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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南把众人集合,蓝空因为被打扰了处理政务,心情极度不爽,一进来就开口大骂:“一个杂碎而已,要的话朕能给诸葛芷兰一打!黄毛小子的生死要大家兴师动众的,朕日理万机,还要朕过来,你们好大架子!”
南施噘嘴。她可真想不出她这个日理万机的舅舅到底在意什么,太无情了。
籁阳伸伸懒腰:“其实这事简单,赛氏无非就是恨阿桦无情,骗婚之后又带着儿子跑回天庭,赛氏固步自封,不出西山脉,自然不可能去找融桦。只要把阿赤带过去,再说服双方达成人情共识,一切便迎刃而解。”
蓝裳道:“这种事需要一个口才极好又反应灵敏的人当领头人,谁比较合适?”
南含笑,勾住籁阳的肩膀:“当然是小阳。”
籁阳无语。他好像每次都挖坑自己跳哦?
神籁摇摇头。自己这个父亲简直就是愚蠢,这样的套路用了估计有几百年,他依旧乐此不疲地上当。
蓝空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无极门自己可以解决何必叫朕过来?真是糟蹋朕的时间。”
蓝裳无语。你的时间真的都花费在处理政务上吗?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会心虚的吧。
籁阳见无法推脱,索性就当好领头人的角色:他拦住要走的蓝空:“当然需要修罗皇的帮助——陛下您已经打败了妖界,现在各界之中除了天界鲜少再有主动挑战您的对手,可是赛氏一族不一样,他们好斗,而且一直处于不甘心没被封神的怨怼之中,如果有您的帮助,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事半功倍。”
蓝空有些动心,正在他张口准备答应的时候,一向闷声不响的蓝定突然开了口,语气十分坚决:“不行,父皇不能去。”
众人惊疑地看向他,为着他的突如其来,也为着他突然制止的原因。
蓝定红了脸皮,低着头,一边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袍,一边说出自己的理由:“父皇是修罗皇,擅自为了私事离开修罗去无故挑战一个处于隐修状态的部落不妥,修罗虽然现在不能被人匹敌,暗地里嫉妒的总有人在,如今皇兄还不妥帖,我又不济事,父皇不可以出差池,所以父皇不能去。”
蓝空显然认为自己儿子说的更有道理,深邃而阴邪的目光瞥着籁阳,似乎在责怪他把自己往沟里带。籁阳也是无语,他自己也是想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凶猛的蓝空出手,但蓝定这么一说,他倒成了坏人了。籁阳不禁多看了蓝定几眼,修罗现在的皇室,这个人算有脑子的,而且妙语连珠,能轻易改变别人的想法,难怪即便没有战斗力,大家还是很仰仗他。
蓝裳叹口气,站了起来:“你们是忘记了我还是故意瞧不起女人呢?”
南施也跟着站起来:“娘?”
蓝裳笑道:“本宫可是比阿空厉害得多呢,当年要不是本宫被南君迷了心窍,现在当上修罗皇的就是本宫了,所以本宫的战斗力才不会低呢。而且本宫还有脑子。”
蓝空不乐意地嚷嚷起来:“皇姐你说谁没脑子?!”
蓝裳耸耸肩,不置可否:“再说,本宫的夫君和女儿都要去,本宫有理由不去吗?”
南对蓝裳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籁阳见状,准备盖棺定论:“既然如此,那便我和神籁做领队,南和阿施负责戒备,长公主殿下作为最后的武力承担,阿赤则要扮演重要角色……”
籁阳一语未毕,陆元官便出声:“籁大人,请把我也算进去吧。”
未央跟着点头:“对,还有我,我们是一起来的,也要一起患难。”
籁阳有些为难,这两人去根本没有什么用反而还会拖后腿,可是拒绝两个赤诚的小女孩,他可说不出什么残忍的话。
女鹊看出了丈夫的为难,伸手把未央和元官揽入怀中,笑道:“赛氏凶猛,他们之中难保不会有人受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女鹊都主动开口说了,元官自然不能再提出反对,尽管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根本不曾看过她一眼的芷兰;原本她也觊觎女鹊的医术,有这个机会她自然愿意去学。未央本来就是三分钟热度的人,而且只要能帮忙,形式什么的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她也没有反对。籁阳他们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出发了。
籁阳一行飞了几乎近一日,这才来到小华山,刚一落下,就有一条晃金绳飞了过来,融赤口一张,一道烈火喷出,晃金绳受了一烧,急忙缩回去,慕寒心疼地抚摸着晃金绳,眼中也含了杀气。晃金绳已出,永安的几十柄短剑也飞了出来,籁阳泰定自若地看着神籁展开双臂,身子往前一倾,背后形成光圈,千把短剑射出,下雨一般、打掉了永安的短剑,神籁薄唇张合:“剑宗。”
才解决掉两个,不知从哪刮起一阵狂风,竟将一行人悉数吹上天边,看样子是要往十万八千里外送,蓝裳右手一伸,腕上的祥云红光一闪,一只有半个小华山大的、全身燃烧着红色烈焰的麒麟便屹立于风头之前,将狂风尽数挡住,众人没有风的托力,一下子便掉了下来,幸好麒麟够大,全落在麒麟背上,没有损伤。麒麟挡住了风,待风过后,麒麟无不嫌弃地说:“好久没出来,一出来胡子和头发就被刮乱了。”
蓝裳笑着摸摸麒麟的脖颈:“劳您大驾了,麒麟王。”
大家还没缓口气,右护法拿着小羾剑从众人背后跃出来,直扑籁阳,籁阳招出纯钧剑剑灵化为的剑和右护法颤抖起来——除了太极门南氏父女是一人一把剑以外,籁家和融家都是掌门将剑的剑灵留下作为自己的佩剑,而将剑的本体作为剑的分身给继承人佩戴。让卿也不知从哪窜出来,对着南施拳打脚踢,他本来还以为南施看着弱不禁风应该很好对付,可是越打他就越后悔,因为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看着风吹就化,可是动起手来毫不手软,同样是赤手空拳,他已经疲于应对了。慕寒、永安和族长夫人都纷纷出手,融赤对阵慕寒,永安对阵神籁,蓝裳则驾驭着麒麟王和拥有芭蕉扇的族长夫人对峙起来。南站在原地,拿着紫金葫芦并且把葫芦口对着他的左护法,左护法高声问道:“来着何人?”
南不知是计,竟然朗声回道:“在下无极派太极门主、南。”话音刚落,南便被收进了紫金葫芦,连挣扎都来不及。左护法急忙塞住葫芦口,将南紧紧地封在葫芦里。
“爹!”南施惊叫,一时分神被让卿一拳打中了脸,扑倒在地。
籁阳叫道:“紫金葫芦有应声收人的功能,大家不要回应他!”
抱着玉净瓶的女孩坐在树枝上晃着腿,轻蔑地看着籁阳:“不应照样能收你们。”女孩将瓶微倾:
“进来吧,老娘等好久了。”
话音刚落,籁阳一行人全部被收进玉净瓶中,包括那只半个小华山大的麒麟王。
让卿不无失落地对着女孩摇头:“你真是一个贪心的****,赛崇翎。”
崇翎并不生气,只是晃着玉净瓶,半垂着眼睑,对于让卿十分不以为意:“即使做了族长的弟子,你依旧还是那个什么法宝都继承不到而且什么都不是赛让卿。”
“你!”让卿就要上前再挑争端,族长夫人拦住了:
“先把他们带去见族长罢。”
让卿这才没有继续发飙,一行人前往神庙。
第三十九章 薜荔(三)()
永安看着狼藉的战场,轻轻摇摇头。难道神真的没落了吗?
永安随着大众来到神庙,族长和祭司正在下棋,当他们出现在族长面前时,族长落下最后一子,低沉地笑声发了出来:“你又输了。”
祭司并不难过,反而笑着靠在椅背上:“从小到大你都不让我,明知道我笨。”
族长并不多说,反而看向众人,对着自己夫人伸出了手,族长夫人款款而去,坐在族长大腿上,族长低头看着自己夫人:“你有些累,芦淼。”
芦淼莞尔:“还好,这次人比较多。”
族长一扬下巴:“都抓了谁,我看看。”
左护法拔出葫芦塞,并起剑指默念咒语,一股淡蓝色的轻烟便飘了出来,在地上缓缓形成一个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左护法介绍道:“无极派太极门主、南。”
族长笑了起来:“原来是南知云和一重天那个什么小菊花仙子的私生子,长得娘里娘气的,和南知云差得十万八千里。”
南微微皱眉。
族长见南皱眉,反而说得更起劲:“你还叫‘南’?你爹连个名字都舍不得给你取——嗯,或许是死太快来不及给你取——知道当年你爹的嫡子叫什么吗?叫南一,你爹说,这是他唯一的骄傲。”
南平素温和,但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世说事,因此拳头都握紧了。
族长扭头对祭司笑:“你看,这种出身卑微还自鸣得意、自以为是的人最恶心了。”
祭司笑而不语,眼里却有点点寒星。
族长干枯的手在芦淼露出麻布裙修长健美的大腿上逡巡着,顺着开叉的裙摆探进裙子深处,族长鹰一般的眼睛透着无所谓:“其他人呢?”
崇翎上前,将玉净瓶倒过来,没过几秒,所有人都被倒了出来。崇翎扫了一眼地上,有些疑虑:“那只大麒麟呢?”
蓝裳由南扶着起来,扬了扬手腕处的红云:“在这。”
南施也配合着凑趣:“要是不把它收起来,你们这神庙已经被麒麟王撑破了。”
祭司笑道:“神就是神,上次那只小女妖在里头呆了一会儿就已经快化掉了,他们还安然无恙。”
南施有些急:“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祭司摊开手,表示无辜:“他们在水牢里好着呢,只是融桦不太好,光溜溜地被吊在村口供人观瞻有一两天了。”
融赤没忍住,上前指着族长和祭司便叫:“你们竟敢这么对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