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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秘的忍者究竟是男是女?他们还没有把握能断定。
可是她已经为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她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
虽然,蓝枫倾知道这不是楚留香的错,但还是忍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可她发现他已经将头埋在自己颈间,闭上了眼睛。
蓝枫倾看着这个全身上下都带种东洋风味的人无疑是从扶桑来的。
她为什么要潜来江南?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确实是个女人。因为她已完全赤裸裸的出现在镜中,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可以看得出她绝不是个男人。
忽然,楚留香和蓝枫倾浑身一僵,因为他们忽然听见她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她说的是你,她只发现了一个人,那她发现了谁呢!
楚留香睁开了眼睛,刚要抬头耳中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再看得清楚一点,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到的。”声音是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
“你要看,为什么不进来看?”她的声音更温柔:“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着了凉?”
楚留香看到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缎子似得的秀发,忍不住吻了下去,蓝枫倾被突然袭来的吻,软在了楚留香的怀里。
窗子居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灯花闪了闪,这个人已经在窗子里面了,穿一身银白色的,用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人鬓,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带着种又邪恶又冷酷的笑意。
“你故意不把窗子拴好,就是为了要我进来看你?”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都能遇得到的,是不是?”
她赤裸裸的面对着这个人,就好像身上穿着好几层衣裳一样,一点都不害羞,一点都不紧张。
蓝枫倾已经认出了他,这位扶桑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夜行衣,她毕竟是从异国来的。
蓝枫倾在楚留香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心字,画一支箭。
楚留香瞬间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而且对他非常了解。
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付别人,也许是种很有效的战略,用来对付他就很危险了,比一个小孩子玩火还危险。
银白色的夜行衣在灯下闪闪发光,夜行人的眼睛也在发光。
“你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江湖中只有一个人穿这种夜行衣,也只有一个配穿。”
“哦?”
“因为这个人虽然骄傲,却的确很有本事,轻功之高,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说:“这种夜行衣穿在身上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银箭公子外,有谁配穿?”
“你认为我就是银箭薛穿心?”
“如果你不是,你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人了。”她的笑声中也充满了撩人的异国风情:“因为你不是他,现在最少已经死过七八十次。”
薛穿心看着她,从每个男人都想去看的地方,看到每个男人都不想去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她说:“你有没有看过樱花?在我的家乡,一到了春天,杜鹃还没有谢,樱花就已经开了,开得满山遍野都是,变成一片花海,人们就躺在樱花下,弹着古老的三弦琴,唱着古老的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间一切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这里没有樱花,也没有酒,她却仿佛已经醉了,仿佛已将倒入他的怀抱。
夜色如此温柔,她全身上下连一个可以藏得住一根针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武器。
所以无论谁抱住她都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又被埋入地下那么安全。
曾经抱过她的男人,现在大概都已经很安全的躺在地下了。
可是在一个如此温柔的春夜里,有这么样一个女人来投怀送抱,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
蓝枫倾收回视线,对上楚留香的双眸,楚留香凑了上去吻住她的唇。
上面热火朝天,下面惊心动魄。
因为这位樱子姑娘忽然飞了起来,被这位薛公子反手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
他本来一直都在让她勾引他,用尽一切法子来勾引他,而且对她用的每一种法子都觉得很欣赏、很满意。
她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所以她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为什么要乘人家洗澡的时候,把她装在箱子里偷走?”薛穿心叹息道:“这种事本来只有我这种男人才会做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生意?”
“你也是为了她来的?”樱子姑娘好像比刚才挨揍的时候还生气:“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只有一点比不上。”
“哪一点?”
“她刚洗过澡,她比你干净。”
楚留香和蓝枫倾吻得火热,却将下面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也明白了这薛穿心为何而来。
薛穿心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找她的,这个女人是在洗澡的时候被装在一口箱子里偷来的。
这位樱子姑娘为什么要不远千里从扶桑赶到江南来偷一个洗澡的大姑娘?
两人刚弄明白一件事情,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樱子忽然改变了一种方法来对付薛穿心。
“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比我干净,可是天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干净。”‘
她抚着耳边被打肿的脸:“如果你再碰我一下,等你找到她时,她很可能已经变成天下最脏的女人。”
薛穿心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眼色比他更冷。
“如果你杀了我,我可以保证,你找到的一定是个天下最脏的死女人。”
看到薛穿心脸上的表情,楚留香就知道她的方法用对了。
对薛穿心这种男人,哀求、欺骗、诱惑、反抗都没有用的,你一定要先抓住他的弱点,把他压倒。
薛穿心的态度果然改变了:“两个死女人大概无论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他微笑:“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太太平平、干干净净的活到八十岁。”
微笑使他的脸看来更有吸引力,樱子的态度也改变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带你去找她?”
“是。”
“找到了之后呢?”
薛穿心的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来的邪恶,忽然搂住了樱子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时候,我就会要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樱子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一看见美男子就会着迷的小姑娘,就凭这么样一句话,她当然不会带他去的。
只有她才知道箱子在哪里,这是她惟一可以对付薛穿心的利器。
她当然还需要更可靠的保证,还要提出很多条件来,等他完全答应后才会带他去。
可是她没有。
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保证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如果胡铁花在这里,说不定立刻就会跳下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第二百二十五章 顾盼生辉()
幸好楚留香和蓝枫倾不是胡铁花。
就在樱子穿衣服的时候,他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把薛穿心骗出去而已。
——她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心机把薛穿心骗出去?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留在这间房里?
她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好。
蓝枫倾连下推开还在自己唇上辗转的楚留香道:“那口箱子一定就在这间房里”。
楚留香看着她道:“枫儿,你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蓝枫倾懒的理他,翻身像片叶子一样落在了地上。
楚留香随后落在,他们在床后面,发现了箱子。
一张有四根木柱的大床,挂着雪白的纱帐,床后面还有两尺空地,除了摆一个金漆马桶外,刚好还可以摆得下一口大樟木箱。
楚留香背过身子,蓝枫倾打开了箱子,年轻,香艳还在晕迷中,身上只裹着条粉红色的浴巾,把大部分足以让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心跳的胴体都露了出来。
蓝枫倾却也顿住了,因为她第一眼就别的事情吸引住了。
一钩弯弯的新月,就像是朱砂一样,印在这位姑娘诱人的锁骨和胸膛之间,蓝枫倾手一抖将披风盖在了姑娘身上,却将胎记露了出来。
而后,蓝枫倾推了推楚留香道:“你看,你找到的人找到了”。
楚留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新月胎记,反手将箱子关上了。
一转眼之后,这口箱子就已经不在这间房里了。
一口又大又重的樟木箱,箱子里还有个半晕半迷半裸的大姑娘,他们能够把它带到哪里去?
更要命的是,他们已经听到胡铁花那边有麻烦了。
他们不能不管胡铁花,也不能不管这个大姑娘,他们要去对付胡铁花的对头,又要对付樱子和薛穿心。
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他们不是别人,别人没有办法,他们有。
富贵客栈
用黑丝线绣在金色缎子上的“胜”字镖旗迎风飞卷,常胜镖局的镖师中,最冷静、最清醒的一个也已有了五六分酒意。
一个人有了五六分酒意的时候,正是他最清醒的时候。
最少也是他自己觉得最清醒的时候。
所以他第一个看见有个人扛着一口大箱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曼妙,带着面具的蓝衣姑娘。
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香帅、仙子,是你们。”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