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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便先去小憩一会儿,还望帝君海涵。”
夜珂被良琛的言行举止气了个半死,却碍于身份脸面不好动怒,只好用力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黑着脸走了。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目送着夜珂一路带风地疾步走出了凌天殿,又转身看向了在榻上躺好的良琛。
“你想如何应对无心?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茉子央走了过去,环着手俯视良琛问道。
良琛翻了个身,没有说话,仍旧闭着眼睛假寐。
茉子央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儿便招呼着祈昱粟翊一齐离开了。
待凌天殿里只剩良琛一人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罢也好,休也好,他只想再见见她。
茉子央他们一出门便看见了还等在门口没走的夜珂,内心还略微吃惊了一下。
“本宫忘了寻你们三位还有些事,所以侯在这儿了。”夜珂背着手,严肃地说道。
三人内心鄙夷:分明就是被良琛呛得颜面尽失不好再待下去,硬要说自己忘了……
但是面儿上,茉子央还是有礼有节地问道:“帝君有何事?”
夜珂看着他们,说出的话却是让几人纷纷皱了眉:“当年封印颜无心的洪荒宝器盘古幡、混沌钟、太极图、乾坤鼎,可否交予我?”
且不说四大宝物已经散落八荒,不知所踪,就算还在,他们几个又怎会轻易将其交予他人?这点夜珂不会没想到。
夜珂这话,分明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纵是茉子央再怎么觉得她该替三个大男人行了与帝君沟通的义务,也被夜珂弄得烦了。
“帝君说笑了。那四大宝器五万年前就遗落世间,无迹可寻了。”茉子央的声音冷了三分,那是因为她没了耐性。
“哦,是本宫糊涂了。”夜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道,“那你们仔细寻寻,毕竟也是洪荒宝器。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说罢便领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离开了。
“过了五万年,夜珂的性子反倒更咄咄逼人了。”粟翊摇了摇头,感叹道。
茉子央正欲说话,却见她殿内传信的彩鸟朝她这个方向飞来,想着许是春风殿出了什么事。
彩鸟在他们上空盘旋了一阵,在茉子央耳边叽叽喳喳着什么。
只见茉子央眼睛闭上又睁开,叹了口气。
“何事?”祈昱问道。
“无心来了。”茉子央看着飞走的彩鸟,声音轻的风一吹便散了,听不很清楚,祈昱甚至怀疑她方才是否出了声。
茉子央独自回了春风殿。
祈昱和粟翊本想同来,一方面是想瞧瞧颜无心,另一方面,也在担心茉子央的安全。
茉子央阻止了他们。
颜无心既然特意去到春风殿,又指名道姓地要见她,也就说明她此行是专程来寻她,不想瞧见别人。
如果她真相先取了自己的性命,拦有何用?
茉子央赶到南境时,远远地便瞧见了大门外的那一袭红衣。
她放慢了脚步,深吸了几口气,迎了上去。
“无心。”她唤了一声。
红衣转了身,平静地盯着她,手上随意地摇着扇子。
分毫未变。就是这一人一扇,当年让整个仙庭血流成河。
颜无心就保持这一个姿势看了茉子央许久,看的茉子央十分不自在后,才轻飘飘地说了句“你来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临刑前的犯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刽子手却亮着刀迟迟不肯给你来个痛快,反倒是把匕首刺进犯人不致命的部位,抽出来,再刺进去,如此循环反复。
颜无心的每一个动作,对茉子央而言都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时时提醒她她是如此伤害过面前这个女人。
“忽然想念你酿的酒,便想着去若虚崖坐坐,可还欢迎?”颜无心猜得透茉子央的心思,却不肯道破,而是依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茉子央自然无不可,眨眼两人便已坐在若虚崖边的石登上。
颜无心看着仙婢们将酒壶从土里挖出来,擦干净放到石桌上,倒满,像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几棵树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竟也活了五万多个年头。”颜无心喝了口酒,忽然出声,把出神的茉子央吓了一跳。
“何以这么不专心,子央?”颜无心将茉子央的表现看在眼里,淡淡道。
听见这一声久违的“子央”,茉子央终是有些撑不下去了,她语气颤抖,带了些哭腔,道:“为何不动手?”
第五十六章:涂山宫变()
颜无心站在即将完工的圣宫门口,惊得嘴都合不拢。
原以为速度如此之快,是因为建的太草率,作以勉强应付。
没想到,不但延续了原来的风格,还更恢宏大气了些。
“怎么样,可还满意?”临渊跟在颜无心旁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妖法是个好东西。”颜无心在里面转了转,感慨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监的工。”临渊得意道。
“对了,涂山陵染那儿怎么办?她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临渊突然记起这码事,偏头向颜无心问道。
颜无心方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朋友”。
若不是临渊提起了,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当年青丘站了仙界一队,伤了我们不少子民。如今他们的分支涂山狐族又差点要了妖界圣主的命,简直是罪无可恕!”临渊愤愤道。
“你想取她性命?”颜无心挑了挑眉,语气中颇有些怀疑,“那好,你便去替我报仇好了,去吧。”
临渊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啊?额…毕竟也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太好下手,是吧?哈哈…哈哈…”
颜无心白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这事便撂下吧,左右是我对不起她。”
她觉醒之后对尹扇儿那一世发生的事的感觉总的来说淡薄了些,但是陵染还是占了不小的分量,断然不会为了那一剑而去计较些什么。
毕竟也是她杀了陵容和陵钰在先。
“都依你。”临渊也知道颜无心不会去同陵染计较些什么,“听说她如今过得也不很轻松。涂山皇室异族异姓众多,陵容这一死,帝位自然传给了仅剩的女儿陵染。可那些异姓瞧着陵染年纪轻轻,又方才回到涂山,抓着陵容并未立遗诏这一点,死活不承认陵染有继任狐帝的资格。”
“那陵氏其他的族人呢?不是听说陵氏修炼禁术,十分强大吗?”颜无心倒是没想到陵染会遇到这种问题。
“那也敌不过其他族的联合抵制,如此下去,怕是要退位了。”临渊耸耸肩,表示无奈。
颜无心低头静默片刻,忽而抬头看着前方,却是对着临渊说道:“依你看,陵染想要这个狐帝之位吗?”
“大概是想要的吧。毕竟是她母亲姐姐和族人费尽心思得来的,也不甘心拱手送人吧。”临渊猜测着说道。
他也不确定,只不过觉得那个姑娘身上的倔强气同颜无心很像。
不达目的,永不甘心。
颜无心用扇子轻轻拍打着左手,蓦地转身说了句:“我去趟涂山。”
临渊本想同去,颜无心却背对着摆手阻止了他,表示自己一人去便可。
临渊负手而立,叹了句:“我也算是帮了那小狐狸了。”
颜无心到了涂山脚下,却根本没有人拦她。
她一路走一路奇怪,平日里戒备森严地涂山,怎么一路上都瞧不见一个守卫?
直到上了山顶,看见九陵宫周围围了的密密麻麻一群人和她们的喊叫声,她才知道为何路上没有人影。
敢情今天是来逼宫的?
又或者,不止逼宫,还想弑君?
隔三差五换个狐帝,涂山众狐也是好兴致。颜无心站在人群后腹诽。
九陵宫宫门紧闭,门口的皇家守卫同那些异族的士兵们刀剑相向,双方僵持不下。
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陵氏处于弱势。
“陵染,你个缩头乌龟!先帝连遗诏都没有下,你又不是太子,凭什么坐这狐帝之位!”队伍前一个虎背熊腰,身着盔甲的大妈喊道。
“劝你速速交出狐帝之位,不然,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大妈旁边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矮个女人又说道,身后的士兵发出热烈的捧场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宫门口处与她们相对的一个女人喊道。
瞧着应该是陵氏的族人,长得也很是凶狠,目眦尽裂,像是随时想咬人的样子。
“今日我们还就是反了!”那几个女人喊道。接着就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刺耳得很。
颜无心躲得远了些,那群人打得正欢,也没人顾及到凭空多出来的这个红衣美人儿。
突然,宫门开了。
陵染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站到了陵氏的队伍前,直直地盯着那群叛臣。
颇有些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思。
打斗一下子停止了,大家仿佛都在等着这位狐帝开口。
“何事如此吵?”陵染的声音不见波澜,朝着那群造反的臣子询问道。
颜无心微微笑了一下,果然是皇族,这周身的气魄,倒真是养出来了。
“陵染,你这帝位承袭的名不正言不顺,还是速速退位让贤吧!”人前某个女子上前一步嘲讽道。
“你是梁家那个女?见了本君为何不下跪!”陵染斜睨了那女子一眼,冷声道,“而且,我陵氏皇室一族还未断子绝孙,帝位传给我,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女子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而且陵染说得没错,她一个庶女,无论如何都要跪她的。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跪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的“废帝”。
她求助似的看向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后者一脸阴沉,看着陵染说道:“死到临头还摆什么架子,过会儿还不知道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