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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孤独。最疼爱她的仲兄明日就要离开蜀都了,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哪月了。她往他身前靠了靠,心里好恨他,可是又有些留恋他如仲兄般的温暖。
“阿琬。”王琰异常欣喜,将她搂的更紧。眼泪洗花了她的妆容,他以指腹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见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偎在他怀里,他嘴角扬了扬,手指不由轻轻再在她脸上勾画她的轮廓,尽管这面庞早已刻入他的心里。
“我再不会让你受伤的。”他有些不可遏止的俯身吻上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唔……”谢琬猛的醒过神来,却发现是自己的手勾着他的身子。她,刚才中邪了么?
她推开他的脸,恢复了娇泼的模样,怒瞪着王琰,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她脑海里竟然不争气的想起阿母给她的图画,刚刚还因伤心而苍白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她与王琰正坐在她亲手绣好的鸳鸯褥子上。她要逃,必须逃。
她利索的从塌上爬起来,一溜烟跳了下去,踩在五彩屐上,汲着走了没两步,王琰轻轻一笑,伸手一捞将她卷回床榻,斜卧在自己身前。
“你干嘛?”谢琬本能的护着胸。
王琰含着一丝邪气的笑意,不急不躁的从她已暴露的袖口下抽出那方帛帕,眼角觑到她耳根子已红透,俯身在她耳边软绵绵说道:“新婚之夜,卿说郎君我想干嘛?”
谢琬不觉打了个寒颤,才正经了没一柱香光景,他的登徒子本色就露出来了,难道,自己以后当真要认他郎君了吗?谢琬拼命的摇了摇头。
“卿怎么了?别紧张,郎君我与卿一道观摩学习学习便好。”他作势要将那帛帕打开,谢琬狠狠刮了他一眼,伸手去夺,王琰忍笑将手往后一扬,谢琬扑到在他怀里,他顺势不怀好意的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卿这是投怀送抱吗?”
“王琰!”谢琬扬手过去要扇他,被他轻易捉住紧紧夹在胳膊下,他微眯着眼睛从容的笑着,轻声说:“嘘,小声点。”他刻意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想到门外有听房的人,谢琬马上紧捂了双唇。
王琰得意一笑,抱着她微微抬起身伸手将帷幄扯下,光线忽而一暗,一串珠玉碰撞的清越之声后,谢琬眼前的情景渐渐清晰,王琰何时已经礼服脱掉,只着了纤薄内衣,领口低低的敞开着,谢琬羞燥的避开眼。
床幔顶端悬挂的琉璃珠将幔外的烛光恰到好处的透射进来,不昏不亮,谢琬的一切娇羞看在王琰眼里直挠得他心痒痒。“阿琬。”他将头凑过去轻轻靠在阿琬肩头,感觉到她微微的颤了颤,他得意的笑了笑,将手伸到她腰间,将丝带轻轻一拉,以手指轻轻一拨,她身上的礼服沿着她消瘦的肩头下滑,卡在胸前的隆起处……
该死!王琰眼光定在她胸前久久移不开,他不禁低咒了一声,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现在倒真让自己掉火坑去了。
谢琬一直还沉浸在他刚才呼唤自己的名字时像是在轻拨琴弦,跃出一串令人心悸的绵绵之音的感触中,突然察觉他的眼神正盯在自己胸前,她恼羞,“王琰,你真是个登……”
没等她说完,王琰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将她往后轻轻推倒。谢琬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又惊又怕,手脚并用的反抗。
王琰只是紧紧的封住她的唇,耳朵警觉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了之后,他才松开她,“累了一天了,快些睡吧。”
谢琬惊愕的瞪眼望着他,不大置信。
“不累?”王琰邪笑着贴近她的脸侧,有意无意的以唇在她脸上蹭了蹭,语气温柔而多情。
“累!”谢琬斩钉截铁的说,又狠命的点了点头,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戒备的望着他。他是要放过自己吗?还是在玩什么花样?
王琰扑哧一笑,用手拉了拉被子,“被子给我一点。”
谢琬将信将疑,手劲松了一点点,将被子给了他一点。王琰卷着被子翻过身去,不多时便发出了沉睡的酣畅声。谢琬这才心安的入睡。
等到谢琬熟睡了之后,王琰才翻过身来,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一阵幸福洋溢。
阿琬,我要留着你的人,更要抓住你的心。在我不确定你心里是否有我时,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姑嫂第一次交锋
“诶呀,好无聊呀……”谢琬甩开手里的绣帕和针线,一脚将蒲席角上的虎形白玉镇踢开,脚趾头疼得她对着那白玉镇咬牙切齿。
阿荷守在一旁无奈的低叹了一口气。新婚次日,姑娘还在感叹没有阿姥的日子真舒坦,兴致勃勃的等着三朝回门,她实在不想打击她,可又不得不告诉她一个很残酷的现实:王家老夫人早逝,姑娘须得三月后入庙朝拜后才能回门,此间不得离开王府一步。
“王琰,混蛋。”谢琬捧着脚趾头坐在席子上把一切怨气都撒在王琰身上。
阿荷又为新姑爷默叹了一口气。新婚次日,姑爷便被姑娘赶出了新房,每天只能回以前的旧居孤冷过夜,次日清晨为掩人耳目还要早早进房来。她不明白,姑娘平日是娇泼了点,也不至于蛮横;姑爷看起来挺有魄力的,也不至于会怕了姑娘吧?她真的不明白。
“你摇什么头?”谢琬瞪了她一眼,她本能的又晃了晃脑袋,双膝并地蹭到谢琬跟前来,替她轻轻揉了揉脚,“要不小僮陪姑娘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不去。”谢琬将脚抽回来,“把竹简给我拿来,本姑娘来刻字。”
阿荷扁了扁嘴,还是恭敬的去拿了竹简过来,眼睛盯着刚换过的香炉,不待那枚香燃完,姑娘肯定又要抱怨了的。
果然,听到那边竹简摔地的声音,她赶紧将耳朵紧捂,偷偷觑了姑娘一眼,见她已经百无聊赖的躺在蒲席上了,才壮了胆挪过去,轻声说:“姑娘,小僮发现个好玩的地方,就在后院不远的园子里。您……”
她还没小声的试探完,谢琬凌厉的白了她一眼,“王家能有什么好玩的!”
阿荷无趣的偷偷扁了扁嘴,心想姑娘您已经是王家的人了,虽然……姑娘和姑爷两人没有洞房的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姑娘难不成还真能一辈子不踏出这婚房?起码去行家礼时路过也该知道王府的景致并不比谢府差。
“阿琬。”门外传来王琰的声音,谢琬警觉的爬起来,想到那天清晨醒来时他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胸前,此后每见到他,她就莫名有些紧张。仔细的整了整襟前的衣裳,瞪着门口,“你怎么又来了?”这混蛋不是早上才走的么?这会儿又来做什么?
阿荷连忙起身,顺手将谢琬丢在地上的东西清理了一下,对王琰欠了欠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王琰挂着浅浅笑意向她过来,她不由地往后挪了挪,本想站起来,又不愿被他察觉自己的怯弱,哼了哼,凛然望向他。
王琰将手中的羽扇轻摆,敛了敛笑,在她对面盘腿坐下,“东宾楼今日赛剑,你可想去观看?”这惜音阁前有亭台,后有水榭,可这半个月来,她倒是连大门都不出了。他心疼她这样下去会闷坏的,正好那些人日后总是要叫她识得的,他便兴冲冲来请她去。
谢琬微微心动,可不想承他的情,“不去。”她穿上丝履,倚到窗前去了。
窗外秀荷绽放,清风送来阵阵淡雅的荷香,精致拱桥隐在荷叶间,与亭台相连,一叶小舟横在桥下,轻轻飘荡。看似可以随遇而安,实是毫无归宿。
“阿琬。”成亲两个多月了,她还是不能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王琰说不出心里的味道,只知看着她黯然失神的面孔好心疼。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即便已经入夏了,她的手还是这样冰凉。
谢琬努了努嘴,这样的他其实不讨厌,这样的温暖其实……令她心安,手缩了缩,还是任由他那样握着。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片刻之后,谢琬终是将手抽了出来,语气清淡,分明是下逐客令的意味。她回到蒲席上,接着刚才的绣布继续,消磨时光,消磨失落,消磨心痛,余了一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那好吧。”王琰无奈的走出去。她的心还是在那人身上吗?
她,觉得自己已没了心。
待王琰走后,她又回到窗前,望着那叶小舟出神。
午后小憩了一会儿,她闲步登上楼台远望,惜音阁的景致好眼熟,除了楼前的一大片桃花取代了古银杏,这景致跟仙葩阁倒有几分相似。
婚前,她本是想等成亲后向王琰逼要一封休书的;婚后,在突然陌生的环境里她已没了那斗志和心情,她成了朽木。
“阿嫂。”从楼下传来一个讥诮的女声,谢琬愣了愣,是叫我吗?她苦笑一丝,徐徐转身过去看见王妩正兴奋的爬上楼来,她实在开不了口叫面前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女子叫小姑,淡淡的看着她一步步上前来。
王妩毫不客气的在谢琬周身打量,对这个阿嫂,这才是她第三次见。阿兄的眼光不错,素装也如此光彩夺目,只可惜……
王妩嘴角挑了挑,眼角扫到水榭里的琴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些年可再没见阿兄抚琴了,难道是为了她备的?王妩犀利的刮了谢琬一眼,摇了摇头否定了,既而莞尔一笑,“阿嫂不欢迎阿妩么?”
谢琬实在受不了那个称呼,她可没想真与王琰做夫妻,努了努嘴,又瞥了她一眼,再清了清喉咙,不得已说:“小……姑说哪儿的话?这里是王家,哪儿有不欢迎你的道理。”
王妩无趣的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傍上她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