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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蓝枫轻轻放到软塌上盖上蓝色的被子,看来姬冰雁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道:“我知道你担心红袖她们,你这样还没找到她们自己就先病倒了,睡吧!”。
蓝枫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楚留香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心疼的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四个人看着那软塌上睡着的人儿,相视一笑,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路线和行程,格外小声,生怕吵醒那熟睡的人。
楚留香、一点红、胡铁花正在听姬冰雁的部署时,传来蓝枫带着睡意的梦话,“甜儿、红袖、蓉蓉你们别怕,姐姐马上就来救你们,别怕……”一滴泪从蓝枫的眼角滑落,让四人一阵沉默,楚留香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坐在了蓝枫身边闭上了眼睛,握住了蓝枫的手,姬冰雁该部署的都说完了,也躺下了道:“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我们现在绝不能浪费精力”。
第二天黄昏时,到了老龙湾。
蓝枫带上面具下了马车,看着周围的环境,楚留香给蓝枫说了一下昨天的安排,蓝枫手一挥将两匹马收到戒指中道:“这样你们也不用舍不得了”。一点红恍然道:“竟忘了还有它呢!”。
三人回到了姬冰雁和胡铁花身边,蓝枫悠悠一句道:“东西给你们就是摆设,说完上了马车”。胡铁花不明白的看着楚留香和一点红,姬冰雁居然笑了道:“比起它的用途我跟喜欢它的意义”。楚留香、一点红、姬冰雁对视一笑,上了马车,留下迷糊的胡铁花。
胡铁花进了车内问道:“喂,你们打什么哑谜呢!”。蓝枫撩起车帘打开车窗看着石坨和小潘问姬冰雁道:“赶了怎么久的路,他们俩个都未成休息过,尤其是那个石坨,他似乎经历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我看过他的眼睛是被烈日活活晒瞎的,他虽然外表是人,可是他的内里已是野兽,他心智很难在恢复成正常人了,你是如何救的他,只在怎样的情况下救的他”。
对于这个,胡铁花早就起好奇的心思连忙道:“对呀对呀死公鸡,你快说说”。楚留香、一点红倚在车壁上等待着姬冰雁说故事,姬冰雁看向蓝枫道:“枫叶怎么知道我救了他”。蓝枫看着石坨道:“那人将他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必定非常残忍,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兴许,使他逃跑出来无意中被你救下了吧!”。
胡铁花拽住姬冰雁的衣袖道:“死公鸡,你快说”。姬冰雁缓缓道:";有些人无论在做什么事时,都可以睡觉的。";胡铁花道:";赶车时也能睡觉?";
姬冰雁道:";马已识途,赶车为何不能睡觉?";胡铁花想了又想道:";不错!跋车时总还是坐着的,但那石驼非但没有坐下来,简直连站都没有站住,难道他走路时也能睡觉么?";姬冰雁淡淡道:";正是如此。";
胡铁花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
姬冰雁沉下脸,不再说话。
楚留香却笑道:";他这倒不是骗你,有人的确是在走路时也能睡觉的,只因他两腿虽在走路,但精神却已完全松弛,正和别人睡觉时一样。";胡铁花失笑道:";这本事倒实不小。";
姬冰雁冷冷道:";这本事并非天生的,而是被磨练成的,一个人若被人用鞭子赶着,不停不歇地走上一年,只要一闭眼睛,就要挨鞭子,那么他以後纵然赤着脚走在雪地里,也照样能睡得着了。";胡铁花动容道:";石驼难道就受过这样的罪?";听到了这里,一点红都有点动容了,姬冰雁道:";嗯!";
胡铁花叹了口气,又道:";但别人为什么要他不停地走,而且走了一年呢?";姬冰雁默然半晌,忽然道:";你可瞧见拉磨的驴子么?";胡铁花道:";见过。";
姬冰雁缓缓道:";他就曾经被人当做拉磨的驴子,只不过比驴子还要惨些,驴子还有休息的时间,他却脚不停步,整整拉了一年。";胡铁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怒道:";这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残忍!为何如此对待他?";姬冰雁摇了摇头,又不开腔了。
第三十七张 害人害己()
胡铁花要被这华丽的马车快要憋疯了,本来他就想找件事情做,于是他就伏在车窗上,瞪大了眼睛,去瞧那石坨,非得瞧出个究竟来不可。
楚留香、一点红靠在蓝枫的一左一右,姬冰雁看向不死心的胡铁花,无奈的笑了笑,蓝枫抱膝将下巴放在膝上,走神中……,楚留香、一点红闭目养神这是他们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过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的胡铁花大喊,蓝枫收回心神疑惑的看向胡铁花,楚留香和一点红睁开了眼睛,胡铁花道:“你为什么要带他这样一个又聋又哑又瞎的人,再去沙漠中涉险呢?”。姬冰雁冷冷道:";只因他在沙漠上,比十个不聋不哑不瞎的人,都要有用得多。
沙漠,终於到了沙漠。这里是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站在这小镇唯一的客栈门,已可望见那无边的大沙漠。小镇上只有三五户人家,在刺人的风沙中,度着艰辛的岁月,他们唯一珍贵之物,就是水井。
姬冰雁以比买酒更贵的价钱,买了十几大羊皮袋清水,然後又以比卖猪更便宜的价钱,将几匹已露疲态的马,卖给这小镇上的住户,支开小潘,无人处,姬冰雁将马车收到戒指里,蓝枫满意的点头道:“总算懂得运用它了”。
现在,楚留香、一点红、胡铁花、姬冰雁,都已打扮得和任何一个普通的行商客旅没有什么两样了,蓝枫带上了斗笠一圈蓝纱一直遮到了脖颈,在沙漠里很常见的女子行头。
石驼却换了蒙人的装束,用一条宽大的白布,在头顶上,为的并不是遮住阳光,只是遮住面目。
至于小潘呢?他随便穿什么,你无论将他放在那种人中,他也不会令人觉得刺眼。
他们在将近黄昏时进入沙漠。
这时太阳虽已落下,热气从沙漠里蒸发出来,仍然热得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脱光。
但用不着多久,这热气就消失了,接着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风刮在脸上,就像是刀一样。
胡铁花恨不得把全身都躲在驼峰後面去,他坐在骆驼上,只觉摇摇荡荡的,又像是在坐船,姬冰雁看着胡铁花忍俊不禁。
坐在骆鸵上都不会好看的,可偏偏蓝枫坐的很稳当,楚留香还是很不愿意蓝枫自己独乘骆驼的,奈何骆驼上坐不了两人,楚留香、一点红很自然的一左一右的护着蓝枫。
夜越深,寒气越重。
小潘冷得在骆驼峰上不住地发抖,姬冰雁才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在沙丘後搭起了帐篷,生起了火
石驼将骆驼圈成一圈,驼峰挡住了火花。
火上煮了一锅热菜,他们围着火,喝着酒,嗅着那胡椒。辣椒。葱姜和牛羊肉混合的香气。
这时胡铁花才觉得舒服多了。
楚留香将蓝枫圈在怀里,蓝枫看着星空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看那海上的星空”。一点红躺下看着星空,他也是很想看看。胡铁花依旧和姬冰雁谈论这石坨,楚留香也对那不与他们为伍而是和骆驼在一起的石坨起了兴趣,谈了很多,都在想到底是谁将他弄成这样的呢!
胡铁花自然想不通,只得叹了口气,喃喃道:";这鬼地方,日子可真有些难过。";姬冰雁像是已睡着了,此刻却忽然冷冷道:";你现在已觉得难过了么?真正难过的日子,还未开始哩!";
几人行驶在沙漠里,胡铁花简直忍不住要跳到驼峰上去狂吼起来……就在这时,竟不知那里传来了一声低生的喘息。
已几人的能力当然知道,是有人而且是快死的人,
姬冰雁阻止要救人的胡铁花,可是谁能阻止的了他呢!
大家都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
左面那沙丘并不大,转过沙丘,就瞧见两个人,一瞧见这两人,楚留香和胡铁花心都寒了,蓝枫看着两人眼中划过异色不过没有发作再等等看,一点红和姬冰雁神色不变。
这两个简直已不大像是人,而像是两只被架在火上,快被烤焦了的羊,他们赤裸裸地被人钉在地上,手腕。足踝,和面额上,都绑着牛皮,牛皮本来是湿的,被太阳晒乾後,就越来越紧,直嵌入肉里。
他们全身的皮肤都已被晒黑,嘴唇也晒裂了,他们的眼睛半合半张,眼珠和眼白却已分不清了,看来就像个灰蒙蒙的洞。
现在胡铁花算明了,蓝枫说的生生晒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蓝枫不经意间发现了颤抖的石坨,眉头皱起,将视线转向那两人当胡铁花和楚留香给他们裹上毛毡,又用丝巾蘸了水,蓝枫递给一点红和姬冰雁一个眼神,两人立即会意,蓝枫下了骆驼,来到两人面前蹲下,用手蘸了蘸水分别滴在了两人的脸上,蓝枫双手迅急的将两人脸上的皮撕下,而那两个奄奄一息垂死的人,竟突然兔子般跳了起来。
他们本在抓头发的手,也突然闪电般挥出,每个人手里,都射出了十几道乌光,去势比闪电更急。
这赫然是一种以机簧弩筒射出的暗器。
这暗器原来是藏在头发里的。
他们的手一挥出,楚留香将蓝枫拉入自己怀里掠起,一点红,胡铁花。姬冰雁也立刻像燕子般掠起,他们纵然事出意外,但以他们的动作反应之快,已很少有暗器能伤得了他们。
谁知暗器竟没打向他们,却击向水袋,只听扑!!一连串声响,数十条水柱,箭一般从羊皮囊里标了出来。
那两个垂死的人也飞一般窜了出去。
胡铁花的怒火已将爆炸,怒喝道:";兔崽子!你想逃。";他以几乎比楚留香还快的速度,向他们扑去,一点红接过蓝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