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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蛮眼熟的,做的不错。
“呔!”越王呵斥德安道,“不许多嘴!”
德安立马蔫了下去,不再多言。
无终牵动了嘴角。倒是会用下马威了,还算长进。
沉默了许久,无终有了些力气,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一拜。
“臣弟,拜见王兄。”
越王本该松一口气的。
无终身体已经虚弱无比,甚至是留下了内伤,他这副模样还怎么跟他斗?
可越王松不下这口气,只要无终还在,他就松不下这口气。
“别来无恙。”
他声音低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无终听错,他语气中透露着无奈,竟透露着丝丝温情。
无论如何,无终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帝王的位子越王已经当了太久太久,自身情绪拿捏的张弛有度,连无终都会自叹不如。
无终没有说话,反正他的力气没有丝毫。
越王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摆了摆手,“起身。”
保持这跪拜姿势的无终,却因着长时间跪拜,起身有些艰难。双手扶地时,微微发颤。
摇晃着身子,终是站了起来。
却是不肯停下来,对着越王又是立身一拜。
“别来无恙,王兄。”
随即起身,缓缓睁开眼眸,露出无限星光,如同一深潭,叫越王不敢直视,却因帝王之位不能轻易躲避,眯起眼睛也要对视回去。
阳光比想象之中刺眼,瞳孔不可自控的收缩了一下。
两王相对,眼神之间的交锋。
虽静默无声,德安却是不敢大声喘气。
一国之主的越王怎么会先收回目光,即使是眨眼也不曾一下。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很久,终是无终先是合上了眼眸。
“王兄赎罪。”
无终三拜。
越王忍住眼眶决裂的痛感,嘴角上扬的笑了一下。
“臣弟免礼,你我无需多言。”
不等无终再说什么——实际上越王也知晓无终不会说什么,越王便又开口道,“天牢的滋味不好受,案件查明之后寡人立即叫人将你放了出来。看你身体有些虚弱,还是先待在王宫内养伤为妥。”
案件查明?
“臣弟,谢过王兄。”
一句一拜,无终礼数丝毫不会懈怠。
“德安,带裕王殿下下去休息。”越王吩咐道。
德安颔首,上前对着无终道。
“裕王殿下请。”
无终倒是没再看德安一眼,这样的人,一眼便可以被记住。
无终抬脚,身后带他上来的那两名狱卒也跟着他。
事情有变。
无终这不是被放出来了,而是被软禁在越王的眼皮子底下。
还是算错了啊。
无终蹙眉,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想了一遍。
可还是找不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德安腰间明晃晃的白玉忽入了无终的眼中,哦,原来是她。
出了宫门,无终试着抬头看看远处,虽是末夏,日头却很是充足,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德安将他带到离永定宫不远的一处偏殿。走到这里时德安脚步顿了顿,这是曾经宋先生待着的那间房。
和越王待久了,德安知道的消息更多了。
比如当年的宋秋是假死,比如当年的宋秋就是苏姐姐。
再比如说,苏姐姐是裕王处死的。
德安的手紧了紧。
回头对着无终说道,
“裕王殿下,还请进去休息。”
没有商量的语气,态度很是强硬。
无终却是不管他那么多。直径走进了偏殿。
当年初初进宫,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只有苏姐姐是真心待他,如今德安成长了,更是明白遇到苏姐姐是多么难得。
当年虽是王上下令处死苏姐姐,但是德安明白,那是政权纷争不得已而为之,且苏姐姐确确实实在被无终的马车抬回来时就已经死了。
死后还不得安生,受尽羞辱,直到现在连尸骨都不知去向了何处,怕惹着王上不悦,德安有了些小权后,为苏唯立了一个衣冠冢,以示纪念。
那日王上发现了他的小秘密,没有责怪,反而表示了默许。
当年的越王也是被无终蒙蔽了双眼,竟看不出无终的诡计,中了无终的圈套。若不是苏唯的死,怕是越王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晓允家和无终的天大阴谋。
第七十五章 已然明了()
想到这里,德安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握紧了拳头回去复命了。
“看好了。”
德安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站在窗口目送德安离开的无终,虽是一眼没再瞧过他,但德安散发出来对他的敌视,无终可是没有漏下一点半点儿的全都感受到了。
翻阅往事,无终却是不记得和他有过什么交集……只记得这个德安以前是永安宫当过差。原来是永安宫当过差的,和苏唯关系不错吧。
想到苏唯,无终胸口不自觉的绞痛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又要秋天了。”
无终念念道。
……
玮玉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宋禹住的那个客院见到柳纪瑶了,虽是上次在宋禹房内假意以此威胁柳纪瑶,虽说被她识破,但可以确认的是,那客院里的确有着柳纪瑶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宋禹住在那里,行动起来,并不方便。
“玉儿!”
听着这声音,是小哥来了。准是林氏又没看好他。
玮玉走出屋子去,见小哥自己一个人跑了过来。
“玉儿!”
他看起来有些着急。
“怎么了?”玮玉上前问道。
“二姐姐被母亲打了,你快去救救她吧。”小哥眼里噙着泪花,为荭凌而担心。
人的感情很奇妙,玮玉在此之前一点也没发觉小哥是如此看中他的二姐,今日荭凌一被打,倒是立马来找了玮玉,只不过……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玮玉是个不受宠的姑娘,去了怎么帮得上忙?
小哥皱着秀眉,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不知道找谁,父亲不在书房。”
“你先别急,先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玮玉安慰道。
“我亦不知晓,只知道是和之前那位沈书童有关系。”
“沈书童?”
“当初沈书童能进到咱们柳府,都是因为二姐极力保他……现下沈书童出事了,母亲就将错怪在二姐身上了。”小哥简单的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玮玉没想到,脾气火爆难搞的荭凌,还会替人说情,且这个人还是素未谋面的白齐?
“你可还知道什么了?”玮玉问道。
“我问过二姐为何举荐沈书童,她只是羞羞的笑笑,没有说话。”小哥拧着眉头想了想,不知道玮玉问这些做什么。
羞羞的笑笑?虽是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女人的只觉还是告诉她这是产生情愫的表现。
“二姐是在赏花会上见过沈书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小哥又想起了什么,低着小脑袋补充道。
“小哥!”
“小哥!”
张妈来找人了,不去别处,直接奔着小院来。跑到院门口一看,小哥果然就在这里。
“玉儿,你同我去看看吧。”小哥惶恐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妈,转头对玮玉求情道。
“小哥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来了!”张妈跨步走到前面,责怪道。
玮玉没有理会张妈,她本想劝小哥不用担心,但是见小哥如此苦苦求情,且这玮玉从没见小哥如此紧张过,玮玉便应了他,陪他去看看。
“我同你去就是了。”
小哥感激的看了看玮玉。
“小福,我同九少爷走一趟,你在院里等我回来。”说罢,也不管张妈铁青色的脸,玮玉特意唤了小福一声,若有所思。
小福看着玮玉点了点头。
“玉儿!”
还没走出小院,小骗子就从屋里出来了。
自从那天柳重桓再三让他留下来,他就一直待在玮玉的小院里,住在苗儿那屋。虽是苗儿死了,那屋有些阴晦,小骗子却说自己有佛祖保佑,不怕这些怪力乱神。
“你去做什么?能带上我吗?”小骗子屁颠屁颠儿的跑来,小哥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玉儿,他是谁?”小哥问道。
“咦,玉儿,他是谁?”小骗子也问道。
“这件事容后再说,小哥,先去主院吧。”玮玉分清轻重缓急,对小哥说道,转身对小骗子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对了,还是二姐重要。
“玉儿我们快走。”
“呃,好吧,那你们走。”小骗子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玮玉颔首,领着小哥走了。
张妈看着玮玉皱着眉,但又见到小哥死死抓住十三小姐不放,也拿她没辙。
“张妈,你同我说说,发生了何事?”路上,玮玉问道。
玮玉还是觉得,在去之前,最好再确定一下荭凌挨打的原因比较好,不然她去了也是白去,在林氏面前,她没有发语权。
“这是主子的事,张妈还是不要含糊的好。”
玮玉见张妈一副不情愿开口的样子,好心提醒道。
张妈瞥了一眼玮玉,对玮玉拿着刀威胁小哥的事情念念不忘。
“是啊,张妈,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二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不会忍心看她受苦的。”小哥也开口道。
小哥都说话了,张妈也不好意思再闭口不言了。
“老奴也不知道,就是听,说和沈书童有关。二小姐心思单纯,只觉得那沈书童像是韩家公子,便一心的想着帮帮他,谁知道这一帮就出事了。说那沈书童是别国的奸细,来咱们这儿窃取消息来了。”
白齐像韩家公子?
“可是哪个公子?”玮玉问道。
“还不就是韩大公子。”张妈回答道,“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