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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佐……”
惧怕允佐的不止越王一人,还有南楚的那位。
允佐的虎狼军的确厉害,即使南楚西晋联合,也只是暂时缓住了他进兵的速度。并不能完全压倒。这让熊子显不得不另辟蹊径了。
“将军!一封匿名来信。”
大帐之中,允佐收到一封来信,看罢,他蹙眉而起。
今年的风倒是顺着越王这边了。
“十三姑娘,眼下除夕快要到了。”
夜渐渐暗下来,德安奉命前来,同玮玉在殿后的小花园相见。
“公公来只是提醒我这个?”
玮玉许久未这样和小安子面对面,上一次还是多年以前,他长高了不少,现下还是总管太监,德意应该是功成身退了吧。
“王上只是怕十三姑娘日子过得太舒服,忘记了正事。”
“不会忘的,叫他放心。”玮玉收回目光,言道,“若是没其他的事,我便回去了。毕竟我还是裕王那边的人。”
德安让出一条路来,让她过去。其实此事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人来通知,可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见一见她。
踏入宫门不久,柳汝生却是单独一人在她门前站在,好似在等她一般。
“他死了。”
柳汝生面无表情道,但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感情。
玮玉一刹那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竟然有些站不住脚跟。
“他……他?”
“是你想的那个人。”柳汝生补充道,说罢,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不再言语其他。
玮玉站在原地,踉跄几下,转身跑了出去。
德安回到乾康宫,见到越王喜笑颜开,像是遇到了很好的事情。
“去了这么久。”越王随意一问。
德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便响起玮玉的声音。
“民女柳十三请见王上!”
德安看向越王,越王轻点了一下头,放她进来。
“德安的效率倒是很高,刚刚提醒过你,你便来了。”越王笑道。
玮玉冷眼瞧着越王,若他不是一国之主,她必定好好问问他为何对一个孩子下手!
“王上若是不信十三,大可直接将十三贬到西山,何必害死我弟弟呢?”玮玉毫不避讳,她是真的心痛。
“你弟弟?”越王表现的很疑惑,“不是已经回去淮南了吗?”
玮玉知晓越王这样装糊涂下去并不会承认此事,她话锋转道,
“你来不会就是要说这件事的吧?若是如此,不用耽误寡人时间!”越王说道,即要下令赶走玮玉,却被玮玉打断,
“可惜,”她道,“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哦?你有证据了?”越王放下手里的信封。
“无终善于伪装,他让我们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玮玉一字一句道,“是以假乱真,还是以真乱真,是他向来擅长的心理战术。如若王上选择逐个杀死,十三不敢苟同,但若若此,不怕无终彻底反击吗?”
“寡人再说一遍,寡人没有杀你弟弟!”越王听出她的话里有话,言道,“寡人何必要杀你弟弟?你弟弟一死,你完全可以把所有事情推给他,死无对证,寡人没办法拿你怎样。”
玮玉攥紧了拳头,越王所言不假,那会是谁?
“看来你是被人蒙骗了。”越王冷笑。
“其实无终说的没错,他有没有子嗣又能如何?这不是他不造反的理由。”
玮玉沉默,听着越王自己说道。
“若柳浩生死了,你也将被贬西山,那么剩下的那个,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越王的语气让玮玉觉得冰冷。
他说的没错。
不管到底谁是,对于无终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若想反,还能有何理由?
第六十五章 他的秘密()
玮玉还是需要去西山。
柳汝生象征性去送她的时候,想起了那日在监牢里她心底里想的那句话。
她终究会赢的。
西山离金陵并不遥远,若快马半日便能到,但是大队人马,日程便拉久了。
和玮玉一起走的还有雨轩阁的那三只,押送玮玉的马夫看起来很年轻,总是时不时的朝着玮玉这边看来。
“呲呲…呲…”
那马夫朝玮玉吹了口哨。
玮玉觉得他有些奇怪,便朝他看去。
马夫对着玮玉比了个嘴型,玮玉眼眶一下子便湿润了。
他比的很清楚。
“玉儿。”
……
无终知道若让柳浩生现在上路,一路必定艰险,便叫人顶替了他。
果不其然,那假的柳浩生,半路被人杀害。
其实虽然玮玉被贬到西山,倒是一个很好的避难的地方。无终想到这点,便安排了此事。
“谷先生觉得在他的府里也并不安全,所以就让我来了。”傍晚到达的西山,这边风很大,玮玉却总是缺觉。
“路上累着了吧?快些睡吧。”
刚刚来到,没有收拾,几个人先将就一晚,明日再说。
越王收到玮玉几人达到西山的消息已经是很晚了,他还在同北王议事。
“你说的对,无论谁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众人相信,无终有一个孩子。”北王道,“那柳浩生已死,柳十三又远在西山,能用得上的,唯有这个汝儿了。”
“不知叔父有没有发现,这个汝儿,似乎并不得无终重视。”越王提醒道。
“的确如此。”北王点点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着实头疼!”
“不用了,叔父,寡人得到一个好消息。”越王谈及此处,脸上的笑便忍不住。
“何事?”
“允家和无终牢不可破的关系,似乎动摇了。”
“什么?!”
……
几经周折,宋禹终于将卞荣带回了金陵,一家老少从新见到卞荣,都以为见到了鬼。
卞启卞景二人,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三……”弟字还没有出口,便被宋禹捂住了。
他摇了摇头,暗示他们不要说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不是……不是去世了吗?”卞景道。
“这事太过复杂,我需要进宫。”宋禹道。
“我来安排!”卞启言道。
“让我书信一封,相信这样王上见到我们的几率更大。”宋禹道。
“禹儿……”卞荣忽道。
宋禹一怔。
“你虽不承认,但我认出了你的声音。”他用沙哑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说道。
“……父亲……”
……
越王拿出一封信,递给北王。
北王看罢,当真是吓了一跳。
“这?这是?”
“当年卞允两家世代交好,可到了卞荣这一代,却是隔阂不断,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出戏。”
“终儿的手笔真大啊。”北王感叹道。
“不错,若不是这次那个叫宋禹的,无意之中发现卞荣,估计此事还要隐瞒到下辈子。寡人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可接见那两人了?”北王问道。
越王看了看侧门,言道,“这不来了。”
卞荣被关多年,双目失明,嗓音沙哑,说不出话来,只有耳朵可以听见声音。
他始终拉着宋禹的手,不放开。
卞启搀扶着另一边,将他带到大殿。
越王起身迎了上来。
“卞大人好久不见。”
卞荣下意识的后退,留给越王很尴尬的场面。
“王上勿怪,家父受苦多年,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与人交往。”卞启说道。
“无妨无妨,快坐。”
越王说道。
“今日我们前来,是为了还原真相……”卞启先开了头,说道。
越王点点头,看向宋禹,
“想必这位就是宋先生吧。”
宋禹一拜,“草民参见王上。”
“请起请起,坐下说话。”
“这件事宋某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弄明白,请王上细细听来。”
“请讲。”
……
卞家有主系旁系,十几年前迁都后,旁系便入住了广陵的卞家,主系随着国都而迁移。
可不为人知的是,旁系的叛变,让卞家一落千丈。
卞荣身为卞家之主,被旁系一直关在广陵卞府数年,让他失明,让他说不出话,都是为了囚禁。
而在金陵卞家的假卞荣,是有人易容扮演,迁都不久,便意外去世,让人无从查证。
同允家交恶,亦是这个假卞荣所致。
“旁系所效忠之人,正是裕王殿下。”宋禹言道。
“裕王?可他为何同卞家过不去?”越王不解。
“这正是家父被关的原因。”
家父?越王听闻过卞荣有第三子,逃出家族更名改姓,没想到就是这位宋先生,但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机,他便将这件事暂时压了起来。
无终之所以针对卞家,是因为卞荣发现了无终的秘密。
“裕王,伪造了先王遗诏。”
听及此处,越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就是无终说的……为何允佐代表的允家,以及全部京都卫皆站在他那一边……
“他伪造遗诏,骗取允佐信任,让允佐认为,他才是先王所选择的一国之主。介于允家和卞家的关系,家父发现此事,必定会告诉允佐,无终也是这个时候决定对付卞家的。幸而老天有眼……”
听到此处,越王又将心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他心里还有疑惑,但他并未说出来。
“无终好狠毒!”北王怒道。
越王点点头,没说什么。
“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太有用了,这样一来,我们肯定可以扳倒无终!”北王说道。
宋禹等人复议。
“无终的杀手锏就是允佐的大军,若允佐不帮助他,他便是孤立无援。”越王沉声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