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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颔首示意,“王爷请说。”
“白日你所言,南楚有意豪吞我越与西晋?”
“确有此事。”宋秋指的是她的确说过这件事,至于楚国是不是这么想的,她不敢完全确定。
“说的详细些。”
“是。”宋秋领命,字正腔圆道,“四国并立之势,已经长达二百余年,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迸发,是无可避免之态。我东越新王,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率先出战,也是顺势而为。四国之战,只是早晚的事。”
“然,越择晋战,是为何?”宋秋问道。
裕王想了想,回答,“晋西有鲜卑,北有匈奴,三者夹击尔,可破之。”
“不错,若东越、鲜卑、匈奴,共同夹击晋国,晋国兵力就会大大削弱,攻之可破。”宋秋话锋一转,“越晋交战,必有死伤,南楚隔岸观火,不伤己身,为的就是在你们俱俱疲惫时,一并拿下。
战火已经开始,谁不想分得一杯羹呢?”
裕王低眉思索,觉得这宋秋说的不差。
“宋先生有何高见?”
宋秋抿了一口凉水,继续道,“楚军会出兵,但不是此时。”
“请先生解惑。”
“此处地势起伏,山峰鼎立,乃是易守难攻之地,且越军擅射击。若楚国出兵,定不会选择此地。”
“那是哪里?”
“水路。”
……
夜已经子时,宋秋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瘫痪在睡铺上,一动不动。
“史书对历史的记载并不准确和详细,不知此番我所谋划,是否正确。”
夜深,入睡。
裕王帐内,灯火通亮。
“主帅,他不过是半路闯入我军营之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怎能凭他一言,就下令撤退?”一副将反对裕王撤兵。
“是啊,主帅,若此人是敌国派来的人,我们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另一副将也随声应和。
“主帅,微臣也认为不妥。”
“主帅……”
裕王挥手,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
“无人支持本王?”
众人低头,不吐言语。
裕王再言,“下去吧,容本王考虑一番。”
……
天微亮,集合号角响起。
宋秋也被叫了出来,站在万人军前,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裕王与众头领,站在前台上。
待到集合完毕,裕王一身戎装,朗声而道,“诸位,都是我无越大好男儿,现,国力仁和,繁荣昌盛,吾王在此与众将领宣誓,为国效力,誓死追随!”
“为国效力!誓死追随!”
万人声齐吼,宋秋之心一震,她未亲临战场,虽曾想过军力之盛强,但亦不知是如此震慑身心。
“左副将严秦听令!”
一正值壮年,皮肤黝黑之人上前跪拜。
“末将在!”
“本王命你率一千兵马,从侧方进入南楚,沿途掩护,刺探敌军消息!”
“末将领命!”
裕王又是一呵,“右副将姜逵!副将连海!”
一老当益壮,性格稳重之人,另一年轻力壮,身材魁梧之人上前领命,“末将在!”
“本王命你率五千军,向西北而行,目标黄龙!”
姜逵一怔,其他副将皆如此。
“还不领命?!”
姜逵道,“末将,领命!”
“今日酉时出发!散!”
万人军喝道,“散!”
裕王大步离开,并叫人将宋秋叫来了大帐。
其余将领聚在一齐,商讨诸事。
“姜大人,你方才怎的同意了!?”
“王爷在众人面前开口,叫我怎么拒绝!”姜逵也是无奈。
在众军马面前,反驳主帅,那是失军心,动军意的糊涂做法,姜逵不得不领命。
“唉,不要怪姜大人了,王爷明摆着就是要听那小子的,准备撤军。”
“那小子是何方神圣,三言两语便让王爷如此听命于他!”有一统领不满。
“但事已至此,吾等,还是遵帅命罢!”此次率领一千军的前锋严秦,这番道,“诸位,严秦先走一步!”
各个统领副将纷纷抱拳相送。
“我等也散了吧。”
……
大帐内。
宋秋又被请来,坐下与裕王议事。
“裕王此举,宋某明白。”
宋秋知晓,那些副将统领,定没有裕王如此深明大义,必定不会相信她之所言,更不会心甘于她的做法。
宋秋话锋一转,“但王爷此举,似乎并不能完全争夺诸位统领同意。”
即使裕王没有听命于宋秋,完全撤离军队,而是作出让步,以推五千,进一千的形式,推动战争发现。但宋秋相信,即使是让步,那些老骨头仍然不会满意。
“本王知道。”
宋秋低眉,内心忽明了,抬眼一笑,轻松道,“原来,原来。”
原来是这裕王也并不能完全相信宋秋,才选择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若是宋秋说对了,万人军可保住一半,若是说错了,万人军也可保住一半。
“王爷高明,宋某望尘莫及。”宋秋抱拳道。
“最近几天,先生最好安分守己。”裕王提醒道,他对这个宋秋半信不信,但宋秋所言,确实有七分道理,此番决定,他是想了一夜,才在众人面前做了选择。
保一半,毁一半,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
宋秋听罢,道了声,“是。”就随着两名士兵下去了。
到了自己的帐篷,士兵笔直的站在帐口。
这是在看着她呢。
宋秋笑笑,摇了摇头,权者之心,堪比女子。
“枉我如此掏心掏肺啊,”宋秋躺下来,感慨道,“不过,可以理解。”
军队离开的第三日,前锋军马来报,
“发现楚军踪迹!”
裕王心中一沉,大喝道,“来人!”
第二十七章 又是毒酒()
宋秋被关了起来,并有重兵看守。
“难道是我猜测错了?”宋秋不由疑惑,前方发现楚军踪迹的消息,她也听到了,但细细思索,“不对,我没有错。”
历史上楚国是最后一个加入战火之势力,但其做开战准备,一做就是八年。此时越晋开战不过两年,楚国绝对不会开战!
“史书虽然有误,但大部分事件都是对的上的。”宋秋断定,她之所判,不会有误。
两年前越军开战,比史书上记载,早了三个月。这一点让宋秋想不明白。
其他的事,可以理解成编策史书之人无法知晓全部事,事实有所出入也是正常。
但三个月时间的误差,恐怕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开战不久,楚国就得到了消息。宋秋也是在楚国内得知的。
这说明,全天下人都知道,越晋是那时开战的。
“自我离开陈国,到达楚国,有一月时间,半月内便发动战争……总有些蹊跷。”宋秋被关押起来,倒也不担心,反而推算起以前的事。
宋秋被关押了三日后,滴水未进,口干舌燥,有些头晕,但人还撑得住,就在此时,有人领了裕王之命,带走了宋秋。
一进大帐,宋秋就见到裕王正愁眉看着军事图。还有一人立在他身侧。
“宋某,拜见王爷”宋秋声音有些沙哑,礼数周到,挑不出一丝毛病。
“将方才之事在说一次。”裕王回身坐下,扶额道。
立在身侧之人道了一声,“是。”,便开口言。
“我军于四日前到达黄龙,并未发现楚军踪迹,姜右副将特意命我前来禀告。”
裕王抬眼,漠视宋秋,声音不带一丝一毫感情,冷声道,“念在我军并未损耗一兵一卒,本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宋秋苦笑,“宋某再劝一句,莫被蒙蔽。”
裕王冷笑,他怎会再听宋秋所言!?这次他就是听其所言,成了诸位将领眼中的一个笑话!
“来人!赐酒!”
怎的又是毒酒?宋秋心头第一个念想。
宋秋不死心,辩解道,“南楚王上善断人心,若真想偷袭,怎会叫你我抓到证据,短短几日便让手下察觉踪迹,这莫非有可为?!”
毒酒缓缓端上,宋秋再言,“裕王!莫要糊涂!越国多江水,越人善水,楚王正是看死了这点,才叫人掉以轻心,防不胜防啊!”
几番痛言,宋秋不免巨咳几声。
毒酒在前,裕王却无停手之意,宋秋干笑两声,“我宋某人,何苦啊!”
何苦来这越国,何苦遇到这个不开不明的裕王,何苦再来以身犯险,何苦,为越出谋划策?!
罢了,一杯毒酒,不过是再睡上几年。醒来以后,定叫这越国灭于她手!
宋秋只怪自己用人不识,看错了这个有勇无谋的裕王。
宋秋不愿被胁迫灌酒,索性自己端起了酒杯。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但无奈,这酒,她得喝。
罢了,就当解渴。
“报!黄龙有乱!”
千钧一发之际,杯盏触唇之时,一响亮急迫之音,呼的肃响。
裕王大惊,“速速道来!”
“黄龙忽现大量楚军,正直奔下游而来,姜右副将命我快马加鞭前来通告!”
“多少人?!”
“尚不可知,但保守估计,五千!”
裕王一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声音突兀响起,
“报!前锋已发现楚军百余人!已经全部抓获!”
裕王震惊!
“宋先生……”
一旁,宋秋已经倒地。
裕王急忙起身,“传舟勋!”
……
“回禀王爷,宋先生只是缺水所致昏迷,并无大碍。”
“下去吧。”裕王道,又转身对着一名士兵道,“多多准备些水来,宋先生醒后会喝。”
“是。”士兵领命下去。
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