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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妩无趣的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傍上她的胳膊,说:“阿嫂一人不无聊么?陪我去一个地方玩如何?”她一脸真诚的笑着。
谢琬扁了扁嘴,她要玩干嘛非要来找她?王家人怎么变脸都比变天还快?肯定没好事。
“不无聊,抚琴听风,凭栏赏荷,如何会无聊?我是个无趣之人,怕扰了你的好兴致,还是你自己去吧。”她拨开王妩缠着的手,径自坐在琴台前装模作样的抚琴来了。
“阿嫂。”王妩追过去,今日一定要拖也要将她拖去,否则自己策划的好戏不就白白浪费了么?“我早听阿兄说阿嫂并非无趣之人,东宾楼正在群宴,阿嫂不想一睹游侠摇曳么?”
东宾楼?别说舞刀弄剑的游侠,现在什么也提不起她的兴趣!谢琬觑了王妩一眼,她想干嘛?王琰今日也给她提到了东宾楼,她莫非是来给他当说客的?
“阿嫂!求你了嘛!我一个人去好无聊。”王妩撒娇的摇了摇她的手臂,谢琬默默的点了点头。每天闷在屋里也确是无聊,看看你们兄妹究竟要做什么!
王妩低头得意的忍了忍笑。哼,让你跟我抢阿兄!
两人顺顺利利的来到东宾楼宴客厅堂后,厅内刚比完了一轮剑术,此刻大家正在畅饮。
王妩对谢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足绕到屏风后方,向王琰的方向望去,见到他座位旁边那一袭胜雪的白衣,她咬唇闷闷的笑了笑。故意往屏风上踢了一脚,忍声对谢琬装可怜。谢琬耸了耸眉。演得比自己差多了,看她究竟想怎样。
“谁?”王琰摆手搁置了白衣柔媚入骨的男子递来的酒樽。
“阿兄,是我。”
听见王妩的声音,王琰的胳膊一软,那男子眉眼一挑,就势倒入他怀里。
“阿莫……”满堂宾客望着二人,虽说堂内之人,有龙阳之癖的不在少数,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亦不会因此笑话他,否则他东宾楼也不会有娈童。可是,他,王琰不是。
他还一阵尴尬,阿莫却在他怀里喃喃:“公子。”
“阿嫂,你别走。”
再听见少夫人来了,阿莫心一颤,王琰顺势将他推了出去,王妩从屏风后出来对阿莫使了道眼神,阿莫皱了皱眉,无赖的从身后抱住公子。
谢琬随即从屏风后正好见到一个比女人还俊美的男子深情款款的抱着王琰,而王琰却是一时恼羞而哑口无言的望着她。
“郎君,我来晚了。”谢琬得体的欠了欠身,眼角的视线定在他腰间那柔荑素手上。原来王妩就是要她来看戏的吗?好啊,王琰,那我要的休书可就容易拿多了。
不待王琰亲自动手,阿莫的手已经挂不住了,他能感觉到王琰身上的震怒,他这回可被王姑娘害惨了。
燕尔新婚,新娘子尙未回门,此情此景,堂内人无不为王琰捏了一把冷汗,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阿琬。”王琰急着上前去搀了她起来,可是他怎么解释呢?
“打搅了诸位的好兴,真是过意不去,小女子先自罚一杯。”谢琬淡淡望了王琰一眼,却饶过他在首座端了只酒樽对满座侠士笑了笑,先干为敬。
不是说女子遇见这种情形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谢琬她为何不生气?王妩很泄气的瞪了谢琬一眼。谢琬以少夫人的名义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阿兄身旁,而她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姑,你的脚伤要不要紧?”谢琬看出她的窘迫,很关切的慰问了一句,阿妩望着满座的男子羞得面似桃花,恨恨道:“谢阿嫂关心,不碍事。”
王琰扫了一眼躲去阿妩身边了的阿莫,刚才还在诧异他今日怎么就这样殷勤了,原来是阿妩出的鬼主意,真是要把他害死了。
他不由的偷偷望了谢琬一眼,她正若无其事的与堂内侠士举樽畅饮,酒后的脸上微微透着些酡红,分外迷人。他向堂下扫了一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竟敢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今日大家都累了,酒宴到此结束吧。”
他一手拽过谢琬的手,从身后的屏风处转出了宴厅。若她刚出来时还是在假装镇定,那后来,她是真心的要与他的那些门人交好了,他怎么会忘了谢敏说她喜欢游侠呢?
其时已入夏,她身着单薄锦衣,飘逸的丝带更是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他怎么会想到让她去认识别的男人?即便她以后非熟悉不可,也要在接受他、心里只有他一人之后。
念及此,他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似要将她整个的吞进身体里去。
王妩悻悻的回去,走到前面的桃树林子,眼睛突然瞪大,捂着嘴巴不敢叫出来。他阿兄竟然在光天化日下亲吻谢琬。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她是无意间听到阿兄和靖王说什么联合王谢两家的实力,她以为阿兄不是真的喜欢谢琬才允许他们成亲的。今天的事,本来以为他们会吵架的,没想到……
哼,反正她会想办法把谢琬逼出王家的,谁也别想取代她在王家的地位。
水不转山转
柔软如酥,香甜似蜜,消散了他的怒气,却点燃了他的□。直到唇边渗入了丝丝的咸味,王琰才不舍的松开她的唇,谢琬紧闭双眼,眼泪顺着睫毛在她脸上肆意蔓延。
“阿琬,对不起。”人称最会哄女子的王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却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怎么也擦不尽那泪水,只能紧紧的将她抱着。
“王琰,我恨你。”谢琬决绝的推开他,默然转头。
“阿琬,这是误会。”他上前几步伸手将她拉回怀抱,“阿莫是靖王……”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谢琬挣开他的手,堂内的那一幕她当然知道是王妩故意的,即便是真的,她也不介意,她介意的是他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她曾被欺骗过的心?没用的,她再不会为任何人兴起波澜。
王琰挫败的松开了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他何须自作多情的解释?他终是错了吗?
踉跄了几步,他摇了摇头。“阿琬,再给我点时间。”他不管她的抗拒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新婚以来,他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她,等忙过这几天,他好好陪她,她终会发现他的好。
“王琰,你休了我吧。”她抬眸期盼的望向他。她以为郭诚的事她会很快忘记,到现在才发现记忆却是得越来越深。
无情而相许,留在心底的创伤根本就无法愈合,她无意于拉王琰一起受罪。
“不可能。”王琰的心坠了一下,一字一句,异常坚定。
谢琬眼睛眯了一下,面前闪现出王妩骄傲的面容,她笑了笑,只留下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她不信自己能敌得过王妩在他心里的分量。她,只是个无心的外人 ;王妩,却是他的骨肉至亲,更何况那是她与仲兄也比不过的手足情深。古今往来,姑嫂不合而夫妻离散的例子,不少。
王琰紧握成拳,看着她开怀的侧脸渐渐转离,渐渐冷至死灰,他悔痛,为何不晚一步?亦不早一步?偏偏让郭诚骗占了她的心?郭诚混蛋,你想报仇为何要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
他嗷叫一声,拔剑向四周一挥,只听“咯”的一声响,随后一阵树枝整齐倒地的胜景,几颗未熟的青桃跳落滚至王妩跟前。
王妩吓了一跳,她从未见阿兄如此过。迟疑了一会儿,她撇撇嘴,虽然阿兄未必舍得责备她,还是决定躲到阿父那里去避避风头保险。
——————
月色迷蒙,清风送香,谢琬张了席,躺在楼阁上看了会儿星辰,惬意的回到屋内准备入睡。
屋内照旧并未掌灯,琉璃窗透进来的月色照得屋内迷蒙清幽,窗下燃着熏香,淡而雅,在月色下袅娜、升腾。
“去睡吧。”谢琬照旧在门口挥了挥手,顺带亲手将门由内拴上。在床榻前伸了个懒腰,她懒洋洋地往床上倒去。身子未触着床榻,却被一双手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气息,她记得,是王琰的。只是,他怎么来了?
她正准备张嘴呼叫,王琰顺势吻上去将她堵住了。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她惊愕的表情,他得意的笑了笑,捂住她的唇说:“究竟是叫?还是不叫?卿可要仔细想好了。”
他松开手,一手支着脑袋侧看着她,一手环在她腰间。她的睫毛眨了几下,似还在衡量、抉择,“你怎么进来了?”她终于还是没叫。她发现这两个多月来连阿荷都开始倒戈向这个面善心色的家伙了,她叫了也没用。
“我进卿的房还用爬窗么?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惬意的笑着,搂在腰间的手不规矩的紧了紧。温软幽香,缠得他心绪不安,他不敢要太多,却也松不开手来。
谢琬两手并用就是掰不开他的手,泄了气,咬牙低吼道:“我是问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
“不行。为夫近日有些忙碌,白天未能抽时间陪卿解闷已经恨愧疚了,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弥补回来。卿,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为夫此刻不是陪着你了嘛。”王琰作势在谢琬脸上蹭了蹭。
是不是多靠近你一点,离你的心就会近一些?终有一天取代他不该占据的位置?
至少……我应该为自己的错过努力挽回。
谢琬扭过脸去,反手将他的脸推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窗外透进来丝丝凉风,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么?”王琰从身后抱住她,温柔呵护。
“王琰!”谢琬脚向后踢了他一脚。他干脆将她两脚也都紧紧夹住,沉声说:“别动。”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