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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刘丽萍在家里是老幺,自小就被爸妈宠成了大小姐,虽然在外面光鲜无比、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女孩,可是在家里,却是贪吃贪睡、好逸恶劳,家务活根本一点都不能指望她。偏偏李睿家里的情况还特殊,童年丧母,父亲李建民拼死累活才将他抚养成人,身体过早垮掉,也不能劳作太多,本以为娶个媳妇过门,家里多个女人,能帮着把家里一切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也能照顾老父,哪知道娶回来一个大小姐,吃饭等叫、穿衣伸手的主儿,所有家务还得他自己亲自动手来,这让他叫苦不迭。可这也没什么可说的,谁叫自己贪图美色虚荣呢,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了。
但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共同生活越来越久,刘丽萍暴露出了更多更严重的问题,譬如她贪慕虚荣,衣服化妆品什么的全要买名牌,这对于一个那时候月收入加起来三千多块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灾难。这还不算完,刘丽萍还整天数落李睿没本事,不能给她挣钱花,说她同学怎么嫁个大款了,怎么买宝马买奥迪了。听得李睿耳朵都磨出了糨子。可这又是事实,他还不能反驳,只能忍气吞声;又譬如,刘丽萍自我中心观念浓厚,眼里只有她自己,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所言所行全凭个人喜恶,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另外,她性子又臭又硬,一言不合就是大吵大闹,弄得三口之家一周几乎得有五天是在阴霾中度过。
还有个加大家庭矛盾的问题,就是李睿父子都想要个孩子,但刘丽萍却死活不答应,说还没好好享受青春年华,要等年纪大了再要。这一拖就拖了五年之久,如今夫妻俩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刘丽萍却还没玩够收心,仍然没有当妈的觉悟。这让李睿愈发的不满。
总而言之吧,夫妻五年多的共同生活,积累的不是甜蜜与感情,而是愤怒与矛盾。李睿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跟刘丽萍离婚,但又怕引起家庭灾难,让父亲难受操心,所以就一直忍着。可惜他要忍的不只是不满与怨愤,还有*。
两人最初结婚的时候,彼此柔情蜜意,恩爱一时无二,每到晚上,敦伦到很久才会甜美酣畅的收兵休息。李睿也是那时候发现,自己欲特别旺盛,好像永远不会满足似的。那时候的刘丽萍倒也配合他,只要他想要,就宽衣解带侍奉他。那段时光也是夫妻两人关系最和睦的一段时间。后来随着各种矛盾的滋生,夫妻感情每况愈下,再加上结婚之后必然会有“n年之痒”的转变,床事就没那么勤了。尤其近两年,每次都是李睿苦苦索求,甚至要预先送礼,刘丽萍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跟他做一次。那感觉就像是女皇宠幸男妃子一样。李睿由此产生了屈辱感,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一个老婆回来,而是接了一个公主。再后来,李睿自己也厌烦了这种低三下四还要受辱的勾当,索性赌气不再跟她求欢。
李睿认为,刘丽萍一定是觉得自己在经济上面不能满足她,所以就反过来在床事上面制裁自己。你不是不给我钱花嘛,那我就不让你爽。
这样的日子过下来,你说李睿心里能痛快吗?在家里面不痛快,在单位还不痛快,且全是源自于女人的压迫,所以他有时候真是想死。
李睿没理会刘丽萍疯狗一样的叫骂,只冷冷的问:“你怎么没上班?”刘丽萍没好气的说:“要你管?我没上班一分钱也不少赚,不像你,天天上班也赚不了几个钱。”
刘丽萍高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打工,工作换了许多,后来托同学的关系在市里一家特别大的房产公司当售楼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从售楼小姐变成了售楼少妇,职位也从普通员工上升到销售经理,每个月收入三千多,虽然也不算多,但是比李睿的两千多还是强了很多。刘丽萍因此更瞧不起这个不能赚钱的老公了,此时拿工资说事儿,当做贬低李睿的台词,她感觉非常得意。
李睿听了这话,又是气愤又是心酸,但也无可奈何,暗地里叹了口长气,依旧平静的问道:“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没给爸爸做饭吃吧?”刘丽萍撇嘴道:“我工作那么忙,哪里顾得上家里?我说你这么问有意思吗?我什么时候做过饭了?你明知我不做饭你还问,缺心眼啊你?”李睿怒火烧得更旺了,强忍着怒气说:“那爸爸都吃的什么?”刘丽萍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继续涂抹唇彩,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他又用不着跟我汇报。”
李睿气得只想跳过去甩上几个大嘴巴给她,但又怕事情闹大了把老父亲惊动让他操心,只能强忍着没有动手,看着她这身打扮,一身乳白色西装套裙,上身小西服里面低胸穿着黑色抹胸,露着雪白的心口与深邃的沟壑,下身短裙只盖到臀根部位,修长的大腿几乎全露在外面,上面穿了薄薄的黑色丝袜,心里更是气得不行,这他妈哪是销售经理,简直比站街的小姐还小姐。
第8章:吉利熊猫车()
看着刘丽萍还在往嘴上涂抹鲜艳的唇彩,李睿愤怒之余忽的心里一动,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是为了什么?可能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但绝对不是为了穿给自己看的。自己这个老公在她眼里,还不如她那辆吉利熊猫车重要。
他想到这个关键,目光从刘丽萍那火辣辣的黑丝大腿上移开,瞥见了她放在床上敞着口的坤包。这坤包的牌子好像叫什么“扣赤”,据说是她老板去美国的时候帮她*回来的,光这个包就要两千多。刘丽萍买这个包的时候,李睿非常肉疼,可是家里钱不在他手里掌握着,他也无可奈何。
现在这个包敞着口儿,微微倾斜,李睿站在门口正好能一眼望进去。他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哪知道目光钻到里面,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心头大跳的东西。
李睿瞬间就不能保持冷静了,大步走过去,左手拎起那个“扣赤”包,右手进去一掏,就把那玩意掏了出来,猛地往梳妆台的镜子上面一甩,质问道:“这是什么?”刘丽萍目光触及跌落在桌子上那玩意,身子一僵,很快继续涂抹唇彩,嘴里淡淡的道:“安全套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睿冷冷的问:“你把安全套放包里干什么?”刘丽萍大咧咧的说:“我买的啊。”李睿又一次发问:“你买它干什么?”刘丽萍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语气:“买来用啊。”李睿咬了咬牙,继续发问:“家里的还没用完,你又买它干什么?”刘丽萍说:“打折便宜,我就买了存着,你看我多会省钱过日子啊。”李睿暗哼一声,问道:“我好像还从没见过安全套可以一个一个买的。”刘丽萍说:“我买的零售的,散装的。”李睿再也忍不住怒火,骂道:“滚*,杜蕾斯有他妈散装零售的吗?”
刘丽萍也怒了,骂道:“姓李的,你骂谁呢?你他妈有病吧,回来什么也不干就先折腾我?我他妈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给家里赚钱我容易吗我……”李睿一摆手打断她道:“你少他妈给我左顾言他。我就问你,杜蕾斯什么时候有零售的了?”刘丽萍骂道:“我他妈从成人用品店里买的假冒伪劣的行不行?你他妈有病吧?你管我怎么买的呢?”李睿道:“好,你说从成人店里买的假货,而且是打折便宜,那你干吗只买一个?”刘丽萍脸色涨红,怒睁双目骂道:“姓李的,你这出差一趟回来是不是吃错药了啊?还是让疯狗咬了?你跟我发什么狂犬病啊?我哪又惹着你了?”李睿说:“你先别给我废话。今天你先给我把这事交代清楚了。我再问你一遍,既然打折便宜,你干吗只买一个?你不是最厌恶买安全套的吗,怎么会主动去买?”刘丽萍气得口角哆嗦,却说不出话来,目光还有几分闪躲,不敢直视李睿的目光。
李睿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阵冰凉,这个贱人,不会是给自己戴帽子了吧?他妈的,若果真如此,将她千刀万剐也不解气啊。
刘丽萍忽然把包拎起来,拉上拉链,迈步就走,嘴里嘀咕道:“懒得理你!”李睿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猛地往里面一搡。哪知道暴怒之下出手没轻没重,这一下力气使大了,不仅把刘丽萍扯了回去,还把她搡得倒退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到梳妆台上面。
刘丽萍立时发出一声痛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李睿你他妈什么玩意?你个狗比窝囊废,狗屁能耐没有,就他妈知道欺负人。你还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这日子他妈的过不了了,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去法院告你家庭暴力……”李睿见她撒泼,肚子里的怒气反而消散了不少,冷笑两声,道:“离婚,行啊,我同意,但就算是离婚,你今天也要给我说清楚这个安全套的事。”刘丽萍骂道:“说你妈比,你他妈给我滚蛋……”李睿脸色一沉,迈步过去,弯下腰就是一个嘴巴。
这还是两人结婚多年来他第一次打她。
“啪”的一声脆响,刘丽萍立时哭天抹地的哇哇大哭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除了脏话没别的。
李建民听到声音走进卧室,用虚弱衰老的语气说道:“你们两口子这是干嘛呢?丽萍怎么在地上呢?小睿,你干吗呢?你不是打丽萍了吧?”说完忙走过来,去搀刘丽萍。
李睿拦住他,道:“爸,今天这事你别管。她要不给我说个清楚,我跟她没完。我现在杀了她的心都有。”刘丽萍叫道:“你杀我啊,你杀我啊,厨房就有菜刀,你砍死我吧。我早他妈不想活了,跟着你这个窝囊废一点享受不了,还天天干这干那,我早不想活了……”李睿气得几乎要大笑出来,她刘丽萍真是有脸啊,这种话居然都说得出来,自从她过门以后,就连她自己的内裤袜子都不洗的,何况是干家务?她脑子里不知道都是什么填充的,这种昧着良心的话都能说出来。
李建民将李睿推开,扶起刘丽萍,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又打又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