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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搏!上天已经帮我们消除了那么多障碍,我们可不能放弃了。”
“没有老五,你就是长子,这才有与十弟一争的资格。不过十弟若做挡路石,那可真不好办,要解决他可不易呢,重演一次老五的事可不行,那可就别无良策了。”
“十弟喜欢自由,多半不会想要这个拘束的位子,我倒是不担心他。”六皇子道,“只要能妥善的解决老四的事就好了。”
“太子和老四在时,我们都不敢太露锋芒,只有十弟,一味地任性张扬,无所顾忌,这未尝不是另一种韬晦,十弟之心,未必可测,六哥还是想好了。”九皇子貌似句句都在唱反调,似乎一直都在打击着六皇子的自信。
“富贵险中求,何况是这桩富贵,我既已定下注意,决不反悔,十弟的事,到时候再说吧。虽然之前没打算谋这个位子,可多少还作了些准备,便是败了,也不过一死,有甚可惜,这样的日子,我是过腻了。”六皇子决然地道,“你也不必试探了。”
“是啊,反正我们也不会死得很难看,这就是作为皇帝儿子的好处了,就算是谋反,也不会被凌迟,被株连九族。”九皇子一笑而起,施施然地向外走去:“那老九就帮你去筹划了。”
剩下老六独坐在椅上,脸上神情变幻莫定,一时犹豫,一时狠厉,一时迷惘,一时坚定。
18立储2
皇帝的銮驾终于回京了。
京中一派太平景象。一切相关的善后事宜,由诸王公大臣所办的妥妥帖帖,诸位贵人的的死带来的冲击已经过去,对很多百姓而言,战争也离他们太遥远,大多数人的生活已经去趋于平静。三年一度地科考也不受影响地结束了,新的人事调整很快开始,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
但对有些人来说,这场战争带来的伤害无疑是难以磨灭的。
一直陪伴着皇帝的尚杰,眼见皇帝精神不济,便暗暗向众位大臣使眼色,好容易有几个大臣看懂了,互相示意着,一个个都托辞告退。
好容易等众人都散了,皇帝疲惫地靠在椅上,向尚杰道:“你也回府吧,去看看王妃,好好歇息一晚,明儿再来见朕。”在回京的路上,他就感了风寒,一直不见好,强撑着见了诸臣,这会儿已是头昏脑胀。
“请父皇早些休息,儿臣告退。”尚杰看了看皇帝暗淡的脸色,退出殿外,悄悄地唤过几个随侍的太监,嘱咐了几句,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殿中的皇帝,满怀心事地离开。
坐在轿上,尚杰一会儿想想皇帝,一会儿想想林沁母子,又想起府里的那个祝氏,如果不是皇帝提起,他都已经忘了这个人了。
轿子忽然停了。
“殿下,王妃娘娘带着大伙儿在门外迎接您。”
尚杰挑起轿帘,朝外看了一眼,果见前面一大群人站在祺亲王府门外,便跺跺脚:“停轿吧。”
“落轿——”
“恭迎王爷回府。”一众人朝他跪拜。
尚杰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免礼。”也不瞧众人一眼,径自便往前走,众人忙给他让出一条路,簇拥着他回去,紧跟着他,走在稍后一步的便是祝妃。
下人们都识趣地散开了,祝氏在这里呆了近一年,自然也赢得了一些人的,何况不管对她的态度如何,毕竟这都是王爷的私事,作为下人,他们可不便插手。
整个厅堂顿时便静下来了。
祝纹看了一眼准备视她如无物的尚杰,幽幽地道:“你就准备把妾身就这么冷置着么?王爷不喜欢妾身,大可以随便寻个名目把妾身休了,何苦这样折磨人。自嫁入王府,每日都是一双双冷冰冰的眼,一句句冷冰冰的话,每一日都似一年,妾身真不知怎么得罪王爷了,王爷,求求您,饶了妾身吧,您实在气不过,一条白绫,一杯毒酒,赐死妾身,倒也干脆。”
尚杰虽然对她没什么感情,心肠也有些冷,毕竟有几分愧疚,本就是自己错再先,害了她。人不在眼前,还可以当那些事不存在,但她这般在面前哀哀哭诉,却是无法当作没听见:“是我对不起你,你本没做错什么,唉......”尚杰实在不知如何对她。
祝纹见他有心软的迹象,不由一喜,抬头道:“妾身自知命薄......”
尚杰却看着她的脸一呆,新婚之时,他没有认真看过祝纹一眼,在她的印象里,他的这位妃子,一直是祝织的形象,却原来......他马上便想到,那日必是祝家的三小姐了,心中愧疚更甚:“祝...祝妃,本王自知对你不起,你,你若有所求,本王无不应允。”这话说得甚是艰难。
祝氏若不出现在他眼前,那祝氏即便独守寂寞一世,他也不会有什么愧疚,可是人在眼前,叫他熟视无睹,视若罔闻,却是狠不下这个心肠。
“妾身并没什么可求的,有祺亲王妃的名份,即便是侧室,也便一生无忧衣食,妾身唯一的愿望,就是能长伴殿下身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但妾身也知这是个奢望,殿下心中已容不下妾身了。妾身便只求殿下一事,”祝纹一直注意着尚杰的神色,见他面沉如水,心中忐忑,又想,若失了这次机会,恐怕真得没法抓住王爷的心了,便一咬牙,道:“妾身只希望能为殿下育一男半女,免得晚景凄凉。”最后,宗正寺还是改了名册,她的身份还是侧妃。
尚杰看着那双幽怨娇羞的眸子,一时张口结舌:为什么我遇上的都是些胆大的女子?
不久之后,祝家姐妹再次谈话:
“殿下回京之后,待我倒好了些,虽然到我房中极少,见我时也没什么笑脸,只是偶尔酒醉了,还把我当做什么‘沁儿’。”祝纹恨恨地道。
18立储3
皇帝病体未愈,便把政事托于祺亲王。王府门前,日日热热闹闹,车水马龙,出入的尽是达官显贵,朝中重臣。祺亲王见皇帝身体不好,也不好推迟,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再细细报与皇帝知晓。皇帝竟不听,只叫他全权处理。因太子战亡,祺亲王有望继承皇位,众人本已百般奉承,见皇帝对他百般信赖,更加巴结,尚杰虽觉厌烦,仍不免敷衍一番。
立太子之事也日益受到关注。皇帝看到地上擂得越来越高的请立太子的奏折,把尚杰叫进去谈了一个时辰,侍在殿外的宫人,不久便又听皇帝嗓门儿又高了,骂了句什么,只是含糊,听不清。后来,便是祺亲王殿下一脸轻松地出来,然后,宣了一班文武大臣进去。
立太子之事既已成定局,只差一纸诏书,尚杰便安了心,打算离开了。
皇帝身体大好,守国大任又甩掉了,无事一身轻啊,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久违的笑容又回到脸上,合家团圆共享天伦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尚杰高高兴兴地转进后宫去找胞妹七公主沐霞。
沐霞是他唯一嫡嫡亲的妹妹,以前不懂事,也因为宫规森严,虽是兄妹,也男女有别,所以一向不太亲近,这段时间,他好好修补了与妹妹的关系。而沐霞,与珠妃在宫中的好人缘不同,她一直有些孤僻,是不太惹人喜爱的女孩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珠妃虽然对这一儿一女一视同仁,皇帝却未免看重尚杰一些,对女儿一向没有多少关爱。
沐霞见尚杰来了,忙叫宫女们奉上香茶,请尚杰坐下,高兴地问:“皇兄今儿怎么得空,到这儿来看我?”
尚杰端起香茶,轻啜一口,看了一眼周围,才把眼光落在沐霞身上:“哥哥很久没来看你了吗?”
沐霞在他旁边坐下,斥退众宫人,一面回答:“你忙呀忙,早把人家忘到脑后去了,人家一个人在这冷清清的宫里,只能与醉红几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闲话,可把我闷死了。”
尚杰道:“等父皇正式下诏立五皇兄为太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江南去,找你嫂子去,我想到江南的那番风景,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沐霞道:“真的?只是嫂嫂会不会欢迎我?”在宫中,与她年纪相仿的六公主和八公主早夭,五公主长她十岁,早就出阁了,能亲亲近近,没什么拘束的和她一起玩的,便只有一个简亲王府的小郡主凤姿,又小了一辈,且不能随时进宫来,她又不能出宫去,宫中实在太寂寞了,所以尚杰要带她离开,她是千肯万肯的。
尚杰忙道:“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见了面,你就知道她人有多好,一定会像母妃一样宠你。”说到这,神色有些黯然:“可惜母妃再也见不到她的母子。说起来,朔儿也有三岁了,会叫爹了吧,以后有你嫂嫂伴你,还有那么个小鬼缠着你,你想寂寞都不行。当年说好长不过三年五载,这样算来,倒也没违背我们的约定。”尚杰呆呆地出神。
沐霞仍有个顾虑:“那,那个祝纹怎么办?”尚杰开始没听见,沐霞叫了几声,才“啊”了一声。
说到这个问题,尚杰显然有些不高兴:“她自然不去。”
沐霞道:“我可一点也不喜欢她,不去倒好呢。这样,嫂嫂也不会生气,我也不会不开心。只是,我听说她有娃娃了,如果生个男孩,整个祺亲王府都落到她手里,太便宜她了。”
尚杰道:“无所谓,沁儿哪会在意这些,她自家就已经够富庶了,待你肯定不会比宫中差。不过,沁儿是江湖儿女,不太喜欢同官府扯上关系,所以我一直瞒着我的身份,你可给我注意了,千万别露了馅。”说着起身,望了望外面,向沐霞道:“走,咱们瞧瞧筠母妃去,顺便给她道个喜。”
在去西绪宫的路上,迎面正遇上筠贵妃,众人见过礼,沐霞见筠妃面色不愉,便问:“娘娘怎么了?听说五皇兄马上就要立为太子了,这么大喜的事,您怎么不高兴呢?”
筠贵妃道:“立为太子又怎样?我只有尚倬这么个儿子,好容易七灾八难到如今还能母子俱得保全,他做不做太子不重要,若因立太子而引出别的什么变故,可就不值了。”
尚杰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