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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凤栖宫出来,越王更加萎靡不振,德安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
姒菲有喜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更是以难以收覆回来。连北王姒姜都接到了消息,在半月后传来了信件,送了不少东西来,庆祝姒菲有孕一事。
这样一来,姒菲假孕之事,更不能传出去了。
越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姒菲没有身孕是真,到时候全国人都知晓了,可最后生不出孩子来,被看笑话的就是王室一族了。
姒姜更是递了折子,说是不日便会来金陵拜访。
所谓乐极生悲,可能越王就遇到了这出。
一个半月后,终于是在姒姜到达金陵不久,这天上预谋了许久的祥瑞,终于降落了下来。
“今年的祥瑞,大得很呐。”
越王宴请群臣,来欢迎北王姒姜的到来,天上的祥瑞也仿佛在庆祝这一刻,这夜的雪下得极好。
裕王也是被请的宾客之一,晚些时候还传来消息,说是今夜不会来了,住在王宫之中。
王爷府今夜没了王爷,难道还成了玮玉今夜无眠的理由了?
可躺在床上的玮玉,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披上还是在柳家时,柳重桓赠给她的裘袍,踱步来到了院子。
满地的大雪,倒是将这深更的黑夜照的亮亮的。
天气倒是不冷,只是这么久站着,也没得劲儿。
王爷府内有宵禁,除了这安月阁,玮玉是哪里也去不得的。
奈何安月阁小的可怜,关不住玮玉外出的心。她记得,离这里不远便有一个小花园,那里的景色还算入的眼。
深夜无人,偶尔有巡逻的人经过,却因为大雪,王爷又不在府内,那些人仿佛也在这样的寒冬之中犯了乏。
玮玉轻松的走出安月阁,凭着不多的记忆,到了小花园之上的桥边。
桥是红木做的,下雪下雨天都滑的很,玮玉是不敢走上去,只在结霜的河边晃悠,也怕惊扰了旁人,看着漫漫大雪,躲在松树后不敢出来。
北王姒姜到达帝都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
今夜的迎宾宴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和王府里的玮玉没有半点关系,可玮玉,却总时不时的在脑海里想出这件事来。
也怪不得她。
这宴会上,她算是出了些小名气。
“终儿啊,你说你多了个女儿,也不给叔父瞧瞧。”
北王姒姜,算是王室不多的长辈之一,就算是倚老卖老,也没有人有资格去说什么。
这话提出来,场面有些尴尬。
可北王姒姜是长辈,又是王室,现下又喝了些热酒,在坐的官员们更不好说什么。全都拿起了酒杯往自己的嘴边送去。
无终被问到,也不能不答。且看越王一脸轻松的样子,便知道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女儿倒是还没有。”
“嗳,”北王接过话去,“你这孩子,小气的很,说说是那家女子,让叔父给你参谋参谋。”
众大臣本来以为是北王喝多了自言自语,可北王抓着这件事不放,心中都泛起了嘀咕,难道传言是真的?
早就有消息说,这不娶妻的裕王,其实有孩儿,只是不想同王上夺权,故意隐瞒了起来。可如今这北王的话一出口……难不成,这孩子,是私生子?
“府里倒是有几个孩子,都是母妃家里的,到时候叫他们过来,给叔父看看。”无终算是开口。
北王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怕无终否认,就怕他拿不出手。
越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已经濒临绝望,可北王的到来,又叫他恢复了些许希望。
他们二人已经商议过了对策,就是要看看这传闻之中的孩子到底是谁。
无终敢在王室孩子身上做手脚,那么他们也不会放过。
真正的秘密,早晚会曝光于阳光之下。
“今夜你不许走,和叔父我好好聊聊。”
“终儿诺。”
宴会散去,外人都走光了。
剩下叔侄三人,场面倒是有些尴尬。
上一次与无终如此对坐着,还是多年以前,越王回想起来,难免会唏嘘。
北王倒是依着自己的长辈身份,不觉得有什么,还有无终那一副始终淡漠的表情,也叫人看不出喜怒。
两相对比,北王便看出越王输在了哪里。
北王暗自摇头,面上却是叙旧一般。
“你说说,上次见到你们,你们才这么大点儿,如今,一个贵为一国之主,另一个也是尊贵王爷。叔父老了,老了啊。”
北王身为长辈,自是先得开口。
“叔父镇守边疆,有大作为,并非侄儿可以比拟。”无终拱手道。
“嘿嘿,都是无家的人,都是分内的事情。哪里有什么作为不作为的。”北王谦让道。
第十五章 不成气候()
“小姐好兴致。”
天降祥瑞,本是不冷之时,可奈何夜半三更,在外面待久了,玮玉的腿脚有些麻了,正准备回去,谁想到后面传来了小福的声音。
玮玉站在原地没动,她这个位置倒是不容易察觉,若小福只是引蛇出洞,她不得弄巧成拙。
但小福也不是傻得,玮玉此举,无非是换来了气在心里的小福的一声冷哼。
“小小把戏,也好意思摆弄?”
她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却是格外刺耳的。
“是小福吗?”玮玉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语气反而有些天真,甚至仿佛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话,道,“我的脚冻的太久,有些麻了,动弹不了。你过来帮帮我。”
小福面色冷漠,若不是无终提醒了小福,她还真戳不穿玮玉这张嘴脸。
谁会想到,她演戏,演了整整两年。
“小福?”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玮玉又唤了一声。
小福再一次压下去心中怒火,平息了些许,道,“是我。”
说着,她走上前去,看着林子后的玮玉。
“小姐怎么跑来这里,半夜三更的。”
玮玉羞涩一笑,“我脚麻了,你快来。”
小福借着夜色模糊,撇了撇嘴,将玮玉接了过来。
两人又趁着夜色回了安月阁,小福却是没放过她,
“宵禁都到了,小姐还胆子大的跑出去,也不怕王爷知道。”
“王爷不是留在宫里了,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玮玉显得有些俏皮,俨然一副还不知晓无终已经戳穿她的样子。
小福心里却有几分得意,无终就算对她再怎么特别,也越不过她这个亲侄女去。且现在她在暗敌在明,她有什么好怕的。
“小姐,人心险恶,你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几分敌意的说道。
可这话到了玮玉耳边,却是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语气摘掉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玮玉绕开那个话题,随手打了个哈欠,“晚上是个臆想的好时间。今天太晚啦,早些去睡吧。”
……
“叔父教训的事。”
无终谦虚道。
可姒姜却不打算放过她,说道,“这不是教训不教训的问题,你说我们爷仨儿唠唠嗑,没那么多规矩,不必拘束!”
无终浅笑颔首,没有丝毫不悦,只是觉得今天这夜,似乎有些漫长。
三人畅饮,不知几杯下腹,姒姜面色微微红润,似乎是醉起酒来,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的味道。
“终儿呐,外面那些传言,叔父我是不管,只要你心是我们无家的,叔父什么都可以不管。”
无终始终笑意不减,面对姒姜的胡言乱语,也不会轻易作答。
无终是个小心的人,越王最清楚不过。
“景妃娘娘自父王仙去后便在红门内一人生活。父王还在之时,他们二人伉俪之情便叫人羡慕不已。最近父王更是托梦给我,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母子。”
越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来,显得有些严肃。
“无终,”他继续道,“是时候将景妃娘娘请出来了,她已经受了太多苦难。那红门,终究不是最后的归处。”
无终亦将唇边的酒樽停住,停了一会儿又放在桌几上。
“当年父王仙逝后,王兄登基之时,母妃便选择了踏入红门不问红尘事,我这个当儿子的,亦多年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去见她。如今王兄既得父王托梦,想必是父王挂念母妃,只是母妃性子执拗,得不得出来,臣弟还是不能允诺什么。”
“这是自然,”越王答道,“景妃娘娘愿不愿意踏出红门是一回事,有没有你这个臣弟的支持,是另一回事。”
“王后娘娘有孕不久,宫中是需要一个有经验的长辈镇着。到时候若母妃肯答应出来,也让母妃别再闲着。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母妃也不例外。”
无终柔软一击,便击到越王最痛的部位。
王后有喜。
“这样最好不过,”越王回答的有些生硬,姒姜也看到了局势的走向,两人对视一眼,越王立马会意,转口道,“提起孩子,寡人听闻你那王府最近很是热闹啊。”
“人是比从前多了些,多半是孩子。”
“哈哈,好啊,老夫最喜欢小孩子了。终儿,一定要接他们来宫里陪陪叔父。”
“也好,宫里也许久没那么热闹了,小孩子也最喜欢热闹。”越王补充了一句,“明日我就安排此事,臣弟意下如何?”
“听王兄和叔父的便好。”
无终倒是不怕他们在意他府里的那几个人,他怕的,就是他们不在意。
……
“叔父,终儿先告退了。”
酒过多巡,无终接着酒力不胜,退到事先安排好的宫殿去休息了。留下越王和北王在此。
“叔父,”越王给北王姒姜倒了杯酒,“今日多亏有你。”
北王没什么表示,只觉得自家这个王上,当的有些窝囊。
“你看看你如今,哪里还像一个一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