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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我不要一个人上去，我陪着你。”史芸香轻轻地点了点头，温顺地趴在施德征的臂弯上，像一只乖巧的贵妃猫。
“那好！我安排一下就陪你上去，好不好？”施德征脸上是难得的温柔，像是父亲对女儿的宠溺，又像是主人对自己宠物的喜爱。
“嗯！”史芸香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哼哼似的。从舟宁坐车到亿州，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看窦一凡一眼，就像是不认识窦一凡一样。窦一凡心里也是很纳闷，可是却不敢主动开口跟史芸香说话，免得引起施德征的注意。
“施老板，前两天金银岛来了一对客人，男的五十出头，女的二十岁左右，嗯，订的是vip包厢。原本我也没有怎么注意，后来查看了一下录像，才发现原来是姓吕的吕老板……”赵佩虹见到施德征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也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汇报。
“姓吕的吕老板？省委大院的那一位？”听到赵佩虹的汇报，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头，嘴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
“是的，正是省委的吕大老板。两人分开进来的，女的订的包厢，男的大概比女的晚到了十五分钟左右。两人一共在包厢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左右，然后一前一后离开了。”赵佩虹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出吕老板的全名，但是这并不妨碍施德征对于这个吕老板的理解。站在一边的窦一凡仔细地听着，试图将这个省委大院的吕老板跟某个头像对应起来。只不过赵佩虹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多，窦一凡对省委大院的了解又实在太少。他只是隐隐地感觉到赵佩虹应该是在说某一个带着小情人出来西餐厅吃饭的领导。而在整个省委里面，窦一凡只记得一个姓吕的领导，省委副书记吕海笙。
“然后呢？上楼了还是离开了？”施德征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感兴趣地继续追问了下去。
“没有上楼，开车走了。查了一下那辆车，发现那个女人是省电视台的，叫黎竹影，今年二十四岁，去年刚刚被招进去的。”赵佩虹清楚地汇报着，连手中的记录本都不用打开。窦一凡意外地挑了挑剑眉，心里暗暗地记下了黎竹影这个名字。
“黎竹影？呵呵，二十四岁，挺年轻的嘛！还是小看了老吕嘛！”施德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面。
“施老板，今晚是在家里吃吗？还是叫厨房安排一下？”赵佩虹将施德征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尽职地安排起一行人的食宿。
“再说吧！香儿，我们上楼休息吧！听烦了吧！来，走吧！”施德征没有回应赵佩虹的询问，牵着正在发呆的史芸香站了起来，扔下听了一耳朵却不知道事主是何方神圣的窦一凡往楼上走去。
“老板，请稍等！”一直站在身边的林剑威抢先一步上了楼，在楼上视察了一番才站在楼梯口朝施德征两人点了点头。
559 人比人气死人（）
平步青云…559人比人气死人
看着施德征拥着史芸香在林剑威的陪同下上了二楼，站在一边的窦一凡立刻回头留意起这个在施德征面前侃侃而谈的赵佩虹来。同样地，赵佩虹也趁着客厅里面没有人而上下打量起窦一凡来。两人视线对碰，不由得相视一笑。
“我应该叫您赵主任吧！”窦一凡在宽大的欧式皇家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落落大方地跟赵佩虹搭起讪来。
“呵，叫我佩虹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家人。”赵佩虹在窦一凡的对面坐了下来，见到他如此客气也不由得淡笑一声。窦一凡外表长得不错，属于英俊潇洒的好皮囊，一般情况下瞬间秒杀淑女少妇之类的绝对没有问题。况且赵佩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一见到施德征能够直接领着窦一凡上到二十四楼来心里也明白这个年轻人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自然对窦一凡也就客气了不少。
“那我就不客气了，称呼您一声佩虹姐，好不好？还请佩虹姐多多指教！”窦一凡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清楚面前这个工作上能够独挡一面的女人就是舟宁驻亿州办事处的主任或者副主任赵佩虹了。
亿丰省里早已经明文规定各市县不得在省府亿州市设立办事处，不过很多地级市由于工作的需要都会选择将办事处进一步的隐秘，而不是取消办事处。这就催生了很多类似赵佩虹这样的角色了。不过，像舟宁这样的欠发达市县，能够在亿州拥有像腾飞大厦这样的资产也是很少的。在寸土寸金的亿江区中心建设路这里拥有腾飞大厦这样的建筑物意味着什么，似乎连市场买菜的大婶们都十分清楚的事情了。只不过窦一凡不是太明白的是舟宁办事处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来自己经营这样的饭馆和酒店。就算是将整栋腾飞大厦出租出去也是一笔十分可观的经济收入。这一点施德征不可能不清楚。
如此看来，腾飞大厦的存在和舟宁办事处的自己经营应该是有着其它原因的。只不过，腾飞大厦的存在到底是不是公开的？还有，郭铭记对腾飞大厦的存在是不是已经掌握到了？如果腾飞大厦在舟宁市委市政府那边是属于不存在的隐形资产，那么这些人员的安排和经营收益又是怎么分配的？
“小窦今年也就二十来岁吧！叫我一声姐姐，我也担当得起。对了，这次是你代替徐副秘书长过来的吧？这样的话，你就要熟悉一些流程了。”赵佩虹和窦一凡的交流很是融洽，很快就给窦一凡指导上了。窦一凡认真地听着赵佩虹的吩咐，心里暗暗地记住了某一些需要铭记的东西。
赵佩虹交代了一番之后就下楼安排工作了，而被单独留在二十四楼的窦一凡却不敢到处乱走动，免得犯了某种禁忌。他粗略地看了环视了一遍，发现楼下除了超大的客厅饭厅和阳台之外还有两个大套间。比对二十四楼的空间位置，窦一凡估计楼上至少还有五到六个大套间，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的设置。坐在真皮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窦一凡给李慕云发了个短信报了一下平安，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之后李慕云就说有事情要忙没有再回复窦一凡的短信了。百无聊赖的窦一凡突然想起了柳如媚和她的似水流年那个小茶馆。他发现相对于施德征的这栋腾飞大厦，郭铭记和柳如媚的似水流年简直就是一个小孩玩过家家的小玩意儿了。
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摆明了让无意中踏入双方禁区的窦一凡不得不做出的对比。施德征身边的美女如云，随便一个史芸香都可以跟郭铭记的柳如媚相媲美。柳如媚的美更多的是一种不食烟火的惊艳，而史芸香更多的是一种风摆柳絮的柔媚。当然，窦一凡这句话说得还是有些偏袒于史芸香了。毕竟他曾经照顾过史芸香几天的时间，两人的感情自然比他和柳如媚的感情要好得多了。而且，柳如媚一直以强者的身份出现在窦一凡面前，这又不同于史芸香的柔弱无依让男人萌生更多的怜香惜玉。
窦一凡不知道郭铭记在柳如媚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女人，不过就算在女人方面郭铭记和施德征两人打成平手，郭铭记在经济上就应该不如施德征。这一点，窦一凡从腾飞大厦给他带来的震撼中可以感受到了。时间在窦一凡的冥想中慢慢地流逝。尽管没有得出什么答案，但是窦一凡心中清楚腾飞大厦里面隐藏的应该有着不少值得他探求的东西。
傍晚六点钟左右，在楼上稍作休息的施德征带着史芸香一起下了楼。林剑威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跟在两人的身后。被晾在楼下好一段时间的窦一凡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裴利腾过来了没有？”拥着史芸香下楼的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窦一凡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裴利腾？老板，一直没有人上来过。”窦一凡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施德征所问的人应该就是刚才赵佩虹嘴里所说的裴主任了。原来舟宁市驻亿州办事处的主任叫裴利腾，这对于窦一凡来说又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
“嗯，香儿，你跟林剑威过去吧！乖乖的，听话哈！”施德征将史芸香和林剑威送到门口位置，轻声地哄着自己的女人。
“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德征，我能不能不去啊？”走到门口的史芸香苍白的俏脸似乎更加的雪白无血色。她微微地颤抖着素手紧紧地圈住施德征的手臂，一脸恐惧地拒绝着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乖乖的，去吧！跟着林剑威一起去，他会照顾好你的。”施德征在史芸香面前表现出极度的有耐心，轻声细语地劝说着。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见他，他是个坏蛋，坏蛋……”史芸香浑身战栗着一把抱住施德征的腰身，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560 出去见客（）
平步青云…560出去见客
“我知道他是个坏蛋，欺负人的坏蛋。可是，香儿，你必须去，这一次去了就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去了。乖乖地，听话！”施德征用力地掰开史芸香箍筋他腰部的手指，轻声而坚决地劝说着。
“我不去，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骗人，我不去，就不去。”史芸香没有办法，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惶地挥舞着双手，情绪有些失控。
“香儿！听话！”施德征的耐性显然已经被史芸香磨得差不多了，他高声地吼了一句。
“不……我不去，求你了！”史芸香被施德征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顿时蒙上了一层薄雾。很快，瞬间凝结的泪花就楚楚可怜地浮现了出来。
“香儿……嗯，史小姐，听老板的话，就去一次，好不好？再去见他一次，以后就再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