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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医院工作,为别人打工,现在开了个医馆,第一天就忙的连喝口水的闲工夫都没有,肖雄却乐在其中,因为这是在为自己打工。
“以后谁还能停老子的职?”放下卷帘门,准备去街边找个快餐店随便对付一下,肖雄看着头顶的匾额,冷哼了一声道。
好在忙碌只是暂时的,明天就会有五个医生来上班,肖雄也不用全部工作揽给自己了,在路旁的餐厅狼吞虎咽,肖雄突然放下了筷子,心里莫名的担忧情绪。
夜鹰帮自己招聘的这些医生,医术如何呢?难免的猜测和担忧,毕竟从医是一件人命关天的事,丝毫开不得玩笑,万一遇上几个半吊子医生,倒给自己捅娄子,那就不好办了。
“管他呢,看看情况再说。”
饭后再次回到济仁堂里,收拾着诊疗用的器具,还有桌上散乱的纸和笔,肖雄只觉内心难得的平静,久违的感觉。
“老大,傲月受伤,伤势很严重,现在怎么办?”负责跟踪傲月的夜鹰打来了电话。
没想到昨夜来暗杀自己的傲月居然受了重伤,肖雄眼露担忧,急问道:“人在哪儿?”
“江边树林。”
“能把她带回来吗?”
深知傲月的身手有多么强悍,夜鹰突然没了话语,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光凭他一个人,即使傲月身受重伤,也未必能把她“挟持”带走。
电话里没听到夜鹰的回答,肖雄果断道:“不行的话联系花豹铁手他们,务必把人带来,我就在济仁堂等着。”
“恩。”话不多说,行事从来都是那般干净利落,夜鹰随即挂断了电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受重伤?伤势如何?无数的疑惑像重重乌云一样占据脑海,肖雄泡了杯茶,却觉心神不宁。
暗中派夜鹰跟踪调查傲月的事,除了自己和夜鹰之外本无第三个人知晓,但如今迫不得已,只得让忠义堂的堂主知道傲月这个危险的存在。
焦躁不安的心情,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时间接近十点,济仁堂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肖雄掀起卷帘门,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四个堂主加上夜鹰,周围还有十余个小弟。
“抓这娘们儿老费劲了还把老子弄伤了”花豹满脸愤怒的抱怨着,夜鹰配合其他人迅速把袋子抬进了堂内。
眼见花豹纹着纹身的右臂上有两道清晰的血痕,不用说都知道是被傲月的武器环形刀刃划伤的,肖雄看了一眼夜鹰,“你去帮花豹包扎一下。”
“小心。”眼看肖雄蹲下身去解开袋子的绳索,夜鹰提醒道。
肖雄不知道的事,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江边树林里发生了一场激战,十多个人围攻受了伤的傲月,才将这女人带到了肖雄面前。
夜鹰胸口也遭了一拳,到现在还觉胸口发闷,阵阵疼痛感。
解开袋子的刹那,肖雄表情平静,脖颈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傲月满脸怒意,眼神里充斥着仇恨,惊愕情绪一闪而过,没想到这群绑架自己的人,居然把自己带到了肖雄面前。
“又……又见面了,”肖雄字字吃力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傲月这才悻悻的松开了手,胸口一大片血迹,腿部还有利器划开的一长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蹭的一下,傲月弹跳而起,身体贴地翻滚一周后,退出去了几步,冷眼盯着肖雄。
“你受了重伤,动作不要太剧烈,会加重伤势。”
“你到底想做什么?”傲月实在觉得肖雄太过古怪,警惕万分的眼神看着肖雄,冰冷的语气问道。
肖雄一撇嘴,平淡的眼神看着傲月,“不敢什么,帮你疗伤。”
“过来……”说着话便往接诊室里走去,肖雄看也不看傲月。
环顾周围一圈,大致猜到了这里是个中医药堂,却不知肖雄究竟意欲何为,一步一挪,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已经让傲月行走都显得困难,刚才只不过是强撑罢了。
等傲月走进了接诊室,肖雄冷声道:“你嘴唇发紫,像是中毒了…别怀疑我,我是个医生,想杀你用不着这么费力气。”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信任感,傲月狐疑的表情坐在了桌前,身上透出的那股冷艳气质惹人生怜。
试图解开傲月上身的黑色紧身衣,肖雄的双手却被傲月扼住,满心尽是无奈,“我看看你的伤口,别紧张。”
喘息都觉得极为疲惫,傲月眼神涣散,没了多余的力气,渐渐松开了双手,肖雄撕开了傲月的衣服,胸口拳头大的一块紫色。
沉重的脸色,伸出手指翻动傲月的眼睑,再看唇齿,情况不妙,这是典型的中毒迹象。
“你是被人打伤的?还是吃了什么东西?”肖雄急忙问道,没听到任何的声音,看向傲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满脸的错愕,昏迷了?
无奈之下,犹豫过后,觉得傲月的病情再拖延下去,很可能危及生命,肖雄不得已解开了傲月全身的皮肤。
全身皮肤泛紫,腿部伤口溢出的血液也呈现出黑紫色,肖雄眉头深锁,将傲月整个人抱起,放在了靠墙的病床上。
不知傲月究竟是中了何种毒,也不知毒素是以何种方式进入傲月体内的,脑海里闪现的意识提醒着肖雄,唯一的办法,只能用内力逼出她体内的毒素。
脱掉了外套,坐在椅子上稍作调息,肖雄紧闭双眼,调运体内的真气,直逼傲月的身体,阵阵白烟从指间冒出,萦绕在两个人身体周围。
“你欠我一条命……”过了好一会儿,肖雄浑身冒虚汗,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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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罪恶实验室()
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傲月纤瘦的身体缓慢的向外溢出暗黑色的血液,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随着肖雄内力的一再损耗,这些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呃……”唇齿微动,傲月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伴随着溢出的血液,肖雄长长舒了一口气,衬衫已被汗水浸透。
收回双掌的片刻间,身体周遭的白烟渐渐散去,肖雄眼前突然冒出黑晕,起身的刹那险些摔倒。
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帮傲月穿上,傲月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惨白的面色很快有了血色,肖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好几分钟,这才起身走出了接诊室,还不忘把病房门关了起来。
“老大,那女人情况怎么样?没死掉吧?”花豹大大咧咧的表情,语气里仍听得出怨气。
冷眼瞪了花豹一眼,走到了夜鹰跟前,肖雄低声道:“你跟踪傲月的过程里,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夜鹰不解肖雄何意,迷茫的眼神看着肖雄。
“她是被谁打伤的,知道么?”肖雄想要一探究竟,虽然已用真气帮傲月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担心傲月的身体状况,查不清她体内毒素的来源,就没办法根治。
夜鹰错愕的眼神闪过眼眸,“不清楚,她的伤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只是按你的吩咐,把她绑了回来。”
“恩,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跟她聊聊。”话刚说完,肖雄招了招手,看向花豹和众小弟道,“今晚麻烦兄弟们了,我请吃夜宵,我就不去了,夜鹰招呼你们。”
小弟们连声的道谢,心中感激老大的通情达理,花豹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奇的语气问了一句,“老大,这妞跟你啥关系啊?你救她干嘛?”
要是告诉花豹,傲月是想暗杀自己的杀手,自己还救了傲月,恐怕会被花豹看做是精神不正常,肖雄尴尬眼色,冷眼看着花豹道:“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夜鹰深谙肖雄的行事风格,虽然清楚傲月的身份,却没有跟花豹和其他堂主透露一星半点儿。
撇了撇嘴,没再多言的花豹带着兄弟们走了,最后抬脚的夜鹰走到门口,转过身看向肖雄道:“有事随时联系我。”
“恩。”
时间已过凌晨,月明星稀的夜晚,济仁堂里灯火通明,守在病床前的肖雄清醒极了,毫无困意,眼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傲月。
在帮傲月穿衣之前,用热毛巾擦拭了她的玉体,却没有丝毫的杂念,此刻再看傲月,心间忍不住生出一丝的怜爱之意,生的这般沉鱼落雁的容颜,为何要做个杀手呢?
“我……我这是在哪儿?”疲惫不堪的神色,缓缓睁开眼睛的傲月,映入眼眸的是肖雄的脸庞,讶异的眼神注视着肖雄,轻声问道。
“躺着别动,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说话都觉得费力,肖雄皱眉制止了傲月想要起身的动作。
用党参混合枸杞泡了一杯热茶,给傲月喝了下去,肖雄就这么静坐在床前,也不言语,若有心事的模样。
心间的疑惑亟待解开,到底傲月体内是什么样的毒素,为何自己动用真气,几乎耗尽内力都没能彻底清除这种怪异的毒素?
“你是怎么受伤的?”直至后半夜,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四点,肖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傲月从床上爬起,冷声问道。
傲月揉了揉胸口,嘴唇又泛起了紫色,挪动一步都觉得浑身疼的快要散架一样,“你不该救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身手的倔强和执拗让肖雄觉得无可奈何,傲月的冷淡态度出乎肖雄的预料,肖雄索性站了起来,双手按住了傲月的手臂,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傲月的双眼,隐隐觉得她心里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我快死了,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傲月一字一句冰冷且坚硬,听得肖雄心惊肉跳。
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你现在连走路都困难,还想着要杀我呢?我跟你有啥深仇大恨啊?
叹了口气,肖雄摇头道:“随便你,你说出来,或许我能救你一命,不说的话,任何人帮不了你,要杀我,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