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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爷正躺在床榻上,呼吸绵长,睡得极其安稳,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花锦郁闷了,险些都要怀疑先前在温泉池里折腾个不行的,压根不是眼前这位三爷似的,花锦算是怕了三爷了,往后坚决不能再让三爷喝醉了,三爷一醉……
花锦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
三爷这一觉果真睡得极其安稳,一睡,便是第二天天亮,早早地,皇长女就来过一趟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地,半点也无宿醉的痕迹,她见三爷未醒,也不好入内,就让人留下了醒酒的参汤。
皇长女来时,听说了三爷醉得不省人事之事,不禁啧啧摇头,直称三爷的酒量不行了,众人也只得愕然,恐怕不是三爷的酒量不行,是皇长女真正海量吧……
日上三竿时,三爷终于悠悠转醒了,这一夜他睡得极其沉,虽是宿醉,但醒来后的精神却显得不错,花锦正打水进来,见到三爷已经撑着手臂坐起来了,衣衫半敞,凤眸还含着惺忪未醒的睡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面颊仍染着微微的红,凤眸狭长,流光溢彩,显得极其慵懒而又风流倜傥,花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活色生香,好似画中的人物一般,看得一呆,手上便忘了托力。
乍然从外而入,见到三爷已经醒来坐起,花锦还是吓得不轻,面颊刷刷泛红,哐当一声,把水盆子松了手,砸到了地上,又溅了一地的水。
听到声响,白秋折偏过头来,见是花锦,他双眸微眯,眼角下的朱砂痣红似乎火,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呆子,一大早地,便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来扰爷……”
白秋折话未说完,却忽然收了声,他微微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盯着花锦看了半晌,把花锦看得坐立不安,他这才似笑非笑的半眯着眼,薄而红润的唇噙着笑意:“呆子,趁着爷不在,你与谁打架去了?”
否则着嘴怎么破了皮,还肿得厉害,形容憔悴,黑着眼圈,像被人砸了一拳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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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三爷喜男风
“唔……”花锦实在是欲哭无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秋折看得疑惑,面上更是一派茫然,总觉得花锦这小眼神怎么满含哀怨地盯着自己瞧,莫不是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将她给打了一顿?
“难不成是三爷我打的?”白秋折有此疑惑,便嘀咕出了声,他已有多年不曾醉酒失态过,可凭记忆中醉酒的印象,每每他醉酒,也是十分有自制力地,倒头便睡,甚至连身子都不翻动一下直到天明,又怎么会好端端地把这呆子打成这幅狼狈地模样?
花锦猛然回神,见三爷实在是一脸茫然地样子,她也知道自己这哑巴亏算是吃定了,人三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上赶着说三爷昨夜醉得东倒西歪,老往池子里滑去,她这忠仆为了三爷的安危,在三爷跟前小心侍候着,却被三爷拉下了水,又亲又摸的,恐怕三爷非但不信,还要治她的罪,那她定是要倒大霉了。
想到这,花锦憋得委屈,只得鼓着腮帮子,幽怨地瞪着三爷瞧,嘴里却只能闷闷道:“奴才昨夜和猫打架了,那猫当真是毫不讲理……”
“哦?”白秋折果真信了,似笑非笑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和猫打起架来,真是越发出息了,嗯?连猫儿也打不过?”
花锦一听,更加委屈了,撅着嘴,眉飞色舞手脚并用地将人猫大战描绘得活灵活现,惊天动地,最后气呼呼地哼哼道:“那猫儿好生狡猾,三爷您不知道,那猫真真是坏,它……它耍流氓!”
“它欺负别的猫了?”白秋折漫不经心地随口答着花锦的话。
可不知为何,花锦听到这话,却刷地涨红了脸,看得白秋折心中一阵古怪,花锦连忙咋呼道:“哼!它不只欺负了别的猫,还欺负奴才,用爪子挠奴才,奴才气不过,才和那猫儿打了起来。”
“那猫可让你打跑了?”狭长的眼魅惑流转,一张勾魂摄魄唇角的荡着促狭的笑意,一看花锦这惨烈的模样,便知是占了下风,这才故意问道。
花锦果然被问得一滞,好像在回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可恶的猫可不就是三爷了嘛?若说她把那猫赶跑了,可最狼狈的明显是她,三爷可好端端的呢,这一早醒来,神清气爽,什么亏也没吃。可若说她没把那猫赶跑,三爷若是问起,眼下她也找不出那猫给三爷看啊。
花锦委屈地瞪着眼睛,气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三爷,她都怀疑三爷是故意的呢!
看花锦这的确是气得不轻的样子,白秋折有些纳闷,这气似乎是朝着自己来的?可他近日分明处处让着这呆子了,试问这天底下,若不是他百般纵容着,有哪个奴才敢这么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的主子瞧的?
花锦这委屈的模样,想来是昨夜和那猫儿打架打输了,觉得自己输了没脸,不好明说,这才气坏了自己,白秋折不由得感到好笑,只好拿话敷衍她道:“既然你这么恨那只猫,明日爷命人把宫中的猫全捉了来,让你仔细瞧瞧,看看是哪只不长眼的猫惹了你,爷便将那猫赏了你,任你处置便是。”
爷便将那猫赏了你……
三爷说这话时,自然是无心的,可花锦却听得面红耳赤,白秋折一脸困惑地扫了她眼:“还有什么委屈?你倒是一次性说来,总是幽幽怨怨地瞪着爷看,难不成是爷得罪了你不成?”
白秋折这话是有些不耐烦了,可语气却含了笑,显然是被花锦瞪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回去,故意吓唬她。
果然见三爷不耐烦了,花锦那胆小如鼠的本性便又暴露无遗,好不容易攒的那点骨气,也灰溜溜地一扫而光了,只好垂头丧气地把自己打饭的水盆收拾干净,重新回来侍候三爷洗漱更衣。
花锦打水回来的路上,心中便在思量着,这世上的事定是无风不起浪啊,先前她也听说过宫人偷偷议论三爷喜好男风之事,只是颇不以为然就是了,可如今再想,却发觉旁人也不是白白说人家的。三爷在国公府时,清坤园里便只有侍候的小厮和一些粗使的婆子,一个年轻的丫头都没有,听说镇国公和老太太没少往三爷的清坤园里塞人,可都被三爷给轰出去了。就说三爷有一回破天荒地自己从宫里领了个宫女回国公府吧……想起这事花锦还忍不住浑身打个冷战呢。
那宫女还是当时仍是德贵妃的皇后身旁的宫人,名唤银杏来着,三爷将人带回了国公府,可才不出一天呢,那丫头就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没了,三爷就扎了她几针,后来那银杏就浑身发抖,口吐白沫,眼珠子一瞪,昏死过去了,让容添给拖了下去,最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之她是再没听过那银杏的消息了,说不准已经死了……
那叫银杏的丫头她是见过的,可漂亮了,长得水灵水灵的,因是当时德贵妃身旁的一等宫女,自是和半个主子无异,可随着三爷回府后,人就没了。当时德贵妃不免要生气地,但总不能因为一个奴才宫女和三爷这样正经的主子撕破脸吧,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花锦这时候想起这事来,是想说明三爷身旁还真没有年轻的丫头近身侍候过,在国公府时是这样,在宫里就更是这样了,三爷这人挑剔得很呢,一般的奴才他还不肯用,这宫中寝殿的下人也多是先前就在国公府清坤园里侍候的,昨夜皇长女原还让几名宫女侍候三爷沐浴来着,最后还不是惹得三爷大发了一通脾气,灰溜溜地被赶出来了?
三爷若是真的喜好男风,那昨夜的事……
花锦越想便越发胆战心惊,不禁泪眼汪汪地撅起嘴来,三爷若是喜好男风,她小花子公公又生的这样俊俏,那……花锦不敢想下去了,她感到十分地忧愁……不行,她可得明明白白地告诉三爷,她虽是个小太监,却是个喜欢女人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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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若是没了这胎记
“小花子公公!”
花锦正想着事情,好端端地忽然让人给叫住了,停下脚步来,定睛一看,见是奇公公,花锦笑道:“原来是奇公公,上回你带我去百花楼玩,我回头就没看见你了,你去哪儿了?”
奇公公嘿嘿笑了,没好意思说自己可是被百花楼的那些姑娘们给嫌弃了,硬生生拦在外面不让进呢,只好转移话题道:“小花子公公这是端着水去哪儿呢?怎么亲自动手干这些粗活?哎哟那些个死奴才,也太不长心眼了,怎么能让小花子公公您干这些脏活累活呢,快快快,您这是要把水端到哪去,奴才替您端着吧,您可是金贵的人,这胳膊手臂的要是累着酸着就不好了,奴才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奇公公的嘴甜,花锦听了十分欢喜,不禁又有些飘飘然了,虽飘飘然,但好在她还残留了些理智,这可是三爷要用的水,经不得旁人的手的,三爷若是发现了,肯定又要大发雷霆,她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没敢让奇公公接过去。
她一说三爷,奇公公自然悻悻地缩回了手,没敢再提这事,没的拍马屁不成,还得罪了那混世魔王,可是得不偿失。
花锦原是想着要给三爷送水过去的,突然遇到了奇公公,也有些忘了正事,问道:“奇公公,你来找我的?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花锦忽然想到每次奇公公来找她,都是带来好玩的新鲜玩样,就像上回的百花楼一样,不禁眼前一亮:“你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东西了?这回是百花楼还是千金赌坊?赌大小还是赌单双?”
奇公公连忙摆手,谄媚地凑了上前:“小花子公公还真是慧眼,一眼就把奴才的这点小心思给瞧破了。可不是嘛,奴才一准是有了好东西要孝敬您老人家,这才巴巴地赶来了。奴才最近听到一个好消息,上回奴才不是说了吗,有人能治好小花子公公您脸上的大红胎记,这胎记要是去了,您可就真真是咱们京城里最最俊俏的太监了。不过……这神医百里公子有怪脾气,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