当然不是在意夏这个姓,只是她要为夏文姝报仇,脱离了这虚伪的父女关系,岂不是少了什么?以牙还牙才够爽快。
夏永清看着红衣少女自信的眸光,心里有些发毛。
夏文烨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继承人,他当然知道尸体是假的,此刻被女孩子用这样审视玩味的目光盯着,实在有些犯憷。
毕竟夏文姝创造的奇迹也不少了,难道她真的找到夏文烨了?
疑心归疑心,面上却不能示弱,夏永清开口便道,铿锵有力:“私自逃离清心山庄,擅闯祖庙,破坏祭鼎典礼,还需要本宗主再说下去吗?”
各位宗老纷纷点头,因为夏穗的突然出现,族鼎才刚祭到一半,夏永清需要将刚才的山水灵雕投入族鼎,才算事毕。
“宗主,请您继续祭族鼎。”有德高望重的老者开口,指着九妹:“这个逆女就交给宗老们处理吧。”
悯宁饶有兴趣地看向夏九妹并没有插手。
难道她就这点儿本事?
如果她不能真的亮出点儿什么让夏永清肉痛,非但推迟采选的事要落空,连她自身都难保。
九妹当然不甘示弱,她不清楚夏文烨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他这个时候都没有出现,但她相信以赵愚的本事只要知道消息,就一定能解决妥当。
“一班老糊涂,你们夏家为了另立雕女不惜谋杀少宗主,就不怕巫神降罪吗。”女孩子虽被护卫团团围住,说出的话却如刀般戳心窝:“说夏文烨死了,尸体呢,证据呢?夏宗主,你好狠的心啊!”
人群里小小的沸腾一阵儿,夏穗这是在说夏大老爷谋杀亲子呢啊。
夏永清恨得牙根儿痒,她还真是破罐子破摔,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就这样将她撵出去也不是不行,可在场还有那么多跟着闯进来的百姓,法不责众他已经允许这些闯进来的百姓提前观礼,若是被他们传出去岂不是要说他心虚,急于灭口?
夏永清因为雕女早亡的事已经饱受争议,他可再承受不起杀子这大帽子:“混账!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文烨的灵柩就在后殿,难道你还想去验明正身吗!”
“好啊,”女孩子看着夏永清脸色忽明忽暗,冷笑道:“怎么,夏宗主不敢么?”
夏永清眉头紧蹙,一名心腹挤开人群上前耳语两声,男人脸色急转直下,登时喝道:“逆女,你还想惊扰兄长英灵,真是大逆不道!”
人们似乎听出了什么味道,夏宗主不肯让夏穗去看夏文烨的灵柩,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
九妹当然不会放过夏永清的一瞬怯弱,放手紧逼:“夏宗主这就开始做贼心虚了吗?故意漏掉祭司境的夏文静不让她来参加采选,我这个开出血胆金鸡的庶女也一样不许参加,又弄出一具假尸谎报夏文烨已死,再暗中追杀,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
众人哗然,夏穗的指证听起来荒唐,但比对夏家现在的状况,的确合情合理,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虽然夏永清的确是这样做的,但他当然不会承认,黑着脸道:“你有什么证据。”
“尸体就是我的证据,里面绝对不是夏文烨,若有谬误,我愿意接受夏家任何处置,绝无怨言。”夏九妹言之凿凿,将场中气氛挑至最高。
夏永清黑着的脸开始崩裂,他是真的很喜欢九妹这敢拼敢赌的爽利性子,尤其是现在。
“好,今日就让你这逆女心服口服!”他陡然喝道,转身对悯宁道:“请巫使大人为下臣作证,请君山百姓为夏某人,正名!”
九妹心中咯噔一声,不确定夏永清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的留有后手。
“什么事要闹成这样?”清亮的女声从大殿处响起,君赐白裙飘扬站在殿门口,仙气十足。
人们行礼,连悯宁都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没有行礼的九妹自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两个女孩再次见面,依然是红裙对白衣,贫瘠的草根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存在,红衣少女倔强坚毅,君赐水润的明眸中也没有一丝波澜。
“也请神女为下臣作证。”夏永清看向君赐,露出满意的笑,拱手行礼。
九妹也敏锐地发觉了异样,君赐突然出现,让她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
果然,当着巫使与神女的面,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躺在棺椁中面色青白的夏文烨,轮廓清楚,却了无生气。
几位宗老都别过头去,面露不忍。
不说旁的,夏文烨的确是个出色的继承人。
“这的确是文烨,不会有错。”宗老向众人宣告,并将夏文烨腰上属于少宗主的玉佩印鉴举起来以作证明。
“我就说嘛,夏宗主一向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杀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夏穗实在太可恶了!”百姓们已经相信,爆发出高山般的声讨。
夏永清背对众人,对上九妹眼眸时,无声露出笑容。
九妹扑到棺前,不敢相信昨夜还和她谈笑风生的男人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这里。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哥!”她伸手去想抓住夏文烨冰冷的手掌。
“来人,还不将这个强闯祖庙,胡言乱语的罪女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