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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
当年他一无所有,就是混吃等死的一人,主上没有嫌弃,让他贴身跟随。
也就是冲这一点,他更加不会背叛主上。
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下来了。
这也让苏韦有时间捋顺这些事来,更留给了魏君天换一个策略,来问出苏韦的口风。这苏韦是熊子显身边的人,几乎事事都会有他参与。
现下苏韦还不知道魏君天就是无终的人,魏君天要把握机会,尽快套出话来,让苏韦松口。
这苏韦是个硬骨头,柳家那么多酷刑都没让他开口,只能换个策略了。这才先到了用魏君天之前的关系,看看能否套出苏韦的话来。
……
自上次那一巴掌,冉君有许久未开口说过话了。
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了下去,江淮将她的模样瞧在眼里,心里也是难受至极的。
冉君的心情他又何尝不能理解,但正因为理解,才需要让冉君自己走出来。这条路,江淮帮不了她。
生产过后的女子,心情多半都是不顺的,江淮早就做了准备,可奈何,生的孩子是个病儿,冉君的心中,肯定更不好受。
“尔雅,去将羹汤拿给夫人。”
小唯已经哄着睡下了,江淮特意为冉君做了一碗羹汤,但是因着那一巴掌,和冉君有了隔阂,若是见她还有些胆怯,更多的,是怕冉君见到他,情绪会更加激动。
冉君又是如何作想?
她生了病女儿,为江家延续不了香火不说,还为夫君添了累赘。
当时再抱紧一些就好了,再抱紧一些。
冉君后悔那日抱着自己女儿时,一时心软,没有真的把孩子勒死。
现下夫君为了伺候那个病儿,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冉君又怎么能盼着再为夫君生一个孩子呢?
都是那个孩子,那个病儿!
“夫人,老爷为您做了一碗羹汤,趁热喝了吧?”尔雅端着羹汤进来,将羹汤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敢上前。
她身为家仆,也知道夫人是因为生产而得了心病,这时的女子最为可怕,夫人本就不待见她,她还是离远了些好。
“你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尔雅本想放下羹汤就走的,却被冉君叫住。
尔雅是仆,夫人是主。
尔雅不得不走上前去。
“夫人。”她行礼道。
冉君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琢磨了好几天了。
被夫人盯得发毛,尔雅手脚无处安放。
“别怕。”
冉君轻声安慰,却叫尔雅更加心慌。
“夫人,羹汤是老爷特意给您做的,再不喝,该凉了。”
尔雅试着转移话题,说着便转身要去拿那碗羹汤,却被冉君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到了。
“抬你做妾好不好?”
尔雅身体一颤,这话……她没有听错吧?
“尔雅?”
冉君笑呵呵的看她,那笑容,是尔雅从未在夫人脸上见到过的。
“夫人心情好了不少,都会和尔雅开玩笑了。羹汤还冒着热气……”
“尔雅!”
尔雅仍在转移话题,却被冉君一嗓子叫住。
做妾?尔雅……从来……也不是,她不能说从来都没有想过,可是,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收了她?尔雅想到这里,就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而且,这夫人一看就是个不愿谦让人,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夫君有妾室?
尔雅听了这话,提醒自己这全是夫人心病严重,说的胡话。
“尔雅在。”
“我同你讲正经的,你就说你愿不愿?”冉君又提了一次。
尔雅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愿意提醒自己。
现下奴仆这个身份,干活也是她干,哄孩子也是她哄,连喂奶,都是她找的奶娘。因着没钱,还要到处去借。这是她作为仆人不得不做的事情,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可若是当了老爷的妾呢?
这些事还是她做,可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做,是为了这个家做,她也是有归属的人了。
她犹豫了。
冉君笑的灿烂,她就知道。
小女儿的心思都是这般,遇到个好的,一有机会,就不会放过。
“尔雅。”
冉君拉过尔雅的双手,摩挲着。
这双手本是粗糙黝黑的,在田地里干活干着粗糙呢。
来到了江家就不一样了。虽是也干活,可是吃得好住得好,尔雅都白净了不少,看着也水灵灵儿的。
“尔雅啊,”冉君又唤了她一声,“我说真的,你看我现在,刚刚生了孩子不久,身子好不利索,那孩子也是一个累赘……夫君他……”
提到江淮,冉君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左脸,红肿已经消除,可是疼痛却一如往昔。
“他这么做,我也能懂。可是……我的痛,他又岂会明白?”
冉君眼眶微微发红。
尔雅不知道如何做,只得让她拉着手,不敢多说什么,听着她说。
“尔雅,你说,你就说……你就说,你愿不愿吧。”
冉君的语气像是做下了决定,成不成就看尔雅一句话一般。
“夫人……我……”
……
这小家伙儿可怜,从出声没吃过自己娘亲的一口奶,还是尔雅到处去借人家奶娘的奶水,才能养活。
江淮看着熟睡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
这孩子活的不容易,他会好好爱她。
“小唯,别怪你娘亲,她也是可怜的。”
江淮对着熟睡的小唯,轻声说道。
尔雅站在门口,看着温柔如水的老爷,心中回荡着夫人刚刚给她的承诺,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老爷……”
她终于敢开口,都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淮听到她唤他,转身出去了,孩子还在睡觉,不能吵醒了。
第一百零五章 轰然倒塌()
“羹汤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
“奶水还够?”
“够呢。”
“那便好,你去休息吧。”
江淮见她,开口问了几句,听她这样回答,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他那一巴掌,着实下手不轻,他也心疼冉君……不然也不会做了羹汤,让尔雅送去。
“老爷……”
尔雅手指无处安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她清晰的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怎么?”
尔雅见到江淮的眼神朝她看过来,她紧张的难以开口。
“夫人……夫、夫人说……”
“说什么?”江淮心中紧绷起来,难道是冉君说了轻生的话?这是他最担心的。
“夫人……她,她说她不怪老爷,让老爷不用担心……”
明明话都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尔雅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一说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真的这样说?”江淮的眉眼似乎都舒展开了。
尔雅见到江淮神色的变幻,心中一下子想起来,老爷……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怎么会娶她做妾?她身份卑贱,怎么配得上老爷?老爷一听到夫人变好的消息,睫毛都是笑着的。
“是……夫人这样说。”
“那太好了。”江淮手一拍,喜上眉梢。
……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玮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醒来时脑袋还有点迷糊,虽然这次没有净痴来,但她还是感觉到了被身体分离又再次愈合的痛苦。
“小姐昨晚吃了饭就躺着睡着了,小福怕小姐积食,可叫了小姐半天也没醒来。就收拾着让小姐睡了。”小福拿着一盆水进来,让玮玉洗漱,这样说道。
玮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一种悲伤的感觉从心底里发出来。
那种感觉……就,就像是自己……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玉儿!”
净痴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进的响起,小姐还没有起床,小福赶忙出去拦着。
净痴急慌慌的,却是等不及了。
“你家小姐可还好?”
净痴问道。
“还好,就是今天嗜睡了些,刚刚起来。”小福倒是不急不忙的,好奇的看着净痴。
净痴听到这儿,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进屋看看才行。
小福怎么会让他进去,在门口拦着他不放他。
“小福。”
玮玉洗漱完毕,衣裳也穿好了,唤了她一声。
小福听到小姐收拾好了,也就没再拦着。
净痴一步就跨进去了,见到坐在床上完好无损的玮玉,心中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幸好是你!”
他确认玮玉无事后,发出一声慨叹。
……
江淮回到屋子里,却发现小床上的小唯不见了,他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让他难以呼吸。
目光看向开着门的内屋,他竟然有些不敢上前。
江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屋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看到小小的…熟睡着的小唯,躺在地上时内心的感受。
她是睡着了吧,身旁的血泊只是洒出的羹汤?颜色是因为红色的地毯而看错……这……这都,都不是真的。
江淮的大脑“嗡”的一下变成空白,内心像坚持许多年的大坝突然崩溃一般,酸楚与心痛一齐迸发,头像被硬生生劈开的欲裂。
他的双腿灌铅,蹭着地板走上前去。
地上打碎的盛着羹汤的容器,其中一片上还染着红。
江淮“噗通”一下跪下来,不管碎片扎进自己的膝盖,不管膝盖传来刺骨的疼痛。
因为他的心,要比这疼的多得多。
他眼眶决裂,眼球红丝满布,怔怔抬眼看向床边坐着的,一脸无事的冉君。
冉君?冉君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们本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儿孙绕膝……可此时,他连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