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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琰就在边上笑呵呵的看着,“阿瑗真聪明,小小年纪就钻研学问,将来一定是个才女。来,姑爷教你画画,我们家阿瑗将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等到一张乌龟爬画完的时候,两人手上袖上脸上都沾满了墨迹。而此后,花丛下,石缝中,总是黑白棋子休息睡觉的好地方。等到谢琬突然想起来弹琴的时候,才发现琴弦不知何时被弄断了。
“王琰,哪有你这样教小孩的?你打算到时怎么跟阿兄交代啊?”在阿瑗毫不知错的将小手含在嘴里吐口水泡泡眨着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装无辜的时候,谢琬虽心软却还是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不要紧,送回去之前我再好好□□。”王琰嘻嘻的笑了两下,抱着阿瑗往外走,“我们陪阿翁钓鱼去。”
当谢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劝自己放宽心后跟来到湖边时,王琰靠在树干上眯眼,王妩抱着阿瑗一颗一颗的丢石子,王父若无其事继续提着钓竿。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小孩这样捣蛋不好笑吗?
“阿瑗将来肯定嫁不出去了。”谢琬懈气的靠在王琰身边坐下。
“阿嫂,女大十八变,别操心。”王妩对阿瑗挤了个鬼脸,怂恿她继续破坏阿翁的钓鱼计划。
“阿妩小时候比这还皮,现在也嫁出去了。”王琰揽了她的肩,继续眯着眼。
“哈哈,别担心,到时让我儿子娶她。我就喜欢这么刁蛮任性的姑娘。”墨林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坐到王妩身边。王妩刚沉下去的脸色立时涨红,“讨厌!”
有阿妩这样的阿母和王琰这样的阿舅再加上你那样的阿父,你家的儿子只怕也只能娶到刁蛮任性的女子了。谢琬在心里暗道。算了,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随他们去吧。
又过了几日,谢琬在内院听到王妩的哗声,以为她又在逗阿瑗了,摇了摇头赖得去理。后一想阿瑗这会儿正与王琰在屋里鬼画糊涂呢,心下诧异出去一看,竟是刘思来了。
“不用你假惺惺,我阿兄早就好了。”王妩不许刘思进来。
“阿妩,我不知你为何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自小就跟外公习医,长彦的伤势我很清楚,根本就不可能好这么快,我只是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而已。要不你把药送给他,我这就走。”刘思情辞恳切。
王妩怔了一下。阿兄的伤势确实没好透,整日跟阿瑗那个捣蛋鬼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这几日天气转热,倒有些加重的趋势。可是,她就是直觉的讨厌刘思,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这样,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讨厌。
“墨林也是自小习医的,我们是一家人,不劳外人费心。”王妩的态度依旧坚定。
谢琬见到刘思面色羞红,不知为何就心软了。她根本就没必要跟她争啊。
“不知翁主驾临,有失远迎。”谢琬雍容大方的向刘思行了礼,借故让王妩先退下去了,倒也连面上也未指责她,还是没必要。这个女人确实曾造成了她与王琰的感情的很大麻烦。
“你……”刘思想过来这里必会见到她,甚至想到他们依旧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恩爱,她以为自己以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原来还是有些不平不甘。
可,那又如何呢?他的态度已那么坚决,他的心里只有她。
“我知道那天的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也知道你不想见到我,甚至他此时也不愿与我面对。我更知道,在这场感情里我彻彻底底的输了。只是,不管你现在如何看待我,期盼等待了那么长时间的爱恋,我一时真的还没办法置他与不顾。这是药,不用我说你该明白它的奇效。我只是希望他少受一些伤害。”
刘思强抑着内心的翻腾,尽量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把一只淡粉色的小瓶子交到谢琬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思。”谢琬叫住她,“谢谢。还有……对不起。”
刘思以恋人的身份守在王琰身边两年,又等了他两年。若没有她,王琰娶的将是刘思,说到底还是她抢了刘思的心上人。真没有一丝愧疚吗?如今恐怕也是自己骗自己的。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倒是我自己的执着对我们都造成了伤害。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我不会再让你们为难的。”刘思没有回头,但从她削瘦而微微颤抖的肩头,谢琬可以感受她的伤心。
或许刘思心里还是想在彻底放弃前见王琰一面,或许他们现在不适合见面,或许是她自己也并不想他们在此刻见面,最后,谢琬并未出口挽留,只是静静的看着刘思离开的背影。
她思虑了再三,还是将药交给王琰,究竟用不用那是他的打算。王琰一见那瓶子便明白了,叫人先将阿瑗抱出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两人却都能明白。
“等到你好了的时候,逋洛山的海棠应该也开了,我们到时把阿延和阿瑗送回去,再约上阿妩和阿莫一道去踏春。”谢琬笑着说。
“好啊。阿瑗再待下去要真被阿妩教坏了,这世上可难再找到第二个墨林了。”王琰握着谢琬的手在掌心的轻轻的揉捏,两人相拥着轻轻摇晃。王琰的目光始终温柔的看着谢琬柔美的侧脸,幸福的感觉在心内一圈圈的荡漾。
“明明阿妩都是被你教坏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谢琬仰面娇瞋了他一眼,伸手反勾住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怎么反看都这样迷人?她有伸手已食指从他的额头轻轻的划过鼻梁,点在唇上。浅浅勾唇,她的微笑淹没在王琰覆下来的唇瓣下,酿成甜蜜。
化敌为友
在王琰的伤势即将痊愈的时候,墨林带了消息回来,说靖王与楚幽王商议好要将刘思嫁与郭诚了。这一消息震惊了所有人。
“哈哈,太好了,他们俩在一起,以后大家都清净了。”高兴叫好的只有王妩,她仿佛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比自己要成亲还兴奋。
怎么可能?他们才相识不过一个月,阿思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怎么可能嫁给他?王琰第一个在心里质疑。刘思的性格他了解,难道是自己伤害她太深了,她才这样如此忽视自己的终身大事吗?
谢琬瞧见他那犹疑伤痛的表情,已然了解他的心意。她与郭诚之间确实有过误会,那些误会于她是一种歉疚,于他却是一种伤害。她也不信他会愿意在这时娶刘思。那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幸福吗?
“阿妩。”墨林知道他们成亲的真相,心里很沉痛。阿思是为了长彦,她说她那天看得很清楚,郭诚爱的是阿琬,而她爱的是长彦。他们俩的心都不对方身上,这样就无所谓谁辜负谁,谁伤害谁,反而可以让自己所爱的人安心的拥有幸福。阿思还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把悲伤藏在心底,把快乐留给自己在乎的人,从来如此。不枉他们交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墨林,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们男才女貌,本来就是一双绝配。”王妩不以为意的撇了撇眼,高傲的看着墨林。她才不相信刘思的心肠那么好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别人成亲,分明就是想让阿兄愧疚一辈子,她的算盘打得倒是好。她才不会着她的道呢。
“郭大人相貌不凡,又身怀绝技,想必刘思那天在博兽场上见到他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呢。感情的事谁说的准?他们下个月初八就成亲,时间也不多了,我们该要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给他们。”王妩又有些兴奋起来,挽着墨林的手臂问他,”我们准备什么好呢?你跟她不是很熟吗?你们既是多年的好友,我们就更该慎重些。”
墨林见王琰和谢琬两人都不说话,反正这已经成了定局了,迟早也是要备的,也不想让王妩扫兴,便拍了拍她的手,“知道啦,得空了再好好想想。我们明日不是要去逋洛山么?先好好准备明日出游的事吧。”
他这样一说,屋内压抑沉闷的气氛有所缓解,王妩转去谢琬身边,有些惋惜的说道:“阿瑗淘气包明日一走,以后的日子又清冷了,真有些舍不得呢。”
“行啦,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别这么闹喳喳的,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你把她吵醒了又不得安生了。”谢琬眉头皱了皱,示意她轻声些。
“知道,知道。”王妩笑了笑,对墨林使了个眼色,挽着他的胳膊悄悄离开了。
谢琬与王琰相视,谁也没说话,最后谢琬浅浅的笑了笑,回到后院阿瑗的睡房看了她一眼转回去歇午觉。
“累了?”王琰跟进卧房来。
“不累。”谢琬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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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刘思与郭诚的婚事准备大礼的事就交由王妩与墨林了,谢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今年八月十六是王父五十大寿,虽然还有几近半年的时间,可是蜀都人信奉孝道,王家又是蜀都的首富,此事万不可疏忽,府里甚至从去年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待到刘思与郭诚成亲的前几天,她才特意抽空闲仔细清点为刘思备的贺礼。
翁主与都尉的婚事自然是盛况空前,蜀都城内热闹非凡,而靖王府的桂苑内,全然没有喜气,倒有几分阴凉。谢琬与王琰,墨林与王妩几人一清早便应邀而来,与陈昭等人再这里小憩。
王琰不时走神,谢琬心里同样也并不好受。他们心里都有疑问,而王琰不便,谢琬最后还是决定去见刘思一面,若她只是为了成全她与王琰而随便决定了这门婚事,她与王琰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心。
谢琬来到刘思暂居的韵苑。小院与桂苑相连,很清幽,几个仆僮井井有条的处理自己的事务,若不是树梢挂着几匹鲜艳的红绸,也很难想象今日这里有个女子将要出嫁。
她在一个小僮的引领下来到刘思的闺房。她已换好了喜服,靖王妃正亲手为她梳妆。两人从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