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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意,活该他要受这样的煎熬。靖王比他早认识谢琬,比他早倾心于她,却在他一己私心下与谢敏、陈昭联合着隐瞒欺骗下与她擦身而过。若谢琬嫁的是他,她今日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不存在。
疯了!他怎么会想象自己的妻子嫁给他人?王琰真想解下身侧的书刀插入自己的胸口,看着前面快步离去的娇小身影,他追了上去。
“阿琬。”顾不上随侍的小僮、护卫,王琰从身后紧紧的将谢琬抱住。
若不明白靖王的心思,若没有想明白真相,谢琬不会像现在这样内心纠结,她所明白的一切她的丈夫早就知道了,她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你气色不太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王琰微笑期待的看着她。
“我不想去。”纵然她被迫着想明白了一切,而城中的百姓却还不明真相,在大街上走一遭,风言风语不定要怎样将她掩埋了呢?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王琰看出她的心思,跃上马背,向她伸出一只手。
谢琬迟疑了好久,决定还是跟他去,眼光看向了别的侍卫的马,却被王琰伸手一捞裹上了马背。
“坐稳了。”他轻轻的笑了笑。
谢琬紧闭着眼对道旁的一切不闻不视,直到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她才悄悄的睁开了眼,两旁的景致似曾相识,她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去往逋洛山的路。
她犹疑的看了看王琰,王琰嘴角微微上扬,将她的手捉到自己腰间,“抱紧,别掉下去了,路还远呢。”
闻着他熟悉的气息,谢琬鼻头一酸,固执的心渐渐融化,路途颠簸,她迟疑着,迟疑着,最后还是缓缓的抱住他。王琰满意一笑,快马加鞭的向前赶去。
“到了。”王琰非常不舍的说,他知道,下了马谢琬就又会跟他疏远了。
“哦。”谢琬心有所失的松开抱着他的手,张眼望去,这里正是那年她与阿嫂相邀来采菊华的地方,王琰说这里是王家用来建别庄的置地。如今庄子已建得差不多了,只是庄名还空在那里。
“下去吧。”谢琬发现自己的手是松开了,可王琰的手却是搂得更紧了,心里空失的一块儿渐渐充盈起来,她却还是倔强的冷了冷脸孔。
“就这样骑在马背上慢慢的进去,好吗?”王琰将头靠在她的颈窝,轻柔的问道。好久了,他一直都不敢这样靠近她,不敢闻一闻她身上迷人的馨香,害怕她拒绝,他只敢远远的看着她。昨夜在湖心的凉亭里,看着她站在窗口徘徊,他才鼓起勇气向她靠近。
谢琬静静的,任由他这样抱着,算是默认了。
王琰心里一喜,不禁在她耳边轻轻的啄了一下。她没反对,他又不由沿着她光洁的脖颈轻轻的吻上去。
久别的温柔,久别的悸动,缓缓的开启了久别的幸福之门,谢琬温顺的倒入他的怀里,星眸轻闭,双手将他紧抱在身前的手臂越缠越紧。
信马由缰,王琰的心像蔚蓝的天际漂浮的轻巧洁白的云朵,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公子!少夫人!”留守在别庄的王曜面红心惊的轻咳了一声。刚才听到有人来报公子和少夫人来了,他带着人前来恭迎,到了门口就见到着非礼勿视的场面,他慌忙遣散了人群。他本也该避开的,可眼见公子的马要淌进深湖里去了,他不得不叫一声。
傻子的幸福
“都怪你!”谢琬面红耳赤的瞋了王琰一眼,悻悻的跳下来马。
王琰不耐的瞪了王曜一眼,这家伙把他的宝马——浮云当什么?浮云可比他懂事多了。
王曜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灰溜溜的钻进院内去了。马都是通人性的,更何况浮云跟了公子那么多年,怎么会误了公子的“正事”呢?
嗨呀!都怪他一时心急了。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可都在等着公子与少夫人和好如初呢。
“路上累了,进去歇着吧。”王琰拴好马,回头见谢琬还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坐在柳树荫下赌着气。
愿意跟他赌气就好。王琰微微一笑,过去搂紧她的肩,“累的走不动了?要我抱进去?”他说着将谢琬横抱起来,紧紧抿唇忍着强烈的笑意。
“谁要你抱了?放我下去。”谢琬撒气的捶松他的手臂,跳落在地上。她整了整被他揉得凌乱的外衫,撇嘴道:“别以为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了。”
她心里真是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他的一个吻收服了呢?不行,她得恨他,恨他!
“好了,别怄气了。我时间不多,带你进去看看,午后还有要事呢。”王琰心里虽有些失落,可阴云也很快的消散了。
他不顾她的抗拒,拉着她的手就满院子的转来转去。
“你觉得怎么样?”两人都累了,坐在一处亭子里歇息,王琰期待的看着谢琬。
“不怎么样。”谢琬伸开手指,散漫的看着粉嫩的指尖,懒洋洋的摇了摇头说道,“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好端端一个地方,被你建成了个养老院,瞧你刚带我去的那几个小院,估计也只是阿父阿公这样的老人家才爱住!
王琰轻轻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小女人才爱住阁楼。”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夹杂着花香的空气,“阿父在他那院子里住了十几年,越住越舍不得挪了。老人家就是要住在那种典雅大方的屋子里才安心、踏实。”
“早上散个步,爬个山,练个五禽戏,闲时泛个舟,钓个鱼,遛个马,或者煮壶茶,温壶酒,看本书,下回棋,再抱抱孙子……”王琰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诶,我刚还带你去看秋千了呢。”
“幼稚。”谢琬瞥了他一眼,大男人的还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你都想什么呢?”
孙子都出来了。谢琬懒散的趴在桌沿,无趣的瞪了他一眼,“原来整天整天不见你人影,你就忙这些?”
“一半一半。”王琰依旧心满意足的笑着,“养一群兔子,看着一个大男孩护着个小女孩在夕阳下围着兔子你追我赶,那副图画不会恨幸福吗?”
“你究竟想什么呢?”听他提到孩子,谢琬的脸不由的羞红起来。
王琰知道她想错了,可现在这样看着她,他的心也不禁澎湃了起来,很想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你干嘛呢?”谢琬慌乱的看了看安静的四周,面红耳赤的推开他,“每次一给你点儿颜色就不正经。”
“夫妻间犯得着那么假正经吗?”王琰话虽如此说,还是松开了她,甚至是有些将她往外推,否则他真怕自己一个没把持住误了大事。
“走吧,午膳时间到了。陪你吃过饭我就该走了,下午会有人带你去看阁楼,你自己看喜欢住哪儿。歇好了再回头去我刚带你去的地方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毕竟我这个做女婿的再怎么打听也比不上你做女儿的了解父母的习性。”
谢琬只觉得头晕呼呼的,脑袋里半天还反映不过来,“你……什么意思?”
王琰笑着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一面走一面说:“伯兄是无论如何不能走的,我问过阿嫂了,她无论如何也要跟伯兄在一起的,可父母老了,两个孩子又还小,这地方很安全,我想把他们几个安置在这里,这样你想见他们了还可以来看他们。”
“真的吗?可以这样吗?”谢琬有如在梦中,睁大着眼睛一直盯着那梦境,害怕会突然被什么惊醒。
王琰轻呼了一口气,转身将她紧紧抱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第一个想到要去求助的必须是你的丈夫——我,知道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王琰,对不起。”想起那天她要去见靖王时王琰眼中分明就是妒火中烧的隐忍,她还以为他当真是头疼,谢琬深深的揪着王琰的衣襟,忍不住泪眼汪汪,“谢谢你。”
“是我不好。府里藏了太多奸细,我什么也不敢跟你说,是我瞒了你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为了让别人相信这个巨大的事实,他每日忍着刀割的心疼,真不知道他们若再不下手偷走账本,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幸而现在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官道险阻,你伯兄今年来一直精心经营运输转贩生意,兼并了不少小商贩,开辟了一条隐秘的通道,靖王一直在寻机会,主要就是要他去将这条密道打开。所以你放心,除了那些充军的不知来日在战场上会生死如何,所有人都会没事的。”王琰揽着她的肩继续走。
“什么密道?我这么不知道?还有……照你这样说,那我不是白去求了?”谢琬委屈的扁了扁嘴,差点儿她就牺牲了。
“咳……”王琰重重咳了一声,点了点她的头,有些恼火的“避重就轻”道,“你要知道了就不叫密道了,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多心思了。”
“你们好残忍,为了一条路竟这样伤害无辜!”谢琬眼睛白了白他,“那我仲兄怎么办?看不到他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没良心的小坏蛋,为夫扛着脑袋为谢家做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王琰吃醋的捏了捏她的脸,酸酸的说,“放心吧,所有事我都是算好了才敢动手的,他会长命百岁。纸包不住火,要让你知道谢敏是被我害死的,你还不杀了我?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死在你手里。”
“你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谋划的,他还好意思!谢琬冷眼瞪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铁青,别扭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怎么了?你生气了?”
王琰没说话。气氛凉飕飕的。
谢琬认错的拉了拉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冰寒,她心里生出一丝丝的惧怕。
“我累了。”谢琬倔强的站在小道旁不走了。
谢家都变成这样了,若他认定自己没有错,那她就更没有错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四弥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