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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望不以为意的淡淡笑了笑,“没有父王的吩咐,我会在这里吗?”他不经意的扫了谢琬一眼,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他知道他那个雄才大略的父亲平日里虽威严却是不经意动怒的,刚刚在飞天石上一曲琴才刚开始却突然震怒得将琴身拍得四分五裂,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去传令把他们放进来。”
刘望当时懵了一下,半天也没反应父王说的是谁,顺着他愠怒的目光望去才发现长彦兄跟嫂夫人牵手亲密的向桂苑走来。突然联想起他刚回来那一阵府里曾偷偷流传过的传闻,他已经心领神会了。
“长彦兄,嫂夫人,请!”刘望又笑了笑。
谢琬和王琰相视淡淡苦笑,慢慢的跟进去。
“带王少夫人去书房。”临到前面的路口,刘望吩咐一个奴婢。
谢琬紧张的看了王琰一眼,却发现王琰比她还紧张。
“长彦兄,桂苑可是整个蜀都最安全的地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父王前阵安排了我一些军务,要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向你请教,我这儿正有几个问题急得头疼呢。这边请。”刘望伸手揽住王琰的肩。
王琰讪讪的笑了笑,刘望话都说到着份儿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眼睁睁的看着谢琬往靖王的书房走去,又开始心神不宁。
谢琬来到书房外,领路的奴婢轻轻敲了敲门,“靖王,人带到了。”
“进来!”屋内一声怒吼吓得谢琬后退了两步,奴婢推开门,怯怯的欠头对谢琬扬了扬手,“请!”
“靖王……”谢琬硬着头皮走进去,可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怎么去求他呢?万一他一怒再怒,反而把问题弄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听闻那个怯生生的声音,靖王从书桌上抬起头来,惊讶的只看到谢琬消瘦的福着身,她的头压得低低的,可他还是看出了她的胆怯和愁闷。
王琰呢?怎么会只有她一人?靖王的怒气卡在心里,消不掉,也散不出来。
“起来吧。”他瞥眼看向窗外。
谢琬抬起头见他没看着自己正好偷偷的打量他。这个男人还真的高深莫测,不可捉摸,明明刚刚还把人吓得半死,这会儿像没事一般,面色沉静。
靖王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嘴角微微蠕动,回过头来匆匆瞥过她的面容,对屋外吩咐:“上茶。”
谢琬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喝也不好,不喝也不好,心里尴尬得七上八下。因为靖王就坐在他对面,两人间仅隔了一张桌子。
“靖王,求你……”谢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会这样莫名的紧张,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你哭过了?”靖王云淡风轻的问了句,又若无其事的偏头看向窗外。
谢琬愣了愣,晃了晃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正犹豫着不知该接什么话,却突然发现靖王紧握的茶杯茶水晃动,以为他不知为何又极为震怒了,她怯怯的瞄了他一眼,只发现他紧闭着双眼,面色却是极为痛苦。
“靖王……告……告辞。”谢琬不敢跟这么阴晴不明的人呆在一起,阿母拜托的事还是等着他对王琰的怒气彻底的消了之后再来求他的好。
靖王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她的手,又触电般匆匆的松开,紧张的后退了几步。他真疯了吗?明明知道不该接近她,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坐到她对面去呢?
谢琬的头一胀,眼前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你想起什么了?”靖王欣喜的看着她。
“什么?”谢琬不禁伸手捧着自己的脸,莫名的发烫,像是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可突然惊醒来却一点梦中的画面也想不起来,而一种……暧昧的气氛却挥之不去。
靖王搂住她,谢琬像上次不小心跌入他怀里一般面红心跳,还有一丝她上次没有察觉的期待,就像与王琰亲热时的感觉那样。
她怎么会这样?
“王琰。”眼见靖王的唇就要覆下来,谢琬眼前闪过王琰的面孔,偏头躲开了。
靖王心里一悸,匆匆送开她,将茶杯紧握在手心。
谢琬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茶杯在靖王的手中捏碎了,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她立时清醒了许多。
“你……有没有事?”她小声的问着。
靖王将手中的碎瓷片松开,摇了摇头,“没事。”
“我们……我们是不是中毒了?”她看着面前的自己刚才只浅浅抿了一口的茶,抽出手绢递给他擦拭血迹。
“算是吧。”靖王伸手接过,却任由手心的血不停的流。
“我……走了。”谢琬不敢开口要回来,戒备的往后退。
“你来找我什么事?”靖王信步踱回书桌,悄悄将她的手绢藏入袖底。
“没什么事。”谢琬知道此刻的自己很自私,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自私一回。她已为□,她知道既然谢家的男丁逃不掉要去充军,那那些奴婢也逃不掉得充军妓,而且,她突然一点也不想欠着他的人情,更何况即便是开口了,他也一定不会答应。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应允?”靖王定定的看着她。
谢琬以手遮住自己的双唇,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有脱口而出吧?
靖王淡淡的笑了笑,“你的眼神说了一切。”他突然也很想不顾一切的自私一回,他就是要她欠他一个人情。
“那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来求你了吗?”谢琬撅了撅嘴,突然觉得仲兄曾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王琰也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还……轻薄她,要他放过谢家的那些奴婢本来就是应该的,若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才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靖王蹙了蹙眉,牙齿咯咯的磨了磨,“本王知道了,回去吧。还有……”他顿了一下,为难的在心里念了一遍,有些拗口的说,“对不起,我那时不知道。”
“啊?什么?”谢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什么。滚……”靖王换了一口气,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出去。”
谢琬避之唯恐不及的溜了出去,临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你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吗?你真的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谢琬,你敢再问一遍,信不信本王马上就反悔了?”靖王对她瞪了瞪眼。若敢再质疑,本王就让你改个姓!
谢琬生怕他反悔,灰溜溜的马上将门打开,没多远就遇见王琰和刘望迎面而来。
“我们赶紧回去吧。”她见王琰面色较先前更不好,心里有些紧张。
王琰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刘望来到书房见到靖王正在给手伤上药,心里一阵嘀咕,“父王您这是?”
“没事。”靖王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长彦刚上哪儿去了?”
“父王,”刘望眼神闪烁了一番,照实答道,“我有几件军务请教他。”
“嗯。出去吧。”靖王不耐的摆了摆手,刘望悻悻的离去。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靖王回到书桌前幽幽说道。
刘望回过头,欠了欠身,“儿子知道。”
男人一生最难度过的难关唯有女人,父王也有软肋就好!刘望路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由的笑了起来。
偷偷的寂寞
“备水,给少夫人沐浴。”王琰说着将门重重的向后一甩,尾随的奴婢都吓了一跳,甚至连谢琬都吓得不轻,她还从来没见过王琰发火。
王琰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心烦意乱。他怎么会觉得她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呢?他要疯了。事情再不结束他一定会疯掉的。
小香炉的香烟袅袅的升起,在金色斜阳里穿梭,窗外的清风一阵阵的透进来,满室淡雅的荷香令他心安了些许。他将头深深的埋进她亲手绣制的柔软被褥里,新换的褥子里只有一股清淡的皂香,一点儿也没残留只属于她的香气。
“你怎么了?”谢琬一面擦着湿润的发尾,一面虽心疼却疏离的看着他。王琰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了。
王琰头疼的坐起来,如果她小鸟依人的投入他怀里,如果她像往日一般柔声细语的撒娇,如果她温柔的轻抚他的脸颊……他一定会相信什么事也没有。可是,看着她低垂的睫毛掩饰下的目光里的疏远,他的心一片片的破碎。
“唔——”谢琬被王琰突然而来的亲吻惊吓住了,或许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令她此刻本来就抗拒,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陌生的占有的**,不遗余力的想推开他。
“闭上眼睛。”一碰上她的唇,对她的怒气早消散了,他气的是自己,如果当初狠下心,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谢琬倔强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她一直在说服自己,既然所有人,甚至包括至亲的父母兄嫂,都欺骗了自己,她都不去追问、不去计较了,又何苦跟王琰计较那么多呢?可是……
体谅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不爱他,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仅为自己无端的猜测,王琰狠不下心去逼迫她。她的眼神像是在等他做什么错事,然后毫无留恋的转身般,那么淡漠,那么坚定。他挫败了,又有些害怕,不知所措的松开她。
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开始?现在又为什么在退却?若没有遇见她,他现在会是怎样?
“累了一天了,你好好歇会儿吧,我还有别的事。”王琰起身整了整衣襟。
女人永远只是男人的一个港湾,他会停留,却永不愿放弃外面的世界。即便他再爱你,你也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谢琬心里生出无限的凄凉。若仲兄不是心怀天下百姓,他不会踏入仕途,谢家也不会这样垮掉;若王琰不是心系他的军国大事,他不会明知会落得众叛亲离还如此执着。
若谢琬还是以前那个未经世事、天真得有些傻笨的谢琬,她会淋漓尽致的恨王琰。可是自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