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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一个人杀入叛军基地,踏着叛军的尸体与鲜血慢慢离开的画面。
之前在Y要塞夺回战,一个人在Y要塞中心吸引魔物孤立无援的画面。
……
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画面。
画面之中,体型和正常少女无异安娜,总是一人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甚至是体型相当于自身几十倍几百倍的巨型魔物。
但最后结束的画面,永远也只有一个。
不管场景如何变化,面对和种敌人,结束后的安娜永远都只有一个姿势。
那就是安娜一个人低下头,双手抱住并拢屈起的腿,体无完肤的蜷缩在无人的角落颤抖着,偷偷流着泪,一个人舔伤口。
但随着慢慢长大,安娜也慢慢改变。
眼泪越来越少,脸上表露的情绪也越来越少,对他人的期望更几乎完全磨灭。
只有随着香烟吸入、麻痹自我的尼古丁却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的退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一个烟不离手、面无表情、厌恶别人接近,对抱团取暖的弱者嗤之以鼻的“圣地最强”。
“乖乖给我待着!别总是逞强给我装出那一副不需要别人的强势模样!你不烦我都烦!”
弗雷回响在安娜耳边的骂声,再次撼动安娜保护在层层甲胄与伪装下那颗柔软的心脏。
回想起和弗雷的第一次相遇,那个一头扎入自己裙底不断咽口水,对自己的腿又摸又闻的弗雷,也让眼眶微红的安娜露出一丝笑容。
想要挣脱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身子一软,向弗雷的怀中靠了靠。
“安娜团长?”安娜突然滴到弗雷胸口上的温热泪水让弗雷低下头。
弗雷看着怀中安娜被自己“骂”哭,也赶紧的解释,“安娜团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诶……安娜团长你别哭了……要不然我这就放下你。”
“呜!你敢!我杀了你!”听着弗雷的话,安娜也哭得越来越凶,原本想要挣脱的手,现在也紧紧抓住弗雷的衣服。
……
几天后恢复过来的安娜从病房走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弗雷。
看到面前的安娜已经恢复,弗雷也露出笑容,“安娜团长,没想到你也有柔软的一面……”
但弗雷还没有说完,一只穿着长靴的脚就已经“砰”的一脚踹到弗雷肚子上。
“哼!”看到弗雷上半身因为疼痛而向前弯下,一手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安娜只冷哼一声。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安娜一手拽住弗雷的衣领,把表情痛苦的弗雷拉到面前。
“什么的一面?”
听到安娜的问话,弗雷慢慢抬起头,“柔……”
“砰!”这次弗雷才说出一个“柔”字,拽住弗雷衣领的安娜膝盖就一曲,顶在了弗雷的肚子上。
“唔!”肚子上的剧痛让弗雷再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捂着肚子,向前倒在地上。
双眼斜向下看着到底的弗雷,安娜又是一脚踩住弗雷的头,不断左右动着,将弗雷的头慢慢向泥土之中踩去。
听到脚下一脸泥土的弗雷又发出几声呻吟。
安娜一甩手,手中突然出现的雷电细鞭,也“啪”的一声抽在弗雷的身上。
看着脚下的弗雷被自己手中的雷电细鞭抽得全身一颤,安娜的手也控制不住向脚下的弗雷不断甩去。
在“噼噼啪啪”的鞭打声与弗雷“吚吚呜呜”的呻吟声中,安娜的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满足的笑容。
“放开弗雷!”安娜虐得正爽时,一个声音却打破了安娜调教的兴致。
只见出现在一旁的犬姐直视脚踩弗雷的安娜。
“呵。”安娜最后在弗雷身上踩了一脚,将趴在脚下的弗雷踩的全身抽动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去,直接无视了一旁想要咬人的犬姐。
“弗雷大人,你没事吧?”看着弗雷满身的脚印,犬姐心疼的替弗雷擦了擦粘在脸上的泥土。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但弗雷刚说完,才一动身子,又“诶哟诶哟”叫了两声。
听到弗雷痛苦的喊叫,犬姐转过头,看着安娜离去的背影,上下紧咬的牙齿也不断发出“咯咯”的磨牙声,身子也突然一动。
“犬姐,我没事。”弗雷看着犬姐想要起身,赶紧拉住犬姐。
“明明伤成这样,什么没事!那个变态抖S团长!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好了犬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犬姐还是那一副想咬人的模样,弗雷赶紧转移话题。
犬姐这才“哼”了一声,慢慢扶起弗雷,“弗雷大人,还是伊丽莎白大人找你。”
听到是伊丽莎白找自己,弗雷露出厌恶的表情。
“还是关于这次出征黑塔‘胜利’的演说?明明就是一开始就弄错了目标,这一场欺骗民众掩盖真相的演说,还是让那些满嘴谎言的神官去做吧,不把真相说出去,我已经给足面子了。”
“好吧,弗雷大人。”看到弗雷那是那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犬姐只能叹一声气。
但犬姐刚想动身回去给伊丽莎白回应,一个高挑的人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一旁。
“弗雷,姐姐求求你了,就当帮帮姐姐吧。”
出现在一旁的伊丽莎白,因为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一直保养得很好的额头上都已经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皱纹。
看着曾经在民众面前强势无比的伊丽莎白一脸哀愁,一手捂着有些闷得胸口,当着犬姐的面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
刚刚才决绝回绝的弗雷也突然有些动摇。
第069话 谎言!()
“人生苦短,与其无力的挣扎对抗,不如置身事外,改变世界的事,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比尔
……
“弗雷,求求你,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说着,双眉紧锁的伊丽莎白一手抓住弗雷的手。
头也不像从前那般,总高人一等的微仰,早已被舆论压得低下。
“对于民众的欺骗,之前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次,我真的不想再欺骗。”
听到弗雷的回答,伊丽莎白捂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又紧了一点。
突然一昏的头也让伊丽莎白的眼睛又向下眯了点。
“弗雷,难道要告诉民众,我们拿着从他们口袋里掏出的军费,声势浩大的出征,结果连黑塔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吗?”
“这不是事实吗?”
“诶,弗雷……”听到弗雷的话,伊丽莎白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
捂着胸口缓了缓,才说下去。
“有些事是不能公开了,比起**裸的谎言,带给人们希望的谎言才是圣地更需要的。
如果真的把这次真相告诉民众,你想过他们的反应吗?”
听到这弗雷也沉默,陷入沉思。
“如果没有编造出‘救世主’的谎言,民众会吗?
比尔那个事不关己的老头会掏出这么多钱吗?
十字军会发展得如此壮大吗?
十字军与圣殿骑士团、教会与王室会握手言和,合力对外讨伐黑塔吗?”
“这……”面对伊丽莎白一连串的问话,弗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但别忘了你当初开始这个谎言的目的。
难道不是将女巫与魔物驱逐吗?
既然圣地已经在谎言的引导下离这一个目标越来越近,那谎言与真相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不都是最后的胜利吗?”
面对苦苦哀求的伊丽莎白所说出的话,弗雷无法反驳,也深深理解并赞同伊丽莎白说的这一切。
但弗雷始终弄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中,总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背负着某种不能言语的负罪感。
看着弗雷沉默不语,伊丽莎白另一只手也握住弗雷的手,“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一开始我也会有这种为达到目而不择手段的罪恶感,但你要知道,这就是现实。
如果当初我没有低声下气、编织谎言,甚至出卖身体,干着各种肮脏的勾当,我就不会站如今的位置。
但我还是选择了不择手段,坐上这个位置。
我生于王都大家,衣食无忧,受人尊敬。
我加入神官团为的是什么!我过着十多年这种生活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改变这一切吗!
比起坚守信仰,将自己与世界交给这群肮脏险恶的人主宰,我到宁愿比他们更肮脏!更险恶!”
说到最后,额头上青筋暴起的伊丽莎白几乎是吼出来的。
回想起自己这个“泥潭”的初衷,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伊丽莎白苦笑。
只笑想凭一己之力搅动这摊“死水”的那个人,早已被这潭散发恶臭的“死水”染得黑透。
想到这,伊丽莎白似乎也明白了比尔那个家伙,为何总那一副事不关己、不务正业的模样。
如果当初也像比尔那老头一样做一个局外人,说不定现在就不会变成这个身不由己、言不由衷的大祭司。
激动的伊丽莎白在原地出着大气回想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是我有些激动了。”看着面前呆住的弗雷与犬姐,伊丽莎白也自己的情绪,突然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弗雷。
“弗雷,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救世主’这个谎言是不是在大家的努力下越来越真实了呢?
夺回Y要塞,民众的,教会与王室的和解,十字军与圣殿骑士团的合作。
你自己不是也在这一个谎言下逐渐成长吗?”
听到伊丽莎白的话,弗雷愣在原地。
脑中的一幕幕也在不断闪过。
从十字军从破旧的民用飞艇,到现在圣地最先进的“比尔”。
从奥拉夫像定格油画的征兵点,到现在火爆到必须派专人维持秩序才能正常录入的报名点。
从看到十字军捂着嘴巴压低声音的讥讽,到现在男羡慕,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